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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自嘲地说道:
「我明白了,这又是,把我弄坏了,你便找不到地方泄欲。」
「不是!你不是一个只供我发泄的人,你是你是…」
苏文迪闻言,急急地解释道,却怎样也说不出,对他来说,我是什麽。或者他真是关心我,但说到底,他关心的,也只是他的性伴侣。「总之…你对於我来说,并不是泄欲工具,我们的关系,不是建基於此…」
「不O建基於此,那到底是建基於什麽?」
告诉我,如果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便不是建基於性之上,那为什麽你说要买我,为什麽要强暴我拍我的裸照,为什麽要说我一脸叫人上?
告诉我,我们的关系到底是什麽…
「我…我……」
只见苏文迪愣愣地张着口,不断地重覆一个字,却偏偏什麽都说不出来,我不禁又是一笑,无视下身的痛楚,爬了起来。
「我去洗澡。」
我的语气很平静,表情很平静,连心情也是极为平静。我本来就不抱持着什麽希望,那何来绝望?自从自己被强暴,父母又离婚後,我开始明白到这道理,只要不去希望,便不会有失望,更不会有绝望啊,这样人便不会有难受的心情…
什麽也好,都以苏文迪的命令为中心,什麽也不用理会,什麽也不用思考…
「我陪你。」
看到我小心翼翼地爬下床的样子,苏文迪马上住嘴,急忙地跳下床扶我,见状,我自然又是一句:是。
苏文迪闻言,彷佛有点不满,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以磨沙玻璃造的花洒间外。照理说,若不是亲密恋人,在这种情况下,大概会有点尴尬,然而,苏文迪却坐得理所当然,而我也洗得若无其事。
我知道,我洗澡的身影,会於磨沙玻璃上暧昧地透现,但我却继续做着各种几乎是挑逗的行为,甚至在想着,不知苏文迪会不会受不了冲进来。
结果,苏文迪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一直坐在花洒间外静待,然後在我出来时,温柔地为我披上毛巾浴衣,在我穿好衣服後表示要送我回家。我不知现在的苏文迪在想什麽,也没打算去猜度,既然他说要送,那我就让他送,我只觉自己的脑袋已处於什麽也没思考的状态。
什麽也不去想,什麽也不去理会,这样,我便可以平平静静地过下半生吧?
或者是那天,苏文迪带我上宾馆时,与我的态度很亲密吧?又或是那天,我刚好不幸地被学校中的人看到,总之第二天,当我回校上学时,便听到一些不太好的闲言闲语,内容不外乎是『原来那个葛雷跟苏文迪有染』、『我见到葛雷跟苏文迪上宾馆』,还有就是:『肯定是为了钱,那个苏文迪,一向出名是二世祖来的』。
只要我出现在某某地方,便总是听到这些不太响亮,却铁定会让我听到的说话,然而,当苏文迪出现时,这些说话又会自动消失。
若问我,听到这些说话时会否难受,我想,绝不及我第一次被苏文迪上过之後,那种恐惧他人目光的感觉难受,毕竟他们所说的,几乎有一半是真话。我的确是与苏文迪有性关系,我的确是跟苏文迪上宾馆,我唯一没做的,就是贪图苏文迪的金钱。
他们不明白,我贪图的,其实是那一丝的温暖。
然後,也不知苏文迪是否也听到这些闲言闲语,也不知是出於什麽理由,自那天起,苏文迪便没再带我到宾馆。
苏文迪依然天天接我放学,可是之後去的,却不再是宾馆,而是任何一个地方。可能是学校中的树林,可能是凉亭,可能是二次大战後遗留下来的炮台,也可能是图书馆,最初,我原以为他突发奇想,想尝试在公众地方上我,享受那种刺激,然而每当我意图脱下身上的衣物时,却总是被他阻止下来。
难道苏文迪已对我没兴趣?可是他却天天要我坐在他身边,牵着我的手,却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静静地相对无言,直到天黑为止。
既然苏文迪想这样相处,那便任由他吧,我没所谓的,我只要知道还有人留在身边便行。
日子就是这样平平静静地过去,身边的人还是偶然说起我和苏文迪的事,直到某一天,他们的谈论内容被转换为止。那天,学校贴满了一幅幅的艳照,主角是南学长和沈凛。
看着那些十八禁的三级照片,我突然想起了在苏文迪的手提电话里,那些主角是我的裸照。还记得那时,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苏文迪会一时兴起,把我的照片贴到四处都是,我曾想过要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大概会毫不犹豫地自杀,而现在的我所想到的,是南学长和沈凛会如何面对。
南学长给我的答案,就是公开的示爱,以及为表不离不弃的当众热吻。
说不震撼,那绝对是谎言,即使平静如现在的我,还是忍不住深受感动,还有就是很多很多的羡慕。看着南学长和沈凛那密不可分的拥抱,我不禁下意识地抱着自己,但依然觉得极为空虚。
南学长抱着的,是自己所爱的人,把南学长抱着的,是深爱南学长的人,可是我呢?我到底抱着了什麽,又有什麽在抱着我了?
