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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热泪再一些汹涌而出,不知是为遭遇,还是为小通与米卡的帮助……
我紧咬着双唇,没有说话。手上的衣物无力地跌落在地上后,硬着头皮除去身上所有破烂衣物,片刻间,我的身体,就这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夜幕下,接受阴风的侵袭。
身上的衣服脱光之后,我连忙弯下腰去,将衣胡拾起,胡乱地穿在了身上。也不知道子深在哪儿弄来的衣服,穿在身上总觉得有一股难闻的怪味。能遮羞,就不错了,我还能对这群陌生的男子要求什么?
“来!抽根烟!”小通给子深、米卡与另外二名男子发烟,并为他们一一点上火。
小通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为人随和,心地善良。我若有幸回到家里,我肯定会让爸爸转帐些钱给他,让他发展自己的事业。
我扯了扯穿在身上的衣物,望着背对我而站的米卡的背影。突然,一点火星出现在他的背后,火星熄了以后,他把烟重新拿回到面前,说:“子深哥,借个火!”
“走吧!”小通转过身子对我说:“再不走只怕要出事了……”
“梅花,单单姐姐……”我一直没敢与林梅花和单单姐姐说话,现在依然心怀万分歉意地说:“身体若还能支撑,我们还是快点逃吧!”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都没有说话,我看不见她们的睛睛,看不清她们的表情,更猜不出她们心里在想什么。我很自责,很难过,总觉得她们受到伤害是我造成的。
扑通、扑通……一连接四声,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正欲强提起颤抖的双腿转身就跑时,小通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有我在!别怕!何况,他们四个都已经吸了我的迷烟,倒下了。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离开了。别害怕!我们走!”
“啊--!”我的惊叫声很大,直比美天上的焦雷,能传到所有人的耳朵。随即,就知道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看了看四周的动静,瞄了瞄那四人所处的位置后低声问:“你怎么把他们迷倒了?他们……他们……他们并没有阻止我们离开的意思……”“人心难测啊!”小通说:“我们还是快走吧!”
“哦!”我应了一声:“可是……我看那个米卡也不像是个坏人的啊。”我边说边向米卡栽倒的位置走过去。
“走!”小通突然跳了过来,狞笑道:“我叫你走,可不是叫你去死人那里!”
我觉得腰眼处似是被一个硬物抵住了,伸手一摸,原来是一支手枪。
人心,果然真是难测!
“原来……”我望了小通一眼后,不可置信地说:“你不是真心救我的。”
“哈哈哈!”小通突然狂笑起来:“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我若把你们三个卖到他乡给别人作老婆,你知道我能赚多少钱吗?嗯?识相点,好好配合!转过身来,朝这边走!”我就说嘛,小通与我无亲无故的,怎么会为了救我而去伤害他的同事呢?如果没有利益可图的话,哪个男人愿意为陌生的女孩卖命呢?可是,我当时一心想走出那幢别墅,并没有想太多。
小通“帮助”我的时候,只怕早就考虑好了,要将我们三个女孩一起卖给人贩子的。
上一分钟,我还为遇到贵人了,极是感动!。现在,我恨自己真是太幼稚了!恨不得扑上前咬死他。“啊--”地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象是从小通嘴里发出来的……'小说下载网|。'
狂魔 狂魔(116)
小通倒下了,手电筒横在离他身子不远的地方斜着向上亮着,渐开的淡白光,直直的射向不知名的黑暗深处,将黑色地面划出一条由小至粗的惨白的伤痕,象是将这黑黑的天幕劈开一个口子,让黑夜从此不再有黑暗。
我的心紧张得像是要从九成干的衣服里拧出水来,几乎让我窒息。头脑里飞快地闪过一些疑问:难道是谢康的其他手下追来了?本意是要致我于死地的,却误伤了小通?还是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
“你们还是快点走吧!”我的身后传来一似是关切又像是命令的声音:“再不走,只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吓得直哆嗦,连想回头看个究竟的勇气都没有。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站在离我不远的前方,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真怀疑她们俩是不是被吓傻了,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她们怎么连女人最起码的本能反应都没有?
夜幕实在太朦胧,我无法看清她们的脸。大概她们已经麻木了,对于能不能活着逃出去,已经不在乎了。如果真是没有了求生的欲望,麻烦还真是更大。
在不远的山头,哟喝声音不断,手电的光四处横扫。
谢康的手下还是追来了!
难道是被小通打昏的那名男子,知道我与小通将会来这里找林梅花和单单姐姐,现在正带齐人马寻仇来了?
“快走!”米卡小声低喝:“来!快点!”
在谢康的地盘上,我无法相信任何人,但又不得不相信任何人。
在这十万火急之中,容得我作半点犹豫。
我只能跟着米卡逃离这里,哪怕是走向另一个狼窝,误闯另一只虎口,我也得跟他走,毕竟走一步算一步。
“梅花!姐姐!快走!”我左手拉着林梅花,右手拉着单单姐姐,然后用力地几欲是拖着她们往前走。
我用那么大力,是希望能让林梅花和单单姐姐清醒:我们身受其辱了,但我们不能等死!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终于开始跑起来了,这让我心安不少。
“这边!”米卡急促地说:“快!”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接一个地跟着米卡的身后疾步向前跑。
从黑暗的另一端扑过来的人,似是已经到了我们刚才停留的位置。
吆喝声就是从我们刚才停留的位置散播向寂寞的夜空的:“米卡!我知道你带着她们藏在附近,快点将她们带出来,可以免你一死,否则……嘿嘿!”
