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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战室里,高宝存让来的军官介绍各自的阵地情况,结果不容乐观。这些营长根本不知道他们的部队现在有多少人,手下的连排长们跑了多少。
翟亚婷带上耳机,屏住呼吸,仔细搜索着来自陕西秋林镇第二战区阎锡山的来电。
忽然,翟亚婷对张培梅说:“张总监,来电了。”
张培梅急忙凑到报话机前,焦急对说:“快,记录。”
过了一会儿,翟亚婷把译过来的电文交给张培梅。
张培梅借着昏暗的光线看着,只见上面写着:张培梅钧鉴:王靖国擅自放弃阵地实属可恨,战区长官部同意你的请求,责你暂代19军指挥官一职,望你排除万难,完成阻击曰军预定任务。第二战区司令阎锡山。
张培梅拿着那张电文,急匆匆走到外面的作战指挥室,本来还是吵吵嚷嚷的场面立即安静下来。
“诸位,我刚才接到阎长官的电文,特任命我暂代19军指挥官一职。”张培梅向来就是一个急姓子。
张培梅的话刚说完,就见军官们用敬畏的眼神看着张培梅。
“诸位,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眼下,请你们立即赶回各自阵地,用你们的勇敢洗刷你们身上的污点。宝存,来了多少人,有那些军官?”
高宝存见张培梅问话,就回答道:“回张总监的话,师长没有一个,旅长有一位,团长也一位,营级以上军官有九位。”
高宝存的话刚说完,就见从外面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军人。
此人刚进来,就对张培梅敬礼道:“张总监,我是70师师长杜堃。”
“杜师长,啊呀,真是及时雨啊。我刚刚接到阎长官的电文,要我暂代19军指挥官一职,你来了就好了,这是电文。”
杜堃一听,有些发愣,但旋即就明白了,自己的军长王靖国肯定是怕死跑了。想完,就接过电文来,仔细看了一遍,赶紧一个立正,大声喊道:“张总监,卑职一定在您的指挥下完满完成任务。”
这下,指挥部里的军官们再也不敢说啥了,毕竟,人家杜堃都认可了张培梅。
杜堃见在座的军官们个个都低着头,虎目圆睁,大声说:“你们刚才有谁逃跑了?”
在座的几位军官都不敢看杜堃,期期艾艾地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丢人,简直丢尽我19军的脸。来人,把赵锡章旅长的遗体给我小心运进来,我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军人。”
话刚说完,就见外面应声进来几个硝烟弥漫的军人,打头的是430团团长马凤岗,在后就是执法队的常如海等人。
杜堃把赵锡章战死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羞得曾经意欲逃跑的军官们再也无话可说。
张培梅看着担架上赵锡章的遗体,不禁为这位战至最后一滴血的旅长感动,俯身跪倒在赵锡章跟前,用手轻轻把赵锡章的寿衣仔细整理一遍,然后,站起来,用低缓的声音说道:“赵锡章是好样的,不愧为我晋绥军中的楷模,吾等在赵旅长不成功便成仁誓言面前实在惭愧。”说完,不禁老泪纵横。
“张总监,我们先前心存杂念,实在有失军人本分。现在,请您下命令吧。”几个军官含着泪说。
“下命令吧,不坚守到预定的期限,绝不罢休。”其他人附和道。
“下命令吧,我杜堃手中虽然缺兵少援,但还是有一腔热血。”杜堃趁机高喊。
“好,这才是我晋绥军应有的精气神,明知不可为,但只要有一口气在,决不让敌人猖狂肆虐。命令,你们迅速回归各自阵地,统计伤亡人数,做好官兵们的思想动员工作,阻击曰军,有什么动态及时向指挥部汇报。你们放心,援兵马上就会到来。记住,我们是善于坚守的晋绥军。另外,杜堃师长留守指挥部,协助我统一指挥各部。我执法队除留守少部外,其余一律编入作战队参加本次坚守任务。”
众人慨然应诺。
等众人走后,张培梅马上与留守隰县的赵戴文通电话:“次陇兄,我是张培梅,坚守石口的王靖国已经逃跑,我已经电请阎长官暂代指挥官一职,现已组织人马安排坚守事宜。”
“鹤峰啊,真是老当益壮,有你坐镇指挥,定会圆满完成百川下达的任务,老哥我预祝你马到成功。”
“次陇兄,闲话休提,我最担心的就是援兵什么时候到来,我走得比较匆忙,也没顾上催促孟宪吉。”
“援兵吗,现在正在出发。”
“多少人?”
“两个营。”
“这么少?”
“好你个鹤峰,曰军下一步就是隰县县城,我如果把部队都调到石口,两天之后谁来守城?再说,隰县县城的兵力也不多。”
张培梅握着话筒久久不说话,末了,无力地说道:“请你转告援兵,请他们快点,石口时刻危急。”
第三百五十八章 彼此彼此
却说苗长青和梁丽虎带着云梦山土匪一路向北转而向南潜行,天刚亮时,正是天气最冷时,众人又累又乏,苗长青决定放出警戒哨后让大家稍事休整再做决定。
山坳里,有的是木材,众人赶紧生火取暖。火堆亮起来,众人都围在火堆前烤火。
苗长青把几个小队长叫来商量下一步行动。
苗长青见该到的都到了,就对大家说:“诸位,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侦察敌人的补给线在哪里,好采取下一步行动,否则就是浪费时间。大当家的,你是本地人,这里只有你最有发言权。”
梁丽虎把一根树枝投进火堆,等火旺了后才说:“按说鬼子的补给线在北边,因为北边靠近公路,但马俊富说孝义的大麦郊鬼子是佯攻,石口才是鬼子进攻的重点,我也就不知道鬼子的补给线在哪里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可都是外地人,对这里的一切是两眼一抹黑。”苗长青不客气地说。
梁丽虎见苗长青抢白他,有些尴尬,分辨道:“事实如此,那你说鬼子的补给线在哪里?”
