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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空灵的瞬间,bào发着癫狂,身心交融,你中有我,我有中你,今生今世,难舍难离。。。。。。
(一七零)
喘息声还没能平静,沈为把吴真放平在床上,嘴唇继而覆上去,回吻时吴真按住他的后脑,缠绵动情地辗转吸吮,像是怎么也不够似的,一直到呼吸无法继续才放开,沈为依然贴着他的嘴唇。
“我爱你,吴真。”吴真听见沈为在他身上低沉地出声。
深情的,郑重的,沈为的声音仍是,难以掩饰的沙哑。
紧紧抱着他,吴真试图看清他的表情,但黑暗中四目相对,只能看清沈为的眼眸,明亮的灼人。
不是意外,但又那么的意外,吴真原本以为,沈为并不会把这个字说出口。他也想说点什么,但所有的话都被哽在喉间,在沈为怀中轻轻点头,吴真把手臂收的更紧,再次,吻住沈为丰润的双唇……
假期七天,他们哪里都没去,吴真每天细心的烹饪,菜肴一道比一道精致,眼角含笑的端给沈为,沈为就不能辜负了他的心意,几天下来。
说来很多天,但一天天过去,也转瞬即逝,这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吃过午饭,给沈为端来一碗甜汤,吴真笑着说,“我下午得出去一趟,不会太久,晚饭前能回来。”
沈为看着他,“要去哪儿,我陪你。”
吴真摇下头,“不用了,托朋友从国外带了个东西,他昨天回来了,趁着有时间去取回来,总是过年,少不了应酬一会,我跟他说不吃晚饭了,聊聊就回来。”
沈为不喜欢应酬,吴真自然知道,低头吻了他一下,吴真就出门了。
房间好像随着吴真的离开,一下子形如空宅,属于吴真的温暖,微笑,消散开,窗外深冬萧瑟的阴冷从太阳西去的窗口一点点蔓延过来,阳光从窗口一分分退去,阴霾一寸寸侵袭。
失去吴真的世界,是黑暗的荒芜一片,如果,他从来不曾得到过,也就不会奢求,如果没有希望,也就不会绝望。
沈为把脸埋在掌心,如果没有见过这种美好,他就不会企盼被拯救。
可是,他能在这样的温暖中,停留多久?
一个月,一年,两年?他的心曾经是一块冰冻的岩石,吴真一点一滴的渗透进去,扎根在他心底,一旦有天吴真把自己他的世界拔出去,他已经支离破碎的世界,将会怎么轰然倒塌,毁灭成齑粉。
寒意从心底泛滥而出,在暖气开到最大的房间里,沈为无法克制冷的发抖,他用双手夹住太阳穴,仍然头痛欲裂,猛的站起身,从文件包最深处翻出药瓶,颤抖的手一下子倒出半瓶,再慌乱的倒回去,最后剩在手里的三颗药,根本没有去拿水,他靠在衣帽间的墙上,把药吞下,苦涩的药片卡在喉咙里,催人欲呕,但是,它能带来的镇静,它能消除的生理病症,沈为自己最清楚。
墙壁上巨大的穿衣镜,在晕暗的空间里,模糊的映出他的身影,形容枯槁,脸色惨白,沈为失控的把手里的药瓶向镜子猛砸过去,塑料药瓶咣的砸在玻璃上又在地上滚出去好远。
他没有办法控制,当情绪失控的的时候,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阴厉暴躁,这种暴力一次次伤害他最爱的人,至今让他伤痕累累。
沈为顺着墙壁滑到地面上,双手环住膝盖,尽可能让自己不再寒冷,在阴暗的衣帽间,他蜷坐在墙角,绝望的等待药物发挥作用。
(一七一)
整个下午的外出,吴真都在焦虑中,长假的最后一天,常人的情绪都会有波动,何况是沈为。
跟朋友见面,他本来想约在昨天,可是,究竟是托人帮忙,时间还得就着对方的方便。一直惴惴不安,取完东西,吴真跟人没聊多久,回程路上,他尽可能加快车速,车开进小区停车场的时候,他看一下表,这一去一来还是花了两个多小时。
终于到了门外,他把钥匙快速地擦进锁孔,门打开,走到玄关尽头,终于看见沈为站在客厅的窗子前面。
沈为手里夹着一支烟,转头看向他,“回来了。”
吴真点下头,心头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这才转身换上拖鞋,但并没有脱下大衣。
窗子敞开着,空气里仍隐隐飘散着烟味,沈为一直转头看着他。
正是黄昏,房间里没有开灯,沈为逆着光,脸色隐没在阴影中,他的表情吴真看得不甚分明。
但他静静驻立的身影那样寥落,吴真走过去,从身后揽住他,头搁在沈为的肩膀上,两个人一起,转头看向窗外。
西边天际,映衬夕阳的天幕泛着橙红,往周遭渐渐晕散开来,最终湮没在大片的灰蓝中。
静谧良久,一直到夕阳在天际隐没小半,暮霭淡淡,日薄西山。
日薄西山,究竟是终结,还是开始?
吴真在沈为耳边幽幽地开口,“我们,认识多久了?”
