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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爵回过神,这才明了刚才犹疑间其实掺杂着一丝喜悦,忍不住猜测,她对他还有感情?并不像他之前想象的那么淡漠?
不待黎洛走开,他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低头吻了下去。熟悉的樱唇,熟悉的味道,原来,他一直渴望着再次覆上。
在不远处的A区展台前,杨芷容趔趄着后退了一步,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心就像她之前打碎的骨瓷茶杯一样碎成一片一片。她死死的盯着那对拥吻的男女,面目扭曲。
刚才看好戏的人们恨不得鼓起掌来,满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陷入恍惚状态的杨芷容,更有人故意似的开口问道,“咦?杨小姐?那个男人不是你的未婚夫吗?”
杨芷容推开众人直接奔了出去,脸色煞白,边跑边狠狠的扯着周围花坛中的花草树叶。身后传来汽车“滴滴”的喇叭声,她往旁边让了让,这才停了下来,眸中的阴狠毒辣一闪而过,萧爵是她的,谁也别想抢走!敢挑衅,看她怎么毁了‘她’!
*
瞥到杨芷容跑出去了,黎洛一把推开萧爵。见人们抛来探视猜测的目光,甚至还有记者在拍照,她心里不但没有报复成功的成就感,反而有些后悔自己这么无聊的举动。迷茫与慌乱充斥心间,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萧爵心情出奇的愉快,发布会已经快结束,他招来秘书,说晚上请大家吃饭,以示犒劳。
辛苦了一天的众人立马点头称赞,围在一起商量着要去哪里,好狠狠宰Boss一顿。
小颜蹭到黎洛面前,呶呶嘴,小声问道,“Lisa,你跟萧总和好了?”
黎洛更加懊恼了,恨不得掐死自己,没好气的说,“没有,刚才抽风了。”对,一定是这样的,她抽风,所以说出那样的话;他也抽风,才会吻她。
看到又有人好奇的凑了过来,黎洛率先抢到话语权,开口道,“呃,我很累了,先回去。你们好好玩儿。”
说完,提着包就走,剩下众人面面相觑,而萧爵,有着他自己都没发觉的失落。
*
今日发生的种种,让黎洛不想回到那个堆满儿时幸福回忆的家,回忆与现实的冲击,只会让她的心更寂寥,忍不住自己都会怜悯自己。
她拦了一辆计程车,报了个地点。司机见她神情低迷的样子,搭话道,“丫头,心情不好?”
黎洛苦涩的笑了笑,无力的道,“什么才是好心情呢?我也想再次体验一下。”那种没心没肺的开心笑声,多久没有过了?久到她快忘了那种滋味儿了,真的好累好累。
“介不介意我放放歌,你也听听音乐调节一下。”
黎洛心不在焉的道了句,“您请便。”
司机打开收音机,夜间点歌台正如火如荼的进行,主持人沙哑迷人的声音带着夜晚独有的蛊惑,“下面是小薰同学要送给自己父母的歌,一首王蓉的‘爸爸妈妈’,祝你们结婚20周年纪念日快乐,感谢你们对她多年的关心与爱,她也爱你们。”
女歌手清醇透明的声音倾泻出来,“哦嘿妈妈,那天你再次为我悄悄流下泪,你可知道它已化作伤痛,滴滴落在我心扉,永远都不会忘记,你看我时那难舍的眼神……”
无奈的歌声唱出两鬓斑白却始终为儿女操劳的父母之爱,以及对女儿追求爱情的不舍与担心。
黎洛闭上双眼,这些歌曲是她向来不敢碰触的,不知不觉泪水已伴着节奏流下,心底最脆弱的那一角似乎坍塌。
她早已没了为她操劳的父母,母亲为她留下的最后一滴泪,有着不舍有着不甘,用尽了‘她’怒放的生命,也没换来男人后悔怜惜的一瞥。
冰凉的液体默默从脸颊滑下,重重的落在身上。她好想妈妈,好想,却永远没有机会体验到母亲为她追求爱情而担心的那份感动。
“女儿总是要长大,是你教会我坚强,给我那一对翅膀……”
听到这里,黎洛泪中带着讽笑。呵,那是人家的父亲。她的父亲,却用另一种方式让她学会坚强,不是给她翅膀,而是折断她的翅膀。一个人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她如何能不坚强?
