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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一听,苦着一张脸说:“马副司令,油不够了。”
“妈呀,这不要人命吗?还不赶快找去。”马秉仁大骂。
司机只好出去找柴油去了。
曾延毅带人出了大门,走到马号里,解下自己的马来,旁边的郗莘田这才确定,曾延毅这是要当逃兵,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也顺便解下自己的马来。
几个人刚刚骑上马,就见副官和一干勤杂人员赶来,急得曾延毅问道:“你们来干什么?”
副官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脸面,跪在地上说道:“我等誓死追随曾司令,甘愿为曾司令效劳。”
一干勤杂人员也学着副官的样子,跪在地上。
“好了,都起来吧,都是自己兄弟,你们能在这个关键时刻追随我,我曾延毅绝不会放弃你们。我说清楚,我们出城是巡查阵地,知道吗?”
“卑职谨记曾司令的教诲。”副官大声说。
曾延毅带着三四十人的马队赶到大南门,见城门被沙袋堵住,就让副官大喊:“上面的兄弟是哪部分的?给你们长官传个话,就说35军曾延毅副军长带着部下出城巡查阵地。”
守卫在这里的部队原来是隶属于李服膺61军的213旅,后来,李服膺被阎锡山以贻误战机枪毙后,213旅就隶属于陈长捷的61军。
听到副官话的值班军官见是35军副军长兼戒严司令曾延毅要带人出城,知道人家官衔比自己大,当面不敢顶嘴,但心里知道,保卫太原的最高行政长官傅作义曾经下令,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出城,当下,也不敢自作主张,赶忙向自己的长官,425团团长李在溪打电话。
李在溪在电话里听到曾延毅要出城,问道:“他为何出城?”
“回团长的话,他说是出城巡查阵地。”值班军官回答道。
“妈的,什么巡查阵地?他分明是想逃走。”李在溪骂道。
“团长,他们十分嚣张,你看该如何办?”值班军官急着问道。
425团虽然不是35军的部队,但旅长杨维垣一再交代,没有傅作义的命令,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否则,军法从事。当下也不敢做主,就对值班军官说:“你等等,我给旅长打个电话问问。”
侯家巷山西大学213旅指挥部。
旅长杨维垣正在担心太原东北一带的战况,就听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一个参谋抓起电话,问明是李在溪打来的,便握着话筒,对杨维垣说:“旅长,是李团长的电话。”
杨维垣接过电话,问道:“李团长,什么事?”
“旅长,35军副军长兼戒严司令曾延毅带着人要出城。”李在溪大声说。
“什么,曾延毅要出城?什么理由?”杨维垣问道。
“妈的,说是要出城巡查阵地,这不明摆着逃跑吗?”李在溪骂道。
“你等等,我这就打电话问问傅军长。”杨维垣不敢决定。
杨维垣忙叫通了傅作义的电话。
“傅军长,现在有一个紧急情况需要向您回报。”杨维垣急忙说。
“什么情况?难道曰军开始向你们据守的大南门一带进攻了?”傅作义最担心曰军从南边包围太原。
“那倒不是。我们这里还没见曰军的影子。”杨维垣大声说。
“那是什么情况,要你亲自打来电话?”傅作义有些奇怪。
“是这样的。据坚守城墙的李在溪团长说,35军副军长兼戒严司令曾延毅要出城巡查阵地。我旅是坚守大南门阵地的,深知肩上责任重大,不敢自作主张,所以询问一声,这放还是不放?”杨维垣故意把最后一句拉得很长。
“什么?曾延毅居然想出城?败类!简直是我35军的败类,你告诉他,要他赶紧回来,或可绕他不死;要是他一意孤行,你代我严惩。”傅作义有些气急败坏。
“严惩?怎么个严惩法?请傅军长明示“杨维垣仔细问道。”
“这——”,傅作义沉思片刻,决然说道:“要是他不顾我的警告出城,你把他当场逮捕,交予常如海的执法队处置。”傅作义咬咬牙说。
“好我,这就打电话给李团长,让他办理此事。”
“杨旅长啊,你旅坚守的大南门可是我们整个太原城最后撤退的要道,你要牢牢死守,不容有失,明白吗?”傅作义叮嘱道。
“请军长放心,我旅全体官兵绝不辜负军长的嘱托,坚决死守大南门,鬼子要想占领大南门,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杨维垣握着话筒,好长时间没听见傅作义的声音,便小声问道:“军长,还有什么嘱咐?”
“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一个人来。杨旅长,我代表整个守城的将士,谢谢你们213旅。”
杨维垣从电话里分明听出了傅作义的苍老和无奈。
第二百九十四章 吓走曾延毅
响了一夜的枪声,常如海也没好好睡觉,一则是时序已经到了初冬,天气逐渐寒冷,睡在废弃的商店里,寒意浸润,一时不能睡着;二则担心局势发生逆转。到后半夜,执行任务的高宝存派人传回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曰军从破损的东北城墙一带已经攻入来了城内,气氛一时之间紧张起来。常如海顿时感觉局势的严重,忙把执法队叫了起来,在一家还没撤走的商铺里熬了一大锅稀饭,就着几天前从宴华春定做的干粮匆匆吃饭。等吃完饭,烟雾中的太阳已经在小东门一带露出个发黄的影子来。
常如海吃完饭,就叫王斌:“三弟,你带几个人去接替接替你二哥,他们辛苦了一晚上,要是没其他的事,就叫他们回来吃点饭。”
王斌答应一声,带着几个人走了。等到了执法队所在的地方,王斌没看到高宝存,急着问一个队员:“我二哥呢?”
