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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阿姨、婶婶们的好意,其实……让妳们费心了,那个……其实我早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你这孩子!现在都学这招了……叽哩咕噜……】
这下,寒雨是再也听不见周围的吵杂声了。
───早已有了喜欢的人!
看到赫云沉浸于安定,微笑的脸,手脚一下凉了起来。一方面埋怨赫云神秘兮兮地不说自己的事,一方面却又后悔听到他真说了这样的事。唉,这都什么跟什么呢,这才生活两个月,眉目都不明地就开始吃味儿了,那将来要是有了进展,那不愁史银了!
但是桃花园那一日,该当真吗?
新郎新娘入场、鸣炮、上菜、主婚人致词……寒雨什么都搞不清楚,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痴痴地看着赫云帮他夹菜、倒果汁。
【怎么了这是?】看到寒雨不高兴,赫云挨近身子在他耳边说:【别去想那些个劳什子啥的,快吃,吃饱了走人!】
【噗~~咳~咳~~】这些粗鲁的话由一个斯斯文文的人嘴里讲出来,不知咋地就是让人喷饭。原先的那个小别扭也一下扫出了寒雨的脑袋,终于扬起了嘴角。帮着赫云相互夹菜,一阵暧昧不明。
吃饱喝足,二人偷偷溜出喜宴场所,寒雨带着赫云在小镇上转了一圈,这天的阳光相当温暖,照得小镇一片祥和。
趁着晴空万里,休假的悠闲,寒雨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绕,为赫云介绍不同的风俗习惯、村子规定;例如:竹村的婚嫁喜庆不送喜饼,而是送米和猪肉代替,说是更加实在。梅村的村长规定除了结婚、大寿以及『忘记呼吸』的事由,才可发帖子,否则罚钱处分,原因是太多人假借庆祝来赚钱,让收入不稳定的村民怨叹……这个村长的政策倒是让寒雨相当赞赏,因为他就是常被炸帖子的受害人,他说他曾收到『厕所落成』的庆祝帖子。
【像咱们孤家寡人的还真吃亏了,只有往外掏钱的份,除非那天结婚了才有可能回本。】赫云听得相当有趣,望着车窗外的风景这么说。
【是呀,就怕是没有那一天呢。】
【说的什么呢,到时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执意席开百桌,狠狠的给赚回来!】
【赚回来是很容易,但是……】娶个不爱的人,赔上后半人生,值吗?寒雨没把后半段话说出来,遇见赫云的他青涩的像个少年,在他眼里,爱情可是直接而单纯的,根本不能忍受和不爱的人结婚这种事,而赫云就…就是他的咳咳…。
【寒雨。】
【嗯?】
【叫声哥哥来听!】
【哥哥?】寒雨看向赫云。
【乖。】他恶作剧地回应后,悠闲地以手肘撑着车窗,支着头微微地斜了寒雨一眼。
那一眼,那一眼,那一眼……邪恶也消魂!这个男人果真是美得让人讨厌。
寒雨收回视线,却收不回魂,油门踩得稳稳当当,方向盘却歪了边。
【嗳,嗳,小心……】赫云上前一把稳住方向盘,手,正巧握在寒雨的手背上,【想什么呢?】就这么抓着不放,寒雨也没有推开。然后一阵沉默。然后车子开到了家门。
寒雨一直都不再说话,不知道什么惹到他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呀!赫云猜想着。
不过僵硬气氛没持续多久,顺延牵着夏阳来闲聊、喝酒时,寒雨又笑了起来,还帮着他在厨房里炒花生米做下酒菜,只是没让他笑多久,意外的访客又让他不说话了。
☆、有敌鸡粗现
十六
【赫教授在吗?】清晰柔美的声音由竹门外传来,三人共同望向大门处,【呃,我是来找赫云赫教授的。】
【……妳是?】赫云把刚炒好的花生米放在酒桌上,走过去帮她开了门。对方看了赫云一下,满意地笑了。女人当然听过寒雨,所以知道这是寒雨的家。这么点大个村子,有几个能看的男人她可是一清二楚。她自来熟地走进了院子,在三人准备喝酒的矮桌前坐了下来。
三人面对这突然来的女人,很是无奈,【我叫尹秋水,是我母亲叫我来的,喏,她还让我把这一篮鸡蛋提来给你。】
女人看起来还挺漂亮,穿衣服也配得很得体,但不知怎地就是有股气场围在她身边,叫人一闻就知道,『哟,好个淫*妇。』只是很无奈,赫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倒是顺延说话了,【喔~~我想起来了,尹小姐是我们桃花村的画家嘛!前年还在城里办过画展的呀,我就说咋地这样一个美丽的小姐我没见过呢?原来是老躲在屋里画画呀嘿嘿嘿……】
顺延的一番话到是一下解开了寒雨和赫云的疑问:参加酒席喝出的后遗症。
那些大婶果然是行动派,就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了这块『肥肉』呢。寒雨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女人都大胆找上门推销了,自己要是再出言阻挡,怕是会被人看成破坏人家好事呢!
