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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的西洋乐器,把那一支高原红少女组合正在推向全国,推向世界。那群少女仍然和当初一样绝对没有去接待普通客人。她们谁也不曾想到,高原红女儿红少女组合,要去某某某电视台参加比赛的时候,为了获得第一名,已经送出了某个姑娘,而且也得到了某某的支持。同时,当蓝一号把娜木措送给吕六号为了彻底摆平他们的案件,当然也是为了她们的获奖和乌溪小镇的发展。谁知娜木措居然把吕六号给杀了。并且,娜木措并不是蓝一号送给吕六号的第一个Chu女。因此,这件事情所产生的影响几乎通了天,而且蓝一号送女人和金钱的时间和场合,根本就十分大胆。他们上级下级亲如一家,哥儿们似的,谁也不用回避。我想,娜木措究竟是不是一个真Chu女?要不,吕六号为什么没有把她的衣服脱开?也只有娜木措杀了我们高级别的某个部门官员吕六号,因此,这件事情才惊动了我们的主要领导。主要领导一个批示,从吕六号开始到蓝一号才完全垮台。垮台的时候,居然并没有对乌溪小镇红色旅游开发产生太大的影响。有人说,娜木措所杀的不是吕六号,而是蓝一号,因为他们的表演和娜木措的唱歌为了得奖,他知道送去了她的一个姐妹,而且娜木措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姐妹在宾馆里被蹂躏强Jian。当然有人说不是强Jian,而是顺奸,也就是为了某种目的,以性的方式贿赂,女当事人半推半就……顺奸是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住着某级领导的公馆进行。门外站着带枪的便衣哨兵。别墅床上温暖如春,高原红组合少女组合,那几个姑娘被脱得一个个赤身裸体进行检查,占有那些姑娘身体的有蓝一号和吕六号。娜木措是最后一个被带到别墅里去的。便衣哨兵没有检查一身少数民族装扮的娜木措,身上为什么还带着那把宝剑。总之,那把飞舞的宝剑,插进了蓝一号或吕六号的下身。当然,娜木措当时就被带枪的警卫抓住,送进了监狱。其实,我所知道的事情内幕十分有限,而这件事情真实的发生,远远比我所知道的刺激得多生动得多。我不知道的情节和细节,还神奇变幻丰富多彩。自高原红少女组合获奖以来,乌溪小镇再也没有出现过娜木措的身影,也没有出现蓝一号和吕六号。有人说,娜木措已经畏罪自杀,有人说娜木措已被秘密处死。还有一种说法是,蓝一号早就占有了她的Chu女之身。她只是用一种假装的红药水,鸽子或黄鳝的血,兑制而成,就像当初娜木措为我兑制清香的酥油茶一样的工艺制作过程,用来代替她必须被吕六号认为是Chu女的见证。我也很为吕六号的经历鸣不平,居然制假贩假欺负到他这样一级官员的头上,梦寐以求得来的女人珍品,居然是假的,而且对他的健康,心理的,生理的健康,必然十分不利。还有人说,娜木措没有杀害吕六号,而是和蓝一号一起逃到了国外。吕六号后来又被派到我们的这座城市当文化行政官员,同时帮助乌溪小镇的刚强镇长整顿改革,继续搞红色旅游文化开发。我也很久没有到过乌溪小镇了,因为,我的绘画展览,在某某现代化大都市引起了巨大的轰动。某年某日。春天。我正在那座城市东郊,清代某王府改装的红色贵族暗黄小楼里绘画,菜花丛中,向我走来的不仅是小红军女战士田翠花、王佳苇,还有娜木措。王佳苇那天在圆润的肩头上那条银色纱巾。她一见面就滔滔不绝地讲述她和刚强之间怎样断绝关系,而她把瑁黧介绍给我。虽然瑁黧已经死去,但是她还想和我一起在瑁黧和她都共同去过的那些地方走走。我也想和佳苇一起走一趟,但是我心中还有《国色Ⅱ号》系列作品没有画出来。而王佳苇现在究竟在那座现代化大都市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她已经是某某某的情人,而这一个某某某恰恰是被娜木措杀害的吕六号,那么,我想我们的命运和我们的情感,将会出现多么惊人的轮回!而且这种轮回,已经对我显得毫无意义。我想,我绘出的《国色Ⅱ号》系列作品,不该那么复杂,不该出现那么充满现代神秘魔幻与梦幻的色彩,而应该像当初莫尚在乌溪小镇的绣楼上留给我的那幅作品《寻觅》,荒凉戈壁滩,一位风姿绰约玲珑剔透的少女。我想,当初莫尚心中的易安,终究是那位可望而不可即的女人。
