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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内的事情了,那样会把你自己也搭进去。事实上,你装做被齐铭心鬼上身这件事,也装不了一辈子的,你自己也早该想清楚的。”
刘畅的神色渐渐出现变化。
事已至此,方哲自然能从刘畅的反应中明白,自己和林希洄之前的推测都是对的。刘畅这么做,为的都是齐铭心。方哲干脆更加大胆,抛出林希洄做出做出的假设和猜测:“刘畅,其实你和铭心的关系很不一般吧?你们不是大家简单认为的同学、朋友、兄弟、好哥们儿其实,你们是情侣吧?”
刘畅身子一震,脱口而出:“你怎么会知道?”
方哲虽然也早觉得是这样了,但现在到底是刘畅亲口承认了。他不由去看林希洄,目光中甚至多了几分钦佩。
刘畅顺着方哲的目光去看林希洄:“是你看出来的?”
林希洄点头:“我觉得我看人看事的眼光,有时候,还是有几分准的。比如这次!”
刘畅这下终于不再装了:“你厉害,我佩服。你想怎么样吧?”
“我想怎么样?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林希洄一双大眼睛,很无辜的眨了眨。
虽然明知道面前这个少年是个同性恋人士,方哲看到林希洄朝这半大孩子放电,心中依然不爽,很想提醒林希洄,要注意一下影响。
刘畅:“你说真的?你要帮我?为什么?”
林希洄:“不为什么呀。我也没说一定要帮你,如果你要干的事伤天害理,我阻止你还来不及。不过吗,我现在已经帮了你了。这会,警察估计已经把齐栋梁带走,正在问话呢。”
刘畅似乎仍是有些不甘心:“没用的。只要齐栋梁的家人都帮他说话,警察不会认为齐栋梁生前虐待儿子的。本来铭心身上也看不出有旧伤,邻居和亲戚也不知道他会被齐栋梁打。”
林希洄:“我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齐栋梁虽然会打儿子,而且比起一般的父母而言,他打儿子的频率可以说十分频繁,下手也不轻。可是总体来说,其实他也不是经常打儿子,下手也不重。要不然的话,齐铭心身上怎么会看不出有旧伤,邻居和亲戚也都不知道这事呢?”她原本误会齐栋梁真的是个变态爸爸,可是听了刘畅的话,她觉得,齐栋梁还远远不到变态的地步。
刘畅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林希洄再次推断正确。
林希洄:“所以,你看,你为什么还要一边说自己爱齐铭心,一边想方设法对付齐铭心的父母呢?齐铭心的妈妈对他还是不错的吧?齐栋梁可能管教方式有问题,但也没到虐待儿子的地步吧?”
方哲拍拍刘畅肩头:“事情到此为止吧,趁还没有闹大,赶紧收手吧。别再熬夜把眼睛熬红,弄得脸颊深陷进去不够,还要擦许多粉底,弄得脸色苍白。为了装得像样一些,你也真够能折腾自己的了。”
刘畅惊异的看着方哲:“你不打算当众揭穿我吗?”
“当众揭穿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怎么没有?这样你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拿走学校承诺给你的佣金了。”
方哲:“我还不会为了那么一点小钱,就跟一个孩子过不去。”虽然现在的小孩子比成年人要开放很多,但这毕竟是县城里的中学。刘畅是同性恋,和齐铭心是恋人,还假装被灵魂附体,捉弄同学和师长。这些事,如果真的一桩桩一件件被抖出去,齐铭心就算还能保住学籍不被开除,恐怕也要在大家的指指点点中过完中学生活了。而这些事情对一个孩子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并且,这种影响,最后很可能集中体现在高考成绩单上面。而高考成绩单,很有可能会影响刘畅一辈子!尽管这些事情,刘畅现在可能还根本意识不到。
林希洄问他:“你在计划这场骗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一旦哪天你不想继续骗人了,该怎么顺利摆脱被齐铭心灵魂附体的情况?”
刘畅被问的愣住了:“我还没顾得上想这个。我一时冲动,只顾着想怎么折腾齐铭心的父母了。”
林希洄:“好吧,我就猜到是这样。那从现在开始,你听我指挥,我们重新演一场戏,在不引起别人怀疑的情况下,让齐铭心从你身上离开,怎么样?”
刘畅连忙点头:“好额希洄姐,你不生我气啊?我刚才的态度很不好。”
“你那不是为了演戏吗?我要是跟你一个小孩子计较,我也不是林希洄了。”
刘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你不放在心上就好。”
方哲又插进来一句:“先别忙着答应。刘畅,你要先保证,这事下不为例!”
刘畅迟疑了片刻,仔细想了想后,再次点头:“好!”
