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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一定是那朵梅花揍我的时候,把银票顺带摸走了。还好那时候不知道我衣服的神异,不然非得把衣服也给扒了。”夕遥无辜地望着虚渊,“你说咱们对她那么好,怎么她就能这么坏呢。”
“那个时候跟你有什么交情,你那样对别人,不杀了你就不错了。后来他们也没丢下咱们独自逃跑,还威胁潇来救我们,哪怕失败了,也是一份好心。”
这些夕遥当然清楚,但偷看,虚渊也有份,“什么那样,这样的,梅花你也有份看。”
“别说这些没用的,咱们都要喝西北风了,拿什么陪给人家。”
夕遥想了想,“大不了,把小懒陪给他。”
蛇头从夕遥脖子里钻出来,摇的跟泼浪鼓似的。
“它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蛇的眼睛血红,头周围的鳞片坚硬而有光泽,更奇怪的是,夕遥并没有用蛇语跟它交流,它居然听懂了。
“它喝了蜃龙的血,从那以后一动不动,所以我才叫他小懒的。”
虚渊无语地看着夕遥,“你们胆子真大,不怕蜃龙怪罪。它喝了蜃龙的血,居然没有死。”
“反正浪费也是浪费,蜃龙精血丢失,血气弱了很多。不然,我才不会叫小懒去喝。”懒皮蛇显然被改变,不再是以前那条眼镜蛇了。
“行了,休息吧,明天早上再应付这个小子。”
夜总是会过去,睡着的人也会醒来。顾小顾醒来的时候悲痛欲绝,指着夕遥,“怎么不把你毒死,怎么连毒药都能当饭吃,你害死我了。”
夕遥却来了兴致,“那你还有没更厉害的毒药,求你把我毒死吧。”
在蓬莱岛吃多了仙药,碧野的灵药根本对他不起作用,反而毒药能促进雪山气海中气的过滤。
顾小顾更加悲愤,“要死有很多种办法,被僵尸掐死,抹脖子死,自挂横梁死,跳崖摔死,跳河淹死,被雷劈死,你说这么多死法,怎么偏偏要选择被毒死这一条路,祸害了我的毒药。”
“我就喜欢被毒死。”
“你这个怪胎,祝你早点如愿,死定了,真死定了。”
虚渊见顾小顾面色灰败,出言劝慰,“小顾,你说多少银子,我们赔给你。”
“赔的起吗,就算那天佑皇帝复生都赔不起。这下师父回来真的会杀了我的,你们害死我了。”
“要不这样吧,你跟我们一起走,若是有一天你师父问起,就说明情况,一切跟你无关,要找,也找我们算账。”虚渊见顾小顾灰败的小眼左转右转,哪里不清楚他的意思。
顾小顾当然知晓,若是他们二人在,那他承受的只是余波。若是他们跑了,师父的怒火就该全部发在他的身上。夕遥,他觉得没什么,但是虚渊,昨晚见识了厉害,自己肯定留不住他们。用毒药,不过是给他们送菜。所以忍住了发火,只是一再强调自己的悲惨,果然打动了他们。
顾小顾爬起来,麻利的收拾包裹,哪里还有半分恹恹的样子。
夕遥翻了翻白眼,“想跟我们一起走就明说,用的着弯弯绕。”
虚渊倒是对其十分欣赏,“你这样一走,你师父回来岂不是找不到你。”
“他才不会在乎呢,只关心他的毒药。不过他回来过后,不见了毒药,一定会来找我们的。”顾小顾把我们二字咬的死死的,“尤其是你,你吃了他的宝贝疙瘩,看他怎么收拾你,怎么那么好的牙口,连剧毒芷兰都能生吃了。”
夕遥不仅仅不害怕,反而有点兴奋,“你说他会拿毒药来收拾我,要不咱们就别走了,做事要有担当。”
“要留下你自己留下,你走不走,他不怕师父的毒药,你怕不怕?”
