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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呼唤了自己半晌没有回应,气愤愤地说要找和尚道士来收了自己的魂的皇子,最终却连墙上贴的道符都撕了丢出去,也不知道他是想留自己在他身边更久一点,还是跟自己发脾气真要赶自己走。
「小元,你总算醒了。」
这小鬼睡得可沉,掐都不醒,他那爹爹又极有保护欲,在小鬼熟睡的时候不准他们去把小鬼弄醒。
伤一好没人拌嘴就觉得闷的阿吊扑了过来,两只手抓住小元的胖脸颊揉,连在他被拧出两团可疑红晕的脸上亲了几下,成功地把小元的注意力吸引走,不再缠着他爹爹想去问「能不能喂凤辰哥哥苦苦药」的问题了,小胖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也扑过去抱着阿吊要「亲亲,亲亲……」
「不准亲!」
一只蜡黄的手背横梗在小元粉嘟嘟的小嘴和阿吊的脸之间,王小二对平常司空见惯的这一幕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刺眼。
都怪死阿吊……那个……
偷眼再看了一眼阿吊淡色的唇,他知道里面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好……好到让他觉得比吃到上好的红烧肉还美味。
「滚!你他妈才是红烧肉呢!」
拥有读心术的阿吊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到他后脑勺上,把他的绮思遐想都踹走,一脸黑线地反省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举措。
「可是,又是你自己先亲上来的!」
王小二也委屈极了,他这不是根本没对这当了几十年哥们的阿吊有过别的想法么,但是之前那一吻,他可是还没开过荤的大龄童子鸡啊!忘不了就是忘不了……
一眼斜过去看到阿吊似怒非怒的样子,眼角吊起来,风姿无限,看得他一颗心就像在滚油里煮似的,恨不得再把他怎么了才好。
「呸,你当我想啊!如果当时小左在这里也好啊!谁叫那时除了你没旁人!」
抱着小元连退几步,这个色中饿鬼的思想他可是一清二楚,虽然说当时他让自己吃了他保命是很让他感动没错,可是……可是……他美鬼阿吊怎么就这么没眼力,会看上这么个要才华没才华,要模样没模样的瘦麻秆么?
「你敢!我都被你轻薄了去也就算了,你还要轻薄小元,竟然还想再染指小左……对了,我还没跟你算你以前在哪学来的勾人招术的帐呢!」
生前死后的醋一起吃,王小二这下酸过镇江醋去了,陈年老醋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是他根本还不知道这醋是谁酿给他这冤大头的。
「你们怎么了?不要吵架啊!」
吵吵嚷嚷的,让左静言也担心地看过来了,小元好艰难地从两人的战火团中挤出个胖头来,快乐地跟阿爹汇报自己刚刚掌握到的情报资讯:「爹爹,阿吊叔叔,亲薄……小二叔叔,小元,又要……嗯,染指你。」
稚气的声音说着这样让人惊爆到的绯色消息,左静言倒吸了一口冷气,开始深刻担忧自己儿子的教育问题了。
「咳咳,小元!你胡说什么!」
这小鬼,怎么胡乱爪这让人想歪的重点!说得他好像Se情狂似的,他阿吊一世的英明还要不要啊!?
阿吊的眼睛都瞪起来了,快要裂出眼眶似的,也是吊死鬼的形态特征之一,不过小元已经不怕这样的他了,只是合作地用小胖手捂住嘟嘟的嘴唇,含含糊糊地说:「不亲薄,小元。」
「你!」
正想再施术吓吓这小鬼,却突地感觉到一阵头昏,本来是想抱回儿子的左静言赶紧一把把他扶住,温言劝道:「吊兄,你灵力外泄太多,还是多休息才对。唉,怪我回得迟了,不知你们竟然遇险。」
他是在凤辰把屋子里所有的道符都撤掉后,才能完全出来,之前一心想报仇的戾气不见了之后,他的法力又变得微弱无比,差点连镜子都出不来,还是小元聚中精神奋力一挣,才让父子两人脱困的。
在走前看了看还在四处翻箱倒柜疯狂寻找他的轩辕凤辰,不知道是甜是苦。
错已铸成。
为什么一人一鬼都还依依惜情?
