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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妳别哭,妳说说。】
───他这是自找的,这杀千刀的那啥了尹秋水,被他舅子一伙人给打坏了~~呜呜呜~~赫云我该咋办啊……我听到声音那会儿赶过去看……已经太迟了,这废物浑身都被打爆了……
【他是在哪儿被人打的?】赫云想起了傍晚在他房里听见的声音,是秋水吗?他像突然被打了鸡血似地,目光闪烁了起来。
───在你房里啊,呜呜呜…
我房里?
那啥了尹秋水在我房里?
赫云腾地弹起了身子,大声打断了正在叙述的顺延嫂,【妳是说顺延和尹秋水是在我房里那…那啥的?…】赫云说完精神十足地从床上站了起来,一个踉跄甚至差点摔倒,没想到剧情急转直下,看着前一秒是悲剧啊。
赫云再也按捺不住,原来,原来房里的人是顺延!心瞬间得到救赎,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赫云兴奋的颤抖。【嫂子妳先别担心,我马上过去。】
他转身抓了件衣服就要往外冲,清风拉住他,要他先别着急,但是赫云根本听不进去,他急着回桃花村,他急着见寒雨,【我现在就去把他带来!】彷佛在做着慎重的承诺,定定看了清风一眼,他转身走了。
【哥哥!】清风追出了房门,追出了小庭院,【哥哥明天再去,哥哥!】
路灯下,年代久远的本田,呼的一声,划破极静的深夜,消失在巷道里。
清风的激动让赫云不可置信,而自己的坚决倒是前所未有,这还是第一次为了某人不辞辛劳,不惧寒夜,来来回回奔波,只是他没料到的是这一回,他再没能回到桃花村去……。
作者有话要说:拼了命的觧二个锁啊刚刚。。 這jj老折腾銀啊。。
☆、风雨会更大
四十五
因为昨夜的破事儿,寒雨整夜没睡好。
清晨六点刚过,寒雨就早早起床了,一阵梳洗后便开始熬煮稀饭,边烧旺大灶的火,重新回卤那剩下的卤肉,家里虽然没有冰箱,但寒冷的气温就是一个大冰箱,很多东西都不会馊,尤其是咸得够味儿的这锅卤肉,但也所剩无几吃得差不多了就是了。
顺延嫂提着一个炖盅来到寒雨家的时候,七点还不到,胡乱扎着的头发下是一双肿得如核桃似的眼睛,加上那松垮的长裤,她很是邋遢地出现在寒雨眼前。
【嫂子,妳这是咋了?】寒雨惊讶地接过她手里的炖盅。
【你不知道?赫云没告诉你?】
【赫云?他回来了?】
两人一阵茫然。顺延嫂看看寒雨的表情,不无担心道:【昨儿个夜里我挂了电话给他,他说他立马赶回来。我在诊所里等了一夜都没等到他,我以为他回你这儿了呢。】
【没啊!到底是出了啥事呢,搞得赫云那屋里一地血。你俩也真是,大半夜就这么丢着夏阳一个人在屋里,你们是跑哪去了!】寒雨把顺延嫂请到厅内的小床上坐着,舀了一碗热粥给她,想着下面应该就是重点了。
【不就是找不着你吗~~呜呜呜……那杀千刀的死了倒还叫人舒坦些啊……折腾成这样叫我咋办啊……寒雨…】
顺延嫂一阵哀嚎,哀嚎够了便开始说起昨天发生的事,【顺延那啥了尹秋水……我赶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把他衣服扒光了,还拿了根茄子往他身子里捅……他连叫都叫不出声音了啊……】
茄子?寒雨突然有那么几秒地茫然,但随即想到:顺延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虽是预料中的结果但亲耳听到顺延嫂这么一说寒雨还是惊吓万分,不可置信的同时还产生了罪恶感。他离开家的时候把秋水给绑了起来,为的就是怕她那德性跑了别地方,被其它男人给欺负了……这下人没护好却害了自家兄弟。
顺延嫂说,秋水那浑身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全都是顺延用嘴咬出来的,因为手法几近变态所以惹得她舅更是火大,几个大男人将他打到吐血不说,还将他的头给打裂了,一身的血,警察最后虽然赶来也及时把那几个恶棍给带走了,但还是迟了,顺延已经不醒人事。
可能是太生气了,顺延嫂说到最后那架势好像要把顺延分解似的,但是,再看寒雨的脸时却又是满眼的求助,【寒雨,夏阳就托付给你了,这阵子是没法儿照顾他,嫂子在这儿给跪了。】
寒雨这才明白了整个事情经过。秋水那舅舅吃了自己一拳,那忿怒势必也连着发泄到了顺延身上,从那一地的血迹看来,顺延怕是凶多吉少。
顺延嫂垂着头,低着眼,拼命抹泪。这泪,怕是来自顺延的背叛而非伤势,也是,谁能忍受另一伴在感情上的背叛呢!
