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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叫着让我们帮忙找到那个人。可可从来都是乖巧的,很少那样任性。”白爸爸看着许凡道,“看来,那个哥哥就是你了。”
老教授拍手,“真是天意啊,有缘千里来相会。”
许凡看着白可害羞的脸想到是有这回事。记得自己看到一个球站在马路中间,害怕,发抖,蹲在那里,不敢动,许凡想到自己的警察父亲,义无反顾去接了那个白痴。牵起手,紧紧握住,那个过马路的白痴想缩回去,被自己抓住,就那么拉着过了马路。之后想放手时,那人反倒不愿了。包得像球一样,只露了黑漆漆的双眼,可怜巴巴看着自己。许凡甩开手,走自己的路,那人却跟了上来,回头狠狠瞪他,他只是弱弱喊着,“哥哥,哥哥,谢谢哥哥。”后来自己跟他说,“站在这里不要动,我有事要办,你不要跟着我,我没法带着你。”那人就那么呆呆站着,不再跟着。许凡突然觉得,这事怕是没完了,这一次又接手了,不知道能不能再甩开手,不会就这么纠缠下去吧,不会的,暑假就好。
白可见许凡想起来了,很是欢喜。冲着白妈妈不停说,“跟哥哥坐一起。”
白妈妈哄他,不见效。许凡道,“可可不要坐过来,会很挤。”
白可竟乖乖坐好,只是盯着老教授,那意思显而易见,我俩换换。此时白妈妈很伤心,自家孩子听别人话。许凡心里却有些些得意与满足,可可不错,是个好孩子。而老教授只觉得自己就是一千古罪人,打扰了俩小孩亲近。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白妈妈白爸爸不停叮嘱许凡各种事情,许凡认真听,白可认真看着许凡,老教授不停打包票。夜幕降临。
白妈妈道,“凡凡,你今晚回去收拾衣服什么的。哦,对了,生活费我明天给你,你也可以直接买。还有啊,你明早来早点。我跟他爸都是八点飞机。早点来好。要不你今晚住这里,需要什么直接买。”
许凡道,“不用了,白阿姨。我明早七点就到。”
“也好,那你先回去收拾。”
“妈妈,可可也去,跟哥哥。”白可央求。
许凡安抚道,“可可不用跟来。外面黑,很热。我明早就来,你乖乖睡觉,睁开眼就能看到我。”许凡心想自己这些话肯定是人生中最最贴心温柔的话了。(嘿嘿,后面会更温柔)
白可无敌听话,让白妈妈嫉妒无比。
后来,老教授在车上对许凡说,“许凡啊,好好干,我可是打了包票,可别丢脸,更不能不负责任。”白妈妈对白爸爸说,“我怎么有感觉这会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女人的第六感啊。”白可就乖乖睡觉,迫切期待明天以及未来。
三、洗衣煮饭带孩子
一早,许凡六点半就到了白家,路上想过这事会不会太不靠谱,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闪一下思绪就将之抛到脑后。白家白妈妈白爸爸已经收拾好行李,正心情复杂地等着许凡的到来。许凡礼貌招呼,礼貌问被看护对象的动态。白妈妈很怨念,“可可不愿起床给我们送别,你知道为什么吗?”白妈妈盯住许凡,眼神很不友善。许凡很委屈,自己应该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吧。白妈妈继续道,“你昨天跟他说一睁眼就能看到你,今早可可没听到你的声音,怎么都不愿睁眼。”许凡真不知如何回答,如何表达自己的歉意。白爸爸把白妈妈打发走,叮嘱许凡,“许凡我们就把可可交给你了,希望这个暑假你们过得愉快,最重要我很希望再见时我能看到健康活泼的一模一样的可可。”许凡看着白爸爸的眼神觉得自己任务重大,堪比教养太子。许凡无奈,面对白家父母对儿子的无比宠溺,只能诚挚重重点头。临走时,白妈妈埋怨一句,“我本来啊,都后悔了,可是可可却非得要你,他为你可闹了不止一次脾气。真不知这事情到底考不靠谱?”白家父母走后,家里顿时空荡荡,许凡环顾四周,决定先去收拾自己的卧室。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看看时间七点四十了,许凡想着白妈妈的嘱托去看看白可,让他准备起床了。
