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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有为这件事开庭,议会里也出现了相关议案。东京的报纸也有记载喔。』
的确魅音有听说过这些。
雏见泽居民一定集结在一起战斗了吧。
……雏见泽这里,有用大家庭一词都无法表现的连带感。我想,这一定是那场战斗遗留下来的宝物。
『然后,发生了各种不好的事件,又追查出贪污等等内幕。在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前,工程就决定终止了。』
要问就只有现在这个机会。
就是对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来说,会很有兴趣的怪异事件。
被レナ和魅音拒绝,却反而对这个更感兴趣。我对这样的自己感到有些惭愧。
不过这么难得就问问看吧。如果这么一来,能让这奇特的好奇心退缩的话。
『请问……有分尸杀人……这回事吧?』
『有啊。我刚好那个时候在雏见泽。记得很清楚喔。』
我战战兢兢开了话题,富竹却一副没什么特别地回答我。
『……大概正当4年前的今天。那天的确也是绵流啊。』
那是发生在,正议论着水库工程是否要继续建设,接连发生坏事件及各种纠纷,充满不安,水库骚动的最末期。
……是个让水库计画划下句点的事件。
水库工程现场的人员吵了起来,被害者遭到杀害。
加害者6人由于害怕被发现,将遗体分割成6块,各自藏匿尸体。
结果,在受不了良心苛责的6个犯人中,有5人自首。不过仍有1人依然在逃。
据说他所藏的右手部分目前都还没被发现。
大概内容都跟之前捡到的写真杂志相同。
这的确是个悲惨事件……不过怎么想也想不到,这有到レナ跟魅音隐瞒我的程度。
是不想让刚搬来的我对雏见泽有不好印象吗……
感谢那些朋友们替我着想,却反而对这件事更感兴趣。这份想法让我有些后悔。
『当时是水库骚乱的末期。结果有人说这是御社神大人的报应,搞得一片混乱。』
『御社神大人的报应……吗。』
御社神大人好像是……今天举行祭典的那个神社中,祭祀的神明名字。
原来如此。
也就是邪恶的水库工程要把雏见泽沉入水里,所以守护神给了她们报应吧。
『那时候年轻人好像都不以为然……不过老人家们,都深信不疑这是御社神大人带来的报应哟。』
跟富竹在一起的女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语带轻视地笑了。
连带富竹也跟着笑起来,我也跟着微笑。
『……不过,现在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应该很多人吧。也有年轻人。』
『很多人……什么东西?』
『相信的人。……相信御社神大人的,报应。』
富竹和那个女人的脸上,依旧挂着笑,然而眼中的笑意却渐渐消失了。
『之后。每年都会发生喽。……都大概在这个时候。』
『发生,是指……什么。』
这时,富竹装模作样停了一下。他环顾四周后,小声地说了。
『每年……只要绵流这天……就会有人死亡。』
『分尸杀人案次年的绵流。有个虽然是雏见泽居民,却是水库推进派的男人。他在旅行途中跌落悬崖下的浊流死亡。而他太太的尸体到现在都还没捞到。』
『因为这男人是雏见泽居民还赞成兴建水库喽。发生事件那个时候,老人家们都窃窃私语,说这是御社神大人给的报应呀。』
女人轻视地笑,斩钉截铁说了这句话。
『还有再隔年绵流祭的当天晚上。这次是神社的祭主得到原因不明的怪病,突然猝死。他太太在那天晚上则是跳到沼泽里自杀。』
『神社的祭主……是指今天那个神社的?』
女人点了点头。
『村人们都在说,是因为御社神大人的愤怒还没有平息呢。』
『然后再下一年。也是绵流祭当天晚上。这次是发现了住在附近的家庭主妇,被人打死的尸体。』
……家庭主妇?
至今为止离奇死亡的人们,每个都跟水库或御社神大人有关。
一想到这里……该不会那个家庭主妇也是有什么关联吧……我不由得这么想。
『没错哟。』
女人轻视地……不,或者该说残酷地下了断言。
『被害者一家呢……是两年前跌落摔死,水库推进派的那男人的弟弟一家。』
『弟弟本人似乎还活着。不过果然还是……很在意那次的事。好像搬到隔壁镇去了。』
……好一段时间,我惊讶地合不拢嘴巴。
赌上雏见泽存亡,这场与水库工程发生的战斗。
而最紧要关头之际,发生了凄惨的分尸杀人事件。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件事,想问的也应该只剩这件事。
然而……实际上不只如此。
杀人。遗弃尸体。意外死亡。病死。自杀。被人打死。
……我,基本上是现代的小孩。
真的不想相信会有什么报应……
……不过……这样离奇的死亡每年都有,而且还都在绵流祭当天发生,而且死的人都跟水库工程有关……?!
