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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欣慰而又愤慨地把凯凯的话筒给抢了下来。
31
VIP包间外有个小阳台，小若在那站定，瞪著周远笙：“拉我出来干吗？”
周远笙把玻璃门带好，摸出包555来：“你带火机没？”
小若摸了下包：“好象没油了。”递给他。
“CAO。”周远笙连按了好几次，终於把烟点燃了，小若也拿了一支烟，偏过头去，含糊道：“别动。”就著周远笙的烟点燃了自己的。
阳台上其实有一张小桌子，上面还摆著烟灰缸，旁边一长条藤编的沙发，周远笙用手指一揩，没灰，一屁股坐下去：“你跟凯凯怎麽啦？”
小若也坐了下去，能坐当然就不要站：“你少装。”你们这帮八卦分子，不四处传播那就算有RP，内部人员之间流言肯定满天飞。
“那我可直说了，小若，这事你得担待著点，凯凯以前是直的。”
“我又不是气他以前跟哪个女人好过，”小若猛吸了一口烟：“那天他那帮朋友在那，他跟那个女人一直就在别的小间里，灯也不开，我真想问，到底说什麽能说这麽久？我去了之後半个小时没见他人，我问他朋友，说是早就进去了。”
“所以我说，这有什麽关系，那女的我见过，给你提鞋都不配。”
“你嘴巴也够毒的──再说你什麽意思？是不是改天有个比我漂亮的他就立马跑了？”
“多哟~你真能曲解人，难怪这也能吵得起来，这个圈子里还有好多人，有伴了还出去找人419，这都是常事，像凯凯那样的，你说他要是对不起你，我压根不相信。”
小若冷著眼看他：“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是我对不起他了。”
周远笙根本不怕他：“我没那意思，不过我倒跟你说句真的，在这个圈子里谁都不容易，能好好过的你就该知足，男的跟女的，站大街上走著都比我们硬气。”
“你少来，我看你拉著谁走都硬气得很。”小若道。
“得，你这人就是爱死钻牛角尖。”周远笙笑著拿了一支新的烟就著还剩下一小截的尾烟点燃，道：“我周远笙硬气？硬气我就该逼著我寇杰不结婚，我该逼著他跟我结婚，中国不能结婚我们出国！在一起的时候，说得那都叫一个好听，我要留在这，读研，然後出来找工作，然後他再出钱给我办个事务所，妈的，每句话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伤心死了，你说我他妈的傻B了不是？但是我觉得值啊，我周远笙喜欢谁都是正经八百的喜欢，想著好好在一起，只是到最後都有不能在一起的理由，那我就放手呗，我从来都是好聚好散的人。你呢？就为你们那挡子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闹分手，你们洋气惨了，有意思得很？”
没等小若开口，又道：“凯凯那个性算是好的了，我说句真心话，你脾气不如他，你以为感情里谁就真的就是必须对你好麽？放P，老娘就没遇到过这样的傻B。你见好就收吧，他追你多久了？自己宿舍不住，大二就搬到你们那去，他狗RI的还真能忍。”简直忍者神龟啊他NND。
小若笑道：“敢情在你们眼里，这还全都是我不对了。”
周远笙道：“谁这麽说？美人那做什麽都是对的。”
小若道：“反正你那意思就是说，我还得跟他和好对吧？”
“我这是为你好，你看凯凯那麦霸得大家是天怒人怨，你有点良心成不？我怕你遇不到比他对你还好的人了。”还有你那五音不全的，也敢往上去挤兑，换了别人早就被扁下去了。
人长得好就是容易占便宜，连学校门口卖水果的大妈都要少收你五毛钱。
小若纠结地看著周远笙，这话他还是听进去了一半，至少周远笙说的，凯凯对他好这是实话。
周远笙此人最擅长的趁虚而入，赶紧道：“所以反正他那麽低姿态的求你，得饶人处且饶人。”
正巧凯凯出来喊：“周远笙你个J女，点的女人花再不唱他们要抢了。”
周远笙大怒：“谁敢？！”冲了回去。
在凯凯身边小声道：“赶紧去吧，极尽委曲求全之势，反正老婆要紧，面子这种事情不用CARE。”
凯凯白了他一眼，然後慢慢地走过去。
“若若。”凯凯喊他。
小若看著阳台外的景色。
凯凯见他不回答，就在那站著。
小若叹了一口气道：“你有没有烟？”
赶紧掏烟：“有。”
激动的傻B状。
