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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醉哽咽着:“天朗,我要见你,我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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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说了地址,宋天朗挂了电话,心,总算可以安定了吧,陈醉看向李寓言,他沉默的抱起邵菀一,小心又疼惜,脱了外套脱了针织衫,全都裹在她身上。
陈醉踉跄着走过去,李寓言的身体一躲,他不要陈醉碰他的菀一。
嫌弃厌恶的眼神,老实如他,此刻却再无隐藏。
邵菀一睁了睁眼,用力抬手,想摸陈醉的脸。
李寓言见状,把她搂的更紧,一个转身,彻彻底底只肯给陈醉留下背影,而菀一的手,终究无力垂下。
“寓言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好不好?!”陈醉拖住他,当真是苦不堪言。
李寓言没动,菀一在他怀里神色哀戚,只一眼,就让他又痛又难忍。
“滚!”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李寓言到底是个男人,虽老实寡言,但为了一个邵菀一,一团火已经烧的他理智全无。
陈醉彻底呆了,看着李寓言抱着他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
天色已亮,酒吧空荡荡的,只有几个阿姨在打扫卫生,拖地时忍不住的咒骂:“搞鬼啊,砸了这么多碎酒瓶!”
陈醉还穿着昨晚的睡衣,揉的不成样,领口的衣扣都磨开了两颗,隐隐露出细白的胸口。
吧外阳光灿烂,入冬好久,但还是有春天的影子。这里不像R市一年就两个季节的极端天气,热的突然,冷的彻底。
陈醉晃了出来,不习惯阳光的照耀,受了刺激,眼睛竟然一下子涌出泪来,疼的让她想到小时候,手冻伤,洗衣服时泡进凉水里,冰冷刺骨的感觉。
门外还有一两堆没散去的小混混,从头到脚五颜六色的,抽着劣质的烟,同伴间炫耀一些小事情,“我上个月睡过的人没有昨晚的娘们好啦 ̄打架时我厉害死了咧,一个啤酒瓶爆了好多人的头”
张狂的笑声和黄段子,他们唯一的资本,就是仗着自己的年轻。
“快看她”几个小绿毛低声说着,指了指陈醉笑的猥琐,“再解开一颗扣子,就知道胸形好不好了”
甚至有几个胆大的拦在了陈醉面前,毛都没长齐,笑容倒是淫*荡的可以。
“甜姐姐你家住在哪里啊,下了床没换衣服啊?”一阵低笑,不怀好意的用肩膀撞了下陈醉。
陈醉死死盯住说话的人,清冷的开口:“我家在水映名城,你要去坐坐吗?”
水映名城是这城市数一数二的贵族区,楼盘极少环境极好,有些时候,身份比钱矜贵的多。
小混混迟疑着,心里有点拿不准,这女人看起来鬼一样,但白白净净,倒像是富养之人。
“滚开”
陈醉面色差的不行,捡了空隙就从他们的包围中走了出去。
身后的人吹了句口哨,调戏一般叫了句:“哟 ̄辣!”
车几乎是横冲直撞过来的,“吱”的一声急刹在道路中央。宋天朗推开车门,意气风发,气势而归。
清俊的脸上四分冷肃,六分焦心。
他的目光定在陈醉身上,看她失了魂般的模样,心里终是一痛。
“小醉”
陈醉把来人看实了,那身板、那五官,穿衣服时喜欢发骚的解开最上面的扣子,他疾步而来的气场,是陈醉不敢忽略的存在。
陈醉蹲在地上抱着头小声哭,感觉到他碰触的温暖手指,陈醉“哇”的一声不再压抑自己,按理说,现在就应该上演别后重逢,患难与共的戏码。
哪知道陈醉逮住宋天朗的手,一口狠狠咬了下去,尖尖的两颗陷进他的皮肤里,不松也不放,陈醉把他的手咬出了血,尝到咸味她才渐渐松开,一头栽到宋天朗怀里,抓着他衣服死也不放手。
“你怎么舍得什么都不说就走了!你不要我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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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醉举着拳头用力打他,宋天朗的下巴被结结实实揍了一拳,其实还是很疼的。他捉住她,“疼不疼?小醉,手疼不疼?”
陈醉愣了下,她脸色够差,只有看向宋天朗的眼睛是亮的,此刻倒是突然安静了,陈醉把头缓缓垂了下去,半晌,她说:
“我心疼”
宋天朗神色一凛,猛然把陈醉打横抱起,头也不回的走向车里。
身后那些小混混看的目瞪口呆,这人的派头,这车闪闪发亮的王八之气,只能用一个字来概括:屌。
李寓言的两巴掌使了狠劲,估计是二十多年没打过人的遗憾全发泄在了陈醉脸上。
左边肿的老高,小伙子也不知道平均分配,打人不打脸,打脸也就算了,总得一边一下,肿起来也平衡。
陈醉又开始想些乱七八遭的东西了,套用宋天朗曾经送她的一句话:“小醉,你脑子里装的都是狗屎吗?”
火腿肠咬着正爽的陈醉,一口气没岔过来,哽噎的直咳嗽,嘴里的火腿碎末对准宋天朗的脸喷出来。把小天狼气的牙痒痒。
陈醉一手拍着胸,一手指着他慢吞吞的说:“你赔我的肠!”
“你赔我的脸!”宋天朗气炸了,连抽好多张面巾擦脸,“谁让你乱喷的,喷什么不好,陈醉你喷火腿肠!!”
