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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能以这个理由来治夕遥的罪,这让林单泽颇为遗憾。
林单泽从怀中掏出刑殿执法的腰牌来,“明丁班夕遥,事涉麋鹿死亡一案,你跟我们走一趟吧。”从古自今,似乎走一趟大牢,都很少有人出来,即便是出来了,也不大会安然无恙。夕遥从怀中逃出一块同样的腰牌,“我也是刑殿执法,你似乎没权利拘禁我。”
林单泽眉头一拧,姜倾墨却是冷笑,“许慕白倒是挺看的起你,不过他或许忘了,刑殿弟子,知法犯法,便是罪加一等。我现在以中院刑殿殿长的身份,请你接受调查。”没有直接定罪,只是让你接受调查,如果你连调查都不让的话,那明显就是抗法,可以格杀勿论。
抗法这事儿,现在倒是没这个把握,夕遥只能跟他们走。跳跳缩在他的衣领中,悄悄看着林单泽,见他的眼眸里,已是**裸的杀意,不禁扯了扯夕遥的衣领。夕遥道,“不用怕。”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现在的夕遥,有这样一份的定力。
中殿刑院,比下殿刑院规模要宏大的多。在这片树木茂盛,根系密集的树林里走了不久,就看在有些黑暗古朴的大门,上书邢殿,有些阴森恐怖。大门边上,是四个守卫,不同于战殿的金衣金甲,他们都身着黑色劲装。
铁门向外咯吱咯吱地打开,声音很是撕磨人的耳朵。林单泽推着夕遥,后手传来的暗劲,一直在侵袭他的身体。这倒让他很是恼怒,就因为云飘飘的事情,他居然对夕遥有了杀心,而这一次进入刑殿,就绝不可能轻易放过。
一院首席,很少加入三殿。加入三殿的人,就绝无可能再担任一院的院长,每一院都有**的发展,绝不能成为别人的附庸。功德殿,战殿,刑殿的力量本就强大,若是再控制了其他分院,就极有可能变成一言堂。这不是国家,国家或许一统之后方能强大。但书院是学术之争,需要百花齐放。
中院邢殿的规模很大,在层层锁钥的宫殿里,有着各式各样的刑法,那刑台上的黑血,透着森冷的气息。中院犯错的弟子,大概便能在碧野中搅风搅雨的存在。所以,这里的刑法森然,才能止住有些能力的中院弟子。
姜倾墨转身道,“先将他关进牢房里,去外间调查清楚了,再治罪不迟。”林单泽有些着急,“殿主,已然证据确凿了,不如······?”危机前所未有的来临,他似乎已打算立马下手。姜倾墨挥了挥手,“他既然进了刑殿大牢,就没那么容易出去,这事儿不急,先把证据找齐再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进入邢殿大牢,若是外间没有人捣乱的话,这样的弟子,多半会死在大牢里。林单泽虽然很想立马杀了夕遥,却还是不敢违背姜倾墨的意思。从云飘飘救下夕遥,与云路章放对的时候,他便已经动了杀心。
虽然暂时不能杀掉夕遥,他却想了最恶毒的方法来折磨夕遥。那一池子墨黑的水,弥漫着血气,跳跳再次缩紧了脖子。夕遥被索上四肢,粗鲁地扔进池子里。他痛得惨嚎起来,身体不断地扭曲,皮肤快速消融着,疼痛刺激着每一寸神经。
他从来都没有痛过,现在却承受这般非人的折磨。夕遥已是惨嚎出声,“林单泽,我若不死,必杀你。”林单泽轻蔑地嗤笑道,“就凭你,你放心,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活着离开。”
第603章 营救计划(上)
萧若离已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在这个山谷中搜索了上十遍。从麋鹿逃亡,到与夕遥共坠入悬崖,还有山石上的痕迹,都清晰可见。曾经,他要翻的案子,即便过了再多的岁月,他也能让死者沉冤昭雪。他是神断,似乎对于断案,无所不能。
但是现在,他犯愁了,这里是修行者的地方,似乎能够湮灭一切证据。顾小顾说,那头麋鹿之后独自离开后不知所踪。也正是这个不知所踪,让人很犯愁,麋鹿离开之后,究竟是何人将它杀死,从而栽赃嫁祸夕遥。
对方的行径,并没有多高明,可是手段,却绝对超越了江湖人。修行者毁尸灭迹的本事,那可是强出太多。便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请星院的弟子,占星拿命一次,就能够准确找到真凶。可是谁愿意替夕遥,耗损功力,推星拿命。
