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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烨的眼光随意的掠过那幅画,却一下被吸引住了,“先把那幅画拿过来我看一下。”
老板愣了一下,但马上堆着笑,让员工把那幅大画搬了过来。
画面是大片浓烈的红色,深浅不一,用色极其泼辣大胆,是偏向于后现代的抽像画画风,可是,在笔法上,又有几分像莫奈和凡高,而且,以谢烨的修养,可以判断出来,画家并没有模仿任何人,这只是他自己的绘画方式。
他比刚才的兴趣更浓了,现在,画的好的画家很多,但画的有独一无二风格的画家太少。
近距离看这幅画,他略有些失望,虽然有很冲破条框的风格,但画家的笔,明显功力不足,细节的勾勒十分粗糙。
谢烨边看边对身边的助理说道:“你看这个作者用色的方式很独特,敢于冲破传统的配色方案,不过,他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却没有那么娴熟的技巧,整幅画就像一个小孩子的随性之作,还是难登大雅之堂。”
老板一听,已经知道遇到了行家,他满脸堆笑的对着谢烨解释道:“这是一个年轻画家的作品。”
谢烨的眼光移到画的右下角,用黑色的油墨写着一个名字“高祈”,他看一下画的日期,差不多是半年前。
“这幅画还在出售吗?”谢烨问老板。
“当然,这是一幅在画廊寄售的画,如果先生您感兴趣,我可以帮您约这个画家面谈。”
一般寄售的画,都不会确定具体价格,由画家和买主双方协商,毕竟艺术品的价值很难定性,画廊只是抽取固定比例的佣金。
谢烨还没回答,身后一个声音响起来,“不用劳您大架,我在这里。”
谢烨闻声回过头去,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孩,正大踏步走过来。
正是午后,阳光从西面的窗户照进来,在这男孩的背后渲染出一片耀眼的金色,落地窗外高大的梧桐树在他脚下的青色瓷砖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高祈走到近前,谢烨愣住了,好漂亮的男孩子,漂亮的炫目而张扬。
谢烨打量高祈的同时,高祈也在打量谢烨,很英俊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很有修养的气质,只是那种修养是远离他的世界的,那是一种高雅中透着冷漠的拒人千里。
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高祈很不喜欢,尤其这个让他觉得居高临下俯视他的男人,明明坐在轮椅上抬头看着他。
“我听到你评价我的画了。”他开门见山的对谢烨说道。
谢烨淡淡的笑下,没有否认,虽然,如果他知道作者就在旁边,不会如此直接的评价一幅作品。
但既然这个男孩听到了,他也没有什么辩解的必要,其实,他对这幅画的欣赏远高于批评。
“你说的没有错,我没有学过画,完全凭热情画自己想画的东西,我的画,明显是达不到您的品味的,这幅画刚刚被老板撤下来,我正是要把它取回去,所以,它不会再障你的眼,我也不会把这幅画出售给任何人,即使是不好的作品,也是我的心血,我尊重它,希望你也能尊重它,这店里还有很多昂贵的,符合您身份地位的东西,相信,你有了它们,就可以亲脚‘登’上大雅之堂。”
高祈知道自己刻薄,他刻意强调亲脚登上,对一个残疾人。
不过,是他的自尊心被伤在先。
没有理会谢烨,更没有理会在一旁目瞪口呆的钟平,高祈从旁边地上拿起工具,三下两下就把画框启开,拿过一个空画筒,他把这幅油画卷好放进去,径直推门离开。
高祈来去像一阵风,谢烨一直凝视着他的背景直到消失。
等到他再回过头,老板笑的很尴尬,“年轻人,气盛听不得批评。”
他重新又把《秋田》搬到谢烨眼前,“您要看看这幅画吗?”
谢烨看着秋田,忽然感觉,这幅画除了至臻完美的笔法,还有什么呢?没有风格,也没有灵性。
它完全不具备刚才那幅红的艳烈的作品那种压抑中透露出希望的浓郁的感染和生命力。
他又转过头看着高祈早就消失的方向,这个男孩子,很与众不同。
谢烨淡淡的笑一下。
第6章
(六)
“做多了,做伤了。”高祈面无表情的解释。
那是个私人会所性质的俱乐部,高祈以前也去过几次,比美杜莎更高级,但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禽兽和衣冠禽兽的区别。
楼上一个很大的包房,高祈和一群打扮的风情万种的男女一起走进去,没人注意到他最好。
包房里的客人不过五六个,叫了这么多陪酒的,好大的排场,谱越大的人,越难伺候,这道理,他们都懂,但是,伺候好了,油水也更多。
划拳,唱歌,高祈陪着的男人,搂着他喝酒,居然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长的也不丑,都叫他三公子,只是一双眼睛犀利的像能把人看穿。
卖笑的,就是要让买他们的人笑,每个都很卖力,TOMY连美杜莎的表演都推了,伴着音乐来了一段妖娆的劲舞,气氛果然渐渐HIGH起来。
高祈也在笑,是职业的面部肌肉动作,但他觉得那个三公子似乎能看穿他的笑容,不过,他不觉得什么人会对一个MB有真正的兴趣,爱盯着他看就盯着,给人干都不怕,他什么时候怕过人看他。
但大家似乎还在等人,果不其然,一轮洋酒喝完,包房的门被推开,俱乐部的经理亲自开了门,把一位客人让进来。
准确的说,不是一位客人,是坐在轮椅上的一位客人和后面推着他的另外一个男人。
高祈从酒杯上抬起头,看到那个的瞬间,愣住了。
竟然是那个人,在东逸批评他画的那个瘫痪的男人。
包房里的客人都站起来,卖笑的自然也都附合着站起来,看来是做东的一个中年男人,走过去对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握手,在这种场合这么正式,实在是很好笑。
