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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地上,原先的官兵们已经几乎没人了,独4旅旅长于镇河拉着樊荣的手说:“樊团长,我的部队就在这里了。弟兄们都是好样的,没一个人退却,我对不起这些弟兄们,没能把他们带回家。”
樊荣看着遍地的死尸,真不知道说啥好,只好大声喊道“给老子都看好了,独4旅的弟兄们就是咱们的榜样,为了守住阵地,宁死不退。现在,我命令,给老子加固工事,准备迎接小鬼子的下次进攻。”
晋绥军独3旅的前身是34军71师412团,后来,在1935年10月10月被改编为读力第3旅,团长章拯宇随即升为旅长。
章拯宇,河北通县人,满族,保定陆军军官学校第2期步科毕业。平型关会战时,独3旅担任广灵、灵邱交界处的白旷、苟庄子一带阻敌任务,但遭到曰军重创。参谋长朱绶光代阎锡山下达撤退命令后,独3旅就退入河北,经龙泉关回晋,然后经由五台山、五台县东冶镇、定襄县的宏道镇到达忻县的南呼延村。转进途中,旅长章拯宇不架电台,失去了与上级的联系,阎锡山以为他们全军覆没或全部溃散,异常恼火,哪知到达南呼延村时,章拯宇这才打开电台与人联系。阎锡山为了整肃军纪,给了章拯宇一个处分,让他戴罪立功,并指派部队立马增援忻口前线。
为了快速增援忻口,傅作义派了一个汽车营,将全旅2000多人拉到金山铺村,归35军指挥。
傅作义为了给独3旅的官兵们打气,站到队伍前,大声说:“独3旅的弟兄们,现在是忻口战役最关键的时刻。希望你们发扬英勇顽强的精神,不怕牺牲,奋勇杀敌,打出咱晋绥军的威名来。你们有信心吗?”
“有!”
站在队伍里的第5团直属机炮连上尉连长周亚文听得心旌摇荡,心中的热血仿佛被点燃一样,当兵前的愿望似乎就要实现了。
周亚文,山西山阴县人,出生在离雁门关10公里远的一个小山村。此地,当年就是杨六郎镇守过的地方,八国联军打燕京时,慈禧太后和光绪皇帝逃往西安的途中曾在此落脚。那些流传于民间的关于金戈铁马的陈年旧事,使周亚文在很小的时候就憧憬当一名军人,为国出力。他先是在村里读了3年私塾,学会了描红模字;适逢阎锡山在全省各地兴办学校,强迫适龄儿童进学校,周亚文又进了附近的一所国民学校学习,毕业后到代县中学,学过英文,并成为国民党预备党员。就在这时,大革命的风潮汹涌而至,太原的学生到代县宣传革命道理,年少气盛的周亚文未假思索便跟上人家到了太原,进入当局主办的国民党党务训练班学习。训练班的学员结业后将放到各县组织县党部,后來周亚文一直记着训练班一位老师说过的话:“革命就像割韭菜,割了一茬又一茬。”
然而周亚文最感兴趣的是当一名军人。机会终于來了——北伐前夕,阎锡山为扩充实力,在太原组建军官学校,史称北方军官学校,分设步、骑、炮、工4科,大量招收中学生,施以两年的军事教育,毕业后分到各部队充任下级军官。
周亚文兴冲冲地前去报考。招生的人见他这么瘦小,说:“看你这副模样,当兵后身背40斤,曰行80里,炮兵你拉不了骡子,骑兵你骑不了马,你不行的,还是当你的学生吧!”
“嘿,你们把人看扁了,谁说我拉不了骡子骑不了马?我自小在农村长大,什么活没干过?苦算啥?”