星院首席颜行倒是认识,只不过也是萍水相逢,泛泛之交,不大可能因为夕遥的事情,而观星拿命。但好歹也要试上一试,夕遥是绝对不能放弃的,他朝着云麓群山深处而去。星院在这片山脉的最高峰,那里更适合观测星象。
与此同时,明德院丁班的人,似乎没有上课的兴趣。两位老师不在,他们兴致缺缺。史柄臣道,“顾小顾,你说夕遥是冤枉的?”顾小顾义愤填膺,“那头麋鹿,明明自己站起来跑了,怎么可能是夕遥杀的。”
戚炎弱弱地问了一句,“会不会是雷电的后劲,杀死了那头麋鹿。”顾小顾双目通红,“你他妈少给我说风凉话。”史柄臣喝道,“不会说,就别说,我相信夕遥不会故意杀了那头麋鹿。”一个人,都已经从一个地方踩了一颗雷,还能再踩第二颗么。
“定哥,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当然不能看着夕遥眼睁睁地送死,钟定道,“等萧先生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顾小顾是个急性子,“他是去查案,明摆着有人要对付夕遥,即便查清了有什么用。照我说,咱们就该去劫牢。”
众人哗然,劫牢,他这是当云麓书院的邢殿,跟碧野普通的牢房一样。钟定道,“顾小顾,我告诉,你可别乱来,张老师估计去中院刑殿了,应该是救夕遥去了。”顾小顾颇为不服,但是大家反对,也就作罢了。
在刑殿大门前,林单泽眼中闪着毒蛇的冷光,嘴角挂着鲜血,扇面破破烂烂,那一柄藏锋剑,都缺了一大截儿。张怀肃然,“林单泽,你居然当了刑殿的走狗,真是不错。”姜倾墨从院落飘然而出,“张怀,你就这么看不起我刑殿,你当年,可是没少光顾过这里。”
张怀当年,桀骜不驯,一言不合,便拔剑相向,心中只有是非,不论其他。姜倾墨冷声道,“也就是你这没头没脑的性子,才让云杰做了剑院首席。怎么,当年你邀妖王攻打镇妖塔,今日,莫非想单枪匹马,挑翻我邢殿。”
当年的事儿,岂是因为他的性格,就能够说得完的。就连问剑先生,在选首席这件事儿,都没有多大的发言权。可见剑院,已被云家渗透地有多么厉害。什么性格,什么因由,都不过是找的一个借口,或者说是一张遮羞布。
张怀压制住心底的怒气,“姜殿主,我这次来,只是想要回我班的学生,并非要攻打你刑殿,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攻打邢殿,这是想再次让他在火上烤吧。这么些年,也不止一次被烤过。但烤的多了,说不定就会糊。
姜倾墨道,“明丁院夕遥,涉嫌偷取灵萃院灵药和麋鹿被杀一案,现正在中院邢殿接受调查。你让我放了他,这种罔顾刑法的事儿,我姜某人可做不出来。”张怀双手紧握,大有一言不和,拔剑相向的趋势。“什么时候,下院弟子犯罪,需要中院刑殿插手的道理。”
许慕白一袭黑袍,跟姜倾墨一袭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这刑殿三大佬,也真是各有千秋,上刑殿殿主号称“灰袍”,却叫严崇金;中刑殿殿主“白袍”,却叫姜倾墨;下刑殿殿主“黑袍”,却叫许慕白。其中最低调的便属许慕白,躲在下刑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下刑殿确实要清闲一些,刚入院的学生,大多都是规规矩矩。学坏,大概需要一点儿时间。这个时候,都是好学生,像夕遥这般,一入院,就捅出大娄子的,算是最调皮的学生了。张怀道,“三殿分管上中下三院学生,夕遥既然犯错,也该交由许殿主处置。”
这话说的在理,姜倾墨却绝对不会这般放手。空竹先生说,不追究老麋鹿的死,但是,却绝对没有放过夕遥的意思。若是要放过一个人,只需要稍微流露一丁点的善意,姜倾墨便可明白。看着办,其中不乏有一些的怒气。
陪伴自己上千年的宠物,即便再不是个东西,他终归有了感情。虽站在院长的角度上,要公平公正,但是即便是圣人,私下里也该是有怨气。大义灭亲,那该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多少没有亲情的残酷。这也便是这么多年,麋鹿群能够在书院里潇洒的原因。
姜倾墨道,“话虽如此,但现在情形有变。”张怀不知道什么原因,许慕白的脸却白上三分。只见姜倾墨拿出一面腰牌,“现在犯罪弟子夕遥,已是下院邢殿执事,他犯法,似乎不适合拘押在下刑殿,许殿主,你说呢?”