屁股石(4)
那就是我们心中的女神。
女神是可以爱的,但不能占有。一旦占有,无论多么秀色的女人,就像落花流水,杏雨江南,梨花春雨。
春雨绵绵,蓝一号去了。绵绵春雨,吕六号来了。
在乌溪小镇绵绵春雨中,我和柳如风早年栽种的梨树,又开起了一河湾银白的花朵。春雨绵绵,我和娜木措、伊嘎走向大渡河老鸦漩的石儿山。我没有想到,想象中一片荒山野岭的老鸦漩,居然坐落在大渡河边人声嘈杂的小城东头宽阔的渡口。飞檐小亭,陡岩森森。岩石下面,汹涌流淌着滔滔大渡河。那是石达开王娘王妃小妾和不满三个月的儿子顺顺,纷纷跳下去的地方。我在伊嘎带领下走上梨花春雨中的石儿山。我想去看象征着石达开儿子粉嫩屁股的屁股石,怎样在悬崖的激流中卷起来溜光的翻动。春雨淅沥。我手扶着临河木制的飞檐小亭,眼前是一河宽阔的激流奔涌,不舍昼夜,听不到一点声音。淡青的河面上,一个漩涡卷着另一个漩涡,陡然泛起,又匆忙卷去。漩涡下面有巨大的暗礁。望去简直就像一锅沸腾无边的滚水。大渡河对岸,是风雨飘摇的山峰。半山腰和临近河岸,一片片梨花飞舞。顺河风飒飒吹来,那梨花在风雨中飘动,纷纷扬扬落进汹涌的大河。我想,那可能就是石达开妻妾们投河的身影。木亭脚下,垂直的悬崖,的确,有一片石头,又一片石头,金黄的、铅色的、青色的石头,像溜光的屁股。那就是屁股石。虽然,屁股石上面有青苔和坑洼,但那青色的光溜的岩石,簇拥在激流中,的确给人一种屁股在向上翻滚涌动的感觉。我想,那是不是石达开的小儿试图翻过身把屁股亮出来,向上涌动,涌动出的不仅是他儿子的屁股,还有同时跳下去的王娘王妃们……难道她们在冰凉的河水中不想亮出屁股翻上岸来么?石达开的王娘妃子小妾们,怎样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在如此汹涌的老鸦漩,飞身跳下,只让一排白白的光溜的屁股石亮在河岸上,作为她们力图在绝境中获得新生的一种愿望一种象征?雨还在下,风还在吹,梨花粉白粉白,还在眼前的河边飘舞。那时,娜木措还没有重新回到乌溪小镇,也没有挥起那把“翼王剑”把蓝一号和吕六号的胸膛和下身刺穿好几个窟窿。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娜木措,有一个浑圆而又微微向上翘的屁股,那是一种清纯少女常拥有的丰满结实生动的屁股。她还不属于春雨中的梨花。她什么时候也会变成一瓣梨花春雨,她微翘的屁股是不是会像石达开的王娘王妃小妾们,在老鸦漩汹涌的河水冲刷之下向着悬崖上面的天空亮出“脸”来?谁知道呢?因为,我和伊嘎一样,都有两瓣像石达开一样,谁也不能把握,但谁都拥有的屁股。梨花春雨,激流涌动,屁股翻滚。历史与人生,战争与人性,欲望和生命,在这里借着溜光的屁股,宣示一种永不甘心的宿命与命运。伊嘎说,太悲凉,太悲凉了。我们在梨花春雨中,慢慢退下石儿山,沿着春雨梨花布满的河岸,向着石儿山侧面那个河边码头走去。那里,在宽阔的两山之间,在汹涌的河水之上,在那一片又一片银白的梨花春雨之中,高高的蓝天下,灰蒙蒙的雨雾中,矗立着耸立着石达开的雕像。石达开那英俊的头颅,平静地望着老鸦漩和老鸦漩石儿山前面的山峰。宽阔的汹涌的河水沸腾着向前流去,一个漩涡卷着另一个漩涡,而在石达开那平静而悲怆的目光中,我们还能看到他的那些穿着银白色、粉红色、淡紫色、浅蓝色纱裙的王娘王妃小妾们投江的身影么?看到刘王娘和她的儿子,吴三妹和她死在乌溪小镇涞滩码头狮子岭城堡的佘三娘么?