沈为仍看着窗外,“很久了,我有时候觉得,好像一辈子那么久。”
他在前面握住吴真的手,跟他十指交握,两个人的脸庞都映在晚霞中。
吴真亲吻一下沈为的鬓边,“第一次见面,是前年的六月,到现在差四个月就满两年。我们是从去年的六月开始在一起的,到现在,已经九个多月了。”
沈为拉起吴真的手,在唇边吻了下,“你记得,这么清楚。”
说完,他想转身面对着吴真,但吴真紧紧环住他的腰不放。
头埋在他的颈窝,吴真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笑意,“我觉得我事业有成,样貌出众,敢于担当,略有薄才,脾性温和,品位不俗,而且,知情识趣,你说呢?”
沈为转回头来,有分不解的看着吴真。
但吴真用侧脸紧贴着他的脸颊,目光无法对视,“所谓,上得殿堂,下得厨房,滚得大床,偶尔,还可以客串一下流氓。”
“是的,很美好“,虽然疑惑,沈为最后还是说道。
他听见吴真轻笑一声,“那个,吉他什么的,人无完人。”
“嗯”,沈为下意识的茫然应了一声。
吴真的呼吸喷洒在他颈窝,“这话,我自己说或许不太合适……”
他说话时的笑意更加明显。
顿了下,“但我觉得,我确实是难得的,佳偶良伴。”
“吴真”,沈为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喉间低哑的,但说不出一个字。
(一七二)
吴真也同样沉默着,环在沈为腰间的手臂终于松开,沈为转过身看着他,吴真脸上再没有半分戏谑的表情,神色郑重,浅色的眸子却映射着夕阳的光芒,夺目的璀璨。
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橙红的余晖中,发缘映着一层光晕,此时的吴真像是,自己会发光。
目光却认真凝视着他,一瞬不瞬,“那么,沈为,你愿意,一直,跟我在一起吗?”
不同于他平常淡然的温和,吴真的语气动情但诚挚,沈为眼底瞬间涌起雾气,他咬着嘴唇,阖上眼眸的瞬间,雾气濡湿了睫毛。
吴真温软的嘴唇轻触在他的眼帘,蜻蜓点水般的一下便离开。
他听见吴真再次开口,“先别急着回答,我知道你在乎我,但也听陈川说过,你跟我不一样,你并不是个纯gаy。”
沈为睁开眼,看着吴真,吴真表情凝重的,超乎寻常。
“沈为,你和我,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在一起,今后的路,或许,会比寻常伴侣的更艰难。关系不会有法律保障,可能很久都不能堂而皇之地,以伴侣的身份站在公众面前。我们永远不会有孩子,沈为,即使是这样,你仍愿意跟我同甘共苦,祸福与共,一直在一起吗?”
“我爱你,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像爱你这样,爱任何人”,泪水,从沈为的眸间,跌落。
下一瞬,他被吴真紧紧抱住,他也同样伸手抱住吴真,不带色欲,甚至没有亲吻,只是用尽全部力气地拥抱彼此,像是再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
松开他的时候,吴真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盒子,小心的打开盒盖,宝蓝的丝绒衬着两枚铂金男戒。
同样的款式,沈为记得,这正是他曾经,从吴真的脖子上扯落的那一枚。
他从盒子里把戒指一起取出来,捏在指间,两枚戒指只是内圈的刻字不同,一枚刻着Syen&Zane,另一枚是,Zane&Syen。
“和你想的不一样,它们不曾属于其他任何人,也没有什么历史。”
吴真温声解释,“春节前,我托朋友把戒指带回原厂刻字,今天下午,才取回来。”
沈为握住吴真修长的手指,一直凝视着吴真的眼睛,他把戒指郑重的戴在吴真左手的无名指上。
从他手上接过另外一枚,吴真同样郑重的,把戒指套上他的手指。
一次承诺,整个余生。
沈为低头看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金属反射着夕阳余晖,在指上凝重夺目。
“要对彼此负责,要对对方忠诚。”
沈为抬起头,吴真正专注看着他,“要善待对方,也要善待自己。”
沈为再难自控,拖着吴真的手臂,他把吴真揽入怀中,窗外暮色沉沉,夕阳没入西山已是大半,他听见吴真在他怀中说了什么。
吴真的声音轻的,像被风吹拂的羽毛,但他依然听的,清晰分明。
那么轻的两个字,竟重过千钧。
沈为把吴真抱的更紧。
爱你……
(一七三)
挂断内线电话,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两声,“请进。“吴真说。
周航推开门走进办公室,又反手关好门,吴真双手撑着桌面站在写字桌后,正低头看着一张照片。
周航走到写字桌前停下,并没有坐的打算,吴真同样也没有跟他委蛇的打算,抬头便看见周航左边脸颊上有片清晰的红肿,他微不可见地扬一下眉,“有事?”
周航脸色铁青,“沈先生要见你,现在。”
要见他的一定不是沈为,吴真只是吃不准这位究竟是沈为的大哥,还是沈为的父亲,但无论是哪位,这一次见面都是必要的。
他穿上大衣,“走吧。”
一边往外走,吴真一边扣上大衣的纽扣,他听见周航在他身后冷哼一声,周航心里不痛快吴真知道,那巴掌是谁打的,他也猜了个大概。吴真自问他并不是刻薄的人,但此时真的差点笑出声来,周航平时也算是个聪明人,这件事却办的极蠢,反正算计沈为的事已经做了,被上面那位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如果换成吴真自己,负荆请罪也好,悔恨的涕泪交流也好,总之马上主动认错让自己有多惨看起来多惨,也不过就是一顿训斥,何至于让这事成为把柄被旁人要挟。
一路上,周航没有再说话,吴真也没有多问,车一路往西开出市区,到了西山脚下。
这是幢近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