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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为脸上是晶亮的水珠,吴真关切的问,“只是流鼻血,有没有觉得头疼?”
沈为对他无奈的笑了下,握住吴真的手,“没事,大概,是太干燥”,他不得不艰难的解释。
真想告诉吴真这不是实情。。。。。。
(二四六)
不久,吴真又多了个习惯,在网上收罗菜谱,然后,把菜谱变成一道一道的菜摆上餐桌。
食客,除了他自己,只有沈为,食客的评价,沈为可以在三种答案中选一个。
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
这天下午煮的是天麻鱼头汤,火还没关,吴真盛出半碗,舀一勺浓汤送到沈为嘴边,“先尝尝。”
沈为就着吴真的手喝完,“嗯,不错,鱼头会不会,太补了?”
吴真又舀一勺送到他嘴边,“吃脑补脑。”
“那也得吃点聪明的吧,它要不是太笨怎么会被钓上来。”沈为禁不住吐槽。
吴真被他逗笑了,那勺汤他自己喝下去,明显,还欠一把火,他转身把火稍稍调大了些,“行,下次挑鱼非得你亲自面试,你说哪条智商够高,咱就吃哪条。”
沈为在背后抱住他;“你智商够高,我吃你行吗?”
沈为丰软的嘴唇落在他的后颈,想起沈为前几天的鼻血,吴真苦水装了一肚子。
哥,别招我,我就快,跟你对流了。
忽而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吴真拍拍沈为的手,“先开门去。”
最近,他们的访客,除了秦姨就是周航,沈为搂紧吴真,还缠着他索吻,吴真一手举着汤勺,躲闪不得,只得由着他把这个热吻吻完,沈为才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出去开门。
吴真听见铁门打开的声音,而后,没有关门声,也没人说话,厨房外长久地沉寂着。
他急忙关了火,走出去,一眼就看到门口,吴真怔了下,“池涛?”
池涛站在门外,沈为手还搭在门上,两个人面对面地对峙着,池涛的脸色很沉,即使沈为背对着他,吴真也能感觉到他的阴厉。
看见他,池涛冷冷地开口,“我是来找吴真的。”
沈为依然没有放开手,一动不动的看着池涛,吴真走到门口,握住沈为的手,对池涛淡淡笑下,“我们很久没招待客人了,进来吧。”
沈为看着吴真,没有说话,走到客厅的几步路,沈为一直护在他身前。
吴真去沏茶,池涛对沈为不屑地笑了下,“难不成我还会揍他?你放宽心吧。”他把脸转向一边。
沈为并没有开口,只是气场更阴沉。
吴真走出来,池涛已经坐在长沙发上,客厅里的气压非常低,茶杯放到池涛面前,吴真安抚地拉着沈为的手,让他在一边的单沙发坐下,自己搬来把靠背椅,坐在沈为旁边。
池涛垂下眼帘笑的凄然,再抬眼看着吴真的时候,脸上仍带着些许苦涩。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声谢谢。”他一字一字地说。
瞟一眼沈为,又看看吴真,池涛立刻低下头,“我跟他,原本就不是我以为的那么回事,所以,根本不是你介入,你也,从来不是什么第三者。”
“地震的时候,我救的人也不只你一个,那种情况,谁见你那样,都不会不管,就算是个陌生人,我也不会见死不救,所以,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什么。”
“你不爱我,更不是错,”他的声线微微颤动着。
抬头望着吴真,“你真的,从来没有欠我什么,没有欠,自然谈不上还。所以,这次的事,我要跟你说声谢谢。”
吴真的头重的抬不起来,池涛刻意回避了那么多的事。他对不起池涛的种种,比如他们重遇时他刻意的勾引,比如对于他和沈为的关系,那么长时间的隐瞒,池涛被他们逼着长大了,但他依然,那么善良。
这样的池涛,至少值得一个,全心爱他的人。
杯子里的茶没动一口,池涛说完这些,已经站了起来,吴真也跟着站起来,这次,沈为坐着没动。
绕过沈为,池涛走到吴真面前,两个人面对着面,他对吴真笑了下,“吴真,你很好,但是我现在愿意相信你说的,没有谁是少了谁就不能过的。我总会遇到一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人。”
池涛的眼圈微红,但他的笑意释然,他对吴真伸出手,吴真伸手握住他的,池涛在吴真肩膀上拍了几下。
“保重,吴真。”池涛艰涩的声音,终于,为属于三个人的爱恨情愫,恩怨纠缠,划上真正的句号。
池涛转身离开,吴真定定站在原地,掌心里握着一小片冰凉。
那是,不久前,池涛在他家借住时,他给池涛的备用钥匙。
十载光阴,一朝归于原点,从此再无瓜葛。
这是吴真,最后一次,见到池涛。
(二四七)
转过头,沈为正看着他。
跟沈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从池涛进门到池涛离开,没有松开过。
吴真站在那,沈为站起来一把他揽在怀里,丰软的嘴唇叠落在他的唇上,吴真很久都来不及回应。
池涛曾说,他和沈为欠了太多,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注定不能善终,那么到今天为止,是不是,所有的债都偿清了。
像是长久的沉重顷刻被卸下后的负压,他似乎轻的腿软。
沈为缠绵地吻他,嘴唇密不可分地胶着在一起,吴真伸出手臂把沈为抱的更紧,他也回吻着沈为。
从缠绵到火热,唇间的温度终于变得灼烫,今后的路,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这是最后一次的否极泰来,他好像真的能相信了。
热吻如火如荼,吴真被沈为压倒在沙发上,不顾一切的纠缠,厮磨,一时,什么顾忌都抛出九霄云外。
一直到门铃清脆的响声突然打破客厅只剩下喘息声的沉寂,吴真在瞬间回过神,他在沈为身下挣了下,沈为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砸向门。
但是,门铃声依然响的不依不饶,沈为气急败坏,“想吃条聪明的鱼就这么难!”