泪水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益加晶莹,司机师傅从后视镜中瞟到,顿时手足无措了起来,“哎,丫头你别哭啊。”他赶忙关上了音乐,这首歌女儿也经常给他放,他每次听完后都是感动。可,身后的这个丫头,看起来只有悲伤,绝对没有感动。
黎洛抽出纸巾,吸吸鼻子,没有想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她毫无顾忌的卸下了坚强,似乎要把这九年的委屈随着泪水全部流尽。
到达目的地,黎洛递过车费,很不好意思的说了句,“让您见笑了。”
司机抹抹手,没有接,这个和自己女儿年龄相仿的姑娘,让人心疼,他语重心长的说,“丫头,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什么事往好处想总没错。”
黎洛坚持着付钱,下去的时候,司机师傅又把头探出来,看了看这条街,说道,“这边酒吧多,比较乱,你还是别多喝,早点回去吧。”
陌生人的关心,让黎洛擦净的眼泪再次落下。为什么,如此简单的一句关怀,那些所谓的亲人却不能做到?
黎洛点点头,她需要酒精再次麻痹脆弱的神经,去忽略心中的伤痛。
*
周末出奇热闹的“Z”酒吧里,角落的女人一杯一杯的灌着,却依旧没有冲刷掉那些不该记起的回忆。
吧台前,阿Ben正忙的热火朝天,他趁空隙交代酒保留心一下那边的黎洛,别被有心人欺负。
欧易辰在这时推开小木门,走了进来,吊儿郎当的冲着阿Ben吹了个口哨,“哥们,来杯Martell。”
阿Ben没有理会,冲黎洛那边努努嘴,道了句,“你还是先不要喝了,把那丫头送回家再说吧。”
欧易辰这才注意到黎洛,挑眉道,“她怎么了?喝成那样?”龙老大应该不在才对,还有谁能把她招惹成这样?
阿Ben耸耸肩,锤了他一拳,道,“你先过去看看。现在不早了,送她回去吧。”
“嘿嘿,好啊,送美女我向来乐意效劳。”说着,走了过去。
他一把夺下黎洛的杯子,微微歪着脑袋凑近她,眨巴着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才道,“嗨,这是怎么了?失恋了?”
黎洛醉眼迷蒙的白了他一眼,重新抄起一边还未开的酒瓶。
欧易辰继续玩着酒杯争夺游戏,喃喃道,“不对,失恋的话也应该是你踹龙老大才是。你伤心个屁啊。”
人委屈的时候,就应该一个人静静的自我舔舐才对,最经不起别人的关心询问了。故,黎洛干涸的双眼又泛起了湿意,借着酒劲,哽咽出声,问道,“你说,男人是不是只要是鲜货就喜欢,不管对方怎么样?”
欧易辰听得一愣,“鲜货?”这个形容倒是头一次听说,不过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在对面坐了下来,出声道,“原则上鲜的当然比干的强啊。”
黎洛飞来利眼一瞪,欧易辰打了冷战,思索着这句话会不会在老大的追妻之路上又挖个大坑,又加了一句,“当然,也不都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不管她是鲜的还是干的,认定了就是认定了。”比如,龙老大,他可没有管过这些,甚至不在乎黎洛已经结过婚。
黎洛直接拔开瓶塞又灌了一口,不小心呛出声,借着嗓子火辣辣难受不已的理由,滑下眼泪。语无伦次起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喜新厌旧,喜欢儿子讨厌女儿。”
欧易辰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了,他急得站了起来,“喂,你别哭啊,万一阿Ben那小人误会了,告到老大那里说是我惹的,我就惨兮兮了。”
谁知黎洛哭的更厉害了,断断续续的呜咽着,“我有什么不好,呜呜……不就是……女儿吗?他为什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个带把的,我,我也可以成为他的骄傲的,是他不给我机会。”
欧易辰听的云里雾里的,只得顺着她的话说,“好好,他罪该万死,没有认出你这颗蒙尘宝贝。咱们先回家哈,回去哥哥帮你做小人好好诅咒他一番。”
说着,将她背了起来,跟阿Ben点了下头,往外走去。
*
在黎洛家门口停下后,欧易辰先搀扶着将她放了下来,在她包里翻着钥匙,半睡半醒的黎洛一个不稳磕在门上,呜呜叫了一声。
门却在这时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男人皱起好看的剑眉,赶忙把黎洛抱了进去,边问道,“她怎么喝这么多?”
