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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川不甘心的再次大吼道:“父皇,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声音回荡在大殿中,以及所有人的耳边,几位大臣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来。
秦震天却已经再次冷冷得挥了挥手,似是在一只驱赶苍蝇。
俩名殿前侍卫,加快脚步来到秦川身边,快速得制住他还欲挣扎的身子,还有人伸手掩住了他的嘴,让他再发不出一点声音,然后便拖着他,快速往门外走去。
秦川拼命得挣扎着,双眼死死得盯着龙椅上的人影,想要看到最后的希望。
等到殿门被俩位侍卫重新关上,他却依旧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泪早已经滂沱,心更是已冷若寒冬。
俩位侍卫松开了秦川的身子,低声说道:“八皇子,事已至此,你还是早点离宫吧,也免得吾等兄弟难做。”
秦川却已经仿若一直被牵线的木偶,只是本能得往宫墙之外走着,不再挣扎,也无言语。
只是茫然得走着,走向未知的未来。
俩位侍卫亲自跟着,确保秦川出了皇宫之后,才转身而去。
正在此时,魏太忠却是终于得到了消息,同样飞奔出来,一把抱住秦川,痛哭道。
“主子啊,我可怜的主子,你只是前往云绮园一趟,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事情怎么会如此啊。。。。。。这让老奴将来怎么跟死去的皇妃交代啊。。。。。。”
秦川听到魏太忠的痛哭之声,似是终于从浑噩中清醒了一丝,张口叫了一句“太忠叔”,还想再说什么,却是口中喷出一口鲜血,人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
夜,一座破旧的山神庙中,秦川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拢柴火燃烧在神庙中央,冰冷的地面上垫着一些稻草,秦川在上面睡了半天,整个身子都觉得僵僵的,许多地方都有些疼。
然而更疼的却是胸腔中那颗依旧跳动着的心。
那种仿若刀割,难以言喻的痛。
火堆中央支着一个小锅,里面似乎正在熬着什么,魏太忠拿着一个勺子在不断得搅拌着。
看到秦川苏醒,他急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奔了过来:“主子醒了?可觉得有何不妥当之处?老奴熬了些鱼汤,马上就好。”
秦川苦笑着摇了摇头:“魏叔,你不要照顾我了,如今我也不是皇子了,魏叔你又何必一直跟着我。”
他可以猜到魏太忠必然是听说了自己的事情,立即也从皇宫中跑了出来。对于太忠对他的这番不离不弃的情意他也甚是感动。但是如今他已经只是一个庶民,最好还是不要连累魏太忠比较好。
魏太忠担心秦川遭此重击,一蹶不振,急忙安慰道:“今日之事也是陛下一事盛怒所致,等过上几天,陛下怒气消了,必然会原谅主子的。我和司礼监的韩正英一向很熟,明日我想法和他见上一面,让他找上机会再帮你求求情。。。。。。”
魏太忠正说着,却见秦川坚定得摇了摇头:“太忠叔,我已经回不去了。今日之事,看似是他盛怒所为,但是恐怕废除我的皇子身份,这个想法恐怕早已经存在他的脑海之中了。你也知道,自从我七岁之后,十年筑基无法成功,他早已经对我失望之极。。。。。。”
魏太忠不仅语塞,其实胤皇不喜秦川之事,他也早心知肚明,只以为陛下看着秦川母亲的面子上,不会做得太过份,只是没想到。。。。。。
他只能强自安慰道:“只要我们一起想想,终究还是会想到办法回去的。对了,主子,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青渊宫中听到消息,便匆忙赶了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
秦川缓了缓,便将今日他前往云绮园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又重新讲了一遍。
魏太忠一听,便神情激昂的说道:“不对!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你的。若不然不可能如此之巧,请帖被偷,宫女被杀,这分明是敌人挖好的陷阱,就等着你跳进去的。是谁?对!一定是六皇子。你被圣女打晕过去,是六皇子把你带到乾元殿的,也只有他,有机会将你的请帖偷走!”
秦川低叹一声:“无论是谁设下的局都已经不重要了。何为事实?何为真相?大家相信的事情便是事实,众口一词的事实便是真相。你我一下子便能想到的漏洞,你觉得父皇会想不到?还是他根本不愿意去想?”
魏太忠一时沉默。
秦川继续说道:“太忠叔,你明日还是回宫吧。你年纪也不小了,在宫中任个闲差,安心养老吧。”
魏太忠却是双眼一瞪:“主子你胡说什么!昔年若非皇妃,我如今恐怕早已经朽成一捧土了。我曾经答应过皇妃,只要我魏太忠还活着一天,我便一定会好好照看主子你的。无论你是皇子,还是庶民,我都不会离你而去。”
听着这样一番话,秦川怎么能不感动。
略一迟疑,他忽然长身而起,长揖在地:“太忠叔若执意如此,那么从此刻起,你我便是真正的叔侄,乃是最亲的亲人。秦川今日在此立誓,但凡有秦川一天,必让叔叔有所依靠!叔叔在上,请受侄儿一拜!”
魏太忠一下子愣住了:“这。。。。。。这怎么可以。”他作惯了奴才,实在不习惯秦川给他行礼。
他想伸手拉秦川起来,只是却怎么也拉不起来,非让他答应,最后魏太忠无奈之下,答应了下来。
俩人又商议片刻,秦川坚持让魏太忠称他为“川儿”,绝对不让太忠再叫他“主子”。
叔侄俩说到情深意重处,都泪眼涕零。好不容易俩人情绪稳定后,便分享了那锅鱼汤。
鱼汤乃是仓促所做,味道自然说不上好,但俩人却觉得美味无比。
吃完之后,叔侄俩再聊天,魏太忠问道:“川儿,那你以后有什么计划?”