又来到那间卧室,仍然是很温暖的感觉,虽然在炎炎夏日说温暖很不搭,可是许凡却只能想到这个词。窗帘挡住了外面清晨的阳光,床中间鼓着一个包,许凡突然想到睡美人。许凡坐在床边,正组织语言去唤醒这睡美人。床上的小人自己露出西瓜头,滴溜着着眼睛看着许凡,眼里满是快乐。许凡笑笑,真是个孩子,“可可,醒了?醒了就起床吧。”白可裹着薄薄的毯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哼哼几声,末了,头枕在许凡腿上抱着许凡的胳膊,笑着,“一睁眼就看到哥哥,哥哥没骗人,是好孩子。可可也是好孩子,可可没有闹,没有不乖。”许凡觉得自己好像只要看到白可就忍不住变身化身奶爸,即使白可只小了自己几岁。许凡看到白可的高兴劲儿忍不住想欺负他,低头看着白可,板着脸,“可是我怎么听白阿姨说你昨晚闹脾气了呢?”白可扁嘴,不好意思,拉起毯子蒙着头,委屈说,“妈妈不守信用,不让哥哥来,”把毯子一拉开,坐起身来,“可可是教育妈妈,妈妈不好。”白可一脸正义,看得许凡很想笑,许凡扯扯白可的脸蛋,“好了,好孩子,你很乖。快起床吧。”白可见许凡并未生气,活力四射地起床了。许凡问,“会穿衣服吗?”白可站在床上骄傲地说,“哥哥小看可可,可可会穿衣,会铺床,会擦地,会洗澡,会淘米,会做好多好多事。”许凡立在床边,笑着反问,“哦,是吗?好厉害?”白可看出许凡的调笑,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扑向许凡,大叫着,“坏哥哥,坏哥哥,看不起可可。”许凡担心白可受伤,紧紧抱着,任由着白可玩耍。两人闹了一阵,躺在床上,许凡拍拍白可的小肚皮,“饿了吧,我也没吃呢,你起床,我去做饭。有没有想吃的?”白可趴在许凡胸口,歪着脑袋想想说,“两个荷包蛋,一杯牛奶,要热乎乎的。”许凡抱着白可下床,将他放在床边,应和着走向厨房。
很快,白可收拾好屋子,洗涑好,蹦跶着到了厨房,刚好许凡做好饭。两人坐在餐桌上,白可看着自己的早餐,看看许凡的,眉开眼笑,“凡哥哥和可可一样,好吃,凡哥哥吃。”许凡无语,这有什么好开心的,隔着桌子弹弹白可的额头,“快吃,凉了。”吃完刷碗,许凡看着白可娴熟地擦着碗筷,心想可可有些时候还是很像个大人的,这样也好,孩子一样单纯快乐真是很幸福啊。许凡说,“可可擦碗很厉害。”白可认真擦着说,“嗯,妈妈和可可一起,就像哥哥和可可一样。可可经常做哦。”许凡问,“可可一会儿做什么事?”“看书。”“什么书?”“童话,啊,今天可以看快乐王子。”“是吗?那刚好,我也有点东西要做。”白可停下手中的活,头靠在许凡肩上,“哥哥,凡哥哥,跟可可一起,好不好?”许凡了解,“好哇,到你屋里可以,有电源可以插电脑就行。”白可开心,像小猫一样蹭着许凡的肩。
