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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五奉天(完结)-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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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月白回以微笑。
韩载庭恭恭敬敬地敲了敲门,小心翼翼地推开,然后轻声道:“郡王,长孙公子拜见。”
凤西卓站在他身后,依稀闻到清香扑鼻。
是梅香,却又与园中的不同,仿佛高洁中带着丝丝孤寂,直沁闻者心魂。
“请。”声音从房中传出,清如醇茶,余味无穷,却又令人听辨不出其主人的年龄。
凤西卓心情一松,从上山以来便压在心头的那抹紧张随之消散,渴慕之情却前所未有地澎湃起来。
长孙月白闻言缓缓起步。没有凤西卓在旁,他走路要更加慢一些。
凤西卓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间,不由稍稍抑制适才的激动情绪,含笑看着韩载庭徐徐关上门,正要说话,却突然“咦”了一声。
韩载庭耳朵何等灵敏,转身问道:“怎么了?”
“我刚才看到房里似乎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
“哦。”韩载庭面色淡然,眉宇间却隐含怨气,“那是宣舜女帝。”
“宣舜女帝?”凤西卓震惊地重复道,“当年叛乱的高阳王的妹妹?”
韩载庭挑眉道:“我宣朝本来就这一位女帝,自然是她无疑。”
难道……高阳王当初暗恋的人是……自己的亲妹妹?!
怪不得他要用‘且画丹青明我意,可怜无处寄心魂。’因为这是乱伦!
凤西卓被这一发现震得怔忡半晌,直到韩载庭忍不住问道“可是这画像有何不妥?”才醒转过来。
关于高氏秘宝,凤西卓只对他说是当年高阳王的一处密室,并无任何机关宝藏便匆匆带过。毕竟是窥人私隐,纵然高阳王作古多年,他们也不愿四处宣扬。所以韩载庭并不知道画像之事。
想到正在屋里的乔老郡王与宣舜帝的关系,凤西卓选择让往事随风。“只是觉得画中女子姿容脱俗,清雅高贵,所以才好奇一问。”
韩载庭嘴巴动了动,却是叹了口气。
凤西卓正在心虚,自然也不愿再多提此事,“呃,不如我们继续咏梅?”

 
乔芙蓉(下)

和凤西卓吟诗绝对可排得上韩载庭一生所遇到最艰难的事之一。尤其是光听不够,还要品评,苦煞人也。
“开了一朵还一朵,很快开满一大拨……”凤西卓摇头晃脑地吟完,献宝道,“韩前辈,你觉得这句如何?”
“寥寥数语,已经将数量表现得淋漓尽致,是佳句,佳句。”韩载庭鼓掌。
凤西卓眨了眨眼睛,“表现数量……其实不用这么长。说个百千万亿就行了。”
“那就太俗气了。”韩载庭眼角不时瞟向那道紧闭的门,心中企盼长孙月白突然打开门从里面出来。
“要不改成‘开了一朵还一朵,很快开满一山坡’如何?”
韩载庭很想问这两句的区别在哪里,不过看着她如此热情洋溢充满你期待的笑容,他硬是忍了下去,“呃,这样连地形都有了,更佳,更佳。”
正在煎熬间,门终于如愿得从里打开。
长孙月白含笑迈出门槛,反手关门,另一只手里捧着一盆用锦缎盖起来的盆栽。
凤西卓好奇地凑上去,“梅花?”
韩载庭收起适才一闪即逝的震撼,沉声问道:“乔芙蓉?”
长孙月白点点头,伸手揭开锦缎。
白里透红剔透晶莹的玉花亭亭立于碧蓝碧蓝的玉碎中,姿态娉婷,丰韵妖娆。明明是玉石雕刻,却仿佛又灵性一般,每枝每叶都栩栩如生。纵然放在孤傲凛然的梅林中,亦高贵如花王,不失半分颜色。
“这个……”凤西卓抿了抿嘴唇,“很贵吧?”
