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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那天会是我最后一次偷偷潜入学校。但是现在,我再次……难道这就是那天还没结束的证明吗。
我谨慎地确认着……是不是有人看见了自己……然后向储物柜走去……是的,向悟史的储物柜。
……我就是用这柜中悟史的球棒,杀了人。
所以……现在柜子里,应该没有球棒才对。
……但是……但是……如果……这个柜子里……球棒还在的话……?
……虽然这是超出人类理解范围的……非常可怕的想像……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也就是说……如果球棒还在的话……昨天的一切……全都是我的妄想……幻觉而已。
我没有杀人……去参加了祭祀。和大家开开心心地过了一个晚上。
也就是说……“前原圭一”……就是我自己。
也就是说,我只是强烈地认为自己已经杀死了沙都子的叔父……一切都是我的妄想而已。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清楚了……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杀死了那男人,由于太过震惊,所以没能分清梦见与现实的区别……这样一来,就都明白了。
……如果球棒还在的话……我或许就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了吧……
如果还在的话……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如果还在的话……那就说明精神错乱的……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下定了决心……打开柜子的门……因为不敢慢慢打开,所以我一口气猛地拉开了。
“……………………”
同时……带着汗味、霉味,以及干抹布臭味的空气扑面而来……里面放着棒球手套和……笔记本之类的杂物……还有装鞋的布袋……
……球棒……不在……眼前的景象和我取出球棒时的一模一样。
……毫无疑问,昨天的事情确实发生了……这说明我的精神并没有错乱。我拍了拍胸口……但同时这也证明了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既然不是我身上出了问题……那么,一定是雏见泽疯了。
……眼前的光景似乎模糊了起来,正在逐渐失去色彩。
……昨天一整晚,究竟有什么发生了变化呢。
既然球棒已经不在了……那我也没必要继续呆下去……要去吗?真的……要去医院吗。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去医院,但那里离学校并不远。老妈以前也说过,只要沿着大路走就能找到。
穿过一如既往的商店街……拐弯……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写有入江诊所字样的招牌。
候诊室开了空调,很凉爽,那里只有一位老人。
我在挂号处拿出保险证,告知对方是初诊……挂号处的男性看了看时钟,叫我稍等一会儿……已经快五点了,这里差不多该关门了吧。
……在没有隔间的陌生候诊室……我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意……终于感觉松了口气。
当医生询问的时候,我该怎样回答呢……就说感冒了,但其实我很健康……或者说,我想让他看看我的大脑……我想让别人替我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还正常。
“前原圭一,请到诊察室来。”
咦?诊察室窗帘背后传来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你好,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这里见面吧。”
“……教练!……教练……你原来是医生啊。”
这样说来……他在保健室替我治疗肩膀的时候也显得很熟练……如果是医生的话,那就说得通了。我想起来了,学校的老师们都是用人江医生来称呼他来着。
“差不多算是个医生吧……当医生很不错哦,可以随心所欲地摸那些水灵灵的年轻皮肤~还可以通过注射可疑的药物,把年轻女孩变成我的专属女仆~~”
“多谢了,我今天只是来看感冒的。先告辞。”
“哇哈哈哈!前原!只是玩笑,玩笑而已啊!快坐下来让我看看。我要用听诊器了哦,请把你光滑的胸露出来~”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很放心……从那个疯狂的夜晚以来……所有人都不正常了,但让我高兴的是,只有教练还是老样子。
“嗯,好像不是感冒……全身的擦伤和割伤看上去倒是很吓人。难道说,你穿着T恤短裤去草丛里玩了?这样伤口很容易感染的……”
昨天在追那个男人的时候,身上被树枝擦伤了。没想到,居然有那么多伤口……
“昨天的祭祀庆典玩得太过火了吧。年轻真好啊。”
“……教练……也去参加了祭祀吧。”
“嗯,当然啦。其实我是绵流实行委员会的成员哦。”
“……你……遇到我了吗?”
