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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还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只听砰地一声,池眠大脑一片震荡,两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8章 有人撞树了
有人撞树了……
秦飞宇跑到一半,也是愣了一下,才连忙跑过来,蹲下去看池眠的情况。
妈呀——池眠起势用了狠劲,一头撞到树上,又毫无防备的跌坐下来,整个人都麻了。片刻之后脑袋和屁股一起痛,他霎那间眼泪就往外狂飙,捂着头动也不了了。
“小羊,你怎么样?”秦飞宇连忙过来拉他的手,拉不动,又去扶他起来,结果拗得池眠嗷嗷叫,他这才想起来,关心则乱,这么摔下来,伤到尾椎就不好了。
秦飞宇抱着他,一手抚摸他的手,一手往下轻轻地检查他的骨头,还好没有摔坏。然而池眠却痛得大叫,叫得秦飞宇一阵心慌,又轻声哄着让他把手放下来,查看伤势。
刚摔下来那会儿池眠是摔懵了,有时候疼痛不由自主地就会流泪。所以他尽管竭力控制自己,但仍旧无法完全镇定下来,直到秦飞宇用力拉开他的手,看到他鼻梁的撞伤,以及飞流直下的鲜血。
“得先找个地方止血。”秦飞宇查看了他的鼻梁,手中沾了满手的血,却浑不在意,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心疼,看着他说:“试试看,能自己站起来吗?”
池眠用手撑着地,试了试,动是能动,但是完全没法用劲,太疼了。
“哥背你。“秦飞宇蹲下去,将他的两只手放到自己脖子上,然后背着他小心地站了起来,说:“别怕,哥带你去医院。”
池眠趴在秦飞宇背上,鼻血很快染红了他的外套,有血漫到他口腔,呛着他了,他又不住的咳嗽,口中也开始吐血。
那阵势真的是吓到了不少人,有人报了警,叫了救护车,机场也有医务室,有人过来给秦飞宇带路,一路狂奔医务室,最后池眠被放到一张小床上,一边擦鼻血一边咳嗽,血涌进气管,那滋味十分难受。
池眠从来不知道一个人能流这么多血,他看到医生端了一盆水进来,帮他处理,结果端出去的时候一盆水红通通的,棉签、绷带、毛巾、纸巾用了无数,全都被染得猩红。
好不容易血被止住,医生帮他在鼻梁上贴上了药膏,鼻子里塞满了棉花,弄得他只能张嘴呼吸,整个人晕晕乎乎,小声说:“我……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秦飞宇在旁边陪着他,大手在他颈侧摸了摸,说:“不会,有哥在呢。”
池眠心里一暖,其实要不是知道秦飞宇在这里,他流这么多血,即使不休克也要被吓晕过去了。现在两个人身上全是血,傻兮兮的,把医务室里的白床单也弄脏了,池眠看着他,觉得有点好笑。
“这阵势……”医生擦着手出来,说:“我从医大半辈子,也没见哪个流个鼻血这么吓人的……你们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我这里毕竟条件不够,怕出差错。”
秦飞宇扶着池眠站起来,说:“会去医院的,小羊从小就容易流鼻血,每次阵仗都特别吓人,谢谢医生了。”
池眠一拐一拐的,屁股还疼得狠,扶着腰走路,瓮声瓮气地说:“长大就好很多了……”
秦飞宇摸了摸他的头,把他带到洗手间去洗了把脸。池眠胸前和他背后全都是血迹,秦飞宇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翻过来打湿了半只袖子,把池眠脸上和脖子上的血擦干净。
池眠踮起脚帮他擦脖子,秦飞宇便稍微蹲下身子让他擦,擦完,站起来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池眠张着嘴,轻轻的呼吸,被秦飞宇看得面红耳赤,小声道:“飞宇哥?”