然后,寒雨一声不吭地开始吃花生米,再一颗一颗喂夏阳吃。
【喔,原来是尹小姐,失敬失敬。】赫云想了想,【今天还跟你母亲同一桌呢,没想到这么……】厚脸皮,妳这么快就杀过来了。
女人手一挥,轻浮地拍在赫云的膝盖上,【你误会了啦!那些大婶呀老凑热闹,没事就给人说亲,呵呵呵…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
【呃,是呀,尹小姐果然是现代女子,想法还是比较先进,那我就放心了。】
【别小姐小姐的叫,叫我秋水吧!】
【呃,秋水。】
【云哥那句『放心了』听起来倒是含着被赶着上架似的。】
一声『云哥』喊得赫云皱眉头;寒雨黑了脸;顺延呛得喷了酒……
【怎么啦云哥?】
女人面对这害羞的男人,很是感兴趣,她不但误解了对方的意思,还自信地认为人家也是这么想的。乡下这些个男人哪个不是将她捧着哄着,她生来就有条件;长得好,又聪明,努力为自己的梦想而活,自食其力,她可从没想过要依靠男人来满足自己的生活,她身上流着爱玩的血液,从少女开始就肆无忌惮的玩,从高中到专科,从乡镇到城市,走到哪儿,黑名单就跟到哪儿,但她一点也不在乎。她认为此生来到人世,是背负着『抚慰众生』的大任而来的,那句什么来着:我是滔滔的江水,抚慰枯竭的河川,我爱你们!这不,江水流到桃花村来了。
【嘿嘿嘿…秋水姑娘这很『四海』的个性还真得男人的缘呢!来,我叫顺延,哥哥敬妳一杯!】
【这位是谁呢?】她瞥了一眼顺延,喝了一口酒,转头看着寒雨,又看看赫云,觉得这人是她接近赫云的一大障碍,真是讨厌。
赫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女人太大胆、也太骄傲了。【这位是我弟弟,寒雨。那个是顺延,好哥儿们。】
【哦~~我当然晓得,就是后山种桃的老板嘛!】看到寒雨很安静,立马高声宣扬。
顺延的腿虽然迟钝,但他的眼睛可没问题,眼看着气氛搞得,他也不多想,只是心里对寒雨充满了维护,这哥儿们对赫云的那点小心思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这时,虽没看见醋坛子有裂痕,但已看到坛内波涛汹涌。因此,他蹦出一句酒摊里听来的八挂传闻,【啧啧啧……尹姑娘长得美,但生不逢时呀,可惜了!】
搞艺术、生性浪漫的秋水是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对男人只有喜欢,从不分层次,她大剌剌的个性尤其受男人欢迎,所以在听顺延说话时也很专注,只是顺延这会儿是铁了心地要将她惹毛。
【喔~~怎么说呢?】
【要是尹姑娘早生几个世纪,生在唐朝,那准是唐明皇的头号爱妃呀,那不,尹姑娘聪明绝顶、能歌善舞尤其身怀房中秘传绝学,光是凭这点绝对是能在后宫称王称后的,后世流传的绝对是尹贵妃了各位说是吧!嘻嘻嘻……但是生在今天哪……】
【顺延!】寒雨制止。
【生在今天咋了?】白晰的脸上冒出了汗珠。
【那也横竖不过张家大儿子的情妇……唉。】
【夏顺延!】
【住口!你这下流胚子…】
【夏顺延!】