正因为他还是那个我所熟悉的教练……感觉他应该比我那群怪异的同伴们更可靠……所以我这样问道。
“其实呢,我……一直呆在大本营里和会长他们喝酒……根本没有到现场去玩。我想应该没有遇到你吧。”
“……是吗。”
“你这问题真奇怪。是不是酒喝多了失忆了?还只是个未成年人,不能那么堕落啊。”
教练笑了起来……他的笑容,也不像魅音她们那样不自然……教练还很正常……他还是我所熟悉的世界里的教练。不是这个异常世界的人。
“……那个……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一定会觉得将很不可思议……但请你不要笑我。”
“啊啊,请说。我最欢迎别人对我诉说那种发育阶段难以启齿的烦恼了~”
“……世界上……有没有可能存在……和我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
教练愣了好久,看来这问题太出人意料了。
然后,他淡淡地笑起来,平静地回答。
“虽然只是迷信……但我听说,这个世界上,存在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如果有人和我一样,我真想见见他。还有,在神话故事里也存在什么人的分身之类的。最有名的,应该就是德国传说中的双妖。”
“双妖。”
“嗯。和自己的样子长得一模一样。听说那代表不幸,一旦有人见到它不出几天就会死……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故事。”
……见到它之后……不出几天就会死……这也太直接了……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僵硬了……而教练那种随意淡然而非骇人的语气,则更是给这一传说增添了可信度。
“……有没有可能……那个怪物……出现在雏见泽呢?”
“啊啊!?……啊哈哈哈哈!这个嘛,谁知道呢,哈哈哈哈!”
教练大概以为我在开玩笑,顿时仰头大笑。
但我却笑不出来。教练见状,笑声便逐渐小了下来。
“……抱歉……那个……我本来打算和你认真讨论的。”
“……不不……我不该笑,该道歉的是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能说吗……我在心中反复着,终于下定了决心……然后,缓缓开口。
“……我……昨天没有去参加祭祀。”
“是吗……明年也会举行的,到时候再去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明明没有去参加祭祀……但听大家说……我去了……这种事……可能吗!?”
教练瞪大了眼睛……接着认真思考起我话中的含义……然后,慎重地发言道。
“……整理一下你说的话……也就是说,前原去参加了绵流祭,但没有相关记忆……是这意思吗?”
……这和我想说的根本大相径庭……但一个正常人会这样想毕竟无可厚非……那天晚上“前原圭一”真实出现在了祭祀庆典上,但我却强调自己没去……那么,对方会认为我失忆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这决不可能……我在瓢泼大雨中作出的一切,决不可能只是幻觉。
全身的擦伤是证据之一,柜子里的球棒失踪也是证据。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教练……我是真的没有去参加祭祀。”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你以前有没有失忆的经历,比如清醒时才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没有。而且,这绝不是什么失忆……因为,祭祀的时候……我在做别的事情。绝不是睡着了失去意识之类的。”
“……你真的在做别的事吗?……这样问虽然很抱歉……但你能肯定,那不是你的想像?”
“毫无疑问,那时的记忆非常清晰……不,那是事实。”
“……祭祀的时候,你不在神社,而是在其他地方做别的事……你有什么有力证据来证明吗?”
“……呜……”
对了……好好想想……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能证明我昨天确实不在祭祀会场的唯一途径……那就是……证明自
己杀死了沙都子的叔父。
见我无言以对……教练的目光有些冷了下来……这也难怪……在他
眼里,我现在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
“……要不稍微躺一会儿吧。放松一下比较好。”
“我来不是为了躺下的,不必了。”
“……你好像有些激动,要不注射一针镇静剂休息一下?然后……”
“我很正常!!!”
教练似乎认为我精神错乱,我不禁提高了声音。
“……如果让你不愉快了我道歉,所以请你……先冷静一点……”
“我绝对没有去参加祭祀!是真的!!”
“……我明白。我明白,所以你先冷静点,深呼吸一下……”
“你根本没明白!!!”
教练吃了一惊……愣了愣。
“我明白。前原,你昨天没去参加祭祀……是吧?我相信你,我相信
你……”
教练在诊断书上写着什么……医生写的是德语……为的是不让患者
看懂……但是,关于上面的内容,我多少还是察觉到了。
“那时候我在干什么,如果不全告诉你的话你是不是不相信?”
“……不,我相信你,请你先坐下……”
坐下前……我稍微后仰了一下……让脑中沸腾的血液平静下来……我深深吐出一口气……以确认自己是不是已经冷静了。
“……我当时不可能在祭祀会场……因为……那段时间,我……”
……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我只是……不想继续这样憋着一肚子疑惑生活下去了……然后……我开口……吐出了致命的最后几个字。
“……我杀死了……杀死了沙都子的叔父。”
室内充斥着混凝土的气味……一切都静止了。没人能动弹一下……只有时钟的指针,告知我们时间并没有停止。
教练张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愣了好长时间。
“……你……把沙都子的叔父给……杀了……?”
……啊啊……够了,前原圭一……不要犹豫了……干脆地……承认了吧!
“……是的,我……昨晚,杀了他。”
“……〃
我毫不犹豫……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知道,教练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这问题……太愚蠢了吧……”
“我认为这是拯救沙都子最直接的方法,所以就这样做了。一点也不后悔。”
“……是……这样啊……呵呵……”
教练浅笑着,轻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