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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哲直接将车开到医院旁边的宾馆,交了一天的房钱——等把他安顿好了他就走,走之前给他留一张字条就好。一天的时间,够他醒酒了。
谁知道洪雪馨也一路跟着他来到宾馆,方哲最初不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也懒得搭理,只是自己连扶带抱的将宋朗宁送进了房间。在开门的一刹那,洪雪馨取出手机,对着二人“咔——”的拍下照片。
方哲听到声音,扭头质问洪雪馨:“你干什么?”
“你不是私家侦探吗?连这都看不出来?”洪雪馨得意的看着手机里的相片,“当然是拍下你和男人开房的证据,然后拿给希洄看。”
方哲:“”
等了片刻,方哲才得以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艰难开口:“洪女士,我怀疑我和你八字相克,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内情
童话醒过来,倚靠在病床上,整个人苍白憔悴。
江琴和童心已经将母女三个这段时间的遭遇讲给林希洄听。
原来,萝林村地皮金贵,童惟圣死后,童话的两个伯伯便想拿走童惟圣在萝林村的房子。只等有开发商看中了萝林村的地盘后,他们好靠那栋房子多发一笔财。两个伯伯说两老都还在,三兄弟地皮上的房子,原本都是两老当年盖好的,应该是两老的财产。两老当初只是让童惟圣住在那里,而不是把房子给了童惟圣。现在童惟圣死了,两老就要把房子收回去。
童惟圣的父母是真正的重男轻女,认为儿子死了,房子确实不该留给孙女,因为孙女早晚会出嫁,是人家的人,不如留给自己儿孙。于是,老两口张罗着让江琴带着两个女儿改嫁,把房子给腾出来,全然不顾江琴曾经的悉心照顾。
童话料想老人糊涂,两个伯伯应该是知晓法律的,所以拒不搬走,还敢在两个伯伯闹事时,大声跟两个伯伯吵架,引得左邻右舍和村民对两个伯伯指指点点。但是江琴的性子软惯了,只要童话一去上学,两个伯伯就变着法的给江琴吃排头。甚至声明不准江琴从自家门前过。
滑雪场一直在亏损,童话和童心又都要上课,再被这些破事一烦,简直不胜其扰。童话的成绩也跟着一落千丈。
母女三个一合计,干脆搬到市区里租房子住。可是距离E中不太远的地方,房租却又都不便宜,只有东成小区因为年代太久远,母女三个又只租了一处六十多平米的房子,这才能住得起。
萝林村的老房子,最初只是老旧的平房,是江琴嫁给童惟圣后,重新盖的楼房。那块宅基地早归了童惟圣,家里原本的户口本上,最初户主的名字还是写的童惟圣。
童话凭借这些,在D市一家免费的房屋租赁网上注册,欲将萝林村的房子租出去。
一家在萝林村村口办厂的中年人联系到童话。他的厂子不大,员工也不过二三十号人。他想将童话家的一整栋楼都租下来,当职工宿舍,双方协定一年租金两万五。
童话特地选在两个伯伯伯母不在家的时候,带着那位厂长去看了家里的房子,还出示了所有的证明和已经拟好的租赁合同。厂长当时就和童话签了合同付了一年的租金。
童话知道这件事可能会给厂长惹来麻烦,收了钱后十分心虚,交了钥匙后,灰溜溜回市区了。
果然,两个伯伯回来后,发现隔壁被租出去了,好处自己一分没有,于是大闹一场。仗着自己是本村村民,外人不敢招惹,非要人家一厂的职工搬走。
厂长马上给童话打电话,童话说自己没耍诈,房子就是自己家的,如果厂长现在要退租,那就按照合同,赔偿三倍违约金。童话打的主意就是她没违约,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她把租金退给何厂长,何厂长退租,另外找地方。左右她是没损失,如果房子能顺利租出去,她们母女三个还能得一笔钱。
厂长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姑娘耍了,心里十分不落意,但是转念又一想,虽然自己多的是法子对付一个小丫头片子,可人家母女三个如今已经是这般处境,难道他还要跟着童话两个不要脸的大伯一起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那位姓何的厂长人比较厚道,想明白后,直接带着村长去饭店吃了一顿,然后请村长干涉此事。村长早知道童家为了房子在闹,怎奈那是人家的家事,他不好插手。村民间的矛盾,直接搬出法律来不大顶事,何况即使是市民,人家搞家斗,外人也是不好管的。
现在可不一样了,人家何厂长那是正经租了房子的,怎么能被人随便赶走呢?再说,厂子的地皮本来就是租的村长家的田地,万一何厂长一生气,另外选地方,合同到期以后不租了呢?他就算看在自己和何厂长这一层关系上,也得伸手帮帮忙。以前老童家横,现在童惟圣一死,村长才不怕童家人,带着村里几个干部去童话两个伯伯家一通训斥,还搬出各项法律条文给解释一遍,并说了触犯法律的后果,总之就是讲理加吓唬加训斥。于是,两个老家伙老实了,不敢再闹了,何厂长也解决了一厂职工的住宿问题。可谓皆大欢喜。
如此一来,童话母女三人每年还能拿到两万五的额外收入,这两万五付了东城小区的租金,还能剩下一万五。母女三人的日子反倒因此宽松了。
童话知道事情这么顺利就解决,是何厂长人厚道,不愿意跟寡妇和小女孩计较,高抬贵手放了她们一马。于是拎着水果去了何厂长的办公室,又是感激又是道歉。何厂长觉得这小丫头一贯冷着脸,如今拉下脸来赔不是倒是挺懂事,也蛮有趣,笑呵呵打趣了她几句,这事就算过去了。