霸气横飞的狂妄之语及阴冷的笑,在空荡荡的野外四散开去,声罢,连一点回声都没有。
空旷的四周在瞬间似是恢复了亘古不变的沉静。
良久,刚才吆喝的声音又重复想起,像是录音机早就录好了,如今重播一样:“米卡!我知道你带着她们藏在附近,快点将她们带出来,可以免你一死,否则……嘿嘿!”
“我们走!”米卡低声喝叱:“向这边!”显然,他对能顺利逃离此处,信心在握。
我们三个人依旧没有说话,手牵着手前行,生怕一松手之下,落下了谁,又将落入魔窟。
不知走了多久,便走到了另一个山坳。
这里,黑得可怕,静得吓人。
四周偶尔传来蟋蟀的哀呜,不知的小鸟的悲啼。
阴冷的冷风,透过夜幕的黑窗,直往我身上撞来,一阵一阵地,残酷而无情。
我的身体在阴风中瑟瑟发抖,全身上下却无一处不被渗出的冷汗洗礼。
“你们往那边走吧。”米卡说:“缘着这条小道向前走十多里,便有车回去了。”
此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千万年来都不曾改变过的黎明前的黑暗,我第一次,亲眼见证。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我有点难过地问。
米卡舍命救我们,仅仅是因为好心?他真的与人面兽心的小通不一样吗?……
“谢康的手下应该不追来了……”我说:“米卡你也和我们就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吧?天突然这么黑,连路都看不清楚,怎么走啊?”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米卡突然把把火机打着了,微弯腰,向地面照了照之后,说:“你们坐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四处拾些干柴来烧,免得你们一个个望着幽黑的天(奇*书*网…整*理*提*供)幕,提心吊胆……”
“谢谢你!米卡。”我心存感激地诚心道:“你不介意我叫你米卡吧?”
“你会介意我叫你思思吗?”米卡问。
“当然不会。”我说。
“那就是了嘛。”米卡很随意的说,好像我和他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作为谢康的手下,知道我的名字并不奇怪的,但我还是好奇地问了一句,显得多此一举。
“呵呵,打听来的。”米卡边说点烧了随手捡来的一些小树枝。
他话回答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蹲在小火堆前,没有说话,只是不时地从地面拾些小树枝放入水堆中。她们的脸,在燃烧的火焰的映照下更显苍白,疲倦。
四个人围在火堆前,四个人都不时地往火堆里放些随手捡来的树枝或树叶。
火堆里,不时发出似是要打破寂静的四周,打破我们四人沉默的尴尬的“哔啵”声。
不知从哪一刻开始,四个人都不再往火堆扔去可以燃烧的物体。
四个人就这么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蹲在火堆前。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空洞的眼珠里,映着跳跃的火苗,滚动的泪珠试图将眼中的火苗推出去,最终还是无耐地孤单滑落,淌过她们的粉脸,也不作片刻停留,就这么从眼眶里涌出,垂直地落在地面,一滴二滴三滴……
火苗在我的眼里渐渐被一层薄露挡住,变得如许模糊,温热的液体,从我的眼角处滑落,一滴二滴三滴……
天色终于渐渐蒙亮起来,一个鲜红而不带任何温度的圆,在山的另一边,如蜗牛般,悄悄地爬了上来。
眨眼之际,天地间,被这莫名的光亮替代了,让人再也看不到先前的黑暗,甚至让人一度忘记了黑暗的可怕。
米卡已经不在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从哪个方向离开的,我根本不知道。
林梅花和单单姐姐蹲着的姿势与天未亮的时候,依然相同。
她们的心一定很痛,对未来一定失去了信心和希望,或许她们的思想已经被那个突如其来的不幸虐杀,变得沉伦而麻木了。
我的心,很痛,如被人刨皮,凿洞,钻眼儿。
“给!”米卡把一个少了半边的大碗端在我面前,说:“喝点水后,我们快点赶路,争取在十点钟前走出这个山坳。”
我怔怔地望着米卡,没有接过他端给我的水,也没有说话。他如幽灵般无声无息地出现,让饱受惊吓的我再度感到一阵无边的惊恐!
“口很渴,但不敢喝。”米卡微笑着说:“怕水里有迷药是吗?”说完,自己咕咕咕地喝了几口。
我看他起伏不断的喉咙,伸出添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冲他点了点头,没有声。
“不喝我可倒掉了。”米卡说着,便作出一个倒水的动作。
我连忙说:“我喝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米卡轻笑着,把破碗替给我,我伸出双手接了过来,连气都不喘一下,便把破碗里装的水喝了个精光。喝完以后,才想到林梅花和单单姐姐还没有喝,极不好意思地看了米卡一眼。
“给!”米卡给林梅花和单单姐姐一人一个小小的塑料瓶子,说:“喝完就上路了。”
我用充满怀疑的眼光的望着米卡,续而望向林梅花和单单姐姐接过的塑料瓶子……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对任何人任何事生存疑虑,是自然的,至少比前敏感了许多。
我没有阻止林梅花和单单姐姐喝水,也许我应该相信眼前这个相貌平庸,身材瘦长的男子的。
四个人沿着一条崎岖的山路往前走,我真不敢相信,城市的另一端还会有这样的一座山,山上有这样的一条弯曲的小路,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足迹也会印在这里,深深地,沉沉地,印在上面。
就像天远的山村里居住的农民,不相信经济特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