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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人,我意想不到的,梦池来了,连梦川也来了。梦池面色苍白,梦川这死小子,一等秋灵放开了手,就换他上前一把搂紧我,差点让我喘不过气去!
九天也在,从我和清歌一起进门后,他就一直沉沉地看着我们,不开口,也没有其他表情。
凤雷渊也来了,在看到清歌时,眸光一闪,不着痕迹地扫视了清歌一遍,才慢慢吐出一口气,眨眼换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大哥,既然他们平安回来了,我就算洗脱嫌疑了吧?我可以走了吗?”
九天瞟了他一眼,“四弟有急事那便先请吧,愚兄若有事,自然还会去找四弟!”
凤雷渊脸色一阴,哼了一声,带着一大群随从,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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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黑衣人,黑肤冷脸,和云青有得一拼,一看到清歌,急忙迎了上去。
一屋子人闹哄哄的,直到傍晚掌灯时分才安静下来。我和清歌终于有机会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九天低哼一声,“我只花了一天功夫就查出刺客的身份,他们是澜城知府谢长金派来的,恐怕不止为了刺杀我,还包括你在内!”
他的手直指向我,其实从他说出谢长金的名字时,我就觉得事情不对了。
联系前后,谢长金的官是从谁的手上买的?他现在听命于谁呢?他知不知道他要刺杀的是太子?还是他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有人指使吗?
“可能,谢长金是受人指使刺杀太子,但他并不知道太子的真实身份,指使他的人之前没有告诉他,”我慢慢低把我的猜想说出来。
“而谢长金和我却有私仇,他发现了我与太子有关系,于是私下自作主张,暗中行动,打算把我我太子一并除去。”
“你推测的丝毫不错,那么你能猜出那背后指使的人是谁吗?”太子噙着一抹阴沉的笑。
我无语,我不敢深想下去,难道一触即发的皇位之争就要在这种情况下拉开序幕了吗?
“谢长金已经被我下在了死牢里,他的亲戚朋友也都在牢里,他犯的是刺杀当朝太子的罪,是谋反大罪!我还没有审问,你们要和我去看看吗?”所有的人对我和清歌的归来都激动万分,所以他们忽视了两个问题——
首先,我明明是和凤十三一起落下悬崖,为什么现在却是清歌和我俩人一身是血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别人不说,起码云青和九天是亲眼目睹的。云青不问,是维护我这个主子,那么九天的沉默又是为了什么呢?
其次,当日落下悬崖前我已经身受重伤,而落下后的伤势更是人人都不敢想的,即使有清歌护着我,可是,我们俩人一身的血不可能造假,碧城几乎吓晕了过去,云青脸上的自责之情几乎无法掩饰,秋灵一叠声地惊叫,程望已经跑出去找大夫了,可是九天却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们满身的血,以及平静如常的神色,此时此刻,连我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我暗暗和清歌交换了一个眼色,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他也正针对这异常的情况深思着,他微微递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不用急躁,他会处理。
正好,和自己的好运对抗不是我的作风,反正他们不问,眼前我也落得省下口水,目前最关键的还是如何审问谢长金。
九天带头,领着清歌、我、云青、柳鸿飞,还有昨天看到的黑衣人,走进知府衙门的地牢,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和臭气,令人十分难受。毕竟我的身子还是娇养大的,而且虽然伤好了,总觉得还是伤了些元气,一时间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清歌赶上一步,伸手将我搂进怀中,右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拇指大小的绿瓶子,放在我鼻子下面让我嗅了嗅。
咦,薄荷?嗅了一口,我顿时觉得闷塞的胸口通畅了许多,我从他的手中抢过小瓶子,嗅个不停,他依然搂着我,没有拿回去,只是宠溺地望着我微笑,“不要嗅太多,你的身子暂时还不能承受太多的刺激!”
“知道了!”我嘟哝,边嗅边把头靠在他温暖的胸口。
这时,我感到前面射来了一道灼人的目光,我抬头,目光已经消失,九天依然背对着我们,在一步步往下走。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可是清歌搂在我腰间的手忽然紧了紧!
“我们就在这里看他们审问吧!”走进一间密室,九天淡淡地道,率先坐了下来,立即闭上眼睛。
我紧紧地挨着清歌坐了下来,云青和柳鸿飞固执地站在我身后,坚决不肯落座,柳鸿飞到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女人的身份,总是不自觉地偷偷看着我,目光中充满疑惑和惊讶。我现在也没时间去理会他们的情绪,就随他们去吧,能自己想通最好!
黑衣人则站在了清歌的身后,我感到了他看我的灼灼目光,哼,大概是看我配不配的上他的主子吧!奇怪,我认识清歌好久了,到现在才看到他身边使唤的人,这个人,应该是比较重要的吧?
隔壁,就是审问谢长金的刑室,几个九天的人正在审问他们,我侧耳听了听,不仅皱起了眉头。
要命,这种审问法怎么能审倒谢长金?他既然敢贪污几十万两银子买官,可见也就是个亡命之徒,光施刑毒打能解决什么问题?
那些人一个劲地问是谁主使他的,他知不知道刺杀的是什么人等等等等愚蠢的问题!哇靠,还没从敌人那里得到有用的情报,倒把自己的事情抖搂个干净!
九天的浓眉已经拧得不能再拧,他现在心情本就不好,这几个人再这样审下去,肯定得先谢长金一步壮烈成仁!