这一席话,气得女人脸红暴粗口;吓得寒雨、赫云差点跳起来。异口同声都没来得及制止接下来的事。
顺延平时笑起来本来就有点低级,这会儿加上口里暗示的八挂,更是让他扮足了猖獗、猥亵的男人样。
【唉唉唉唉唉……我哪下流啦?是周老二在橘子园里亲眼看见你光了屁股坐在张……】
【~~啊~~住口!】一阵尖叫嘶喊。
气得神智不清的尹秋水抓起身旁的矮凳就往顺延身上砸,失控一般毫没教养地吼着:【你它吗的我~操~你~爹~】
顺延抱头想跑开,慌慌张张摔了一跤,凳子也正好砸伤了他那条原本就故障的腿。【啊~~卧糙尼XXX。】
男女骂成一团,受到惊吓的夏阳【哇~~】地哭出声音。
场面一下慌乱,赫云一个反应护住顺延,抱起他的身体就往客厅的小床跑,然后转身回去抱起夏阳。
寒雨则黑着脸,将那个失控的女人扶起来,慢慢让她坐在椅子上。还倒了一杯酒让她喝下,平缓一下情绪。
被吓坏了的夏阳已经停止哭泣,双手抱着赫云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身上。
顺延捅破了马蜂窝,一个人到没事儿地躺到了床上。倒让寒雨、赫云尴尬无比。
【那个,尹小姐……我们什么都没听见。】赫云先打破沉默,【我知道妳心里难受,顺延那儿我会替妳好好修理他,让他跟妳赔不是,但是,我们也丑话先说在前头,这件事要宣扬出去,对妳可是大大不利,我们都是在外做事的,相信其利弊妳比我清楚,对顺延而言,光脚的会怕穿鞋的?他最多破罐子破摔……】
女人低着头没说话,深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先动手打人这件事是她不对,她也知道背地里那几个男人怎么取笑她,她倒不在乎,哪里想到这瘸子竟然如此光明正大地侮辱她。
再说了,当着这教授的面,这可是好不容易遇到还没到手的一个男人呢!还有那个寒雨,她也损失很大啊。
女人一想到男人听到她在橘子园干的『好事』,就像对自己解剖一样,头就抬不起来。
【好了,尹小姐,妳把服装整理整理,寒雨,要不拿个毛巾让她擦擦脸。】赫云对寒雨使了个眼色。
寒雨不生气了。脸上没什么变化,但心里却释怀了。
听到这里,尹秋水也没有再待下来的理由,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凶狠的像把刀,嘴唇咬的紧紧的,瞪向赫云。在那还不错的气质里显得突兀,眼里有些泪光,衣衫也已零乱,而这德性却给她增添了另一种美。
女人瞪完,沉默的扭头走了。
遇到赫云或寒雨当然没戏唱了,要是遇到的是其它男子,准会产生怜香惜玉我见犹怜的心绪。
***
夜里,薄纱帐垂,灯烛轻摇,男人们也洗刷干净地上了床。
因为白日的折腾加上顺延一闹,赫云的心情也比平常沉重了些,他躺上床就一把搂住寒雨的腰,不等寒雨反应就沉着声音说:【让我抱一抱,嗯?】
【你,怎么了?】寒雨僵直地想转身。
赫云紧了紧手臂的力道,蹭着他的脖子,【寒雨。】
【嗯?】
【寒雨。】
【嗯?我在。】
【寒雨。】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