手握宝剑,昂首望天,衣袂飘飘的石达开塑像一侧,是他的军士或保镖,而紧靠石达开宽厚脊背的是高大丰满的刘王娘。王娘静穆的脸庞,慈祥而平静,像一座高贵的女神雕像,头缠英雄结,额缀英雄花。那是天兵中的英雄女人花,军中花。她肩披薄薄的轻纱,身穿太平军军服,高挑的身材,光滑的脖子下面是丰腴的胸脯,胸脯上面端正地雕刻着一对圆润的Ru房,虽然,是刘王娘的Ru房,但是,雕刻家也雕刻得是那样的坚挺饱满,又不失精巧,在圆润饱满精巧的那对秀|乳上面,是两粒像樱桃、像珍珠一样的|乳头。|乳头下面胸脯上,抱着她不满三个月的婴儿顺顺,玲珑剔透圆润饱满。我想,婴儿顺顺,也是她胸前的Ru房和|乳头哺育出来的,而现在她的Ru房和|乳头又到哪里去了?请问她背后的石达开,还有她怀里那个生气活现的玲珑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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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石(5)
我真佩服这幅雕塑的作者。我不知道这座石达开和他的兵士王娘和婴儿的雕塑,是不是我的朋友女雕塑家易安所作。我在那座用红色朱红色粉红色泥土色灰白色混合而成的巨大雕塑底座上,没有找到易安的姓名。那是一幅没有标明作者的雕塑。雕塑四方形的底座基石,也是雕像主体的颜色。我想,那是一种象征着鲜血与生命的岩石,大渡河畔老鸦漩矗立着的石达开雕塑,似乎在讲述一种形象的生命哲学,显示着战争、人性与欲望的选择和证明。那种证明,像滔滔奔涌的大渡河水,汹涌的水面,密布的暗礁河床,如此凶猛地吞噬着一边玩弄战争,又一边玩弄女人的那些男人的生命。还有他的王娘、王妃、小妾,浑圆的屁股和秀美的Ru房。这是一种天造地设的生命哲学啊!就像汹涌的流水和梨花春雨中静默无语的两岸青山。我想对刘王娘在蓝天下亮出的那对Ru房有更刻骨铭心的理解。我慢慢从石达开塑像面前转过来,再次端详王娘圣洁的脸庞,丰满的胸脯和秀美的Ru房,我想,这幅雕塑多少都给人一点“黄|色”印象,那亮在梨花春雨中的一对女人的Ru房,为什么被当地的人们接受了呢,而且站在那对Ru房和Ru房下面的儿子的脸庞面前,我们应该想些什么呢?作为男人,作为女人,作为儿子,作为丈夫,作为父亲,在如此天地间……我们应该怎么样去珍惜爱惜,和我们的生命偶然相遇的……Ru房,让她永远属于她们自己,作为生命本源的象征,矗立在滔滔大渡河岸,一个被称为是老鸦漩的生命之水,精神之灯。
我不忍心再想下去。我慢慢离开梨花春雨中的石达开塑像,来到这个那时还没有的县城。城中晃动着当地的居民,少数民族的,男人矮壮,女人结实。女人们有细小的头部和温润的肩,统一晃动着滚圆的臀和沉厚的腰身。我想,那就是石达开在这里生存不下去的原因,她们都把梨花春雨中的女人的蛮腰和儿子浑圆的屁股,留在了滔滔河水之上的老鸦漩,那一片片光滑的岩石礁石——屁股石上。
这不是我的《国色》。
但是,除此而外,我的《国色》还有什么?只是那片荒凉的戈壁滩上的那个女人,那个姑娘,那个少女,那位女神,她的腰应该更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