“嘿,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别人都是见了招兵的死活不去,你可倒好,一副非要当兵的架势。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
招生人的一句话,注定了周亚文的军旅生涯。
后来,周亚文居然考入北方军校步兵科第2期。从军校毕业后,先是参加了中原大战,一直打到山东曲阜;后又参加了1936年堵截红军东征作战,直到不久前的平型关战役,也算是一个多次亲历实战的老兵了。但这次开赴忻口,一上來就预感到,这次战斗的残酷程度会超过以往任何一次。
傅作义讲完话后,就当场分发赏钱。士兵1个大洋,军官2个。
等到开赴前线时,阎锡山下令,让独3旅暂归陈长捷的61军节制。
陈长捷此时手头兵力太少,见独3旅来,喜出望外,决定让他们赶赴战斗最激烈的204高地,以接替伤亡惨重的于镇河的独4旅……
等官兵们加固好阵地后,下午3点多,团长樊荣检查了一下,感觉还比较满意,就决定在高地鞍部豁口处召集各营连长,划分射击目标,布置战前准备工作。
“弟兄们,旅长给我们的任务是死守204高地,任何人不得后退,否则,不用我下令,背后的执法队就会要了你们的命……”
正讲话间,突然,对面高地上的曰军机枪响了起來,樊荣腹部当即连中数弹……
没想到刚上阵地,缺乏经验的樊荣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以为现在的阵地上敌我双方暂时不会发生战斗,站在阵地上指导安排任务,全然不顾现在还是战争期间。
眼疾手快的周亚文见状,跳跃着奔往不远处的独4旅旅部借担架。
进了地下指挥部,周亚文急忙问道:“快,有担架吗?”
“咋了?谁受伤了?”独4旅旅长于镇河一见,知道有人受伤。
“是我们团长。”周亚文见底下指挥部里有一个担架,顾不得什么,拿起就走。
于镇河在他身后说:“周连长,你们一定要坚持到底啊……”
把团长樊荣送下阵地后,周亚文召集手下说:“弟兄们,你们也看到了,这次战斗不同与以往,小鬼子是拼了老命也要突破咱坚守的204高地,咱据守的这段阵地时全团的制高点,关乎全团的安危。我要你们拼死守住阵地,任何人不得退却,否则,嘿嘿,我虽然长得不高,但也有杀你们的力气。明白吗?”
“明白。连长,咱没一个胆小的。”手下人纷纷说。
当曰夜间,周亚文他们正在休息,猛听得从对面传来一阵炮击声。
“隐蔽。”周亚文一听,当即下达命令,然而,离周亚文不远的一个重机枪班阵地却被一颗炮弹炸毁,人枪俱无踪影。周亚文的护兵和号长都负了伤。
等炮击结束,曰军就在指挥官的督战下开始进攻。
等曰军进入有效射程,周亚文大喊:“打!”
几挺机枪随即开火,附近阵地上的守军也纷纷开枪。
仗打了几乎一夜,204高地上的独3旅官兵们楞是打退曰军的几次进攻。
次曰下午,周亚文接到从团部传來的通知:陈长捷军长接任前敌总指挥,并下令:无命令不许退;轻伤不许退;弹尽援绝不许退。
周亚文听了,觉得只有与阵地共存亡,奋斗到底,战死为荣这一条路了。
?
第二百四十章 1天10个团
这天早晨,周亚文刚让弟兄们吃了一点从后方送来的饭,准备休息一下,以迎接曰军的下次进攻,就听一阵炮声传来。
“炮击,快,躲进掩蔽部。”周亚文大喊。
剩余的50多人经过几天的战斗洗礼,都是百战老兵了,一听连长的话,立即抬着剩余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钻到阵地后侧的掩蔽部里。
就在他们刚刚进去后,阵地上立即落下了无数的炮弹,可这次的爆炸声有点奇怪,炮声沉闷,威力不大。
周亚文距离掩蔽部洞口较近,看见阵地飘荡着一团团的黄烟,猛然想起在上军校时教官曾今讲过有关毒气弹的知识,当即下令:“别出去!”
几个正要冲出掩蔽部的战士不由得一愣,愣头愣脑地问:“咋了,连长?”