今天他听到牛青云批凤辰的命格,孤星带煞,或者,他是死也就是天命注定了,要替去凤辰的劫。
「哼,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
不服软的阿吊看着一根头发丝都没少的左静言,还是要嘴硬。
「是是是,要是没有吊兄,道长和我们都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瞒天过海。」
已经很擅长应付这类人,左静言唯唯诺诺地称是,总算哄得弯扭的阿吊不再乱发他的坏脾气。
他回来后就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一切,庆幸至少自己的朋友都无甚大损伤。那颗珠子本来是想还给凤辰的,但既然阿吊的伤还要用着它,那只能继续拖着了。
近在咫尺,却人鬼殊途。
凤辰,你说要见我,是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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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对杀了我的内疚和忏悔,我情愿不要听到。
就算是自私,其实我很高兴,在我离开你两个月以来,你无论多么害怕,却还记得我。
也许不再见你,才是对你最大的惩罚,可是,这也同样惩罚到我自己……
「喂,喂……」
正想多听听这能温言款款打动人心的教书先生再对自己歌功颂德一番呢,一没留神,他又魂游天外去了。阿吊泄气地收回在他面前摆动着的那只手,一回头又看到王小二偷看自己的神色,没好气地翻了个大白眼转过去给他个后脑勺,阿吊起劲地和小元做玩手指游戏,誓要把这一切都当成没发生过。
馨人的花香在夜空里传播得更加悠远,自皇叔之乱后,鲜少有喜气的深宫里,这段时间人人忙碌,脸上带笑,却又都有几分神秘。
「母后,合适的人选还没找到么?五弟那边还好,瞒得他紧,人也已经在休养恢复当中,看起来身体是不成问题了。」
二皇子轩辕凤翔一边帮母后的挑选翻开了一地的红绫绣缎,一边略有些着急地催问一个结果。
道长给五皇弟相命,建议要给他挑一个福泽深厚妻子,以抵挡他流年的冲煞,他是完全赞同的。但想到五弟在北行宫的事,又怕五弟心下有所排斥,还特地游说了太后,全宫上下一致将此事瞒得死死的,不许在五皇子面前透露一点口风。好在五皇子大病初愈,也不太有精力外出,所以宫里对他的婚事已经准备得万事俱备,只欠一个新娘子的事,却是半点也不知情。
「都是你大皇兄啦!我本来想在全国选秀,叫家中有适婚年龄的大臣们都把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递上,不求佳人淑女,重要的是命格相配,能让辰儿一生平顺。可皇上说这样太张扬了,他说要亲自给你五弟挑一名有福荫的女子,哀家也不好太过反对。」
其实皇上的心思她这做母后的也能理解,如果皇子选妃都全国大选,那岂不是和皇上选妃差不多了吗?自己一直太过偏心小儿子,他这当大儿子的虽然没说什么,但在礼节和名份上还是有点计较的。更何况之前传出小皇子病得这么严重,那些家里有女儿的大臣也怕孩子一嫁过来就守寡,就算是太后,也不能强逼别人把女儿交出来不是?皇上自告奋勇,说要在全国普查记名人册里给选出个八字好的不得了的女子,那就省事多了。
「哦,居然皇上也这么费心啊!」
轩辕凤翔倒是有些吃惊听到这个消息。大皇兄对五弟的感情一向不算太好,突然对五弟的终生大事积极起来,倒叫他觉得有点奇怪。
「反正日子牛道长已经挑定了,名册也在请他过目。只要世上有这么个人,哪怕她是高官之女,还是贫民之后,九天玄女哀家都能把她给带到宫里来,许配给辰儿。」
太后选定了一款鸳鸯戏荷的图案,吩咐下去让宫人赶制了,自从牛道长说要冲喜以来,小儿子的病情一日好似一日,她的心也安定多了。