寒雨突然间轻轻『哼』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连着赫云的事他也不想问了,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嫂子别哭了,是顺延对不起妳,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顺延嫂抬头,睁大了核桃眼,满怀惊讶地看着寒雨。
寒雨露齿一笑,【回去好好梳洗睡一觉,该干嘛干嘛,别瞎折腾自己,嗯。】可能是说的太过轻松了点,寒雨说到后面自己都不经意笑了起来。【晚一点我俩一块儿过去,就忘忧镇那诊所是吧
?】
听了寒雨的话,顺延嫂不哭了,她抹抹眼泪破涕为笑,就这么回去了。
厨房里卤肉的香味传来,寒雨重新回到厨房捣鼓早饭。
***
之前提到,忘忧镇虽是进城的必经之地,但也因为从桃花村以南的方向除了数不尽的小乡小镇以外并无特别发达的大城市,所以这条由南往北的笔直道路除了逢年过节较为忙碌以外,一般时候是相当寂寞的,车辆不多。就是偶尔往返的大卡车,长途的公交,再来就是像寒雨这样的一些农用车经过,当然,必竟是乡村,摩托车神马的就很多了。就如顺延嫂帮寒雨煮饭买菜那会儿,就是骑着她那摩托车往返两头的。
而今天傍晚,这条笔直的大路上就一台水蓝色的货运车行驶着,车里坐了抱着夏阳的顺延嫂,在昏黄不接的天色下安安稳稳的朝忘忧镇驶去,车上两人都没说话,女人经过一天的休息和梳洗,此时已精神很多,没了早晨时候的颓废。
【这赫教授是咋了?怎么一天都没消息呢。】
寒雨应声转头,【忙吧。】一堆的人要他照顾,哼,那不两星期没回去吗?要安慰的人很多吧!
【不!听那口气他当时是相当急切的。也许出了什么事也不一定,等会儿你拨个电话给他,嗯?】
寒雨没应声,浑浑噩噩地开到了那间小诊所前。临进顺延病房的时候还遇到了上回替赫云缝针的医生,【咦?那谁,手好多了吧!有没有再到城里去仔细再做过检查?】
【额,他好了。】寒雨用不大的声音回答,但随即又问道:【哦,医生,这夏顺延伤的严不严重?】
【你还没看到他吧?你先进去看看,我一会儿过来。】
寒雨虽然看着医生,但心里惦记的还是赫云。当时他带着赫云来换药的时候,男人的一只手架在自己肩上,自己的一只手则搂着他的腰,扶着他走进大门的时候,医生的那句话让他现在想到都脸红。『哥儿俩好啊,蛤,伤得不是手臂吗?』寒雨怎么也没想透,咋地当众搂着腰都没自觉。
【严重伤及脑部,怕是醒不过来了。】顺延嫂的话将寒雨思绪拉回了现场。
设备简单的病房内一片静默,浑身包着纱布的顺延就这么躺在病床上,肿大的,陌生的,发黑的人怎么看都没了顺延的样子。这就是睡了那女人的代价,谁睡她都没事,就你顺延……一个堂堂大爷们,没战死沙场上,却酗酒乱性挂在女人身上!
