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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五奉天(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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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暗处响起一阵稀索的脚步声,渐渐行远。
“好吧,是我想得太复杂。”慕增一抹了把脸,从梁上轻轻飘下来。
脚甫一着地,他的背脊蓦然僵直!
他突然想起曾祖在‘非常经’上所写的一句注解:所谓高手,往往不会泄露声音杀气,却掩饰不了高手之间的存在。
这句话他虽隐有所感,却始终不能得到证实。他所认识的人中以自在老人武功最高,但因已经高到超出高手的范围,到了无人无我的境界,与他俨然不在一个级数,自然也不会与他产生高手之间的存在感。凤西卓则更专注轻功身法,在武功境界修为上却略输他一筹。
书中所学,只记而不用,终究成为空谈。因此这几年他兜兜转转浪迹江湖,不乏寻找同级高手之意。但他性格放荡不羁,信奉随欲而安,又不愿为此专门去找那些成名高手,落得刻意求成这种下乘境界,所以一直未能达成所愿。没想到这个感应居然会在张府,一个无心插柳中达成!
慕增一只觉得全身毛孔舒张,身与神达到前所未有的合一,眼、耳、口、鼻敏锐犹如平常两倍。他甚至能感到身体里每滴血液的流动,和身后那个高手的心跳。
--不急不徐。
尚信眼睛半眯,嘴角微微向下一斜,“恩?”
凤西卓慢慢咽了口口水,神情镇定如庙里的佛像,“事情是这样的。”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她的脸上,在四周完全静谧的那一刻,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一个巴掌把自己的话拍出来。
“我想请骄阳王高抬贵手,放自在山一马。”一个字一个字,流畅得好似抽不断的山泉。
尚信等她嘴巴完全闭上后,才道:“只是如此?”
凤西卓一楞,“你同意了?”
尚信嘴角弯起一个讥嘲的弧度,“我是问,你求人的时候,只是如此?”
“求人?”凤西卓头侧了侧,嘴角弯出与他相似的弧度,“我想骄阳王稍稍有些误解,我只是提出一个双方受益的建议而已。说到求,”她不顾骄阳王瞬间冷然的神色,微微一笑道,“我凤西卓这辈子只求朋友。”
“双方受益?”尚信的声音犹如夜里一道无形冷风,“本王头一次听到以打家劫舍为乐的盗匪居然会说双方受益。那些被你们抢去钱财夺去性命的人又该找谁受益?”
“他们平时从老百姓身上已经受益良多了。”
“这是他们的营生。”
凤西卓眨眨眼,“那你为什么不理解一下盗匪的营生?”
尚信冷笑,“因为抓盗匪是我的营生。”
凤西卓沉默了一下,“要不,我们再聊聊,总可以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师兄,你现在是去的路上还是回的路上?如果是去的路上,那还是改天再去吧。
尚信突然朝连绵的屋舍投去一眼,“你若是打着引开我,让你同伴混入张府的主意的话,我劝你最好放弃。”
这个问题答与不答都是陷阱,所以她只好装糊涂,“我已经说过我从良了。”
“希望是。本王也不想现在动手。毕竟,比起逐个击破,本王更喜欢一网打尽。”他说得铿锵有力。
言下之意是要将钟家也连根拔起吗?看来皇上对钟皇后的怜爱之情业已所剩无几,要秋后算帐了。凤西卓对其□裸的宣战毫不动怒,浅笑道:“一网打尽好啊,不过网一定要够大够牢才行,不然很容易鱼不死,网先破的。”
尚信眉毛一挑,不耐之情一览无遗,“还不走?”