吴真顿时被他逗笑了,他亲一下沈为的脸颊,“亲爱的,开门去。”
沈为在他敞开的衣领里,狠狠吻下一处吻痕,终于不咬牙切齿的从吴真身上起来。
吴真的眼光扫过他,沈为穿着宽大的运动裤,他也是,还好,不至于太现形。
吴真以为是秦姨送东西来,但门打开,进来的人是周航。
周航的眼光扫过沈为的脸色和吴真泛红的面颊,他向一旁侧过头。
周航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我刚好路过。”
沈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两个字形容了,吴真差点笑出声,他看一眼周航,你这真是,路过,神一般的。
周航从衣兜里掏出来一个丝绒首饰盒,“这个,一直没给你,顺路送过来。”
沈为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又扣上。
周航没再看他们俩,“我走了,有事你再给我电话。”
门合上时,吴真坐在沙发上,嘴角噙笑的看着沈为。
沈为走过来,仰靠在沙发背上,吴真下意识的把首饰盒从他手里拿过来,他和沈为之间,已经没什么秘密了。
但打开那一瞬间,他怔了下。
是那块狐狸玉佩,他和沈为的定情信物之一,地震时碎了,现在,用金丝补好,镶嵌精巧的犹胜当初。
他还记得沈为离开前的那天下午,周航说他外出是去修玉,吴真把首饰盒稳稳地摆在茶几上,盒盖放在旁边。
有些事,到今天,沈为还没给他个交代,是不是只要他不提,沈为就永远不会开口解释?
吴真转过头,浅色的双眸凝视着沈为,目光一瞬不瞬,眼神算不上温柔,也算不上凌厉。
沈为低头很久,终于抬起来,他看着吴真的眼睛,“如果跟我在一起,会遭遇厄运,你害怕吗?”
仍然看着沈为,吴真的头稍稍前倾,双眼微微睁大,像是在确认他问的到底是什么。
沈为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吴真,这两年,你接二连三遇到很多事情,意外,灾难,都是我造成的,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厄运,是我带给你的,跟我亲近的人,都会,被我连累,你,会恨我吗?”
微蹙着眉头,吴真垂下睫毛,眼光看向一边,许久,又转回沈为身上,“你就是因为这个走的?”他一字一字地问。
沈为握住他的手,脸埋在两个人阖在一起的掌心,“我以为,我走了,你就不会再遭遇不幸,可是。。。。。。”
能感觉到掌心沈为的睫毛瞬间潮湿,“可是,你还是出事了,都是我的错,吴真,是我害了你。”
吴真抽出手掌,他把沈为紧紧抱住,曾经发生在他身上的那么多事,所谓意外,灾难,所遭遇的身体伤害,别说捕风捉影的唯心之论,就算是由沈为直接造成的**,他又何曾,真正把错误的根源全都推在沈为身上。
大概是因为懂得,所以体谅,因为体谅,才不忍心一直责怪,他真正埋怨的,其实只是沈为不告而别的离开。
吴真把头搁在沈为的肩膀上,“说你会带来厄运这事,我觉得不怎么靠谱。就算这是真的,你走以后自己也没过的多好,你有胆子走,怎么就没胆子等我死了再跟我殉情呢?至少;咱俩还能先快活一阵。”
沈为突然把吴真扑倒在沙发上,紧紧压住他,眼眸里深情似海,炽热如火。
吴真却揪住他的衣领一把将他推开,吴真的眼里也有一团火,却完全不是因为情欲,他冷冷地开口,“现在你跟我说清楚,这些神叨叨的话,都是听谁对你嚼的舌根。”
(二四八)
吴真把烟头踩灭,踢到下水篦子里,“能确定是哪家了吗?”
沈为没动静,吴真回过头来,“大阴天的你戴个墨镜干什么?”
“不酷吗?”沈为面无表情的转向他,黑色的皮夹克,黑色长裤,黑色墨镜。
他看着吴真身上的短风衣和休闲裤,长身玉立,衣冠楚楚,沈为没说话。
吴真也没说话,换了别人,他早就吐槽了,当007就穿的像007,那是SB,他又打量沈为一遍,不过,也不排除某些人神经特别彪悍。
沈为把墨镜推上去一下,看了看街对面,又放下,“就中间,门前挂个符那家。”
他又低头看了看吴真手里拎的把半透明塑料袋,上面印着的芭比娃娃笑容甜美,旁边还插着一本病历,隔着袋子也能看清大大的红十字,“你确认是要用这个砸人家场子是吗?”
吴真看他一眼:“这是道具,我客串一次流氓不容易,跑龙套你也得给我专业点,憋出内伤也不能笑场,记住了吗?”
“收到”,沈为保持他酷酷的造型,简短回答。
“刚才看好的撤离路线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