虚渊当然怕,“走吧,这里不光有他师父的毒药,还有昨晚那个诡异的僵尸王。”
夕遥哆嗦了一下,怎么就忘了那个邪物。
顾小顾在前面带路,俨然一副债主形象,“这一路,你们要包我吃的,住的,穿的,这都是你们欠我的。”
虚渊一脸的苦笑,他们都成了穷光蛋了,也不知道谁包养谁呢。
“没问题,有什么要求就尽管说。”夕遥倒是大包大揽,此刻仍在惦记着他师父的毒药。
“遇到我师父,你就说是你一个人吃的。要是用毒药,你就接着,估计毒不死你,就算毒死了也是你活该。如果师父要是动武,你就接着,他的功夫没有你好,你完全能够把他打趴下。”
顾小顾已经安排好了左右护法,并制定了相应的战术,但他浑然没想到,可能虚渊被毒放倒,夕遥被武力打倒,换个角度,结果完全不同。
“小顾啊,我怎么感觉我们在帮你欺师灭祖。”
顾小顾很是生气,“什么叫欺师灭祖,我只是让师父清醒些,别老糊涂了。你们要是自己抹脖子,我提了你们的头去见师父也行,还不满意了呢。”
我这不是打不过你们么,要是打得过你们,早就把你们给绑了,还用得着千里逃亡,顾小顾的心里暗自嘀咕,想想都觉得委屈。
第二十三章 流光镇
顾小顾欢呼雀跃地在前面带路,一个少年被放在这么个偏僻的地方四、五年,那颗心早就飞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少年人就是喜欢热闹,就连夕遥都不例外。
“是不是走错了,我记得左边才是流光镇,右边是更远的艾山镇。”
“这你就不知道了,这里是有名的左右交叉道。”
从右边走,爬上山峰,过浮桥,就到了左边山峰。从左边走,爬上山峰,过浮桥,就到了右边山峰。两边山峰都被截断,只有过浮桥才能通过,浮桥当然是左右横跨。
左右交叉道走了足足半天,才看见那悬挂在飞流山涧的两条浮桥,在风中微微摇摆。
顾小顾的脸色煞白,不肯再往前挪动半分。
“我看你不该叫顾小顾,该叫胆小胆。”夕遥曾乘青鸟上到九天,自然不畏高,有些鄙视他。
顾小顾火了,“我姓顾,叫小顾,怎么了,总比你连姓都没有要好。”
这话问得夕遥哑口无言,蓬莱人哪里有姓,都只有名字而已。仙人就没有姓氏,只有族称,鲛人有时候连名字都只有一个字,这很正常。
“虚渊,你有姓么,难道姓虚。”
虚当然不是姓氏,“以前有,不过后来没有。”
“连姓氏都忘了,数典忘祖。”
“别管他,我们过去,把他丢在这里。”
“别呀,大侠,我错了,别丢下我。”
虚渊有些为难,“背你过去,就怕这浮桥承受不住。”
“小懒说它有办法。”懒皮蛇缠在夕遥脖子上,吐着信子。
顾小顾算是明白夕遥为什么不怕剧毒,原来本身就是一个小毒物。
小懒的眼中红光氤氲,笼罩住顾小顾,顾小顾面容变得呆滞。虚渊讶然,“它居然有了制造幻境的能力。”
幻境很弱小,小懒身体泛着红光,显然在全力施为。夕遥不敢耽搁,走上浮桥,牵引着顾小顾向山岸另一头走去。
到达对岸,疲累的小懒缩回衣服兜里沉睡。顾小顾使劲摇了摇脑袋,醒了过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第一时间,翻了翻包裹,找到一包药粉后才长呼出一口气,“还好。”
“那是什么?”夕遥探过头,偷偷观看,他对毒药食髓知味。
顾小顾发出警告,“这可是我最后的立身之本,别怪我跟你拼命。”
“那药,你要把它卖到楼子里。”
被虚渊猜到了,顾小顾腼腆地笑了笑,“这个是我以后的生活来源,总不能一直依靠你们。”
能自立根生很好,夕遥对楼子二字很是敏感,“你要去楼子里。”
“春药当然要卖到楼子里,不卖楼子里,卖给谁?”
