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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蔷薇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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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嫉妒朱梦淮可以跟在他身边学琴。

她难过自己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看他。

香绍谨明明说过他轻易不收徒弟的,当初他教她弹琴时,她开玩笑似地问过他:

“我是你的徒弟吗?”

“是。”

“我是你唯一的徒弟吗?”

“是。”

“你可不可以以后不再收别的弟子,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

那时,香绍谨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说:“当然可以。”

话音还响在耳边,没想到这么快,他又收了朱梦淮这么个徒弟。

他肯定已经把她给忘了。

不对,他肯定是恨死她。他恨她恨到连几十万的古琴都不想要回去,就是因为不想碰到她。

他怎么可能不恨她。

“宁初夏,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初夏脑海里蓦地又响起香绍谨那句暴怒的话语。那时初夏哭着去拉他,他狠狠甩开她的手。

他的尊严,他的骄傲,他的自负,全部被她践踏,他怎能不恨她!

说起来,那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初夏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初夏只记得那是一个雷雨天气。

阴雨缠绵的天气,香绍谨从来不弹琴,更别说是在雷雨天气。那天,初夏习惯性地到临水楼去玩。

走进院子,薛衡和李俊杰正坐在走廊上下围棋,初夏的邻居刘大婶在晾毛巾,院子里满地的蔷薇花瓣,檐下有水滴不停地落下,啪嗒啪嗒,炸出一片片水花。

薛衡一边下棋一边说:“……等入了秋我们马上得回去。”

入了秋他们就要回去了?初夏愣在那边,手中的雨伞垂到了一边。她虽然站在屋檐下,但是一半身子还露在外面,檐角落下来的水流比雨水更大,把她的肩膀淋了个湿透。

刘大婶看到,忙把她拉进来:“哎哟,初夏你在发什么呆,被雨淋成这样怎么也没感觉,快去找条毛巾擦擦。”

薛衡站起来说:“去我房里换件衣服吧!”

薛衡带初夏去自己房间,找了一条连衣裙出来,初夏拿过衣服吞吞吐吐地说:“薛衡姐,你们马上就要走了?”

薛衡终于知道初夏在发什么呆了,她呵呵笑起来:“傻丫头,我们走的时候你早就上学去了,你是小五哥的徒弟,他当然会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你有空可以来看我们。”

香绍谨会把地址告诉她?初夏眼睛亮起来:“真的吗?”

“那当然。他可只有你这么一个宝贝徒弟。”薛衡拍拍她的脸说。

薛衡下楼去,留她一个人在那换衣服。

初夏换好衣服后并没有下楼去,她悄悄地来到了书房。

书房的布置很古雅,盆景,竹榻,大书桌。书桌上,镇纸压着几张洒金笺。朝南的一排窗子全部关上了,只有北边开了一扇小窗,室内幽暗没有多少光线。

香绍谨躺在竹榻上。他似乎在做恶梦,眉头皱得很紧,脸上有一种隐忍的痛苦的表情。

他梦到了什么?

是不是梦到了他刚失明时的那段日子。

在初夏想象中,再也没有比骤然失明更可怕的事情了。

初夏伸出手想抚平他眉间的皱纹,莫明地,她又想起薛衡的话:“过段时间我们就要走了。”

他们走了,她再也不能天天和他在一起了。

初夏看着他的脸,神使鬼差间,她又一次低下头吻他。

也许是上次他的余温还留在她的唇上。

也许是这几天她天天做春梦,梦到和他接吻的缘故。

初夏的唇贴上他唇后,居然还舔了舔他的嘴唇。

正在意乱情迷之时,外面忽然电闪雷鸣,一声炸雷打下来,初夏吓了一大跳,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头上。

“初夏?”半梦半醒,那是香绍谨疑惑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初夏顿时心神大乱,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个炸雷般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初夏的妈妈出现在门口。

后来,初夏一直为自己所做的事找借口。

我才十七岁,我还未成的,未成年人做错一些事总值得原谅的。

可是不管初夏怎么找借口,她心里很清楚,不管是十七岁还是十八岁,她错了,是她伤害了香绍谨。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承受得了她那样的诬陷。

初夏回家后,面对盛怒的老妈怕得不得了。

她怕老妈知道她喜欢香绍谨。

她更怕被老妈知道她天天晚上做春梦,梦到和男人接吻。

她说,是香绍谨喜欢她,他勾引她,强吻她,她当时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

当一个成年男子和一个未成年少女在一起,发生那种事,无论如何,错的总是成年男子。

初夏妈妈听到这话,气七窍生烟。怪不得香绍谨这么主动要教初夏弹琴,原来是在打自己宝贝女儿的主意。

一想到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女儿极有可能失贞,初夏的妈妈就胆战心惊。

当天晚上,初夏妈妈跑到临水楼,找到香绍谨破口大骂。

7 跟踪

初夏每天把脸埋在被子里,八月盛夏时节,她却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她没脸见人了,她已经没脸见香绍谨了,如果他对她妈妈说了实话,她更加没脸见她老爸老妈和父老乡亲了。

幸好香绍谨什么都没对她妈妈说,算是把这件事扛了下来。

初夏妈妈回来后说:“我骂了他一通,他都承认了,他答应我三天之后就搬走。初夏你放心,以后他不会再来纠缠你,除了妈妈,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

香绍谨马上就要搬走了?