麻烦来了
刘畅的事情很快得到解决。林希洄和方哲在和刘畅聊了一会后,离开宿舍,很快找到校方领导,说刘畅已经恢复正常。
一干老师和四个家长,被刘畅突如其来的好转惊着了。不过这次刘畅父母更多的是惊喜,齐铭心的父母更多的是遗憾。
一干人等去看刘畅,只是两对父母被安排分别看望刘畅。刘畅依然双目赤红,脸色苍白,但是精神看上去正常了很多,而且一直嚷着犯困,躺在床上起不来身。
齐铭心的父母来看刘畅,刘畅只是安静的问好:“齐叔叔,齐阿姨好。”齐铭心的父母那一瞬间,真是说不出来的失望。
看到自己的父母时,刘畅依然将一个业余人士的一演技发挥到了最好:“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刘畅的父母已经惊喜的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儿子前一天的表现,真是让两口子心都碎了。刘妈妈抱着儿子一阵痛哭失声:“我的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刘畅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迷惘模样:“妈,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大白天还躺在宿舍里,头还这么晕。大老远的,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刘妈妈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回答儿子才好。说谎话吧,她一时半会想不到合适的借口,说实话,又怕吓到儿子。
刘畅伸手去擦母亲眼角的泪水:“妈,你怎么了?哭什么呀?我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校领导以及栗老师等人,看到此情此景,悄悄关上宿舍门退了出去。几个人再次来到会议室,问林希洄和方哲当时的情形。
方哲不是不会演戏,只是懒得这时候浪费演技。
林希洄见他没兴趣帮忙,于是独子挑大梁,说:“我们就是问齐铭心为什么突然回来,是不是还有什么想办的事情没有办好,我们可以帮他办。齐铭心只是说舍不得妈妈,舍不得老师和同学,想再回来看看。可是回来之后,又很讨厌人世的阳光,一看到阳光就觉得害怕,心情也变得很阴郁,谁都不想见了。”
她说的很自然,而且她和方哲是校方请来的,校方自然不会往他们和刘畅联手骗人的方向去联想。本来他们两个和刘畅也不见得就有多熟悉,别人更不会往这方面联想了。
方哲坐在一边,暗暗为林希洄的演技叫好。这比刘畅的表情都生动自然啊!
校方一名主任又问:“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劝走齐铭心的?”事到如今,他不管信不信刘畅真的被鬼上身都好,毕竟没有证据,总不能张口诬赖自己的学生,也只能这么问了。
林希洄:“我们没劝他走啊。我只是问他为什么自杀,他没有回答。结果后来他又问我,他爸爸怎么样了。我就说,他爸爸身体和精神看着都还行,不过我知道他生前被他爸爸打,所以就报警了。”
居然说这种话,真是大胆!校方人员显然都觉得林希洄的举止过分大胆了,毕竟对方是齐铭心,是齐栋梁的儿子。万一那孩子的自杀其实和齐栋梁没关系,那孩子对父亲感激多过怨恨,林希洄这么一说,惹了齐铭心不痛快,再给自己招来祸端就麻烦了。毕竟,那是死人的灵魂,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能力。
林希洄接着说:“然后齐铭心就说累了,想一个人待会,就把我们赶出来了。我和方哲就从宿舍里退了出来。但是其实我们是留了一条细缝的,一直在偷偷看屋子里的情形。我们发现,刘畅很快就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不过好像睡的不是很安稳,身体一直有抽搐现象。我和方哲很担心,就进宿舍去看刘畅。没想到我们刚叫了刘畅几声,刘畅就醒过来了。他醒来后,就再也不说自己是齐铭心了,人也渐渐恢复清醒,说自己就是刘畅。我和方哲看他不抽搐了,人也恢复正常了,他又直喊头晕,累,想休息。我们就退了出来。”
她这番话说的很清楚,可某些事情,却又什么也没说清楚。校方很容易误会为,齐铭心是听说有人打电话报警,告诉警察自己生前曾经被齐栋梁打过之后,这才走了。而打电话报警的人是林希洄,敢大胆一再和被鬼魂附体的刘畅交谈的人,是林希洄和方哲,所以,林希洄和方哲此行也不算白来,仍然等于是帮了校方的大忙。
方哲觉得吧,自己以前还真的是很有些小看林希洄。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等于安全落幕了,校方一边想法子封锁消息,不让这件事传的更厉害,一边安抚各位家长,企图让事情平息下去。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一切如校方所想,并没有再闹出什么麻烦事来。刘畅在好好休息过后,气色也恢复正常,不再诡异可怖。
林希洄的报警电话也起了作用,警方重新调查此事。齐家人依然一口咬定,齐铭心是被齐栋梁打过,但是被打的也不厉害,而且后来父子俩就和好了,齐铭心的死跟齐栋梁完全无关。
警方本来想敷衍了事,可是很快就有证人主动找上门来,向他们说了一些事情,让起了疑心的警方不得不严肃对待这件事。
那个证人,是齐铭心的同学刘畅。刘畅在林希洄的劝说下,准备通过合法途径,来帮齐铭心讨个公道回来。当然,前提是,他只说实话,而且不能过度渲染,尤其不能向警方提供假的情报。如果他说了实话后,警方仍然认定,齐栋梁确系无辜,那刘畅就不要再想着向齐栋梁讨公道。还是另外想法子查出齐铭心自杀的真正原因才是正途。
根据刘畅向警方提供的情报,齐铭心自杀前被齐栋梁痛打过,齐铭心为此感到伤心和不忿,还给他这个好朋友打电话,向他诉苦。
警察在调查了齐铭心生前的通话记录后,确认刘畅所说是事实。
在被问及齐铭心以前还有没有向刘畅说过自己被打的事时,刘畅捡了几件事向警察汇报。当然,在林希洄的提醒下,他并没有说出所有他知道的事,因为有些事,实在是很多人连朋友也不会愿意告诉的。为了不引起别人对他和齐铭心关系的猜疑,更为了不让那些曾经试探过他到底有没有被齐铭心附体的老师的怀疑,他只得略去了几件事没有和警察说起,假装自己对某些事确实毫不知情。
根据刘畅的说法,齐铭心生前一直活在严父的严厉教导之下。曾经因为晚归、成绩下降等各种原因被打。齐铭心被打的最厉害的一次,是因为年级第一没有保住——因为被童话拿走了。
当然,这是刘畅在撒谎。齐铭心那次虽然被打的厉害,但并不是最厉害的一次,最厉害的一次是齐栋梁夫妇发现儿子是同性恋。
这话传到童话和小嘉那里后,小嘉暗暗嘀咕:“难怪刘畅一直看你不顺眼,都不拿正眼看你。看来他是在为自己的兄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