凤西卓巧笑兮倩,刚要答应。
一个爆竹忽然从张府南墙外的半空中炸开,如一声惊雷,震醒了昏睡中的寐者。
尚信立时解鞭横甩,朝凤西卓的双脚卷去。饶是他反应迅速,鞭尖也只堪堪碰到凤西卓的鞋底。只见她身影如鬼魅频闪,前一眼还在跟前,下一眼已在数丈开外。
尚信一鞭挥空,心中怒火上涌,反手甩向脚下屋檐,引得瓦碎四溅。
“骄阳王。”领头守卫大是惶恐,虽说人算是骄阳王自己放走的,但倒霉的铁定是自己。他单膝跪下时已有了最坏打算。
尚信猛吸了口气,拂袖朝南面掠去。
留下守卫在原地面面相觑,半晌才齐齐舒出郁结在胸中之气。
凤西卓一路南奔,脚下片刻不停,不消片刻便奔至松原城南门。
三丈多高的城墙在夜幕下格外雄壮巍峨,高不可攀。
她微歇了口气,手中散出一把蚕丝,在空中盈盈而飞,搭出一个自低而高,自近而远的蚕丝天梯。夜风断断续续,半掀起裙角,送她飞上城墙头。
墙头兵站姿如松,眼睛定定地看着前方。
凤西卓玩心大起,一条蚕丝无声无息地飘到他衣襟里。
“呵……”墙头兵突然发声,惊得他伙伴齐声问,“什么事?”
“呼!”墙头兵仍自不动,呼吸渐渐平顺。
伙伴们先是一楞,随即笑骂道:“妈的,又睁着眼睛睡觉。”
凤西卓单手抓住城墙边沿,整个人挂在墙外,叫苦不迭,暗责自己,下次一定要记住‘安分守己’四个字,决不再节外生枝。
十几条蚕丝再次飘飞成往下的阶梯,她足尖轻点,自中漫步而下。
城头上,一声惊呼响起,“那是什么?”
几个伙伴懒洋洋地凑过来,“什么?”
空中,凤西卓背影乌黑,如落叶般飘落,慢慢变成黑点,继而消失。
“……什么都没有,少多事!”
城头顿时寂静如初。
云如布幔,从月亮的凹处一寸一寸地吞噬。
凤西卓赶到上次遇到慕增一的草丛时,月只剩下最后的边缘。
天色更暗。
风过草丛,掀起阵阵绿浪。嘶嘶地轻拂,别有萧寂。
该来的人,却还没有来。
她突然想起,多少年前,也曾有这样一处地方,男子与少年并肩而坐,笑看天上明月。
“天下事有天下管,与我何干?”
“你不理天下?”
“要我理,便只有六个字,由它,随它,不甩它。”
“嗟,那是七个字,你算学也学得太差了,走出去千万莫说是我废人之子。”
“废人的儿子是废子……谁稀罕。”
“天下稀罕者,如过江之鲫,难道你不想站在最高处上看芸芸众生在你手中沉浮?”
“那你就从鲫鱼里挑一个呗。”
“嘿。”男子突然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小女孩,“卓卓觉得呢?”
女孩的眼睛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男子,然后慢慢低下头。
“卓卓随便说,说错说对都没关系。”男子笑眯眯地鼓励。
女孩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好困啊,废人叔叔让我睡觉去吧。师父说小孩子不能熬夜。”说罢,还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少年扑哧一声笑出来。
男子长叹,“莫非我真要下山去找传人?真是天要折腾我也。”

无眠夜(下)

“你在想什么?”少年长大后的声音在她身后突兀地响起。
凤西卓毫不惊讶地伸了个懒腰,“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念废人叔叔了。”
“最好不要想。他现在可是天下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人物,炙手可热得很。要让别人知道你与他有关系,恐怕立刻就被剥皮抽筋。”慕增一说着还‘害怕’地缩了缩肩膀。
‘预言出废门,字少意更混,要解其中谜,惟有找废人。’这首打油诗与废门预言一起流传于世,人尽皆知。各方势力更是为此明里暗里动作不休。可惜废门中人向来行踪飘忽,找他不异沧海寻粟。至今,预言就快成传说,说预言的人更成了传奇。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找到传人没有。”
“找了十年还没找到的话……那真是名副其实的废人。”除了废人,他也找不出更好的定义了。
凤西卓转头看见他肩膀上鼓鼓的包袱,“得手了?”