那男人今天比那天高祈见到穿的随便了些,但给人的感觉还是衣冠楚楚,他听到他们都跟他打招呼叫“谢先生”。
高祈坐下,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尽,真是冤家路罕,但愿穿着这样的紧身衣,头发用摩丝打理成时尚的样子,这个谢先生认不出来他最好。
但谢烨偏偏在进门的第一眼,就看到了高祈,不但看到了,而且,认出来了。
尽管跟那天的男孩看起来判若两人,但是,高祈的长相,实在让他没有低调不被认出来的可能。
这样的应酬,是他平生厌恶之最,可是,这笔生意很大,父亲一定要他亲自出面以表示重视,谈生意不能只在办公室,联络感情只能在这种场合。
他对众人笑笑,“你们该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然我就走了。”
有他这句话,气氛才再次放松下来,只是,围成一圈的宽大沙发,并没有给轮椅推进来的空间。
一直在他身后的那个男人赶紧上前来,把他扶起,扶进沙发里,他接过递来的酒,“今天有些事耽误,来迟了,自罚三杯,诸位见谅。”
洋酒杯不大,但三杯酒也不少,他竟然真的连着干了三杯。
有人附合的鼓起掌来,那边金妮甜的发腻声音已经再次唱起来情歌。
三公子也一直看着那个谢先生,谢先生眼光飘过来的时候,三公子远远的向他举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高祈冷笑一下,他的眼光跟谢先生在空中相遇,谢先生没什么表情,转过头去继续应酬其他客人。
或者是TOMY想出风头想的太急迫,不知道怎么着,大家的注意力开始从性感的小姐身上,转到在场的几个MB,酒已经下去了好几瓶,正是在即将失控的边缘。
只听到TOMY卖弄作做的娇笑,TOMY其实长的不错,是从小学舞蹈的男孩,身段比女人还妖娆。
然后,焦点莫名其妙的,就转到了高祈身上,三公子搂着他醉笑道:“TOMY,你是美杜莎的红牌是吗,我怎么觉得你没有ALAN有味道呢?”
TOMY本来一直暗中跟高祈较劲,听了这话,借着酒意,他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三公子大腿上,双手环住三公子的脖子,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嘟起红润的嘴唇,“三公子,你要我怎么证明给你看,我也很有味道呢?”
高祈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拉过三公子的胳膊环住TOMY的腰,三公子哈哈笑道:“ALAN,你这是吃醋了吗?”
三公子却突然更紧的圈住高祈的脖子,火热的一个深吻,到高祈几乎窒息。
他第一反应是想抽三公子一个耳光,就算是做全套,他也不跟客人接吻,但是,理智更快的回复过来,他笑一下,就当被狗咬了,反正这些人,猪狗不如。
三公子一手揽着TOMY的腰,另外一只手搂着高祈的脖子,“今晚,你们俩我都包了,就看你们俩谁功夫更好了。”
3P这种,高祈坚决不接,安东尼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他,没想到今天,被将到这儿了。
最丑陋的一面,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
本来一直默默陪酒的高祈突然被注意到,大家纷纷起哄三公子好眼光,这么个绝色的犹物被他一眼叨中了。
不断有人灌他酒,高祈心里本来就烦,索性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喝。
要不就醉的,没办法出台,要不然,就醉的,无论发生什么,都没知觉,他本来,就当自己是尸体,索性,就让尸体都腐烂,就好了。
就不痛了。
醉的朦胧的眼中,看到一双注视着他的眼睛,高祈突然迎着那双眼睛看过去,笑的极妖娆,你说错了,我岂止是登不了大雅之堂,我根本就陷在泥淖里,已经脏到烂的流脓水了。
很快就醉的不行了,他东倒西歪的靠在三公子身上,胃里火烧火燎的疼,胃里疼,心里就没那么疼了,高祈曾经一度怀疑自己的心脏是不是还在胸膛里跳,现在才知道,它原来还在跳,它也还会痛。
他再伸手去拿酒杯的时候,手突然被按住了,他醉眼迷离的抬起头,是那个男人,谢先生那个助理,他走过来,把酒杯从他手里取走。
高祈不明白他的意思,三公子也很狐疑,谢先生的声音随后响起来,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可以听得清楚。
“这个ALAN,今天晚上,我要了。”
第7章
“做多了,做伤了。”高祈面无表情的解释。
那是个私人会所性质的俱乐部,高祈以前也去过几次,比美杜莎更高级,但有什么不同,不过是禽兽和衣冠禽兽的区别。
楼上一个很大的包房,高祈和一群打扮的风情万种的男女一起走进去,没人注意到他最好。
包房里的客人不过五六个,叫了这么多陪酒的,好大的排场,谱越大的人,越难伺候,这道理,他们都懂,但是,伺候好了,油水也更多。
划拳,唱歌,高祈陪着的男人,搂着他喝酒,居然很年轻,看起来不到三十岁,长的也不丑,都叫他三公子,只是一双眼睛犀利的像能把人看穿。
卖笑的,就是要让买他们的人笑,每个都很卖力,TOMY连美杜莎的表演都推了,伴着音乐来了一段妖娆的劲舞,气氛果然渐渐HIGH起来。
高祈也在笑,是职业的面部肌肉动作,但他觉得那个三公子似乎能看穿他的笑容,不过,他不觉得什么人会对一个MB有真正的兴趣,爱盯着他看就盯着,给人干都不怕,他什么时候怕过人看他。
但大家似乎还在等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