韩载庭白了她一眼,“何止贵,简直价值连城。说起乔芙蓉,这是有典故的。话说前朝有位乔班工,手艺出神入化,他雕刻出来的猴子,连真猴都难分真假。”
“这个听起来有点夸张……”
韩载庭不悦地瞪了眼插嘴的凤西卓,接着说道:“可怜他妻子早殇,他爱妻成狂,费尽心血找到这块色泽瑰丽的宝玉,雕出了世间最美的花。又取他妻子的闺名芙蓉,加上他的姓氏,命名为乔芙蓉。”
长孙月白道:“我也听过传闻,不想世间竟然真有如此情深意重的奇花。”
韩载庭脸色复杂难辨,避重就轻道:“乔芙蓉乃是当年女帝所赐,是郡王最心爱之物。他居然将此花赠与你,可见与你极为投缘。”
“女帝的?”凤西卓咋舌,“那不就是遗物?”
长孙月白和韩载庭脸色同时露出颇为怪异的神情。
韩载庭干咳道:“是啊。不过女帝走了这么多年,是仙人掌也该凋谢了。”
凤西卓想问关于乔老郡王之事,碍于韩载庭在旁,又不好大咧咧地开口,心中犹如五六十条虫子在爬。好奇,却不得不强行忍耐。
长孙月白似是察觉到她的心思,微微一笑道:“能与郡王一席长谈,是我长孙月白平生幸事,却也是我今生最大憾事。”
韩载庭挑眉道:“哦?何解?”
“聆其声而不能睹其风采,仿佛入宝山,却未带麻袋,让人扼腕。”
凤西卓听他如此平民的比喻,不由畅怀大笑。
韩载庭望着那双明明神采奕奕,却偏偏不能目视的眼睛,暗叹了口气。
“但步出门槛后,我又觉得,这憾事与这幸事相比,实在微不足道。”长孙月白说到这里,不禁吐出一口长气。
这番话让凤西卓对这位当年风靡天下的第一任乔郡王更加好奇起来。在他看来,一身清雅,气质出尘的长孙月白已是生平仅见的高洁男子,那得他如此推崇的安莲却不知是何等风采。
韩载庭见她神色,知其心中所想,怕她越想越好奇,做出什么事来,连忙打岔道:“适才凤丫头又做了一首诗,还是由长孙公子来点评点评。”
凤西卓精神一振,忙道:“嗯嗯。说不准又要流传千古一次。”
长孙月白摸着鼻子笑道:“若是此诗载入《宣典》,说不定我的评也能沾光。”
三人边说边往外走。
凤西卓清嗓子道:“不过这诗我才得了下句,你且听听看。开了一朵还一朵,很快开满一大拨。”
她说完,长孙月白便陷入沉思。
韩载庭在旁偷笑不已。
见过有人为写诗愁眉苦脸的,但头一次见到有人为了品评而绞尽脑汁。
“虽然只得一句,却已将梅开遍野的情景写得意趣盎然。”长孙月白缓缓道,“‘花开一朵还一朵’,闻之通俗,但细品下来,却有种生生不息、竞相怒放的勃勃生气。‘很快开满一大拨’又表达了诗人对花与花团结相处,和谐生活的美好愿望。入题虽浅,寓意却深……”
韩载庭接道:“自然是上上之作。”
凤西卓被那句诗人唤得心花怒放摸不着北,感慨道:“早知当日我就留在兰郡王府了,也只有秦阳这等骚人墨客群聚之处才适合我啊。”
韩载庭笑道:“我看长孙公子这次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欲哭无泪了。”
长孙月白沉吟道:“我回去好好算算,把秦阳众才子请到鲜都需要花费多少。”
凤西卓忙道:“还是免了。万一三两街不小心被熏陶成秦阳沐香楼那般只闻书香,不问饭香,那我才是真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欲哭无泪咧。”
当夜,凤西卓和长孙月白便宿在巨厦。
凤西卓想起画像之事,等晚饭过后按捺不住,拉长孙月白外出踏青,顺便将此事和盘托出。
长孙月白颦眉道:“如此说来,倒可解释关于秘宝的传言。”
“得秘宝者得天下?”
长孙月白含笑摇头,“高氏秘宝最早的传言乃是,得秘宝者,当推翻尚氏江山。只是后来人们将自己的臆测妄加进去,慢慢失了原意。”
凤西卓转了转眼珠道:“能发掘高阳王如此私隐的,必然是他极为亲近的人。所以留言传出的时间应该是在高阳王造反前后。”
“正是宣舜帝在位期间。”
“得秘宝者,当推翻尚氏江山。”凤西卓一拍掌道,“难道那人准备以乱伦之名拉女帝下位?”
