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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本能地叭击过去,将那僵尸打一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哥们,想干什么?”我低低地吼了一声。
那张僵尸鬼脸露出笑容,他的笑比不笑更恐怖难看:“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紧邻僵尸鬼脸,是一个吸血鬼装扮的女孩子,诡异地看了我一眼,用长长的手搬过那张僵尸鬼脸。那手大约是戴了鬼爪套子,指甲是紫黑色,长得绕了几个弯儿。女吸血鬼用腿缠着那具僵尸,伸出长长的滴血的舌头去吻那张僵尸鬼脸。
我冷冷地一笑,这点鬼招术还吓唬我著名恐怖小说作家,我靠,都是我在书本中玩剩下的,这些人还拿来当时尚。我后悔没把我的《石佛镇》拿来,应该给这里的每个恐怖俱乐部会员发一本,让他们拿回家去当教材好好学习,融会贯通。然后再来学以致用。
扭回头,无意中一抬眼,我忽然看到前面有红色身影一闪,不由得大吃一惊:那个魅影不正是女鬼小红吗?我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疾步去追。口里大喊:“小红!小红!”许多人扭过头来看我,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个红色身影似乎没有听到我的呼唤,依旧像幽灵一般飘忽前行。我加快步子紧追过去。奇怪的是她突然有所觉察,我快她也快,我慢她也慢。穿过五月花的大堂,来到一条长长的五彩斑斓的走廊,我一个箭步窜上去一把抓住她的脖领子。红色身影猛然扭回头,我看到一张惨白的死人脸,眼睛四周是黑色的,那血红的嘴唇夸张地歪向一旁,她阴冷地望着我问:“你有什么事?”却是一个极度沙哑的声音。
我发现自己认错人了,急忙道歉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继续!”
“神经病!”从那血红的嘴巴里吐出三个清晰的音符。在我听来却一点也不悦耳。
退回原位重新坐下来,我脑海里空荡荡的。孙娟在哪里?女鬼小红在哪里?小红可能会对孙娟做了什么?孙娟此时还活在人间吗?她现在究竟是人还是已经变成了冷艳厉鬼?我心中忐忑不安,眼神也茫然无主。我的手无意中伸到了外衣的口袋里,手指碰到一件东西。我的心一紧,这不是小红的粉色眼镜吗?它什么时候进到我的口袋里了。我用手指轻轻抚摸着粉色眼镜框,忽然想为什么不戴上这枚粉色眼镜,瞧一瞧这个所谓的鬼友聚汇之地究竟有没有真的灵异恶鬼呢?
我把粉色眼镜戴在眼上,面前突然清晰了许多。不出我所料,来到这里的聚汇的全都是大活人,只不过这些活人对恐怖对传说中的吸血鬼、活死人有着强烈的兴趣罢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妓女和妓女交朋友,酒鬼和酒鬼交朋友,鬼粉丝和鬼粉丝自然能有效沟通。这时候,我感到背后有人轻轻拍了我一下。
我猛然扭回头,看到一个细长腿戴着免子帽子的漂亮女待者,踩着滑轮无声地站在那里。“先生你好,那边有人找你!”
“哪边?谁找我?”我一愣,在这个地方我碰上朋友的可能性并不大,如果出席酒会碰上一二个酒肉朋友或色友倒是很有可能的。女待者向后面指了指,我聚目过去,在阴暗的角落站着一个穿着黑衣黑袍的高大威猛的男人。我觉得面熟,忽然记起来,这个家伙就是我通过高倍望远镜看到的那个灵异鬼侠?那么他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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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端着一杯红色饮料不慌不忙走了过去。
“你好!”灵异鬼侠颇有礼貌地伸出手。
“你好!”我也绅士般地伸出手,两双有力的大手握在一起,我感到灵异鬼侠的手凉冷刺骨。
“怎么称呼,你?”灵异鬼侠问。
“非著名恐怖小说作家钟阿狼,请问你的尊姓大名?”我心平如镜,毫无恐惧。
“叫我阎五吧。恕我冒昧,请问你戴的这个粉色眼镜是从哪里得到的?”阎五问。
我在想:阎五是不是就是灵异鬼侠的俗名。人有名,树有影儿,既便是传说中的灵异鬼侠也得有个姓名不是吗?我不动声色:“在小商品批发市场上买的。”
阎五:“在哪个批发市场?”
我说:“北京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很多啊,天意、月坛地下商场、北京北有来广营乡批发市场等等,你也想要这种眼镜吗?零售价28元,批发价3元,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批发你几百上千都行。你不要给我太多钱,只给个中介费就成,10元一只如何?”
阎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钟先生真会开玩笑。我要那么多眼镜做什么呢?不过我倒对你戴的这只眼镜很有兴趣。能不能摘下来让我好好瞧一瞧?”
“当然——不可以!”我说。
阎五一愣说:“为什么?怕我把你的眼镜抢跑吗?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我说:“看不出来,现在这社会人心隔肚皮,当面称兄弟背后捅刀子的事情还少吗?昔日的缉毒英雄一转眼就变成了大毒贩子,刚才还在讲台上大讲清正廉明的领导,一下台就被当作贪污犯给戴上银手镯了。而且人家贪污的还不是几万十几万的小数目,一贪就是几个亿。你看清楚了,这几个亿可不是什么几个‘姨’,而是几个亿人民的币啊。现在昔日世界冠军沦落到街头卖二手破衣服了,更有多少人因为看不起病杀子自残……如果把贪官的钱都统统汇集在一起建立一个专用账户,全国人民都医保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于上青天的大事儿。”
阎五呵呵一笑,点一点头说:“钟先行说得有道理。你应该去当社会学家或者从政。”
“靠!”我摇了摇头说:“你知道现在社会上最臭最烂的是什么吗?那就是所谓的专家学者,社会学家也是其中之一。这个问题比较深奥,等有时间我再给你好好研讨吧。现在我的问题是咱俩素不相识,你为什么不找张三不找李四却偏偏要找我呢?难道有什么只有我才能帮您解决的大事吗?”