“得手了?你问得可真轻松,”慕增一假装抹了把冷汗,“这一夜只可用惊险至极来形容……”
凤西卓抬手打断他欲吐的苦水,伸手接过包袱,“反正已经平安度过,过程说不说都……”
慕增一反手抓住包袱,抬头望天。
凤西卓扯了两下,纹丝不动。
“恩,说不说都很重要的。”她露出一个天真笑容,“师兄,我好想好想知道经过啊,请你千万千万要说啊。”
慕增一松开手,很无奈地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从小爱听故事的习惯怎么老是改不掉啊?”
你以为我不想改掉?!究竟是谁拿谁没办法啊?凤西卓抬头看他刚才望过的地方。
“……当时我后背空门大露,隐匿于暗处的更是一个同级数高手……正是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不满地斜她一眼,“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有有有,听得可入神了。”凤西卓努力睁大眼睛,“你隐匿暗处,高手空门大露嘛,后来呢?”
慕增一的手慢慢朝包袱摸过去。
凤西卓精神一振,“啊,我记错了,是高手隐匿暗处,师兄空门大露。不过师兄武功盖世,智慧过人,定然能够化险为夷,计脱困境。”
慕增一略微满意了,“果然还是西……咳,师妹了解我啊。说时迟,那时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件东西如流星般砸了过来!”
“一件东西?”凤西卓终于有了点好奇。怎么说这个时候扔也该扔暗器之类的吧。
“任何一个习武之人遇到这种情况都有两种反应,避开或挡开。不过躲在暗处的那个人说了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
她眼珠一转,惊奇道:“没避没挡……师兄是把那件东西抓在手里了?难道,那件东西就是这个包袱?西荒奇珍?”
慕增一笑眯眯地点点头,“不愧是我慕增一的师妹,举一反三,聪明。”
“那个人说的话一定是:你要的东西。”
慕增一嘿嘿笑道:“不,他当时说的是:接着。”
凤西卓眼角微抽,“师兄果然心胸坦荡,光明磊落,天真无邪,童心未泯,视死如归,可歌可泣啊。”如果对方扔的是抹毒的暗器,也这么接了?
慕增一露出一种天地惟我,何其寂寞的表情,“到达我这般级数的高手,是不屑于做暗箭伤人的事情的。”
凤西卓看着他放在包袱上的手,忍住没说话。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听出了那人的声音。”
凤西卓恍然。这才是主因哪。“那个人是……韩大总管?”想来想去,现在松原城够级别的高手里,只有韩大总管的态度暧昧,有可能暗中帮忙。
慕增一收回放在包袱上的手,“师妹果然有我七分智慧。”
凤西卓一把把包袱掩到身后,没好气道:“别拐着弯骂我白痴。”
慕增一郁闷道:“我们到底谁拐着弯骂谁?”
“不过韩大总管为什么会帮你?他又是如何拿到西荒奇珍的?”凤西卓眉头皱成小山丘,“师兄不觉得这个韩大总管,对你好得太过分了么?”水上居轻松放行,现在又将西荒奇珍拱手相送,就算是普渡众生,也太对象单一了吧。
慕增一眼波诡谲不明,“嘿嘿,师妹刚才不是说,反正已经平安度过,过程不重要么?”
凤西卓点点头,“也对。”当下把这件事扔到脑后。
“对了,你的小跟屁虫呢?”
“晓晓?我让她随便找一处民居躲躲。毕竟西荒奇珍失窃,我嫌疑最大。”
根本就不是嫌疑不嫌疑的问题,而是有十成把握肯定的答案。“你准备什么时候找张多闻摊牌?”
凤西卓摸着包袱,“明天吧。一定要打他个措手不及。”
“师妹为了钟家,果然不遗余力。”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寄人篱下,是这么凄惨的。”凤西卓吸了吸鼻子,“谁让我们有大当家等于没大当家呢。”
“当初老大老二的名分可是让师妹先挑的。”
她咬牙切齿道:“老大不是应该担当起所有责任,领袖群雄么?”
“我的理解是……老大是唯一一个可以命令老二干活的人。”
凤西卓恶狠狠地笑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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