欧易辰嘴巴张成“O”型,难以置信的看着龙卓寒,“老,老大,你不是该在伦敦吗?我们傍晚还通过电话啊。”说着,揪了自己一把,傻傻的跟在后面道,“不是幻觉啊。难道,你坐火箭回来的?”如果没记错的话,从伦敦回来少说也得十个小时啊。
龙卓寒帮黎洛脱下鞋子,仔细的给她盖好薄被,才道,“我有说我那时在伦敦吗?昨天临时赶到东京参加了一个会议。”所以,今天跟黎洛通电话的时候他也是在东京的。
欧易辰恍然大悟,还准备说些什么的,却被龙卓寒赶了出去。他眼泪汪汪的抱怨了一句,“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其实,他只是想讨口水喝的。呜呜……
少了碍眼的人物,龙卓寒坐在床沿上,满眼柔情的凝视着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女人。空中飞人一样奔波许久的疲惫在看到她时隐去。他伸出宽厚的大掌,抚摸着她肤如凝脂的脸颊,抹平那紧皱的柳眉。
本来他是打算过两天再回来的。可是,那一个电话,不仅没有解除思念,反而更想迫不及待的见到她。尤其是她话语中的倦意,更让他心疼不已,匆匆把工作交接了一下,搭上最近的航班,便飞了回来。
飞机抵达后已是深夜,他兴冲冲的跑到卧室,发现房间空无一人时吓了一跳,正准备给她打电话,结果她一身酒气的被送了回来。
龙卓寒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再也抵制不住困意的,躺在她的身旁,相拥睡去。
*
第二天,黎洛头疼欲裂的睁开双眼,被紧挨着的炙热胸膛吓了一跳。
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试探性的对着那张俊脸捏了下去。
被揪醒的龙卓寒不顾还贴在自己脸上的小手,薄唇准确无误的找到那张思念不已的檀口,狠狠吻了下去,似要将这些日子的想念全给补回。
黎洛推搡着,抽空道了句,“起来,我要洗漱。”满身酒气的她很不舒服。
龙卓寒只好不舍的放开她,闷笑出声,“我昨天也没洗,要不咱一起来个鸳鸯浴?”
黎洛随手扔过去一只抱枕,道了句,“还在做梦呢你!”起身往外面的浴室走去。
路过客厅时,客厅包里的突然手机叫嚣起来。大周末的,黎洛正纳闷谁这么早打来的呢?看到号码显示后吓了一跳,心前所未有的恐慌,匆匆接起。
“黎小姐?请你来疗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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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3 母亲,朋友
黎洛草草的洗漱完后,抓起龙卓寒出差前她软磨硬泡要到的车钥匙就往外跑,甚至忘了跟他告别。
银色的小跑车行驶在周末拥挤的车流中,她不停的按喇叭,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也第一次恨自己没有傲人的车技,可以见缝插针的往前多赶几步。心中的焦急与慌张随着堵车时间的增加不断上升,仿佛回到了那年的手术室门前,承载的全是对未来的恐惧。
又有电话打进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下屏幕,然后挂断。龙卓寒,他应该是因为她早上离开太匆忙所以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