“能走吗?哥背你出去打车,去医院?”秦飞宇说。
池眠点了点头,于是秦飞宇便将自己外套打湿的那只袖子塞进口袋里,然后披到池眠肩上,转过去在他面前蹲下身。池眠咬了咬嘴唇,屁股痛得完全不想动,便趴到了秦飞宇背上。
秦飞宇潇洒的起身,走出机场,说:“你太轻了,都还不及哥日常越野项目的负重,应该多吃点。”
“哪里有这么轻!”池眠把脸贴在他背上,秦飞宇此刻就穿了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他动了动,问:“飞宇哥,你不冷吗?”
秦飞宇道:“不冷,背着你很暖和。”
池眠心里像是被塞了棉花,靠在他背上不说话了。
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无言,秦飞宇在前面走着,速度下意识地放慢,沿路还有不少路人见到这有爱的一幕,纷纷举起手机把他们拍下来,发到朋友圈里分享。
秦飞宇看了看四周,拍照的人立刻散了。他在站牌下站了会儿,迎面一辆的士开过来,秦飞宇说:“小羊,你看周围大家都在拍咱们。”
池眠脑袋在他背上摇了摇,说:“嗯。”
的士车开到他们面前停下,秦飞宇又说:“小羊,哥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
池眠:“!!!”
秦飞宇说:“哥这次退伍回来,就是打算跟你好好过日子的,原本想等你读完大学再跟你说,没想到那会儿一时把持不住……做了那样的事……”
池眠还完全未反应过来,秦飞宇便已经将他放下来,把他身上的外套又往紧裹了裹,深深看了看他,眼神里俱是温柔。
其实他还有话没有说,池眠躲了他大半年,他心里是觉得池眠应该是无法接受他的,所以那句问答案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只得沉默地站着,等了半天,见池眠不开口,他的一颗心霎时间跌落谷底,长长叹了一口气,最后把池眠塞进了的士。
秦飞宇站在车外,眉目深情地望着他,恍惚间竟令池眠产生了一种诀别的痛苦,他鼻子一酸,抬眼望着车外面的秦飞宇,声音沙哑地说:“你做什么……站在外面做什么?干嘛不进来!”
秦飞宇:“!!!”
池眠没有排斥他,太好了!秦飞宇心里喜不自胜,说:“我……你!!!”
他都不敢相信,此刻完全说不出话来!
池眠自发往里靠了靠,给他留出位置。秦飞宇一颗心顿时又飞上了悬崖顶端,挂在了一颗名叫爱情的树上,随风飘摇。
他弯腰钻进车里,又看了看池眠,最后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揽着他。池眠则鼻血流多了,有点晕晕的,自觉往他身边靠了靠,闭上了眼。
秦飞宇霎那间如获至宝,抱着他想动又不敢动,沉默良久,最后曲了曲腿,紧紧地抱着池眠,仿佛怎么抱都抱不够似的。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进了医院。池眠坐在一旁等着,秦飞宇去排队挂号,然后一起到五楼的骨科去看,最后又拍了两个片,确认没伤到骨头,又才拿了些药,离开医院。
秦飞宇牵着池眠的手,站在路边。池眠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下来,披到他身上。秦飞宇端详着他的脸说:“你披着,哥不冷,你小心感冒。”
池眠用嘴巴呼气,眨了眨眼睛:“你还是披上吧,我看你穿这么少,心里凉凉的,也暖和不起来。”
秦飞宇笑了笑,便把外套披上了,衣领上还沾着血,两人相视望着,心里有许多话,到了这个时间谁都说不出口了。但是一些话不用说,只需解开心里的那个结,双方便如同心有灵犀,什么隔阂都没了。
满足感与幸福感化作温暖的云雾,包围着两人。秦飞宇揽着池眠的肩,恨不得把他推到路边亲个够。
“去哪里?”池眠问,“你都住哪里呢?”