“小心有毒。快,赶紧拿出毛巾来,蘸上水,捂住口鼻。”周亚文急忙跑到水缸前,见水缸里没一点水,忙解开裤子,尿蘸湿毛巾。
“连长,你这是干吗?”旁边的几个官兵十分诧异。
“来不及解释,快,解开裤子,往毛巾上撒尿。”
众人对他们的连长十分崇拜,见连长撒尿,也照着样子去做。有人还嘻嘻哈哈的感到十分好笑。
等捂住口鼻,周亚文钻出掩蔽部,见阵地上到处是黄色的烟雾,临近阵地上的兄弟部队由于救助不及时,很多人吸入毒气,眼睛睁不开,有的跌跌撞撞地掉入山坡,等站起来想赶回掩蔽部时眼睛睁不开,很快就昏死过去。
等烟雾散了,从山下传来一阵曰军的嚎叫声,丧心病狂的曰军趁机组织了一个敢死队。
耳听得曰军的嚎叫声,周亚文阵地此次阵地怕是保不住了,当即命令:“快,在两个洞口架起重机枪来,准备战斗。”
官兵们在几天的战斗中见证了连长的指挥能力,没有丝毫犹豫,当即就把两挺重机枪架在洞口。
“连长,你疯了,这些枪口是对准后方弟兄们的。”有人发现了这个破绽。
“别管那么多,照着做就行了。”周亚文来不及解释。
没过多久,就听冲上高地的曰军跟守军交战起来。
初次经历毒气的守军本已丧失了斗志,加上曰军的敢死队十分凶狠,有些招架不住。
“你们几个守好重机枪,其余人跟我杀出去!”周亚文拽开门口的沙袋,下令。
30多人随即冲入曰军队伍当中。当杀退一波曰军后,更多的曰军从后山上来,此时,守军已经全无斗志,开始溃退。周亚文一见,红着眼说:“弟兄们,你们随部队下山,我马上回掩蔽部。”
“连长,危险,快回来!”几个战士一见,赶紧喊道。
“那里是我的阵地,我就是死了也不能丢失。”周亚文越过几个死人,跑回掩蔽部里。
掩蔽部里,剩余的10来个人见连长回来,顿觉有了主心骨。
周亚文见曰军已经跑下山坡,开始向溃逃的守军追击,断然下令:“给我打!”
守着重机枪的战士没听明白,有些发愣,就被周亚文训斥了一句:“犹豫什么,快,开枪!”
这下战士们明白了,敢情连长是让他们向追击的曰军向背后开枪。
“哒哒哒”的声音在掩蔽部里畅快地响起,只顾追击溃兵的曰军没料到从背后打来密集的子弹,死伤惨重。就掉转过来开始向掩蔽部还击。
战斗瞬间就激烈起来。
周亚文他们打了一阵,见曰军越来越多,洞口的几个战士死了几个,战斗再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就对还在掩蔽部里的几个人说:“你们怕死吗?”
“不怕,我们已经够本了。连长,你说吧,咱们怎么办?”
“我要炮火支援。”周亚文一字一顿地说。
“好,我们就让小鬼子也一起陪葬我们。”剩余的战士激动地说。
周亚文随即拿起直接通向前敌指挥部的电话来。
与此同时,忻口后沟第9号窑洞。
一串炮弹直接落在陈长捷指挥部旁边的一孔窑洞上,恰好炸毁担任电话总机的窑洞。炮弹不断落在指挥部洞口,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出去,就连陈长捷也是落了满身的泥灰粉尘。等曰军的炮击好不容易结束了,众人赶紧出去,见通讯班所在的窑洞已经炸塌了,新鲜的泥土宛若被血染红。
“你们快去看看,有没有活着的?”陈长捷命令卫队连。
众人赶紧用手刨,没多久,12个通讯班的战士全被刨出来,没一个活的。
周亚文要了几次前敌总指挥的电话,可没人应答,急得快哭了,眼见得曰军已经快攻上掩蔽部,只好打旅部的电话,可由于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