一般寒雨对这朋友是极心软的,他曾经喝了酒到廉价窑子里去寻春的事寒雨是知道的。他恶心他但不嫌他。两人的友情不就一直这么好好地维持着吗?但是这会儿,寒雨没了昔日的同情心,像犯了永不超生的罪恶寒雨对躺在床上的人相当冷漠。
他冷静分析,发现这全来自赫云给他的影响,他爱着的男人,还爱着别的人,如果赫云对他很是专一,他也许就不会恨这个背叛爱情的顺延了吧。
【额头明显遭到重击当即昏迷不醒,身上多处看来是被拳脚打成瘀伤,看似严重但未伤及要害,以及……】医生翻了顺延的病历表,停了一下说,【他的后/庭有被硬物强迫侵入的痕迹,造成严重撕裂还有尿失禁等问题存在……】
寒雨的脑海又浮现了那根茄子,随即甩甩头,【那么,照你这么说他醒来的机率还是很大,是吗?】
【基本上是的。但是他的后脑袋被棍棒所击,虽然有严重伤口也伤及颅骨,但却不是主因,主要是因为严重打击后与颈椎的位置关系突变,呼吸中枢受到损伤,伤者送来的时候已有心跳骤停迹象……】
一连串的专业说词寒雨听的昏头转向,医生后来又说,毕竟这重伤是在头部非常容易导置颅内出血一旦发生后果不堪设想,由于诊所设备不足没有更好的仪器为病人做仔细检查,因而建议随即转到大医院去……但是顺延嫂听了之后摇了摇头,她说,别说她倾家荡产付不出这医药费,就算卖儿子卖/身,这一世也筹不出那么多钱来,因而她强烈挽拒了医生的提议。
寒雨啥话也没说,那一家子平时就全靠顺延嫂撑着,在小村子里生活是花费不了什么,每月只要攒下买米买面的钱,其余的东西就没问题,就像青菜或鸡肉都现成的,如此平静地过日子倒是没啥问题,但是一旦出了事,就是捉襟见肘,连个多余的蹦子儿都拿不出来的。
再说,顺延这会儿受伤的原因还是如此见不得人,那两老也抹着泪支持媳妇儿的决定,毕竟这活着的三人还是得过日子。
☆、先刮阵大风
四十六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是重复的日子,寒雨带着夏阳吃饭、打扫、把累积了好多天的衣服洗了,把剩下的卤肉吃完了……。
第三天趁着阳光明媚,他带着夏阳到果园转了一圈,初春的桃树已有了青黄不接的嫩芽,等桃花开的时候,这里又会热闹起来。等长了青脆青脆冒出红尾的桃子时,第一个一定要摘给他,他说喜欢吃桃子。寒雨难得露出了笑脸。
因为跟赫云吵架,寒雨心情自然好不起来,加上已经第四天了,他竟然一通电话也没打来,前面两天他睡得还心安理得,虽然顺延嫂说他电话里是相当急切地说立马赶回来,但都四天了,赫云知道自己会担心就一定会主动联络,也许是遇到了什么事情?顺延已经被打昏了,他俩平常联络的事他是知道的,这会儿人都被打得半死了,说什么他都应该会赶回来探望探望人家才是,【难道真出事儿了?】
寒雨呢喃着,突然想起了几天前;也就是顺延出事那天做的一个梦:
───那应该是条农村道路,漆黑的一望无际,他看见赫云穿着件白衬衫孤伶伶地杵在路边,他喊了一声『赫云』,但对方怎么都没响应,慢慢向他走近,才发现他浑身湿透,白衬衫沾满血迹,他的头上戴了顶帽子所以脸看起来倒是干净的。他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想带他回家,却摸了个空,那只袖子里空荡荡的……你这是咋了?他问,赫云转过脸……也就那么个功夫他被从梦中吓醒,赫云的眼睛少了一只。
寒雨吓得不轻,终究是自己心爱的人,看到他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