后来,江琴在一家家政公司报名接受培训后,做起了月嫂,生活反而比童惟圣在的时候还要宽松些。唯一头疼的只剩了滑雪场,母女三个不懂经营,想将滑雪场卖出去。可是想买滑雪场的人,欺负她们三个不懂行情,而且不会做生意,滑雪场开着只是是赔钱,所以开的价格低的离谱。童话一怒之下决定不卖了,怎么也得守住老爸留下的这一点产业。
于是,母女三个就这么生活起来。只是滑雪场困窘到了连员工工资都开不出来的地步,江琴不愿意拖欠工人的工资,将刚攒下的一点微薄积蓄拿去发了工资。
没想到今天童话又出了意外,三个人连住院费也拿不出来。
童话的大伯二伯是不管母女三个死活的,老两口虽然重男轻女,但到底是孙女住院,想伸手管一把,可却有心无力。二老一直都是指着儿子过日子的,自己哪里有什么积蓄。
江琴的父母早不在了,她娘家亲戚走的亲密的,只有一个亲姐姐。可不知怎么的,王晓婷和童惟圣的事,被姐姐的公婆知道了。姐姐的公公平时挺开明可却有道德洁癖,知道这件事后勃然大怒,勒令姐姐不准在和童家的人有任何来往——江琴母女三个在那老爷子看来,也是童家的人。
所以,江琴最近也不敢和姐姐有任何正大光明的来往,只是暗地里有了机会,会互相问个好。
实在一筹莫展之际,小嘉打电话把林希洄这救兵给搬来了。
这就是童话及其母亲、妹妹,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
江琴心里十分惭愧,自己这个母亲实在差劲,什么也不懂、不会,搞得事事都要靠女儿出头。她一边将这些事讲给林希洄听,一边掉眼泪。
市区近郊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林希洄听完后,觉得真是匪夷所思。于是,她只能暗叹一声,虽然D市郊区的农民因为占了地利,已经越来越有钱,可是“暴发户”的素质,确实有点够不上啊~~~
林希洄又问:“那童话是怎么受伤的呢?”
这是她现在最为关心的问题!
不速之客
童话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情形。她拎着垃圾袋下楼拿去扔,楼下的垃圾桶坏了,桶盖歪倒在一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垃圾桶里都有些什么。
童话在将垃圾袋抛进桶里的一刻,扫到里面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如果是平时,她一定立刻转头走开。可是她当时看到的东西,好像不是谁家被不小心轧死的猫啊狗啊之类,而是——一个小婴儿。特别特别小的婴儿,童话见过的最小的小婴儿是半个月大的,也没有那么小。童话以为自己眼花,一时好奇,又伸头仔细去看。
那一滩东西,是鲜血,血里四处散落的残骸,可以看出大概的轮廓,就是手、脚、头颅
童话确定,自己真的看到被肢解掉的小婴儿,她吓得魂飞魄散,立刻调转身子往单元楼里跑。她快速上着楼,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回去拿手机,打电话报警。
她刚踏上六楼,眼看家门近在眼前,可却不知怎么了,她脚下忽然一空,整个人都滚了下去。
这次她被摔出了轻微脑震荡,还好和上次没伤在一个地方,没有让上次的伤口又裂开。
讲完这些,童话靠在床头休息起来。她现在还很虚弱,不能说太多话。
林希洄不由暗暗思忖,难道陆英秀说的是真的?她本来就是妖不是人,这些在人类看来很离奇的事情,于她而言,都是很平常的。只是她装人装多了,经常会按照人的思路去想事情。方哲觉得陆英秀的话太离谱,可信度不高,她也就真当如此。其实仔细一想,这种小事,随便一个小妖精也能办到。莫非真的有妖鬼作祟?
林希洄问童话:“你确定你当时看清楚了?”
童话唇色苍白,无力地开口:“我很确定,那不可能是幻觉。”
小嘉插嘴:“可我后来看过了,那个垃圾桶里根本没你说的那堆东西。”
“也许是被人清理掉了呢”童话急忙争辩,“我确实看到了。”
林希洄对小嘉道:“东成小区里也有别人看到过被肢解掉的胎儿,还报过警。”
“你怎么知道?”童话想了想,“我也听说过,确实有这事。只是警方什么也查不出来,最后就说是有人恶作剧。”
林希洄又想起陆英秀说的,东成小区已经不止她一个人有这遭遇了。本来以为她是危言耸听,哪有那么多人家同时遭遇这些离谱的事情。现在看来,陆英秀还真没有撒谎。
林希洄陷入沉思。小嘉推了她一把:“你想什么呢?”
林希洄:“哦,今天有个女人去侦探社,让我们帮她查案子。童话刚才说的家里看到被肢解的胎儿,还报了警的,就是她。”
“哼哼”小嘉冷笑,语带讽刺,“就方哲那破侦探社,查得了这种案子吗?他也就配查查人家的婚外情。”
林希洄:“方哲确实没有接那个案子。”
“我就知道他处理不来,这种事,交给我就好了,还是我最拿手。”小嘉得意洋洋。
林希洄看着他,眼神不善,微微眯了下双眼,话中有些只有小嘉才能听得懂的深意:“何嘉晨小朋友,你一个中学生,哪里来这么大的本事呢?”
意思是不让他乱来,免得他“惊人”的能力受到质疑,被人怀疑了就麻烦了。小嘉只得苦着脸点点头:“知道了,我不会胡来的。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万一搞砸了,不是给你们惹麻烦吗?”
“嗯,知道就好。”
虽然烦心的事情多,江琴依旧忍不住笑了出来:“林小姐,我看小嘉在你面前很听话很乖啊,他都有点怕你了。”
那当然了,难道还有不怕紫貂的松鼠么?林希洄笑笑:“我是他的监护人,自然对他管束的严一些,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