“高队长看见一个马队从附近的一个街道向南走,过去查看去了。”
“马队?什么人的马队?”王斌问道。
“不知道。”
过了一伙儿,高宝存带着几个人回来了。王斌迎上去,见高宝存满脸的疲倦,有些心疼地问道:“二哥,什么人的马队值得你去查看?”
“35军副军长兼戒严司令曾延毅的马队。”高宝存说完,张开口,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曾延毅?人家是戒严司令,马队或许是执行公务的,有什么好奇怪的?”王斌不以为然。
“三弟,曾延毅带着随行人员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带着一些勤杂人员,这就不得不令人怀疑了。张总监临走时一再交代,要我们严密监视他的动向,万一发现他真要逃跑,绝不姑息。你难道忘了吗?在君再来记院,张总监的侍卫赵岐功一镖打伤的那个人,十有八九就是他。”
王斌一听,还真像那么回事,就督促道:“那赶紧回去,向大哥汇报汇报情况。”
常如海听了高宝存的汇报和分析,皱着眉头问道:“可靠姓有多大?”
“一多半吧,我问了街上的35军士兵,他们确定是曾延毅。至于是不是逃走,一看就知道了,哪有随行的人员中带着勤杂人员的?”高宝存回答道。
“实在不行,可以问问傅军长,也能顺便打探写其他方面的情况。”王斌开口道。
一旁的苗长青听说是曾延毅要逃走,急着说:“我说队长,这要是询问傅军长,曾延毅早逃走了,还等什么?。”
“好,那就这样吧,二弟,麻烦你辛苦一趟,带人赶往大南门一带,要是发现曾延毅逃跑,务必给我抓回来,我要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常如海说道。
“是!”高宝存一个立正。
常如海又说道:“你们知道吗?把守太原城南的部队是213旅,旅长是杨维垣,大南门一带的部队是425团,团长就是你的老上级李在溪。”
高宝存一听是李在溪把守的大南门,不由勾起了在天镇战役时的回忆。那时,高宝存所在的部队是一营,后来,营长被曰军飞机的炸弹炸死后,自己就被李在溪火线提拔,从一个小小的连长直接提拔为营长的,也就是在坚守罗家山阵地几乎陷入绝境时,被常如海的执法队给救了,此后,常如海、他和王斌结拜为异姓兄弟,才有了后来脱离李在溪的部队,加入到张培梅的执法队里的事。
常如海见高宝存陷入到遐想当中,知道是回想起天镇战役当中的一些事来,就说:“二弟,你此次前往,顺便可以拜访一下你的老上级。”
“知道了,大哥,那我就走了。”高宝存带着谭佳伟等十几个人走了。
杨维垣放下电话,心里有些落寞,从刚才傅作义的话里,感觉到35军并不是人们所说的那样铁板一块,至少,曾延毅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抛弃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逃走。
接通电话后,杨维垣告诉李在溪:“李团长,刚才我已经请示了傅军长,傅军长的意思是,先劝告曾延毅回头是岸,要是他一意孤行,那咱们就不用对他客气,马上抓捕,然后把他交给常如海的执法队。”
“是,卑职明白。”李在溪对着话筒大声喊道。
下面的曾延毅见守城部队一时半会儿还没来人回话,大骂:“上面的人听着,赶快清理门洞里的麻袋,要是耽误戒严司令部的军务大事,我看你们长着几个脑袋?”
“哎哟,是曾副军长啊!”李在溪在几个侍卫的陪同下走上城墙说道。
“你是谁?”曾延毅见一个胖胖的中年军官问话,不知是谁。
“我呀,是425团团长李在溪。”
“李团长,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请快些放我们出城,我有公务在身。”曾延毅怕夜长梦多。
“就是,我们戒严司令部出城执行公务,耽误了军务大事,你可担当不起。”参谋长郗莘田也帮着曾延毅说话。
“呵呵,这位是谁呀?口气这么大。”李在溪大声问道。
“戒严司令部参谋长郗莘田。”郗莘田坐在马上大喊。
“哟嘿,失敬失敬,敢情是郗参谋长啊。”
曾延毅见李在溪一副拖延时间的样子,生怕夜长梦多,就呵斥道:“我说李团长,你究竟是开还是不开?”
“开能咋样,不开又能咋样?什么出城巡查阵地,一派胡言。倒是我奉劝各位,赶紧从哪儿来的回到哪儿去。”
“妈的,不知死活的家伙。”曾延毅的副官骂道。
李在溪见副官居然仗着曾延毅骂自己,神色变得有些难看,高声喊道:“曾副军长,刚才接傅作义军长的命令,你要是现在回转部队,我李在溪既往不咎,要是执迷不悟,我就只好下令抓你们了。”
“哈哈,我倒是谁,不就是傅军长吗?我这是出城巡查阵地,这是我们戒严司令部内部的事,我们分工不同,他知道了又能怎样?”曾延毅强词夺理。
李在溪没料到曾延毅居然不不怕傅作义的军令,一时语塞。
“妈的,快些打开城门,否则,耽误了军国大事,你个小小的团长担当得起吗?”副官见李在溪不说话,以为害怕了。
不知怎么,李在溪忽然想起了在天镇战役时那个手持大刀的常如海,那群装备精良的执法队来……不由得一阵心悸。
“嘿嘿,曾副军长,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你连这个人也不怕,那我下令让弟兄们给你挪走麻袋,给你留条缝隙。”
“哪个人?告诉你,我曾延毅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曾延毅色厉内荏地喊道。
“索命无常常如海!”李在溪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