把每个都当作个别偶然是非常容易。
但是……把这些叠在一起看……会认为这是偶然的人就真的不够客观了……
报应什么的,我不相信。可是……每年,绵流将会发生些什么的【意识】的确是……存在着。
也许是洞悉了我的表情,女人轻轻笑了。
那就像在说,是不是有点让他太害怕啦一样。
内心被看透感到很丢脸。我用有点不耐烦又急促的口气,要求富竹继续。
『然后?再下一年的绵流祭晚上又有人死了是吧……?这次是谁?』
『谁知道啊……圭一觉得会是谁?』
『什……什么啊?!』
那种忽略感,带有恶意的说法,使我有些生气。
『不要转移话题……!我是真的,很认真的……!』
『……好好圭一,冷静一点呦。』
女人缓和地哄着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乱了方寸。
『圭一,我没有要转移话题。换句话说……再隔年的绵流祭也就是……』
『是今天喽。』
女人爽快打断了富竹犹豫不决的口气。
……随着湿润的汗水,一股感觉不愉快的风,从耳边吹过。
『大家嘴巴上虽然不说……今天晚上又会发生些事情喽。』
『明、明明把祭典搞的这么热闹吗?!』
『这点啊,去年被害的家庭主妇,好像是不相信有报应的人呢。她没来参加绵流祭。』
『所以如果不参加今年的绵流……有个流言,说就会触怒御社神大人……圭一应该也有听说吧?』
那种传闻,听都没听过。
『……那,那大家参加祭典的原因是……害怕会有报应?!』
『应该就是这么回事……今年的绵流跟往年不一样,参加人数很多呢。』
『果然大家都……很害怕吧。御社神大人的报应。』
『……』
哑口无言……
在这昭和时代。
各方面已有显着进步,照亮了无知及未知的世界。
黑白电视已被淘汰,外太空火箭都把人类运到月球上了。
偏偏就……偏偏就在这种近代社会中……?
『虽然说因为要凑数还招待了附近镇上的儿童团体。不过,果然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没有人不参加呢。听说镇议会的人还发牢骚说找人找的很辛苦。』
『警察呢,好像把以前的事件都个别分开,当彼此没关连喽……警备方面是找了很多便衣警察让他们到处站岗。』
レナ跟魅音都给我相同的回答。那理由……我慢慢理解了。
如果今年绵流什么都没发生,就能让我什么都不知道,没事过去了吧。
……什么都不发生就好了。这样的话一切就都是杞人忧天。
我应该一开始就装什么都不知道。她们也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和我谈笑吧。
……接着我们,又能再度回到平日的生活。
『……果然对你刺激太强了吗?』
女人缓缓的拨弄头发,一边叹着气。
『不、不会……没有啦,完全没有……』
努力想逞强,却反而显现自己的狼狈。
富竹看见我这个样子,似乎有些后悔。
他叹了口气,故意很有精神的这么说。
『圭一你该不会相信有什么报应吧?』
『……这个嘛……嗯……』
『所有的事件都起因不明,犯人跟作案手法都是谜。如果是这样要我相信有报应也是可以。
不过事实上可不是这样。每个事件都有警察掌管,为了找出真相和犯人身份。』
搬出警察这个字眼,总觉得有种可靠感。
相对于报应这个关键字,那是站在最相反方向的东西。
『……举例来说,最一开始的分尸杀人。我说过了吧?犯人只剩1个,其他全都被逮捕。那剩下的那个也只是时间问题。动机上也已经知道是喝了酒才发生争执。这就不是什么报应了……对吧?』
的确……这事件若不是发生在绵流,就应该跟报应之类无关……
『下一个水库推进派的男人,夫妇意外死亡也一样。因为有可能是挟怨报复,警察一定会特别用心搜查。然后发表出来却是意外。不是他杀。』
『可是……又是发生在绵流吧……?』
『啊哈哈。你想想看圭一……在雏见泽有很多敌人的他们,有可能安心地去参加当地祭典吗?对他们来说,绵流这段时期一定是雏见泽特别难待的时刻。所以才故意选在这时候去旅行,企图远离雏见泽不是吗?』
暂时还不能完全认同富竹的说法。但总觉得可以理解他想表达什么。
所以我率直的,将能让我认同而他必须解决的疑问,一个个提出。
『那富竹先生……再下个死去的祭主又怎么样?是原因不明的怪病……而且,又是在绵流……』
『祭主这方面就更容易说明了。绵流祭对祭主来说可是一年一度的大事。因为过度操劳再加上身体本来就不好吧。也或许本来就有得什么病。』
『可是那是怪病喔?在这种医学进步的时代还原因不明……』
『加油添醋吧。传闻又再增加更多的传闻而已。两年来连续发生事件,不晚是谁都会变的很敏感……突然死亡的确是很不自然。这种死法警察一定会检验死亡原因……然后,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真的是偶然病死的。』
『……我记得祭主的太太自杀了吧?那这个又是?』
『就跟我说的一样。这第3年的事件让村人们骚动不安。因此信仰深厚的人一定马上认为这是报应……当然,这对祭主的太太而言也一样。而且她自杀后好像还发现遗书……说是愿以死来平息御社神大人的愤怒之类的。』
『那那……下个家庭主妇的事件?又是在绵流!』
『那个事件的犯人已经逮捕解决了。是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他自白说雏见泽报应引发的骚动很好玩,所以才将之再现。』
『那那那!……再下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