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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却轻轻地盖住了对方宽阔的后背。
下班后,梁纪业在办公室换了衣服,直接驱车来到陈安生日Party租用的开放式宴会花园。
陈安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出现,表现得有些意外,“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
梁纪业四处扫了一圈,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客人,“不方便的话我再去附近转转?”
“少来了,”陈安搭住他的肩,笑得十分明朗,“我本想安排你在门口做接待生呢。”
启发集团的徐文俊也是来得较早的一批。
他个子不高,性格温顺平和,公司搞得不温不火,根基却相当牢固。
“阿杰上个月回了英国。”
陈安心情愈发愉悦,“很好啊,学点东西到时候可以在公司帮你。”
徐文俊微微叹气,“我这个弟弟性格极端,令人难以招架,之前恐怕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陈安做大度状,“没什么,小孩子嘛。”
梁纪业内心对于从陈安口中讲出“小孩子”这件事表示嗤之以鼻,甚至在行动上也干脆地“哼”出了声。
陈安无奈地看他一眼,“梁先生可不可以给我留点面子啊?”
窘于自己少见的失礼举动,梁纪业不太自在咳了咳。
许文俊左右望望两人,忽然略有些羡慕地说道:“你们的感情真是好。”
如果这话从第二个人口中说出,梁纪业和陈安都要在心底慎重评估一番,可只要出自许文俊之口,就好像完全不带有任何多余的暗示或者讽刺。
许文俊周身的气息给人感觉非常安全毫无威胁,这大概就是他的公司能够在激烈的竞争中求得平稳生存的秘诀。
而此刻这个老实人还在继续感慨:“连西装都这么配。”
梁纪业顿时一窒——今天他和陈安居然不约而同地穿了同一款西装。
倒是陈安开怀地笑了出来,“阿俊你眼力不错嘛。”
在陈安离开去招待其他客人的空当,奥黛丽主动向梁纪业靠过来,与他轻轻碰了碰杯子。
伴随着“叮”一声轻响,两人相视一笑,其中含义大家心照不宣。
“上次的事情抱歉了。”
“没什么。”
“陈安跟我大发脾气,还准备与我绝交。”
梁纪业淡定听着,只是嘴角微弯,“唐小姐,你这种过分夸张的说法并不会让我对陈安多生出哪怕一丁点同情。”
闻言,奥黛丽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梁纪业,你确实有趣,陈安这次选人的眼光或许不错。”
这该怎么回答?“……谢谢。”
抿下杯中最后一截香槟,奥黛丽转而望向不远处在人群中如鱼得水的陈安,表情渐渐沉静了下来,“陈安这个人十分奇妙,他身上似乎拥有种特质,很容易让人对他产生诸多期待和容忍,见不得有人待他不好。”
梁纪业再次无语,怎么人人都以为我整天虐待陈安?
“我想他自己能够判断别人到底对他如何。”
奥黛丽轻笑,“说得也是……陈安怎么会需要其他人替他出头……”
梁纪业定定地看了看她,没有出声。
很快,交际花奥黛丽又要转战去下一个圈子应酬,临走前她一派熟稔地问道:“这么说,我能叫你‘阿业’?”
梁纪业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得出的这个结论,不过还是无所谓地耸肩,“当然。”
陈安切蛋糕的时候,现场的气氛到达了□□。几十位嘉宾将陈安团团包在中间,一起倒香槟塔、欢呼拍手。
梁纪业站在稍远的外围,对朝自己看过来的陈安举了举杯子示意。
而陈安则放肆地回了他一个热烈的飞吻。
可惜的是,中途就被某个不识相的路人甲截走了。
终于得以抽身的陈安来到梁纪业身边,他额头上稍稍出了些汗,看上去整个人神采奕奕。
梁纪业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他,一边道出迟到的祝福:“生日快乐。”
陈安正要接话,对方顿一顿又补充一句:“恭喜发财。”
“喂——”
午夜,派对结束,早打算好去陈安公寓过夜的梁纪业懒得再与他分头走,直接并肩一同前往车场。
刚一出会场大门,对面瞬时有亮光一闪。
下意识地转头看去,一张有些眼熟的面孔在路旁的树后闪现。
陈安抬手对那人挥了挥。
梁纪业很受不了他这样,“你真以为自己是明星啊!”
