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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这和卖力赚钱的设计师,酬金双倍?
沈为沉默着,目光一直锁在他身上,跟沈为沟通像是这世界上一门独一无二的语言,吴真知道,沈为变得健谈开朗,仅仅是面对他的时候才会如此。
打破冷场,吴真看着肖枫,“原秋不愧是……”
顿了两秒,笑的更加温和有礼,“原秋,不愧是首席。”
肖枫笑了下,“屈志远会请人,我也觉得原秋不错,他做事认真。”
吴真还是那样得体的微笑,但私下把沈为的手狠握了一把,这几个月他们成天腻在一起插科打诨混不吝,他刚才,差点把“首席”说成“头牌”了。
沈为看着他,不明所以。
找到线头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吴真走过去礼貌的陪着原秋工作,他回过头,沈为一分钟抬头看他一次,肖枫嘴角笑意未绝。
又过了一会,茶都凉透了,时间也近晚餐,这时间很尴尬,他们是新居入住,家里只有昨晚打包回来的晚餐,确实没有什么可招待的茶点,吴真看着肖枫和原秋,“我去换壶热茶。”
沈为忽然也站起身,“我帮你。”
吴真看着沈为微微笑,咱们家烧水不用一个人劈柴,一个人生火啊亲爱的,但是,沈为已经走过来。
在身后关上门,沈为忽然从背后抱住他。
吻从一开始就火热激烈,理智告诉吴真,外面还有客人,实在不是亲热的时候。
但是,正因为外面还有其他人,躲着厨房做爱才格外刺激,有种偷情似的快感。
吴真裤子褪到膝盖,他把手伸到身后解开沈为裤子的前扣,从内裤中掏出粗大的性器,握住手中抚摸套弄。
就地取材的草草润滑,沈为滚烫的嘴唇落在他的耳边,插进他的身体一入到底。
紧咬嘴唇才勉强克制住呻吟,但像是故意逼着他叫出声似的,沈为疯狂地在他身体里变换着角度的进出。
吴真手指紧紧攥着水池的边缘,他被沈为撞击的差点站不稳,但身体刻意站直了些。
完全的站立位,插入不及其他体位那么深,但臀肌收缩起来,内壁把沈为分身的顶端夹的更紧,沈为闷哼一声,低头咬住他肩膀,声音从唇间模糊传来,“你要夹死我?”
话音刚落,猛地压住他的身体,让他趴伏在洗手台上,臀高高地撅起来,沈为的冲撞的更加放肆。
吴真觉得他要被顶穿了,咬住嘴唇,低沉的鼻音还是忍不住的流泻出来,两条腿一直到脊背都是酸麻的,但想要更多的欲望炽烈的像是要把他烧毁。
沈为猛地一记撞入他的最深处,喘息着开口,“让我射吗?”
吴真哪敢出声,身后又是一次重重的撞击,沈为伏在他背上,身下的动作不停,却唯独避过让他癫狂的那一点,牙尖碾着他的耳垂,“让我射吗?嗯?”
喘息中,吴真终于咬牙切齿地还击,“要我八抬大轿请你射吗?”
沈为再次冲撞,终于肯撞击他那一点,吴真的手刚伸到下身,已经被沈为握住手腕锁住。
撞击的激烈一次大过一次,每下都撞向他体内的最敏感,真像是要疯了,白浊的体液喷溅在青黑的大理石台面上,吴真牙尖深深嵌进自己的胳膊里,嘴里甜腥一片,他射的近乎疯狂。
沈为的动作越来越快,吴真听见他嘴里低沉的呻吟声,突然,一股股热流冲击着他高潮过后更加敏感的内壁,硕大的性器在他身体里突跳着激烈地释放……
(二五四)
等着水开的时候,两个人身上已经收拾的干净整齐,除了有些,厨房里收拾不了的地方。
吴真靠在沈为怀里,让他支撑自己大部分的重量,每次跟沈为做爱,高潮之后二十分钟内连手指头尖都是麻的。
虽然已经清理过,但后边还是黏黏腻腻的,吴真绷着脸。
避着外人偶尔偷个欢是情趣,但内射是怎么回事。
沈为低下头温存地吻他,又恢复平常对着他时的无害和顺从。
吴真转头瞪他一眼,这人怎么扒下裤子就彻底兽化,整一禽兽了呢?