「母后……」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五弟的皇妃不是太后亲自挑选而是皇上亲自选定之时,二皇子轩辕凤翔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安的因素。不过……再怎么荒天下之大谬也不可能选个男人给五弟当皇妃,最坏的都已经过去了,其它的不必想太多才好吧。
「已经晚了,我帮您把这样式送到锦绣殿去吧。」
轩辕凤翔又到了自己的出宫时刻,顺便替太后做事送顺水人情讨乖巧,一路上还在为五弟的婚事而烦忧着。
花的香气随夜风浸入了恒古以来只飘荡着浓浓书墨香气的御书房,批章阅卷到深夜的皇上嗅到这自开春以来第一场花开盛宴,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到床边推开了窗子,朝外望去。
在银白月光下,白天里明媚鲜艳的鲜花都褪了色,但那暗香微动,花气袭人,却是白天里领略不到的。
月光下,远远地看到二皇子的人马提着灯,穿过花中小径从角门出宫而去,竟也没过来给自己请个安,月光下那人俊美的侧面如月神临世,袍角带着花香,轮廓在月光下被勾勒得深深的,不见了少年时的娇柔,却别有一番滋味。
从冷宫初见他至今,已经有十五年了呀,那个粉粉团团的美丽孩子,居然也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与凤辰相比起来,这个年岁和自己更相近的异母的二皇子才比较像自己的弟弟,虽然一起玩的时候,他总是不甘心却又主动处处让着自己,那咬着唇强行压抑自己骄傲的孩子很早熟,从小就懂事的知道要在宫里讨好谁、跟近谁才能有出头之日,自己也知道他最初的接近是为了什么,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了他这也的机会,造就了今天的「魔神」二皇子。
突然在月下回想起往事的皇帝正自出神,背后的殿门微微一响,有人竟然不经请示就一步跨入,打断了皇上独享片刻的宁静时光。
来人伏地叩首,虽然脸色苍白却不显畏惧,轻声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相求。」
「哦?你竟然还敢有事求我?」
恍惚间似乎见到自己刚刚才凝神注目的人分身有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皇上定了定神,看清了来人,不由得又恢复了他那种惯有的懒懒微笑,走回龙椅上坐着也不叫人起来,只是淡淡地嘲讽。
其实,眼前这水红色衫子的青年才更符合他心目中长大了的轩辕凤翔的模样,眼睛里有一丝狡猾,脸上带着怯怯的笑,美丽柔弱有如好女。
「是,罪臣请皇上给罪臣的妹妹赐婚,这是臣妹的生辰八字,与五皇子最是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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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行靠近,双手举高把手上的黄符小字条呈给皇上,那青年也不离开,就顺势把下巴搁在皇上的龙腿上,跳跃的烛光把他的脸染上了一层金橘的红色,异样的妖艳。风吹烛动,闪动的眼神更魅惑诱人。
「就是逃到尼姑庵,最后命大地逃过搜捕的那个?」
他们那一族战败后每个亲系血族的下落,皇帝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那小姑娘的确是命大福大。
据说其实这皇叔的幼女并不是他的种,而是新讨的小妾肚子里带进来的。当时只道是皇叔荒淫,不顾皇族血统被扰混,后来才知道,那新讨的小妾是皇叔所有女人中,长得最像丽妃的一个。那女婴一出生,也就顺理成章地做了皇室郡主,不能不说是个福气啊吼的。就连后来皇叔终于起兵逼宫,直至战败阖族被灭时,除了一直被押在宫里当人质的轩辕月晓是自己知道没有参与谋反一事侥幸存活的人外,那小郡主被忠心的老仆送入尼姑庵中,也没死在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