“什么是春药?”
这下轮到顾小顾发愣,“你连春药都不知道?”
虚渊觉得没必要把夕遥带那么远,“春药就是春天吃的药。”
顾小顾掩嘴偷笑,“对,就是春天才能吃的药。”说的没错,不是发春,谁吃这个药。
对于二人的一唱一和,夕遥显然不上当,“我不信,拿来我吃吃看。”
“这里没条件,还是别吃了。”顾小顾虽然很想看夕遥出丑,但是直觉告诉他,这药对夕遥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肉包子打狗,白白浪费自己的银子。
“快看,那里就是有名的飞流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顾小顾指着远处那条白色的巨大水幕说道。
“青莲也来过这里来过。”
“我怎么知道,又没有记载。”虚渊看着那条仿若天上垂下的水流,散发着雾气坠向飞流山涧,离得越近,瀑布的声响越大。
圣湖南汐口涌向的水流,形成郴州府东与府西两条河流,而最终汇聚在流光镇,倒挂出一条九天垂落的瀑布。
“流光镇已离这里不远了。”
确实不远了,抵达流光镇的时候,两个人已经饥肠辘辘,面包都被啃光。夕遥是不知道饿的,所以一直那么镇定从容,一路欣赏好山好水,几乎被这两个人拖着走。
两个饿死鬼冲进流光镇第一家面馆,每人吃了三大碗面。
“十八个铜板。”
顾小顾见虚渊没有动静,催促着,“给钱啊。”
虚渊脸色变幻,还是说出了实情,“没钱。”
“什么没钱?”顾小顾又看了看夕遥,“你呢?”
“没钱,况且我又没有吃东西,也不该我给钱。”夕遥说的理直气壮。
面馆老板见情况不对,仔细打量了三个人。虚渊背着把剑,显然不好惹,夕遥没有吃面,找不到他的头上,还是落在顾小顾的身上,“我说小兄弟,就十八个铜板,还想赖账,本店小本买卖,还请体谅某的难处。”
顾小顾不情愿地掏出铜板,一个一个数在桌子上,最后只剩下两个铜板。
“我还以为你们是大富豪,哪里知道是穷光蛋,不行,得记账,你们欠我十八个铜板。”
“是九个铜板,不会数数么。”
顾小顾盯着夕遥,“说好了,你们管我吃住的,现在好了,只剩下两个铜板,喝西北风去吧。”
虚渊看了看他的包裹,“你可以去楼子里赚钱啊,只要你配置的春药吃不死人都没有关系。”
“怎么会死人,那些牛马吃了我的药,生龙活虎。”
牛马当然不能跟人比,江湖救急,也只好出此下策。
似乎很多地方都有楼子的存在,楼子也一直都在碧野存在。无论附庸风雅,柔情蜜意,都是上佳的去处,当然,家有悍妻者,还是少往为妙。
“你跟我一起去。”
作为债主的顾小顾开始分派任务,但是权威严重受到挑战。让一个堂堂剑圣去卖春药,将成为中碧大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可以去挨饿,可以去乞讨,但是绝对不能够碰歪门邪道,因为惩的一脉,便是为了诛邪而生。
“他不愿意去,我去。”夕遥自告奋勇,却招致顾小顾的白眼。“你去,恐怕全部都会落在你的口里。”
“怎么会,你要相信我。”
“算了,一个个都靠不住,惹上你们,真是倒了大霉。”顾小顾抱着包裹溜上大街,开始与楼子外面的男人嘀嘀咕咕。
“买药么。”
“滚滚滚,打扰大爷我的兴致。”
第一次贩卖失败,并不能打消顾小顾的积极性。反而有些明悟,那些事情一般都是男人的难言之隐,谁会傻傻地大白于天下。
“雄风药,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