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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恬一赶紧迎了上去,滕麟冽却漠然的从她身边走过,她无暇顾及,握着敬尘的手都是颤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小脸苍白,“怎么样了?”
“都说了没问题咯,等明早阿姨醒来,你就可以去看她了。”
“太好了!”郁恬一激动的抱住敬尘,开心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楼梯的拐角,滕麟冽靠着墙壁,抬起手背擦去额头的汗层,微微扬起了嘴角。
敬尘每天都来给陈香兰做检查,她也确实康复的不错,脸色比以前红了许多,郁恬一的心思都放在了照顾她上。
跟韩妙语约好了见面,郁恬一过去找她,路过香奈儿的门店时,目光停留在模特身上的礼服上了,它与上次滕麟冽买的那套都出自一个设计师之手,这套这么贵,那套也不会便宜了,那么贵的衣服,就那么让他弄坏了,他还真是财大气粗啊!
宁彩夕从店里出来,就看见了郁恬一,她的脸上马上露出了讥讽的表情,“哟,你不是那个送外卖的吗,居然有心情出来逛街啊?不过,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这儿可不是批发市场,你买得起吗你!”
“我不过是看看,这也不行吗?”
“哼,”宁彩夕得意的冷笑一声,“人嘛,还是应该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不管是衣服还是男人,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你以为在宴会上,冽为你出头就是喜欢你吗?见惯了名媛淑女,他对你不过是感到新鲜而已,知道为什么最近他都不理你了吗?腻了呗,你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有什么可吸引他的?所以,他会回到我身边,这再正常不过了。”
“那是你们的事,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你争什么。”
“争,你也争不过我,”宁彩夕将大波浪抚至身后,扭着腰身故意突显出自己的妩媚,“懒得跟你废话,我要走了,冽还在那里等我呢!”
沿着她离开的方向,果然看见那辆银灰色的雅致,而滕麟冽颀长的身子,正斜倚着车。
纸醉金迷里,妈妈桑对她的离开没说什么,不过看她的眼神明显带着不满,让她如坐针毡。
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与一个男人撞在了一起,本来还想说声对不起的,可是那个男的却已经开骂了,“你***没长眼睛啊!”
这个脸已经成了猪肝色,浑身酒气,臭烘烘的,走路都晃悠晃悠的男人,居然是上次那个客人,醉成这样,郁恬一也懒得跟他计较,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谁知,那个人却从背后抱住了她,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大手还不安分的到处乱摸,“撞了人,就想这么走了啊?”
“你快放开我!”
见郁恬一不停的挣扎,他反而笑了,强行把她压在强上,“你不是这里的小姐吗,玩什么拒绝?上次没弄成你,我可还想着呢,今天,让我好好疼疼你。”
“神经病,滚开!”郁恬一抬腿要踢他,他却早已料到一般,握住她的腿,不停的摩挲,“唔,年轻就是不一样,皮肤这么滑。”
忽然,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不见了,“砰!”的一声,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那个男人脸上,他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上,他捂着疼痛不已的脸,眼睛都几乎睁不开了,“臭小子,你他妈找死啊!”
滕麟冽的脸比锅底还黑了,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好一顿揍,还补了几脚,直到他嗷嗷求饶还是觉得不解气,别看那个男人这么胖,滕麟冽却像拎小鸡一样,一把将他提起扔了过去,“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我见一次就揍你一次!”
那个男人胆都给吓破了,落荒而逃。
郁恬一像惊弓之鸟一样,瑟瑟的缩在墙角,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他将她扶起,眸中尽是寒光,“我不是帮你了吗,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想重操旧业吗!”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眼里噙满了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们落下来。
高跟鞋的声音走近,宁彩夕窝进滕麟冽怀里,软得像一滩水,声音也嗲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冽,怎么啦?”
“不知廉耻的女人!”滕麟冽冷冰冰的说出这几个字,“我们走。”
被滕麟冽揽着肩膀离开,宁彩夕挑衅的看了看郁恬一,还想和我争?不自量力!
气氛暧昧的包厢里,宁彩夕坐在滕麟冽旁边,简直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帮我倒杯酒。”
宁彩夕听话的为他添了一杯,滕麟冽一口喝下,热辣辣的感觉从咽喉一直蔓延到胃里,他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本想出去透透气,却看见她被那个猥琐的男人欺负,她那无措的样子,让他的心里一阵疼惜,却又很生气,她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女人,可是却有一种莫名的气质,吸引着别人,让人想要靠近。
她与那些女人不同,淡雅的好像一朵百合,她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吗,为什么不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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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学方面的术语什么的我也不是很懂,如果有什么纰漏,大家不要太计较哦,嘻嘻~
058 沉痛
在包间门关上的瞬间,郁恬一的眼泪也落了下来,她抬手想要将它们擦去,却越抹越多。爱蝤鴵裻宁彩夕说什么话,她都可以不计较,可是为什么他却不问原因,还要当着别人的面这么羞辱她?
郁恬一自嘲的笑了,她还以为他们是朋友呢,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个肮脏的女人,那么轻贱,那么不自爱。也对,他含着金汤匙出生,身边那么多大家闺秀,又怎么会看得上和她这种人做朋友呢?