初夏愣住。

她跑去找他,她只想在他临走前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她抓住他的手,他却一点一点将她的手掰开。

他素来平和的脸上青筋暴跳,他是真的恨她。

然后第二天,人去楼空,他离开了临水楼。

那是八月份才发生的事,而现在,才十月份。

才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可是她每次想起来,总觉得隔了几个世纪。

心底隐隐的羞耻感和疼痛感让她想回忆又不敢回忆。

星期六,张骁骁她们拉初夏一起出去买衣服。初夏是从来不买衣服的。

一来,初夏家现在没钱了,她平时省吃俭用,除了充饭卡,基本不花其它的钱。看到好看的衣服也只是拿眼睛瞟瞟。

二来,她从小到大老妈都把她照顾地妥妥贴贴的,从没有自己花钱买过一样大东西,不知道该怎么买衣服,她所有的衣服,包括鞋子啊,内衣内裤啊,都是她妈妈从家里寄过来的。

所以每次出去逛街,别人最喜欢找她,因为她可以做拎包工。

话说那天,初夏跟着张骁骁,刘淇和程墨洁她们下了公交车,看到前面的一幢建筑物时,初夏眼前又浮现出云起楼的样子来。

云起楼就在前面不远处。

初夏的脚步定在那边。

张骁骁在前面使劲地叫她:“初夏,快点,再晚就赶不回去了。”

初夏说:“你们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张骁骁凑过来问。

“嗯,我有个亲戚住在这附近,一直没去看他,今天路过想去瞧瞧他。”

刘淇说:“你亲戚住在这附近啊,真有钱。”

这附近的楼盘可是很贵的,天价。

“初夏的亲戚当然有钱啦,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张骁骁酸溜溜地说。

初夏表情有些尴尬,哈哈笑着说:“什么嘛,我走啦。”

她们在路口道了别,刘淇她们挽着手,嘻嘻哈哈地朝前面走去。初夏则飞快地朝那条古董街上跑去。

那条街上有很多书画社,也有很多卖假古董的店。街道前面有一个小小的湖泊,最近刚刚修了一个公园,移植了很多高大的银杏树过来,整个街道围着那个湖泊呈圆弧形。

初夏跑到云起楼附近,犹豫着该不该进去,上次在这里摔了一跤,不知道书画社里的人认不认识她。

也不知道上次香绍谨有没有认出她来,也不知道他还恨不恨她……

初夏躲在一棵老银杏树后面,看着对面云起楼的一切,矛盾又犹豫。

有人拿着一卷卷轴进去。

有人进去取裱好的画。

还有人抱着一把古琴出来。那肯定是来找香绍谨切蹉古琴技艺的。

在这里进出的人,一个个看上去都是满腹诗纶的样子,连穿的衣服都非常脱俗,很飘逸的样子。初夏再看看自己,唉,她真的是好自卑。

初夏正在那边自怨自哀,前面的书画社大门转出一个熟悉的影子。

咦,拉布拉多犬,那是小布。

紧根着小布出来的当然就是香绍谨。香绍谨穿了一双黑色的懒汉鞋,白色带着点浅棕色的细亚麻长裤和衬衣。看上去简单又随意。

他平时很少用手杖,逛街时喜欢带小布。只有第一次去陌生的场合时才会用手杖。

走出云起楼,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布的头,小布很乖地朝一个方向走去。初夏赶紧远远地跟在他后面。

跟踪香绍谨的好处就是不用东躲西藏。她可以正大光明地走在他后面,不会被发现。

短短的一条街,香绍谨却走了很长时间,因为不断有人和他打招呼,香绍谨每次都停下脚步,回应过去。

他的听力真好,几乎每个声音都能认出来是谁。

他会不会听出她的脚步声?初夏想到这,赶紧又离他远了几步。

香绍谨带着小布来到半山公园,那里有一个很大的草坪,沿着山坡一路向上。草坪零零散散地种满了很多银杏树,有很多人来这里遛狗。

前面草地上有个人坐在那里拉二琴,初夏看到后,下意识地掏口袋摸零钱。

那人冲她摇摇手说:“不,不,我是在练琴。”

初夏正想跟他说声对不起,忽然瞥见走在前面的香绍谨扭头朝她这里看了一眼。初夏连忙闭嘴,朝那个拉二胡的人露出抱歉的笑。

“你不会说话?”那人问。

初夏连忙摇头。

“那你说话啊!”

初夏倒是想说话呢,只是她嘴巴刚动了动,就看到前面的香绍谨停下脚步,侧过头,嘴角微扬。

他不会是已经注意到她了吧?

没办法初夏只好装哑巴,她指指自己的喉咙,又乱七八糟做了几个手势,嗯,看上去,确实很像个哑巴。

香绍谨站在那里,几个小男孩小女孩拉着自家的大狗向他跑过来:“叔叔,你来啦,我们可以带小布去玩吗?”

“当然可以。”他俯下身,摸了摸那几个小孩子的头,以一种很温柔的语气说:“不要跑远了,我在这里等你们。”

初夏坐在下面静静的看着他。

他和那些小孩子的画面让她忍不住想起他和她之间的那些事。

以前,他总是喜欢揉她的头发叫她小野猫。

他也总是用这种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

原来他只是把她当成小孩子吗。

小孩子们拉着几只狗很快跑开去玩了,小布一直是一只很安静的狗,在乡下时,它对小萨不理不睬,但它和那些孩子的几只狗倒是挺亲近的。

香绍谨是希望它能和同伴多接触接触吧。

小布离开后,香绍谨靠着一棵银杏树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初夏身边的男人伊伊呀呀拉起二胡来。香绍谨闭着眼睛听了一会儿,忽然转头对二胡男说:“第二段是不是作过修改?”

二胡男咧嘴说:“你耳力不错。”

香绍谨浅笑说:“比原版活泼了很多。”

“也许是受这天气的影响。”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温度却不高,香绍谨仰起头,看着远处朦朦胧胧的光亮说:“心情好的时候自然得拉点开心点的音乐,音乐是心情的载体,本身就应该是自由的。”

二胡男抬头看着香绍谨,过了好一会儿,他大声叫道:“相请不如偶遇,不知在下能否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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