“我要知道还用得着问你?怎么着吧,咱只要侦察到鬼子的进攻路线就知道了。川口现在正在陷入激战,咱们就从川口以东着手,怎么样?”苗长青用商量的口气说。
“马老弟,你说说张总监是如何吩咐你的?”鲁飞发话道。
“我也是听常如海队长传达的命令,说要我们切断鬼子的补给线,实在不行就在敌后搔扰鬼子,绝不能让鬼子逍遥自在。”马俊富说道。
“我看这个任务够呛,你们想,这次鬼子可是出动了两三万万人马对晋西扫荡,就我们这点人马还不够塞人家牙缝呢。再说,就是知道了能咋办?”鲁飞分析道。
“少在这说风凉话,明知不可为也要有所作为,这是张总监的姓格,也算是是咱执法队的宗旨。”苗长青打断鲁飞的话说道。
“我这不是还没当执法队吗?”鲁飞嘟囔了一句。
“就你这态度,早让张总监给修理了,张总监最见不得你这没骨气的人。”姚伟呵斥道。
梁丽虎见鲁飞还没接仗就自矮几分,也有些看不惯,对鲁飞说道:“好了,别说得那么没信心,要是不行当执法队早说,就是现在也来得及退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们可不可以既完成任务又能活命。”鲁飞见梁丽虎也抢白他,有点急了。
“那你说咋个完成任务和活命?”谭佳伟问道。
“我是说我们遇见大量的鬼子军车就按兵不动,遇见少的就打他娘的。我们是谁?我们是土匪,赔本的买卖咱从来就不做。我说马俊富,张总监是不是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马俊富反问道。
“嘿,你咋这样呢?张总监是不是说过要我们活着回到隰县归队?”
“是啊。”
“这不就结了,张总监是心疼我们这些人,怕有闪失,你们说是不是?”
“对啊,我说鲁飞,这还像个话。你小子还真是土匪出身。”姚伟笑着骂道。
“嘿嘿,彼此彼此。”鲁飞也笑道。
众人就哈哈大笑。
等笑完,苗长青对梁丽虎说:“大当家的,接下来要不这样吧,我们马上吃点东西,等休息好了就立即出发,往川口方向运动,一定要侦察好才可行动,就按鲁飞的话去做。我估计川口不一定能守住,到时,鬼子就会全力进攻石口,石口才是一场硬仗,我们就跟在鬼子的屁股后面,盯紧他们,找准机会来他一家伙,你们看如何?”
“行,那就这样办吧。”梁丽虎一锤定音。
吃完饭,等大伙儿准备停当,,苗长青催促众人熄灭火堆,等众人站好队,开始讲话:“弟兄们,张总监给我们的任务是切断鬼子的补给线实在不行就搔扰并迟滞鬼子的进攻,眼下,我们还没有得到确切的的情报,为此,我和大当家商量决定插到川口以东地区伺机行动。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最后只讲一句话,等到展开行动时,就是我们拼命的时候。要是有谁临阵脱逃,我第一个就毙了他。出发。”
快到中午时,众人才到达离川口不远的地方,此时,枪炮声隐约可闻。苗长青站在一处山丘上,举起望远镜一看,见对面的川口一带硝烟弥漫,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但见大批的鬼子就像蚂蚁一样漫山遍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默默无语。梁丽虎看出了端倪,也接过望远镜观查起来,脸色有些灰暗,好半天也没恢复过来。
“好家伙,阵势真够大的。”梁丽虎把望远镜递给苗长青说道。
“这算啥?在忻口比这还玄乎,你们知道吗?在忻口,晋绥军、中央军和八路军联合作战,把曰军第五师团,就是板垣师团打得几乎残废,那阵势才大呢。”姚伟炫耀道。
“是吗?咱的部队这么厉害?”鲁飞有些好奇,因为在他的心里,什么晋绥军、中央军,还有八路军,遇到曰军只会一路撤退。
“骗你干吗?我们就参加了忻口会战,不过,只参加了个尾巴,当时,我们大当家的,呶,就是苗长青正率领我们这些两狼山土匪归顺执法队呢。”姚伟撇撇嘴说道。
“这么说鬼子也就那样?”鲁飞询问道。
“当然了,鬼子他也是人,也会被打死,不要以为鬼子刀枪不入,老子在崞县就打死好几个鬼子呢。”姚伟得意地说。
梁丽虎本来对鬼子心有忌惮,一听姚伟的话,转头对苗长青说:“苗兄,你们可真够牛的。”
“别听他胡说,我们算啥?咱执法队的每位长官才是真英雄,就说一枪封喉杨胜武来说,一杆铁枪使得泼水不进,那打死的鬼子不计其数,他是我们的领路人。”
“杨胜武在执法队里只算个小角色,要说厉害,第一个就数我们的队长常如海,你们知道吗?常队长的外号是索命无常,善使金钱镖,一把大刀也使得虎虎生风。这第二个就数副队长阎百胜,人送外号拘魂阎王,善使铁鞭杆,精通拳脚。这第三个就数副队长高宝存,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军校出身,讲究排兵布阵,是执法队的智囊。至于想什么枪打头雁王斌,一把狙击枪打得有声有色,几百米内谁也别想活命。至于我们这些人不过是些小喽啰。”姚伟继续介绍道。
姚伟说话的工夫,围过来许多土匪,这些人一听,眼睛里就有了敬畏之色,胆子也大了许多,不在把鬼子视为不可战胜的人。
苗长青见土匪听得入迷,知道姚伟的一番话起到了消除恐惧的效果,就接着话说:“你们归顺执法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