有了这块腰牌,林单泽确实不能用邢殿执事的身份来调查夕遥。关于灵萃院被盗一案,确实可以不了了之。但谁能想到,才一夜不到,夕遥又涉及到了麋鹿死亡案件,而且还逼得老麋鹿不惜自杀也要来诬陷他。许慕白料定了姜倾墨不会轻易放人,但谁能想到,居然是自己先前的保护措施,变成了对方据不放人的理由。有了这条理由,姜倾墨占住了道理。
第604章 营救计划(下)
既然占住了道理,就没有退缩的可能。姜倾墨道,“许殿主,你还是回你的下院去吧。”张怀剑出游龙,竟似要强闯进去。姜倾墨白袍飘飘,一拂衣袖,昏暗的中院刑殿驻地,便有光芒升腾,那些符文阵法,全部开启,一时之间,照亮了整个树林。
许慕白低声道,“别冲动。”这刑殿驻地,看似平平无奇,却是符文闪动,防御惊人。在符文阵法高速发展过后,驻地里的防御几乎遍布符文阵法。有的阵法,爆发出的力量,就算最厉害的修行者,也很有可能遭受重创。张怀自然知道符文的力量,这个举动,只是让姜倾墨有所忌惮。
“我就不信,你一辈子都不出刑殿。”张疯子便是这般无所顾忌,**裸威胁。别人或许做不出来,张疯子那必然是言出法随。姜倾墨也不是怕他,只是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三日之后,审刑台上,将公开审理他的案情,你们若是有空,便不妨来听一听。”
双方各退一步,你不找我麻烦,我也不为难你,三日之后,公开审理,以示书院的公正。这个答案,能够达成协议,张怀冷声道,“那好,三日之后,我倒要看看你玩出什么花样来。”三日之后,对麋鹿死亡案件,做最后的判决。姜倾墨是一殿殿主,自然不能出尔反尔。
在这里达成协议之后,其他地方也纷纷而动。萧若离最终还是见到了颜行,颜行却十分诧异,“你是让我还夕遥清白。”萧若离点头,但凡有一丝办法,他也不会来找他,“没错,对方手段高明,已毁灭证据,我不能用碧野的手法,推断出凶手。”
颜行再度确认,“你是说,有人杀死那头麋鹿,从而嫁祸给夕遥。”“是的,据顾小顾证实,那头麋鹿当时并没有死亡,而是自己离开。”夕遥身体中的雷电,只是让麋鹿有些麻痹,根本不至于毙命。那必然是有人嫁祸无疑,颜行道,“你大概不知道,逆星推命的代价。”
天上的命星运行,都是按照固定的速度和时间向前流失。车轮向前,滚滚而去,无法阻挡。不管是推测过去,预测未来,就是有悖星象运行的规律,这般推星拿命,当然要付出代价。自古占星师,之所以短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