吴真端着热茶从厨房里施施然地走出来,沈为跟着他寸步不离。
原秋仍专注地指挥着工人工作,肖枫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嘴角立刻向上扬起。
身后的胀痛不止,吴真双腿虚软,但走到客厅后的一段路,他走的要多稳有多稳。
放下茶杯,吴真在沙发上稳稳地坐下,长腿交叠,姿态维持着他在人前一贯的优雅。
肖枫的笑意更甚,他嘴角抽了下,吴真转头看向沈为,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沈为正用关切的眼神,十分担心地看着他的屁股。
吴真狠狠睨他一眼,转头对肖枫客气地笑下,他在心里暗暗说了声对不住。
对不住了,肖老板,您不容易,跟着原秋出趟门,不小心见识什么叫大龄连体婴,今儿个该让你憋笑憋到内伤了……
虽然不用再靠看书找灵感,但是,吴真一直有阅读的习惯。
手边放着一边《元曲。杂记》,正看到这一篇:
意马收,
心猿锁。
跳出红尘恶风波。
槐阴午梦谁惊破。
离了利名声,
钻入安乐窝,
闲快活。
吴真忽然笑下,花园里,当初原秋按他的意思,设计了一个炭木地台,上面是定制的庭院家具,不同于常见的样式,这个凉塌很低,双人床的宽度。
地台边,是两棵老槐树,应该是原生的,建筑这个别墅的时候留下来,正是槐花开的季节,一天一夜,就落了满满一层落花。
他这是提前进入退休状态了,安乐窝,闲快活,以前觉得自己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但这么待了大半年,竟然也适应了,还乐在其中。
深棕色的地台,浅黄的槐花,吴真出神的看了一会,如果用定焦头,光圈调到F1。8,景深加深,突出落花的主题,快门用多少,古朴或者鲜亮,好像都适合,背后那一篱蔷薇入画,似乎不错。
或者两个都可以试试,他拍了那么多年生动鲜活的模特,考虑换一个方向,好像也很不错。
沈为搂住他的腰,“想什么呢?”
这个榻本来能躺两个人,沈为入睡前紧靠着他,不经意地,他退到卧榻边上。
沈为后来睡的十分香甜,唯恐惊醒梦中人,沈为睡着的时候,吴真只好,一直挂在边上。
“醒了?”吴真温柔的问他。
“我就没睡着,我在想事呢”,沈为懒洋洋的回答。
吴真噗哧一声笑出来,沈为刚才抱着他睡的就差没打呼噜了,说沈为现在还有睡眠问题,他都不信。
老半天连身都不敢翻,吴真半个身子都压麻了,他轻轻踹了一下沈为的腿,“我渴了。”
天天让沈为舒坦,就吴真自己腰酸背疼,吴真觉得他就是自己作的,大白天他让沈为睡这么长时间干嘛,等着他养足精神入夜就兽化?
沈为是个狼人,甚至变身都不需要以月圆为前提,同样的纵欲,吴真自己快精尽人亡了,他觉得沈为也是一样,于是换着方地给他进补。
于是进补,纵欲,纵欲,再进补,再纵欲,无限循环……
但是,凭什么同样的生活步调,吃不消的是他一个人,吴真不服,不使唤使唤沈为他不甘。
“我去泡茶”,沈为不待吩咐,麻利的翻身起来。
翻了个身,趴在木塌上,舒服的纳凉,榻边地台上的小盘里盛着一碟杨梅,吴真拈一颗放在嘴里,他微皱一下眉,难怪沈为说什么也不吃,果真,酸的倒牙。
把核吐出来,过了一会,听到沈为的脚步声,吴真半眯着眼睛,没有动。
听到倒水的声音,沈为推了推他,“不是说渴了吗。”
吴真侧过身来,手肘支着,仰头看沈为。
沈为笑下,把杯子递到吴真唇边,抬起来,喂他喝了一口,很清淡的龙井,他还要再喝,沈为忽然把茶水自己喝下,又俯下身,嘴对嘴的渡给他。
沈为喂的很慢,茶水将尽时,唇舌缠绵,吴真忽然感觉沈为把什么吐到他嘴里。
(二五五)
硬的金属,压在舌上,沈为最后吮吸一下,终于放开他。
舔了一下,忽然愣住,吴真吐到掌心,果然。
是一枚戒指。
是他们那枚戒指,沈为那时留下来,吴真和他的一起,锁在抽屉最深的底层。
沈为从他手心里拿过戒指,忽然单膝跪下。
“you leave me breathless;
you're everything good in my life。
you leave me breathless;
i still can't believe that you're mine。”
沈为深情款款地说完,吴真手肘支着身子倚在那,没有他设想中的感动的表情。
吴真的眼睛看着他的,四目相对的诡异沉默,片刻,他听吴真轻咳一声,“你能说中文吗?”
沈为很尴尬,但是,幸好他早有准备。
他站起来,坐在吴真身边,凝视吴真的双眼,一字一字地侃侃念来: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瑟兮僴兮,赫兮咺兮。
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一首《淇奥》被沈为一字不差地念完,吴真双眼睁得溜圆,这诗里该有多少生僻字,且不说沈为在国外长大,就是吴真本人读第一次的时候,不对着注解硬是读不出。本来是因为他自己求婚时大论长篇,不甘心就被沈为几句英文就打发,没想到沈为还留着这样的后手。
见到吴真一脸意外的神色,沈为挑了下眉毛,满眼笑意,还是这招管用。什么叫刮目相看,这次懂了吧?
但是,很快,吴真又恢复他的神色淡淡,他坐起来,微微笑下,对沈为点一下头,“不错。”
说完,转身,端起杯子低头轻啜一口。
这回轮到沈为瞪大眼睛,吴真还不给个准话,这是答应是没答应?他这在求婚呢!
沈为突然跳起来,一边向屋里跑一边回头对吴真说,“你等一下。”
一直看着沈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吴真撑不住,趴在榻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真的,不怪他恶趣味,沈为用诗经求婚他也不是不感动,但沈为准备的这么充分,只要是个人,都想知道他的终极武器到底是什么。
不过片刻,听到脚步声,吴真迅速坐直,在胸口抚了几把给自己顺气。
沈为跑回来,怀里抱着吉他。
他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