幽幽的火光闪烁在秦川的脸上,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狭小的山神庙却回荡着他的回答。
“既然别人赶我们走,那么我们便暂时离开太安城吧。但早晚有一天,你我一定会再次回来的。”
声音略微顿了顿,继续响起:“今日的狼狈,我秦川此生都不会忘。但若真有再回太安城的那一天,我一定要让满朝文武,帝王将相都下跪求我,我要让他们后悔今日的决定,后悔今日的袖手旁观。”
声幽幽,语锵锵,郎心似铁,字字如掷乾坤,落地有声。
也许只有秦川知道,自己的心又痛了起来。
如撕裂,如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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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回忆
含章殿外。
十二岁的秦风愤怒之极:“你们给我让开,让开,我要去见父皇!我要去问他为什么废除八哥的身份!”
俩位侍卫却是如山一般挡在他的面前:“对不起九皇子,陛下早说过不见你!”
秦风自然不甘心,在殿外大声向里面喊道:“父皇——父皇——”希望能够见到秦震天的机会,然后帮助秦川求情。
只要他不硬往里闯,侍卫倒也不拦他。
只是秦风一直喊得口干舌燥,含章殿里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小半个时辰之后,秦风都快要急哭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自从知道八哥被废之后,他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直想要求见秦震天,可是想尽办法也见不到。
甚至,当他想要出宫,去安慰安慰八哥也做不到,守皇宫的侍卫,根本就不放行。
“父皇,你到底为何要废去八哥啊?从小到大,八哥是最照顾我的人了,他那么好,又怎么会做下那样事情?”
只有十二岁的秦风苦思冥想也想不到更多的办法,只能低头垂泪。
。。。。。。
相比之下,此时的六皇子却是惬意之极。
身着华衣的秦双正斜躺在踏上,衣裳半去,一脸的轻松写意。
伴随着一位轻咳,一位黑衣女子忽然出现,跪在六皇子身前。
六皇子摆了摆手,身下的丫鬟将他的衣裳整理好之后,便退了下去。
秦双这才淡淡开口:“有事?”
黑衣女子似乎根本没看到秦双和刚才那位丫鬟的动作,面无表情的回道:“俩件事。第一,九皇子一直在含章殿求见陛下,却一直没见到。第二,八皇子和魏太忠今日在太安城中绕行,不知目的何在。”
秦双略一沉吟后,缓缓说道:“小九这孩子,实在是太过天真了,莫非还想劝父皇回心转意不成?!至于八皇子,不,从今天起,我大胤皇朝再没有八皇子了,你说错话了!”
说道这里,他的一双眼微微眯起,阴冷得盯着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下意识的避开那双眼,重复道:“是,黑杀说错话了。只有秦川,没有八皇子。”
看着她畏惧的样子,秦双觉得甚是满意:“父皇让秦川在三日内离开太安城,你们就跟我把他盯死。若是他明日还不走,你便来禀告我,哼,看我到时候让他怎么死。若是他胆敢走出太安城,黑杀,你知道该怎么做么?”
黑衣女子大声回道,言语露出丝丝杀机:“奴婢知道,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秦双微微颔首:“如此甚好。”
黑衣女子正想告辞而去,却闻秦双又开口嘱咐道:“这件事一定要做得隐秘些,不要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最好也不要出动高手,防止被父皇觉察出什么来。”
黑衣女子再次抱拳:“是!”
。。。。。。
太安城中,秦川站在南门之处,静静得等待着。
片刻之后,看到魏太忠背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过来,他上前问道:“忠叔,一切顺利吧?”
魏太忠点了点头:“川儿放心,一切无碍。”
俩人既然决定离开太安城,自然也要做一些准备。昨日俩人匆忙被赶出皇宫什么都没有带,秦川便安排魏太忠悄悄回宫,把一些他认为需要带的东西比如钱财带了回来。这里面有的是魏太忠自己带的,有的则是秦川交代要带的。
当然,俩人也趁机,在太安城又好好看了看,毕竟太安城是俩人待了多年的地方,可以说是他们的家乡,此时不得不离开,但却依旧有些割舍不下。
秦川毕竟年轻,还有一份外出闯荡之心,魏太忠则已经五十多岁,在这座城里,在那座皇宫已经积累了太多的回忆了。
俩人此时虽已经将出南门,魏太忠的脸上却依旧有强烈的不舍之色。
“忠叔,你放心吧,我们终有一天会再回来的。”
“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俩人最后望了望太安城高大的南城墙,终于坚定了心思,大踏步前去,再不回头。
俩人只顾前行,却未曾注意到,此刻的南门城墙之上,同样有位白衣丽人正悄悄得看着他们。
丽人白衣白裙,白纱遮脸,只从露出的一部分吹弹可破的肌肤,以及那身形,便能推断出,那必然是一位美丽的少女。
不是旁人,正是五雷宗圣女龙丹妮。此时望着城门下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龙丹妮的神情恍惚起来,脑海之中无数的记忆闪亮起来。
那一年,她只有六岁,长得瘦弱之极,头发还是黄色的。她跟随五雷宗宗主龙鳞,前来太安城皇城作客。
龙鳞前去和秦震天会谈,龙丹妮觉得无聊,便一个人在宫中跑着玩,谁知道,皇宫幽深,一不小心,她便迷失了,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只能急得哭了起来。
她正哭得一塌糊涂,却忽然有一个跟她差不多的小男孩恰好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