“应是如此。当年女帝即位朝中多有不平之声。若是再传乱伦,或许会给那些人可趁之机。”长孙月白顿了顿,失笑道,“不过此事距今已有数十年,女帝也在那之后早早退位,高氏秘宝终究只是一件恶作剧而已。”
凤西卓摸着下巴道:“说不定女帝退位与此有关。不然皇帝做得好好的,何必退位?”
“龙椅虽好,却并非人人寤寐求之。”
凤西卓斜睨着他,“哦,那什么是人人寤寐求之的?”
长孙月白轩眉一扬,笑道:“金玉良缘。”
凤西卓眺望着那隐没于梅林之中的梅园小筑,又回头搂住他道:“说实话,就在刚才,我还有夜探乔老郡王的打算,不过如今,却已觉得不重要了。”
得婿如此,纵然其他男子再美好,也是天边浮云,与她无干。
长孙月白反手搂住她,心中满满的满足和感动。

危如卵(上)

在山上住了一宿,凤西卓和长孙月白晨起下山。
韩载庭照常来送。
凤西卓想起昨日乔郡王拦路时所丢的话,不禁暗示道:“韩前辈两番招待之情西卓铭记于心,若是他日有何难处,尽请直言,西卓定然全力以赴。”
韩载庭哈哈笑道:“你这丫头,心里兜兜转转的,想的都是什么?我半截身子都入土为安的人了,还能有什么难处?倒是你,缅州、帝州、频州闹了个遍,连北夷南月都不放过,你还是小心自己才是。”
凤西卓皱皱鼻子道:“怎么我的英勇战绩到了前辈嘴里全成了斑斑劣迹呢?”
韩载庭道:“不信你听长孙公子怎么说?”
凤西卓晃着他的手,挑眉道:“你怎么说?”
长孙月白忍着笑,摇头道:“不敢说。”
韩载庭大笑。
下得山来,韩载庭已经准备好快马。
三人依依惜别,并约定他日长孙月白与凤西卓成婚,定然亲上鲜都道贺。
长孙月白牵了马却先不出城,而是至长孙家名下的钱庄存放乔芙蓉。
凤西卓道:“为何不带回去?”
如此自然的‘回去’二字让长孙月白心头一甜,笑道:“如今兵荒马乱,流寇四起。纵然有你我沿路保护,也难策万全。乔芙蓉乃是世间奇珍,若因你我一时疏忽而有损伤,岂非辜负了乔老郡王的一片好意和当年乔班工的一番心血。”
凤西卓连声道是。
安置完乔芙蓉,长孙月白与凤西卓重新上路。当他们刚到麦垛子村,便又得到一件让天下震动的消息——尚巽驾崩,临终传位于太子尚勤。封骄阳王尚信、左相顾应权、右相沈获、驸马陈虞昭为四大钦命辅臣,直至太子亲政。
凤西卓听着邻桌喋喋不休地感叹,小声道:“陈虞昭什么时候变成驸马了?”
长孙月白道:“恐怕是皇帝的离间之计。”
“离间之计?”凤西卓想了想道,“难道他想拉拢陈虞昭,离间他和萧晋的关系?”
长孙月白颔首道:“萧晋是兰郡王府的继承人,若是兰郡王府夺得天下,他就是皇帝。拉拢他显然不可能。”
凤西卓接道:“但是陈虞昭只是二世子,官做得再高也不过是王……不过当王爷总比当驸马好吧?”
“那要看什么王爷了。太子年幼,军政大权全都掌握在所谓的四大钦命辅臣手中,陈虞昭虽然只是驸马,但掌握的却是两成半的帝权。”
“这样听来,这个驸马的确比萧晋手下的王爷要风光一点。”凤西卓咋舌道,“不过这也要他们保得住江山才行。尚乐舞可是已经摩拳擦掌地进攻帝州了。若是战败,别说两成半的帝权,连两成半的命都是问题。”
长孙月白道:“接下来,端看陈虞昭与萧晋如何选择了。”
如果陈虞昭选择背叛兰郡王府,难保萧晋一怒之下不会同时率军攻打帝州。
凤西卓感慨道:“初见陈虞昭时,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成为左右江山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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