陈安却很无辜,“大家都混口饭吃嘛,互相关照下免得他登我拍得不好的照片。”
梁纪业彻底没话说。
这两年,许多杂志开始用“老友”来定义陈安和梁纪业之间的关系。
这种情况其实并不寻常,要知道凭着陈安以往的“声名”,他身边的人无论男女都要被冠以“密友”之类的暧昧头衔,偏偏梁纪业竟是个例外。
“为什么啊?”陈安简直要为自己过去的男女朋友抱不平。
“我一身正气嘛。”
一身正气的梁纪业顶着一头乱发从被窝里探出身来,义正辞严地说道。
事实上,现在的八卦周刊已经不像最初几年那么紧迫地追踪陈安,一方面江山代有才人出,狗仔也要找些新料来爆;另一方面陈安之所以曾经是头条常客,是因为他为人招摇行事高调,而这两年他有意无意地收敛了不少。上个月还有本财经期刊的专访,开头上来就说陈安“成熟魅力尽显”,搞得梁纪业倒尽胃口,根本不想接着读下去。
和一个人太过亲密,透过别人口中描述的他就好像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梁纪业有时候也忍不住好奇,究竟其他人是怎样猜度陈安的,但每每试着探寻,结果都令人失望。
他们说陈安的事业,就形容他天生好运;他们说陈安的生活,就号称他夜夜笙歌……
固然,这些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真相的一部分,但在梁纪业看来都过分片面了。
——能够被三言两语概括的,必然不是陈安。
梁纪业不敢放言自己见过全部的陈安,可他至少能够肯定自己是见过陈安最多面的唯一的一个。
他是天赋惊人的企业领导者,他是不吝付出的实干家,他是乖张任性的纨绔子弟,他是成就满怀的杰出青年,他是热衷社交的活跃份子,他是在家里玩拼图也乐在其中的乖乖仔,他是传说无数的花花公子,他是执着专一的优质恋人……
在陈安身上,反射着这世界所具有的每一道光彩,同时却保留了难以置信的纯粹。
梁纪业再次确认,他是毫无疑问地对陈安怀有一种真挚炽热的迷恋。
或许因为,陈安即是生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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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两句哈——
关于梁纪业,上部是以第一人称写的,“自己”说“自己”当然无法客观、不够全面,且有所节制;
而下部变成第三人称,有些话才终于能坦坦白白说出来。
所以,可能不是梁纪业本身变了,只是视角变了。
其实我把上部改写了一个第三人称的版本,比较来说那版更符合下部的整体感觉。
写续篇是一个相当纠结的决定orz,还请大家多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对仪容外表极端讲究的陈安,自然拥有精心挑选的“御用”裁缝。那位鬼佬阿叔和他的助手们每年几次飞到香港,亲自替陈安量体裁衣。偶尔陈安也会针对设计提出一些要求,还被连连恭维“有天赋”。
制好的成衣除了内衬上缝制的裁缝签名之外,无任何品牌标志。成功如陈安,早已经不需要任何LOGO为他加持。
不过陈安仍有固定支持的某个品牌,他告诉梁纪业:“这里面有我的情意结。”
梁纪业“切”了,“你看你对上床更有情意结。”
陈安“哈哈”大笑,“阿业你果然了解我。”
初春,陈安像往年那样收到了该品牌的高级邀请函,于是请秘书订了机票,施施然奔赴欧洲。
登机前,陈安才send短讯给梁纪业通知他这一消息。
结果到了那边刚落地,对方的电话就追了过来,“你就真的这么闲?刚好利华大着肚子,我正少个秘书。”
陈安摊手,“我不闲啊,只是工作从来都不能影响到我用各种方式享受生活。”
隔日,香港各大周刊杂志在关于本次时装周盛况的报道中,不约而同的曝光了一则小花絮——某品牌的男装发布会上,最后现身谢幕的设计师当场献吻陈安。
新闻标题依旧耸动,但事实上,搭配的照片里仅仅是年轻英俊的男设计师单膝跪在T型台尽头,牵着陈安的手,将嘴唇轻轻贴在了对方的手背上。而陈安则翘着脚稳坐观SHOW正席,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甚为心安理得的样子。
那神情让莫景天看得牙酸,指着周刊懊恼地向梁纪业抱怨:“这个男人还能更招人憎一点吗?”
梁纪业懒得理他,一边看报表,一边心不在焉地哼哼一声。
作为这个品牌多年来的忠实拥趸,陈安和先后换过的三个设计师都颇有交情。与当初业界传奇女设计师在跨刀为该品牌设计男装时,直截了当的将陈安当做缪斯,干脆推出了一个以他命名的Angus系列相比,发布会上献个吻手礼这种场面实在不值一提。
可对面的莫景天表示无法释怀,喋喋不休地念叨:“你看看,连女明星都捞不到品牌高层旁边的座位,他怎么好意思大摇大摆的坐在正中间!”
梁纪业终于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了句:“你爱上陈安了?”
“哈?”莫景天瞪大眼睛。
“我觉得你现在的反应很像是爱上什么人之后的初期表现。”梁纪业用笔点点下巴,摆出一副与他认真探讨的姿态,“比如千方百计挑毛病,不肯承认那个人的好处之类的。”
“我?哈!”莫景天被他貌似相当有逻辑性的推论一时间唬住,半天也没想到要怎么反驳,最后只能莫名其妙又尴尬万分地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打开梁纪业办公室的房门,咬牙切齿地说道:“真好样的梁纪业,你跟陈安彻底学坏了!”
公事压身的陈安照例只参加了一场发布会,隔天傍晚就返回到国内。
“我订了几套。”他从手机里叫出照片给梁纪业看。
梁纪业翻了翻,又递还陈安,毫不客气地要求道:“这套我要。”
陈安探头瞥了荧幕一眼,随即神秘兮兮地笑了,“就猜到你会喜欢这种,特地替你订的。”
梁纪业“哦”了一声,缩回被窝继续读手边的小说。
“我先去冲凉,你乖乖脱光了等我。”
说完陈安就敏捷地一侧身,相当熟练地躲开了迎面而来的拖鞋。
当浴室的水声响起,陈安完全走调的歌声也随之一同传来,以至于手提电话在桌面上嗡嗡震动了半天,梁纪业才注意到。
接起来彼端是一个介于熟悉与陌生之间的声音。
“阿业。”会这么叫自己的女人不超过三个。
“唐小姐。”正是奥黛丽。
“成胜百货进展如何?”
“托你的福,搞得七七八八了。”
“不知道有没有空余的铺位预留我一个?”
奥黛丽是小有名气的local designer,作品以女装为主,偶尔发布几款限定男装,旗下的艺人常常穿着她设计的靓衫招摇过市。在认识梁纪业之前,陈安是每年两季都帮她友情走秀的。
梁纪业谨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