阎五说:“没别的事情,我看到你戴的这副粉色眼镜,觉得有些眼熟所以就——”
我微微一笑说:“现在时尚男女戴这种眼镜很多啊。不足为奇的!”
“是啊!”阎五说。
“真没有别的事情?那么,再见!”我说着扭过身去要走。
阎五的声音:“先生,请等一等!”
我站住了。
他问:“你认识一个叫小红的女孩吗?”
33凶杀
闻听此言,我的心里猛然一颤,果然让偶猜中了,他就是灵异鬼侠,他和我一一样正在寻找女鬼小红。我佯作不知,转过头来看着阎五问:“对不起,在我认识的所有女孩中,没有一个叫小红的。怎么你在找她?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阎五说:“她是我们的七公主,不,她是我的七妹,有些顽皮不听话。前些日子突然失踪了,我有急事要找她。”
“噢?”我心中一喜暗想,从这个鬼侠嘴里也许能套出一些小红的底细。就接着问:“有什么急事啊?或许我可以帮你找一找。”
“我们家里出大事了,她可能也会有危险的!”阎五说。
此时我感到了紧张,小红的突然消失,会不会和阎五所说的家里出了大事有关呢?我想告诉阎五关于小红的实情,但转转一想和他说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和我一样都不知道现在小红身处何方。但阎五的话却代小红给了我一个解释:并不是小红害了我的小女粉丝孙娟,而是其中另有隐情!
我说:“对你家的不幸我表示非常同情。能不能靠诉我小红长得什么模样?有没有什么联系方法,我可以通过网站的朋友在网上发一个寻人启事,或许能管点儿用。”
阎五苦笑道:“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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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心在这里逗留,转身出了五月花。我的车仍然泊在那里。此时已是夜里11时多了。我开车准备往回返,上了三环,行驶十几里再出辅路右拐,正北而行。行至亚运村再往北就比较荒凉了。这时候我忽然感到口中有些饥渴,便停车取了一杯火炬饮料喝,无意中抬眼向路旁看去,却看到了史上最惨忍的一幕凶杀——
路边有一排商店钱柜,有孔已己分店、全聚德分店,还有肯德基、麦当劳等外国连锁店。其中有一家大酒店,门脸牌子都非常大,门口停着一辆白色的捷达车和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娇车。
忽然从西边驶来一辆中巴,嘎然停在了大酒店门前,从中巴车上呼呼拉拉下来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汉子,直奔捷达车的前面。我这才发现捷达车前面不远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男人,似乎还在打手机。那个打手机的男人措不及防,十几个汉子已奔到面前,棍棒齐下。
打手机的男人迅速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头要去开捷达车的车门。一只手刚抚住车把手,一条棍子由上而下正砸在他的胳膊上,打手机的男人身子一个趔趄就趴在捷达车的车窗上。早有棍棒如雨点一般落下来,狂砸在他的脑袋上、肩上、脊背上。
另有几个人围着捷达车就是一通乱棍,噼叭随着稀里哗啦的响声,捷达车的窗玻璃碎了,车顶陷了下去。那个打手机的男人可能就是捷达车的车主,此时身体一仰,躺倒在捷达车的车门旁。
这时候从帕萨特车上走下来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挥手制止了那些打手,走到打手机男人身边,用脚轻轻踢了他两下,右手指着打手机的男人的鼻子似乎在骂些什么。
大约三四分钟,那个躺倒在地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拼命往公路中间跑,一边跑一边挥手,似乎是希望有过往的车辆帮帮他。然而一辆又一辆车从他的身边疾驶而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们的冷酷再次将打手机男人推入死亡危途。
那个从帕萨特车里钻出来的瘦高男人顺手从身旁一个打手的手中拿过一根木棍追过去,瞧准打手机男人的脑袋狠狠地就是一棍。打手机的男人身体一晃,如面袋一样瘫倒下去。后面两个打手过来,将打手机的男人拉了回去。
瘦高男人指手划脚说着什么,两个打手将瘫如烂泥的打手机男人扔到了他的捷达车上,旁边一个光头拎了一桶可能是汽油的东西浇向破烂不堪的捷达车。
瘦高男人站在捷达车的车头地方,悠然点起一根香烟猛吸了几口,然后萧洒地一弹,那根燃着的香烟划了一条高高的抛物线落到捷达车上,轰一股火焰窜了起来。
我僵在那里,这一幕才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我以前也只是在充满暴力的国外电影上看到过,没想到今天晚上我竟然亲眼目睹现实版的一幕。我靠,在我们现代的法制社会,竟然发生如此残忍的事情,还有没有王法了。我怒火中烧,本想冲出去抓住那可恶的瘦高个子,但考虑到他身边的那十几个打手,我又收回了已抬起的脚。我愤然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报案。但非常不巧的是,这时候我的手机发出了吱吱鸣叫,接着传出一个优美的女声:“你好,钟先生,你的手机该充电了!”
喂喂靠!(在小灵通刚开始冲击手机市场时,有人给小灵通起了一个形像的绰号——喂喂靠。说明其迅号实在差得可以,有电话打过来用小灵通接听,常常是尚没通话,信号就断了。机主最常用的话即:“喂喂靠”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