我叹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敢问殿下,这谢长金还有些什么家人在你手上?”
九天睁开了眼,“怎么?你要自告奋勇去充当审讯官?”语气依然充满了九天式的冷潮。
“有何不可呢?再这样审下去,这几个人非死不可!”我直言不讳,清歌蓦地攥住了我的手。
九天深深的眸子锁住我,“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殿下,您和清歌都不宜露面审问谢长金。而且不说别的,在这个谢长金身上我损失颇多,我也想收回成本,同时更帮助殿下理清乱麻,维护殿下的尊严,我出面,一举数得,请殿下恩准!”
九天的眸中蓦然射出一股怒火,瞬间即逝,快得我以为看错了,可是他已经阴沉下去的面容,让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哪一句,当然是直接唤清歌名字却叫他殿下了!
“既然这样,我准许你去审问,我倒想看看,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姐,用什么办法审问出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的口供!”我坐在主审桌后,静静地打量这谢长金。
他中等个子,两撇小胡子,满头满脸的鲜血,衣裳破烂碎裂,可是他却倔强地闭着眼,我又从那份倔强中看出了十分的狡诈。
牢房里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那几个人屏息站在一侧,良久良久,我还是不开口,我倒要看看,你谢长金是不是真的铜衫铁罩!
我还是悠闲地转着手中的小瓶子,目不转睛地搜寻谢长金脸色哪怕极细微的表情变化。慢慢地,谢长金的额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汗珠渐渐变大,豆大的汗珠一滴滴地落下来。他闭着的眼睛也无法安生了,眼皮下的眼珠不停地转动,眉毛渐渐地笼了起来。
终于,谢长金耐不住了,他猛然睁开眼,粗身粗气地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本官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微微笑了,在这场沉默的心理战争中,我已经赢了,而他,将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我说要问你什么了吗?你这么急着表明立场,小心惹祸上身啊!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笑,轻声问。
“本官管你是谁!本官什么罪都没有,你们凭什么把我抓起来,随便刑讯朝廷命官,你们知道犯的是死罪吗?”他犹自硬着脖子耍官威!
我呵呵笑了,“你都搬出刑讯了,我再不刑讯你一下,岂不白担了这么大的罪名?”
我吩咐那几个人,“你们去搬些青砖进来,再捎带一碗盐水!”
他们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仍旧听我的吩咐搬来了我要的东西!开玩笑,论起行刑来,我这个现代人会输给你们这群古人吗?我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
“把他扶到长凳上坐下固定住,我审犯人,向来是不喜欢见血的,”我冷冷地道,“现在,望他的小腿下垫青砖,一块块地往上垫!”
这可是小日本当年对付我们中国人最常用的老虎凳,连钢铁般的汉子都受不住,何况你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小老头!
加到第三块时,他的脸色变白了,但还能逞强;加到第五块时,他紧紧地咬住了牙齿,咬破了嘴唇,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加到第七块时,他蓦然惨呼一声,昏了过去!
我面色丝毫不动,作为一个商人,早就熟识了商场上杀人不见血的行当;而常遭绑架的我,手中死过多少绑匪我也记不清了,这样的场面,其实不能激起我心底的半点涟漪。
那一声惨呼太过凄厉,连那几个九天的下属都机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可是我要上的刑法可不止这些!
“你们平时怎么对付昏死的人?”我托着下巴,慵懒地问。
“都、都、都用水泼!”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道。
“那好,”我举起手中的盐水,笑得温和,“用这个泼吧!”
可想而知,盐水泼到满身伤口的谢长金身上会制造什么惊人的效果,他发出比刚才更加凄厉的叫声,被迫清醒了过来!
“你,你这个恶毒的——”他喘着气,骂不成声!
我的脸隐藏在阴影里,别人看不见我的表情,但我却能清清楚楚地抓住别人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比如现在,我已经在谢长金的脸上捕捉到了隐藏很深的恐惧,我这几块砖一碗盐水,彻底打碎了他心底筑起的防备长堤!
是的,我这闻所未闻的刑罚,让他老实了不少,可是,我还得给他下一记重药,否则,他未必肯吐口。
“你的上头人,是不是许了你高官厚禄?”我漫不经心地道,他的脸上闪过嘲弄,他在想原来这个主审官也不怎么样嘛,我透过他那双狡诈的小眼睛把他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
“要不,就是以你的家人做威胁?如果你不听他们的,就诛杀你的家人?或者会说什么‘你一个人顶罪死了,至少保你全家不被株连’,是吗?”我好笑地问他。
他身子一震,好,这把我猜对了,那么接下来就更好办了!
我拍拍手,云青从牢房外拎进来一个瘦小的华服男孩,谢长金一看见这个男孩,情绪陡然降至冰点,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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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孩子是个私生子,”我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头。
孩子正在害怕地颤抖着,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我的心底升起了怜悯,我对成|人可以冷酷,可是对这些还没有染上任何罪恶的孩子,我不管怎么想要口供,也不可能下手!
可是,不下手是一回事,吓吓他老子就没什么了!
“你,你想干什么?”谢长金的声音在颤抖,身子在颤抖,这效果我很满意。
“既然是没有父亲的孩子,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了,你说是不是啊!”我轻轻微笑。
长长的沉默过后,谢长金崩溃地狂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