再没有任何时间,会比现在更难受,因为现在的我比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所拥有的,都是虚伪的感情。父亲的爱、母亲的爱、朋友的爱、甚至是苏文迪的爱,通通都是比幻象更虚假的东西。
南学长和沈凛之间所拥有的,大概是我穷尽一生也得不到的感情,所以没可能不羡慕。
13
文迪篇 (13)
我恨我恨台上那个男人…我恨台上那个男人能与自己最重视的人得到幸福…我更恨台上那个男人破坏了我的家庭幸福…我最恨台上那个男人,在与自己的男人得到幸福时,还要夺去了我最重视的小兔子的心及所有的注意力…
所有的一切都是程慕南引起的!没有他,我的爸妈只会相处平淡,却不会每天吵架;没有他,我当天便不会气得失去理智,对葛雷干出不能弥补的恶行;没有他,葛雷便会注意到我的存在,留意到我为他所作的一切,不会如现在般那样对我视若无睹。
「他们离开了啊!」
「程慕南真够勇气!竟然敢当众表白,还要来个热吻给我们看!」
「看来程慕南很爱那个沈凛呢!否则不会这样干吧?」
「呸呸!他们恶心死了!」
「对了对了,早前不是传闻有两个男人上宾馆吗?搞不好就是他们呢!」
「但之前说的是一个黑发的,一个是金发的啊!他们二人都是黑发的。」
「其中一人染发乔装不就行了?很多便利商店都有那种洗後脱色的染发剂。我说,一定是……」
妈的!烦死了!你们到底是不是男人来的?怎麽三八程度比那些长舌妇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你们要烦死我才安心吗?
怒目扫视身边的长舌男,但这班绝代三八却越谈越兴奋,完全无视我的一身怒气,还是迳自吱吱喳喳谈个不停。好!你们不停口,我离开好了!免得耳朵因嘈音而聋掉!
离开礼堂走到外边,发现身边亦有无数的学生聚在一块,继续讨论着刚才的骚动。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今天是不用上课吧?因为那狗杂种的事,校方有一段时间要忙的了。既然这样,不如翘课好了?
「苏文迪…」
正当我点起香烟,提起脚步离开时,葛雷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我叫住。
「我今天的最後两堂是空堂,我想到镇上逛逛。」
怎麽…葛雷会突然提起这个?我从没有规定二人要一起下课啊!葛雷会告知我,是纯粹交带?还是…他想要我陪他?
私心作崇,我的答案偏向後者。
「我陪你吧!」
「你想翘课吗?」
「一,上课於我根本无关痛痒。二,你看现在的状态,今天会有课上吗?我认为,等放学前的两堂离开,还不如现在起行好了。」
闻言的葛雷,抬头四周环顾一下,然後发现所言非虚,在低头想了一会後,便对我说了一声随便我,便转身朝校门方向走去。见状的我,亦一个箭步跟上,在踏出门口的一刻,即牵起葛雷的手,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蹓躂。
唔~葛雷没有甩开我的手呢!葛雷愿意让我牵着他的手呢!或者,葛雷并没有如自己所想像般那麽讨厌自己吧?
有点沾沾自喜的,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笑意,但下一刻的一句话,让我的笑容僵硬了起来。
「南学长和沈老师很幸福啊…」
又是程慕南!
葛雷,你知道现在与谁在一起吗?你知道谁在牵着你的手吗?为什麽你要在我们约会时,提起这个我最恨的人?
「我不要从你口中听到那杂种狗的名字!」
「是。我知道了。」
啊…葛雷…我没有要命令你或是骂你的意思啊…你不要露出一副听我话的机械人表情吧…
「今天要上宾馆?」
第十次…这是自从我没与葛雷亲热後,他第十次问我的同一个问题。之前的时间,不论我带他到小亭还是後山又或是小树林,只要待不了几分钟,他就会问:是否一会上宾馆?
又来了…我的心…又开始觉得痛了…而且还觉得自己呼吸不了。每次葛雷误会我的意思、以为我想亲热时,我就会有种自己不被了解,忍耐的苦心被白费的感觉,然後我的心脏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捏着,五脏六腑被挤弄,导致我背脊发寒、难以呼吸,更有快要死亡的感觉。
「不要…每次我们外出,你只会提到上宾馆,好吗?今天…我只想…陪你逛街。」
「哦…我知道了。」
亦不要…在我每次有请求时,你都说「我知道了」,好吗?这种如同主人及下人的关系,让我心如刀割啊!我想与你对等,我想你会有你的意见,我想你会有你的思想,我想你会有你的感情啊!
痛得…要死…但看到葛雷那落寞的神色,还有那虚幻得快要消失的身影,自己即心疼起葛雷来,使身上的一切痛楚都消失无踪。这一刻,脑子里想到的,就是紧紧把他纳入自己的怀里,不让他从自己的眼前消失。
只是我没这样做,我只是以十指紧扣葛雷的手,以坚定不移及炙热的目光望向他。对於我这近乎奇怪的举动,葛雷先是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随後转过头不再理会。
不理会?或者我的眼神太吓人了…细心想想,突然被我热情望着,葛雷一定觉得很怪…嗯嗯…那…想一些自然的事去干吧!这样…气氛可能会好一点的…
环顾四周,发现身边尽是林林种种的服饰店及精品店,我想也不想便拖着葛雷逐间游逛。给葛雷选购衣物,买了一堆有的没的,当我看到橱窗中那纯白色、颈系红黑格子蝴蝶结的柔软熊布偶时,我立即买下送给葛雷。
我记得葛雷是喜欢熊布偶的,所以他收到这个,一定会很开心。
然而期待再一次落空,葛雷并没有出现那预期中的甜美笑容,他的脸上,还是那一贯的冰冷表情,没有生气、没有感动。
「你是…不喜欢吗?那…选你喜欢的吧!我送给你。」
「我没什麽特别想要,你不用破费了。」
血液…一刹那倒流了…一个意识,袭上心头…
「你就是那麽讨厌我吗?对着我时,你总是没有表情。」
「为什麽所有人都说同一句话?所有人都说我变了,变得没有表情,但我觉得自己跟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