“咳咳,你不是说我满脑子狗屎吗,我还不得喷给你看看”
陈醉说完这句话就不是滋味了,想明白了心里一阵翻涌,还真有那么点恶心。
宋天朗也被堵的无话可说,钻进洗手间挤了好多泡泡洗面奶揉脸,那力道,那正儿八经的蛋疼表情,还真当自己被喷了一脸的狗屎。
自此之后,两人看到长条状的东西都敬而远之,看到狗狗蹲着拉便便也敬而远之。
这些当时看来特别憋屈的小事,现在却成了甜蜜的记忆。陈醉眼眶一热,靠在宋天朗肩头使劲闻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你到底怎么了”哑着声音,她问他,“你是杀人还是放火了,为什么要留你的印章给我,你是不是早知道会有事,宋天朗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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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醉拽着他的手:“菀一她……”
她说不下去,眼泪又哗啦流了下来,宋天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打你了?”
陈醉摇头,“是我没有阻止菀一,那么晚了她还出去办事,是我不好,宋天朗,我会不会遭报应?”
他空出一只手握着陈醉,两人的契合度还是那么好。
“不会有报应,小醉你很好,是我让你担心”
宋天朗说:“我不会再有什么事,公司账目有人动了手脚,我只是去接受调查,现在都弄清楚了,小醉你放心啊,我不会再走”
陈醉红肿着眼睛:“真的?”
他笑,嘴角的弧度一如往常,“难道你希望是假的?小醉,我舍不得让你守寡”
陈醉吸着鼻子,“你要是骗我,我会不要你的”
宋天朗突然把车靠边停,陈醉身子往前倾,狐疑的看着他。
“陈醉”他转过头,眼底深沉一片“我是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我不许你再说这种话”
*
宋家仿佛一夜之间恢复原样,家丁忙碌,宅子里的东西干净如常,还有沙发上的宋姨,陈醉进门时看到她坐在那浅酌小抿,上好的桂花烘干成渣,装在茶包里八分热水一泡,香的人心都酥醉。
陈醉觉得这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只是出了趟远门,回家时,没少一个人。
“我的小醉”瞧见来人,宋夫人急忙放下茶杯走了过来,抓紧她的手一阵心疼,“你受苦了,宋家让你受苦了”
陈醉倒是没了最初的焦虑,她其实想说,真正受苦的不是我,是我的余光和我的菀一。
宋天朗的出现,让她倒是一下子安心下来,也空出了脑容量去梳理这些事情,余光墓被挖,或许还有菀一,应该是和宋天朗的出事有关吧。
她从十七岁到宋家的那一年起就知道,宋家出来的人,就没一个干净清白的。
多光芒,就多遭人眼红。
多风华,就有多少人等着看好戏。
宋家二少爷犯事,多好的机会啊,仇人拿命赌一次,赢了就功成名就,输了,也心服口服。
他被关押,就算有个再厉害的哥哥,宋天朗名下的公司,到底不是宋氏的产业,只手,不能遮天。
陈醉跟在宋姨身边这么多年,有些东西耳濡目染的太多,她想过也许某一天会受牵连,但是真的没想到,自己身边的人也会跟着受牵连。
死人不放过,活人生不如死。
李寓言那两巴掌,打的真对。
陈醉一想到这些,心是真的疼。
一进房,宋天朗就把她死死搂在怀里,两人倒在床上,他闭着眼睛看起来极累。竟然很快熟睡,偶尔呢喃一句:“小醉”
死抱着她腰的手,一点都不肯松开。
陈醉好清醒,她细摸着他的眉,终于还是决定,不把烟镇的一切告诉他。
“不要再有压力了,宋天朗,我也舍不得你”
陈醉在电视里看到新闻,都在报道这一次的宋氏风波。浪起浪平,一惊一乍之后,宋天朗一身清白重回公司,稳坐董事长的位置。
而在账目上动手脚,陷害于他的幕后之人,竟是于书彦。
一夜豪得宋二少四成家业的幸运儿,终是无功而返,还背负巨债罚款以及可能面临的牢狱之灾。
陈醉盯着电视,画面是于书彦被逮捕出公司时媒体疯狂拍照的场景。
宋天朗和她并排坐在沙发上,玩着她的头发一语不发,浅浅扫过她的脸,陈醉不惊不愤,毫无表情。
突然,她拽紧手中的遥控器,“砰”的一声狠狠砸向了液晶屏幕。
电视机没有损坏,遥控器摔在地上,电池七零八落。陈醉紧握的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宋天朗叹了气,慢慢牵起她,“乖,松开自己,要抠就抠我”
陈醉“恩”了一句,声音竟是哽咽的不像话。
“陪我去看菀一好不好?”
陈醉央求他,“天朗你帮我想想办法,寓言他根本就不让我接近她”
宋天朗吻了她的额头,“小醉,李寓言他是没想明白,换做任何一个人都受不了的,受不了的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给他点时间,他想明白了就不会怪你的”
陈醉点点头,在他温和的语气里渐渐宽心。
*
陈醉还是没忍住,过了几天又跑去找李寓言。
邵菀一前些日子在医院住着,男人一刻不离的守着她,陈醉去了几次都被他推了出去,然后重重关上门。
后来,小醉就挑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去,透过门上的小玻璃悄悄的看,邵菀一躺在床上盖着被单,李寓言就趴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紧紧。
陈醉回来的路上就不停抹泪,哭累了就一屁股坐在路边,宋天朗开着车跟在后面,觉得她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