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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定会真的帮你好好挑选。”
“啊啊,”莫景天佯装无力,“老板你没药救了!”
***
晚上七点,梁纪业驾车回到家。
客厅里,陈安歪靠在沙发上,一边浏览电视新闻,一边大口吃着家庭装朱古力口味的霜淇淋,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
“这么早?”
“我放假。”
梁纪业点点头,“明天我要回大屋看我妈,你下班后自己安排吧。”
陈安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我明天也放假。”
梁纪业拉领带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住陈安,问道:“你一共放多久?”
“一个月。”
梁纪业怔了半天,最后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你有病!”
又尚觉不足似的马上补充了一句:“你绝对是有病。”
语气颇有点气急败坏。
陈安无所谓地耸耸肩,“如果你认为放一个月大假就是有病——那好吧,我有病。”
对方这样的反应让梁纪业无奈得简直快要自暴自弃了,“看来我真的要着手研究收购行宇的方案了,赶在被别人买走之前。”
陈安连连表示赞同,并第一时间奉上支持,“需要哪方面情报随时找我,或者我干脆安排同程给你做助手?”
梁纪业一把推开他那张嘻嘻哈哈的脸,“闪远点儿!”
陈安只是“嘿嘿”一笑。
他完全能够理解梁纪业的心情。虽然从来不对自己的事业多加干涉,但梁纪业确实曾有过“难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做事”之类的发言。
陈安很清楚,那里面多多少少是隐含着某种微妙的羡慕之情的。
比如梁纪业就肯定无法排出整整一个月的假期,彻彻底底地放松自己,纵情恣意地享受生活。不过,关于这一点,陈安相当识相地在梁纪业面前只字不提。
他把冰激凌的勺子“锵”地扔在一边,跟着跑到卧室,抱住仍然面带懊恼的梁纪业的肩膀。
梁纪业刚刚脱掉西装外套,此时双手正搭在皮带上准备解开。于是陈安便体贴地接手了。
裤子顺从重力的驱使向下滑去,在脚踝处堆成一团。陈安微凉的指尖沿着梁纪业的内裤边缘滑进去,引得那人轻轻一颤。
梁纪业屏住一口气,故作冷静地按住陈安作乱的手,“……内裤就不用麻烦了。”
“那怎么行,”陈安用嘴唇轻轻摩擦梁纪业的后颈,暖暖的鼻息喷洒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阵战栗, “既然我放假在家,当然要好好‘照顾’你。”
梁纪业“啧”了一声,似乎是有些伤脑筋,“这段时间你就打算这样跟我度过?”
“有什么不好吗?”
“……有点不妙呐……”
陈安压低嗓音笑了,咬住他的耳垂,“你怕了?”
梁纪业回头十分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是替你担心!”
说着突然转身,把陈安扑到在身后的大床上。
两个人玩笑一般地做着各种类似前戏的动作,但谁都没有来真的。最后梁纪业将双手插进陈安的头发里,用力咬了一口他的嘴巴。
“你头发什么时候变这么长了?”
“我准备留起来。”
“哈?”梁纪业少见地露出一脸呆相,“所以说三十岁之后,你还想要干什么,能否一次性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陈安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中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长头发的偶像。”
梁纪业无语,“你初恋啊!”
“我的情意结嘛。”
“你的情意结太多了,根本不值钱!”
陈安头发的长势和他的个性一样“蓬勃”,如果想要保持漂亮的造型则需要每个礼拜修剪一次。
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麻烦事,事实上他很少会觉得什么东西太麻烦——他从不为任何事困扰。
于是两个月没光顾美容院的陈安,头发就真的很快盖过了耳朵。居家的情况下,他会用一只十字交叉形状的黑色塑胶卡夹住过长的前发,露出光洁的额头,那让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少年气。
梁纪业对此不置可否。
他并不反感长发男人,更何况是配上陈安那张要命的面皮——恐怕光头都会衬得妥帖。
不过渐渐地他还是发现有所不妥。
那是一次做…爱时,陈安俯在下面替他口…交。
一瞬间他甚至搞不清楚到底是陈安的技巧在一夜之间愈发登峰造极,还是他晚餐中不小心吃到了什么助兴的食物,否则今天的欲…望怎么会如此来势汹汹,令人难以自控?好像感官的灵敏度陡然放大数倍,他几乎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每一块肌肉在都兴奋地收缩,每一只毛孔都在欢欣地鼓胀,只随着陈安的每一个动作而全身摇摆……
终于,他在情…潮的浮沉中勉强察觉到,“罪魁祸首”竟然是陈安的头发。
那微长的发丝凌乱地撒在自己腿间,柔软纤细的末端反复滑过下…体那片最为敏感脆弱的区域,带来一种难言的微妙刺激感……以至于梁纪业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前…戏阶段就忘情地喷射了出来。
“嗯——”
陈安嘴角挂着几点体…液,抬头怔怔地看着梁纪业,“你干嘛?”
梁纪业犹处在激烈高…潮后的漫长眩晕中,“不干嘛……”
陈安眨眨眼睛,突然笑了,“真的感觉那么好?”
梁纪业轻飘飘地踹了他一脚,颇为痛心疾首地坦白:“你那该死的头发!”
“诶?”
陈安半天才明白过来,沉默了一会居然用非常羡慕的语气:“我也想试试……”
梁纪业翻了个身,根本懒得理他。
陈安伸手扒开他身边成堆的靠垫,急切地要求道:“阿业阿业,戴假发跟我来一次吧!”