郁恬一和韩妙语出了纸醉金迷,就看见滕麟冽他们就站在那里,宁彩夕仿佛宣告主权似的挽着滕麟冽的手,脑袋还搭载他的肩头,滕麟冽也没有反对,与朋友告别之后,他们走到车边,他为她打开车门,然后离开。
宁彩夕那高傲的样子让韩妙语十分不爽,她气得跺了跺脚,“干嘛拦着我啊,真是个疯女人,鼻孔都朝天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至于拽成那样啊,这种人,就该揍她一顿,让她爸妈都让不出她来!”
“你个暴力丫头,都说了她是疯女人,你还跟她计较啊?”
“可你老这么忍着也不行啊,让她以为你是软柿子,尽欺负你,还有那个滕麟冽,怎么说变就变啊?”
“她对我有敌意,就是因为滕麟冽,现在把关系都撇清了,以后也就没事了吧。”
“哼,他真该去看看眼科,娶那么个老婆,以后有他好受的。”
“人家都不急,你操什么心啊?”
“切,我可没那美国时间管他的闲事!”
郁恬一笑了笑,心里却并不轻松。失败的婚姻让她知道了钱和身份的重要性,现在更明白,这个社会的差距,两个世界的人,连做朋友都不可能。
小诺已经很累了,缩进她怀里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可是,他却睡得很不安稳,小脸皱成一团,嘴巴一撇一撇的,不久,眼角都有些湿润了,稚嫩的声音轻轻的喊了一声“爸爸。”
郁恬一心里一阵揪痛,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疼惜的吻落在他柔软的脸颊,小诺,对不起,我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咪。她曾经以为,只要她倾尽所有去爱他,他就可以快乐的成长,却忘了小时候的她,也是那么的渴望父亲的疼爱。她该怎么办呢?
这天,阳光很好,郁恬一将被子拿下去晒,然后往病房走,她并不知道,危险正在向她靠近。
见她走过,一个男的从椅子上站起,与她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走过拐角,这里没有别人,他阴沉下了脸,目露凶光,快步朝她走去。
一道白光闪过,郁恬一落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然后“噗”的一下,是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啊!”
“冽!”女护士的尖叫声,还有敬尘的喊声同时响起。
那个男的见没有成功,快速的抽出尖刀,鲜血喷到了墙上,然后,他再次向郁恬一刺去,幸好敬尘动作快,一脚将他踢开,刀掉落在地上。
保安赶来将他擒住,他还挣扎着,腿到处乱踢,恶狠狠的瞪着郁恬一,“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这个凶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郁恬一没能承受住滕麟冽的重量,她抱着他缓缓的滑坐在地上,放在他背部的手,已经沾满了湿热粘稠的血液,看着他渐渐苍白的脸,她被吓坏了,紧紧的抱着他,“滕麟冽,冽,你怎么样了?”
滕麟冽蹙了蹙眉,“当然很痛啊,你这个笨女人!”
几个医生将他抬上了手术推车,她跟着他们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被挡在了手术室门外。她颤巍巍的抬起手,血的腥味一阵阵袭来,她蹲在墙角,泪水像夏天的雨,怎么也停不下来。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种恐惧?
郁恬一愣愣的看着手术室的门,几乎要将它看出一个洞来的时候,门终于打开了,她猛然起身,顾不得眩晕,上前握住敬尘的胳膊,白大褂上,那干掉的血迹异常的刺眼,“他怎么样了?”
“幸亏那人不够专业,否则要是刺穿了心脏,就没办法了。”
“我能去看看他吗?”
敬尘摇了摇头,“那个变态把刀拔了出来,他流了很多血,还需要观察。”
透过玻璃,看着还在昏迷的滕麟冽,英俊的脸白的像一张纸,郁恬一捂住自己的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一想到他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一想到他差点就醒不过来,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窒息,她真是个灾星,妈妈也病了,他也病了,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她?
敬尘的脸色同样不好,“你得罪什么人了,他下那么狠的手?”
“我没有,我不知道。”
敬尘紧紧地攥着拳头,目光里尽是狠绝,“该死的家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拿着筷子,一碗饭被她搅的一塌糊涂,挑了一口饭,手在不停的颤抖,还没喂到嘴边,饭就洒光了,见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陈香兰也担心啊,拿开她的筷子,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是那么的凉。
她今天不知道去了几次那个病房,可是,每次都是满怀希望的去,又失望的回来,已经是中午了,他为什么还没有醒?郁恬一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又流下了泪来。
陈香兰都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她的心也是揪着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突然,病房门被打开,是一个护士,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可以看出是多么的焦急了,“郁小姐,院长叫你过去。”
是他醒了吗?郁恬一猛然起身,“妈,我先过去了。”一边跑一边抹去眼泪。
病房外,敬尘等在了那里,郁恬一满脸希冀,“他醒了吗?”
敬尘没有回答,推开门,然后默默的退到一边。
郁恬一浑身震颤,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停的摇着头,捂着嘴,还是忍不住呜呜的哭了起来,房间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滕麟冽静静的躺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他身边的仪器,已经成了一条直线。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还好好的,他为什么不起来,她宁愿再被他骂一顿,可是,为什么他只是那么安静的躺着?
郁恬一缓缓的走近他,脚仿佛灌了铅似的,每走一步都那么沉重,忽然,她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
059 醒来
郁恬一缓缓的睁开眼睛,墙,窗帘,床,房间里的一切都是白色的,仿佛她所有的骨头都被拆了一遍般,她浑身无力,一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完美到人神共愤的侧脸,他面色苍白,毫无生气,可是,却依然那么迷人。爱蝤鴵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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