“之前是住员工宿舍,现在住临时旅馆,那里条件差,今晚咱们找个好点的地方去住。”秦飞宇收回思绪,抬手看了看时间。
池眠看了看时间,天色已经不早了,说:“不用找了,去我那里住吧,我们先去跃辰哥那里收拾东西,换衣服。”
“嗯。”秦飞宇答到,“先去吃个饭。”随即又对一辆的士招了招手。
池眠说:“打的好贵的,坐公交吧,这里有直达车。”
于是秦飞宇又冲那辆的士摆了摆手,的士司机面无表情地摆了个头,开走了。两人便小情侣一般的走到公交站,等车。
池眠原以为柯跃辰住的地方已经够破了,没想到秦飞宇住的临时宾馆更简陋。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单间,一张碰一下就嘎吱作响的木板床,秦飞宇人高马大的,将弄脏的外套塞进塑料袋里封好,脱下黑T,露出古铜色的健硕脊背,背对着池眠换了身衣服,然后将为数不多的日用品收拾好,一手提着个军用旅行袋,一手装在兜里,看着池眠。
池眠道:“飞宇哥,你就——唔!”
秦飞宇猝不及防地吻下来,霸道的气息将他后面的话尽数吞了下去。
这一个吻绵长而充满温暖占有欲,秦飞宇梦想着这一天很久了。他丢掉了手中的行李袋,一手扣着池眠的后脑勺,一手牢牢的禁锢着他的腰,疯狂中还带着点小心,几乎把自己对池眠全部心意都用上了。
池眠:“呜呜……唔唔!”
池眠一边呻/吟一边抗拒,最后抗拒不成,只好举着拳头往他身上砸,想把他砸醒。
“怎么了?”秦飞宇停下来,看到池眠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十分难受,眼神不仅有些迷惑,道:“还是不喜欢哥这样碰你?”
秦飞宇的神情霎时间就紧张起来,仿佛一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却被突然告知这颗糖不给他吃了一般,那表情像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池眠:“……”
池眠喘着气,无语看着他的眼睛片刻,踮起脚在他唇上吻了吻,瓮声瓮气地咆哮说:“这么亲……想憋死我吗!”
他撇撇嘴,虽然秦飞宇的吻他也梦想了很久,而且也完全感受到了他的情意,但是在鼻腔被药棉全部堵住的情况下,这种不要命般的狠吻时间长了,令他感觉到自己仿佛在经历一场谋杀,都快超过极限了秦飞宇还不肯停下来,要是真窒息死了怎么办!
秦飞宇愣了愣,随即才意识过来,顿时哭笑不得,看着他的样子傻乐,片刻后又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凑过去轻轻浅浅地吻着。
池眠被这种脸红心跳的亲昵唬得一屁股坐到床上,秦飞宇弯腰下来继续,双手撑着床沿。小木床浑身发抖,吱吱呀呀地抗议,吵得池眠心惊肉跳,总也集中不了精神。
“好了好了,”池眠推着他说,“先别玩了,待会儿床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那是一个弹孔
第9章那你倒是说啊 结果没留神跑了七十多圈!
秦飞宇意犹未尽,像只没吃饱的大熊,直起腰来,再度提上自己的行李袋,酷酷地说:“好吧,那换个地方再亲。”
池眠满脸通红,跟着秦飞宇去楼下退房,然后两人又去了柯跃辰的小出租屋,这回轮到池眠换掉脏衣服,收拾东西。
池眠不好意思,抱着衣服到洗手间去换。秦飞宇跟进来,高大的个头硬塞进那个1。5平方米的洗手间之后,池眠连伸一下手都难了。
“你出去呀!”池眠缩在角落里,无语地喊道,“别在这里逼我!这里隔音很不好的!”
“哥就是想看着你,”秦飞宇无辜地说,“你躲了这么久,哥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怕一不留神你又跑了。”
池眠满心愧疚,被秦飞宇逼着缩在角落里换衣服。
与秦飞宇这种不怕冷的硬汉子不同,池眠从小就有些畏寒,一道冬天就把自己裹成了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