可可卧室,许凡坐在电脑桌前敲电脑,白可本是坐在一边安静看着王尔德的快乐王子,慢慢慢慢就坐在地板上靠着许凡的小腿,仍然津津有味看着书,好像浑然未觉自己换了位置。许凡此时从唤醒睡美人的王子变身为养了一只猫咪的主人,猫咪可爱又乖巧,静静呆在自己脚边,哎,如果保姆工作如此闲情逸致,这份职业岂不是爆火?许凡无奈,起身抱起白可将他放在床上,自己回身继续工作。不一会儿,白可又蹭到脚边雷打不动的架势。许凡见状,知是白可认定地儿了,起身想给白可拿个坐垫,免得受了凉,夏天生病可不好。白可见许凡起身以为他又要把自己抱开,可怜巴巴望着许凡,抱着许凡的腿,像个将要被遗弃的宠物。许凡眼角抽筋,“可可,我只是给你拿个垫子,坐着会舒服点儿。”这孩子怎么跟黏上自己似的,许凡迷惑,不过被人依靠,嗯,感觉还不错。
基本姿势就这么定下来了,许凡和白可共度了他们第一个上午,只是第一次,却像多年延续下来的习惯一样,安静和平,温馨幸福。可是许凡并没感觉到。许凡以为自己只是同情怜悯着一个孩子,一个智力不健全的孩子。而此时白可是在全心依赖着许凡,全意的把许凡装进自己的心,认定了那个跟自己牵手的王子,虽然自己不是公主,可是白可还是傻傻等着或许哪一天王子不要公主,会要和自己牵手一辈子。
中午依旧许凡做饭,许凡父母一直很忙,所以许凡很小就会给自己做饭,后来为了改善自己的伙食,还特地学了一阵子,如此自然,白可吃得很是欢腾。两人合作刷碗之后,白可拉着许凡睡午觉,许凡带着宠孩子的心态也就依了白可。待白可睡熟之后,许凡轻轻起床,蹑手蹑脚上网去了。许凡没忘自己的双重工作,保姆加家庭教师。许凡上网搜索相关信息,下载一些资料,思索着该怎么去教孩子。
不知不觉两点多了,白可醒了,揉着眼低低唤着,“凡哥哥……”许凡很细心地递给白可一块毛巾让他擦擦脸。白可迷糊一阵清醒了,许凡诱哄,“可可要学一些数学,计算啊什么的吗?”岂料白可脸色突变,“凡哥哥,可可不要学。可可学不好。爸爸有教,好难。”白可苦着脸看着许凡。许凡继续诱哄,“可可,学了之后很好的。哥哥就是学这个的。”白可毫不动摇,即使拿哥哥诱惑都不学。许凡假装生气,“可可你若不学,我会很生气。你一点都不可爱。”白可立即泪眼朦胧,哽咽,“哥哥,别不理可可。可可很可爱,可可学。”有那么一瞬间许凡想不学算了,真是心疼死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职责,咬牙狠心让白可继续学。白可起床,噙着泪坐在书桌旁,让许凡教学。
许凡很头痛,白可一个下午依旧停留在小学生加减乘除的水平上,继续下去就什么都不懂,双瞳似水哀戚无比。许凡叹气,“可可,真的不行吗?”白可咬着嘴唇,低头道,“哥哥,继续吧。可可是好孩子,可可很可爱,哥哥不要讨厌,可可不要不可爱,惹哥哥生气。呜呜……”许凡心里很是震撼,白可竟为了自己一句话痛苦了一下午,心痛又怜爱,想着可可不会没关系,反正自己在他身边,不学就不学了。“可可,很累吧。”许凡捧着白可圆圆脸,发现白可双目通红,一手随即盖住那兔子眼,“累了,我们不学了,以后也不学了。”许凡慢慢搂着白可,低声安慰着。白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得很是凄厉,“那哥哥会讨厌可可吗?”许凡忙表态,“不会不会,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说出口惊觉这话真不是一般的酸。白可抽抽噎噎,“真的?不学也不讨厌?”许凡也不觉酸了,急急忙忙甜言蜜语哄孩子。白可得到许凡的肯定与承认,慢慢不哭了。后来可能觉得不能被小瞧了,拉着许凡走到书架前,指着书道,“可可的童话。”许凡满脸震惊,一一看着那些书,的确是白可的文章,细细被做了标记,该是白妈妈的笔迹,每本书都或多或少有几篇可可的童话,仔细看来文笔还不错,以一个外行的视角。许凡赞叹着,看着白可,“可可真厉害,文笔很好。”白可脸红,对手指,讷讷说,“妈妈爸爸也这样说。哥哥也说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