“……”
“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
梁纪业平静地注视他三秒钟,最后说了一个字。
不是“好”,是“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
放假这段时间,陈安简直化身为“无所事事”这四个字的形象代言人。他读书,看电影,运动健身,参加大小派对酒会,尝试各种复杂菜色的烹饪,甚至通过网络买到了两张寻找许久的黑胶唱碟……毫不吝啬地用一切行动向全世界展示着“我很闲”这一讯息。
对此,梁纪业免不了习惯性地冷嘲热讽一番,但同时他不得不承认,几乎每天回到家都能见到那个人在客厅的暖光中等着自己,是一种非常舒心惬意的体验。
这天,百无聊赖的陈安又晃到成胜写字楼。
梁纪业新聘请的秘书叫做吴绮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并且有着和学历成正比的外貌。
陈安第一次见她即时眼睛一亮,十分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吴绮雯不知道面前这个双脚摆在茶几上状似悠闲的男人究竟是谁,只被对方的失礼举动搞得有点莫名的恼火。
梁纪业坐在椅子上一脸平静,“你以后会习惯的。”
待吴绮雯离开,才半真半假地教训道:“你当个个都像利华那样能忍你!吴绮雯个性刻板,小心她告你性骚扰。”
陈安抬起双手,示意投降。
随即走到梁纪业桌边,俯身拉住他的领带,不怀好意地笑,“不能骚扰员工,那我只好骚扰老板。”
梁纪业淡定地勾起唇角,随意比比下巴,“你尽管试试,我这部电话直通保全部。”
没想到,一句话就令那人干脆放手。梁纪业刚要诧异地挑眉,就发现陈安居然是跑去反锁了房门。
他着实无奈了,试着理性劝导:“陈安,这里是办公室,我还有大把事要做。”
陈安充耳不闻,径自三两下脱掉西装和衬衫,“我有没有说过早晚要在这个房间里跟你做一回?”
“又是你的情意结?”
陈安认真点头。
“……你有病啊!”
梁纪业坐高高的老板椅当中,陈安站在他对面,并不说话,就那么带着温和的眷恋用目光轻轻抚摸着梁纪业的脸。
对视的瞬间,梁纪业甚至感到情怯——自己究竟要拿什么东西来回应这种沉默而洋溢的爱意。
啧,算了……他想。
人生总该拥有一两次失去控制、抛弃原则的鲜活经历嘛!
终于,梁纪业主动倾首,浅浅吻住陈安两瓣柔软的唇片,交…合之际仍不忘道出含糊的抱怨:“你这个惹是生非的混蛋。”
然后毫无意外地听到了陈安声带愉快振动的声响。
——根据相关要求,内容作出删减——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陈安老家台湾。
老爸陈定信白手起家,于台北创立天朗公司,在地产业一路飘红的年代火速发家,继而单枪匹马跑去香港发展。短短二十几年时间,一家以香港为核心、兼顾台湾和北美的跨国集团逐渐成型。
陈安十三岁跟家人搬来香港,十六岁只身前往美国留学,硕士毕业后返回国内。
在他尚未能留下记忆的小时候,妈妈就因病去世了,连姐姐说起她可供缅怀的也只有一些甚为模糊的黑白画面……不过母亲的长久缺席并没有让陈安的感情世界有所缺憾——父亲的形象已经光辉到可以照亮生活中所有的灰暗。
陈定信的人生中似乎从未有过失败,或者说对他来说,那些所谓的失败都不可称之为失败,因为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境况,他永远沉着冷静,永远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陈安笑着告诉梁纪业:“所以我和家姐多少都有点恋父。”
梁纪业“切”了一声。
“那年,陈笑刚刚结婚,我又正好拿到学位,结果爸爸却突然出事,简直就像是计算好的一样……”陈安把手臂枕在脑后,出神地望着天花板,“他的一生如此完美,让我和陈笑几乎无法对他的死表示太大的悲痛,两个人抱在一起哭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参加葬礼一切都云淡风清。”
这就是当初某篇 “陈定信飞机失事意外去世” 报道的头条照片的来历。
梁纪业转头看看陈安,沉默着揉了揉他新剪的短发。
今天下班回到家,梁纪业便发现陈安意外换回了往日的造型。
那个男人恢复了一派精明干练的模样,一本正经地对自己说:“阿业,我的假期结束了。”
梁纪业一边冷嘲:“难道我该说恭喜?”一边隐隐察觉到陈安情绪的不同。
果然,做-爱之后,陈安没来由地开始讲述起陈家的旧事。
陈定信死后,由于没有留下遗嘱,姐姐陈笑自作主张地把整个行宇集团分成了两部分——国内和国外,将90%的身家扔给陈安,自己和鬼佬老公回到美国潇洒度日。
接手行宇后,陈安把相当一部分精力用在了高科技领域,以香港卓越的地理和经济位置来说,搞这一产业是再合适不过,更何况其收益率是行业外的人所根本无法想象的漂亮。
至于自己的老本行,行宇也始终没有放松。他们成为最早入手内地地产的首批企业,先行享受到许多后来者望尘莫及的政策支持和福利优惠。在同行仍在徘徊张望的时期,行宇却已牢牢站稳了脚跟。
“相比之下,老家的天朗公司规模就小得可怜,坦白说即使丢弃也毫不可惜。但那始终是老爸创业的开端,我只当做他的纪念品一样在搞。”
这一点梁纪业倒是很能够理解。
他知道陈安作为一个商人,性格里却有着非常“不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