凯凯叫：“若若。”
小若点烟，不理他。
凯凯又叫：“亲爱的。”
小若眉毛一挑。
“我今天晚上回宿舍住啦？”
“关我P事。”
小心地看了一眼小若的脸色，继续道：“那我今天晚上真的回去了。”
“……”小若继续抽烟。
凯凯走到小若的面前，从侧面抱他，小若拧眉：“我手上有烟。”
“恩，我知道啊。”
小若把烟从右手换到左手，免得引起烫伤，凯凯慢慢地凑过去，吻上了他的嘴唇。
凯凯的舌尖在小若的唇上轻轻地扫过，然後从小若的微启的口里探进去，口腔里带著有些重的烟草味道，彼此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
小若的睫毛有点湿。
是凯凯哭了。
吻了好一阵，小若才推开他，冷著脸道：“你哭个P。”
凯凯道：“难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下我？”他什麽时候哭了，只是眼睛流汗而已？
“P，难道是老子眼睛花了？”
“……”
“给老子滚──”
“我不想滚。”
“这里那麽热，你能不能趴远点，大男人非往我身上靠，热不热啊你？”
凯凯嗲声：“皇上，妾身不觉得热。”
小若挑起他的下巴：“给你十个字。”
“皇上~”
“做人莫装纯，装纯遭人轮──”小若轻轻地在他脸上拍了一巴掌：“再不把爪子拿开看老子怎麽整你。”
“回去唱歌~”赶紧转移话题。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啊海底针。
回去的时候周太後的《女人花》已经唱完了，现在在飙的是莫晓轩亲自操刀的《床前明月光》。
而且还是女声。
实在是佩服，莫晓轩唱K的声音是雌雄莫辨。
一曲罢了，小若道：“你们开梅豔芳专场啊？”
陈靖早就抓了话筒等著了，道：“是啊是啊。”
他唱的是《解脱》。
爱永远都是难题
失去分寸太容易
谁都是凡人不够小心翼翼
有时候忘了珍惜
伤害来的太无意
有时爱太急需要空间呼吸
我们都忘了最初的快乐
拥抱越紧痛愈深刻
谁不会舍不得
现在我给的或许并不是你要的
小若总觉得这歌是陈靖对莫晓轩说的话，KTV的光线很暗，莫晓轩在抽烟，烟的火光忽明忽暗。
他的表情，高深莫测。
32
在KTV的时间过得很快，包的是通宵，大概到三点左右，扬少被许愿拖著跑了，小若和凯凯靠在一起睡著了，杜枫和肖媛找了没人的小包间睡觉去了，凌浩和靳恒也走了。
罗祁和周远笙不知道什麽时候出去了，现在也没见人影。
陈靖揉著太阳穴，小声地问：“你怎麽还不睡？”
莫晓轩揉皱空了的烟盒，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他：“你不是也没睡？”
陈靖被看得有点不自在，半晌才说：“你不睡啊。”
莫晓轩点了最後一支烟，勾起唇角一笑：“对著你我睡不著。”
他的笑让陈靖觉得很不对味。
莫晓轩道：“恩，对了，我後天要走了，你送不送我？”
“走？你是不是前几天才考了D区法院的公务员啊？”
“我家那边给我找到工作了。”
“哦，什麽工作？”
“在银行。”
“挺好的。”
莫晓轩道：“我也觉得还行。”
一时间又说不出旁的话来，陷入有些尴尬的沈默。
陈靖看著他手上的烟忽明忽暗，慢慢地道：“对不起。”
莫晓轩道：“啊？”
陈靖道：“你知道我说什麽。”
莫晓轩笑道：“小朋友。”
陈靖道：“随你怎麽说吧，反正你也快走了。”
“说得我跟快死了一样，有空到我家那边玩啊，给你介绍漂亮的小朋友，哈哈~”
“……你就把我想成跟你一样的。”
“跟我一样有什麽不好？难道还觉得你身价降了？”莫晓轩柳眉一竖。
“你那天跟那个人吃饭怎麽样了？”
“哪天？”
“就是陪你上自习那次，小若他们麻将你没去。”
“哦──”莫晓轩拉长了语调，道：“也就还成吧。”
“哟，不是你朝思暮想的男人麽？”
“孩子，你吃醋啊？”
陈靖道：“我吃你什麽醋？”
“切，骗下我会死啊。”莫晓轩横了他一眼，道：“还不是就那样，吃饭说说话，烦死了──”
“你就纠结吧，你自己也说人家是直的。”
“直的，直的了不起啊，妈的，上老子的时候也没见他P话多啊。”
“反正你自己也说直男人只可以做爱不可以谈恋爱，你再纠结有什麽用？还要烟麽？”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