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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自如。”
江辰微微一哂,隐怀无非是想测试他是否真的迈入了归墟。老家伙小心谨慎,的确是个很好地合作伙伴。“未必要动用归墟。”江辰沉吟片刻,深吸一口气,撤去了归墟的境界。
刹那间,山洪般地气息滚滚扑来,冲撞得他气血翻涌,胸闷心燥。江辰脚步闪动,身影飘逸,以平衡之法迈步,卸去压力,巧借外势,犹如一叶扁舟在怒海中颠簸。
隐坏惊异地瞪大了眼,江辰的身形越来越灵动,初始还有些滞涩,后来已是行云流水,举重若轻,完全掌控了各种气息的节奏。
仰天清啸,精、气、神在某一刻忽然攀升至顶点,江辰这叶扁舟反客为主,主宰沉浮,驾驭起气海的惊涛骇浪。
“衡!”江辰仿佛立于天地的深渊尽处,悠悠拍出一掌。以神识为基,平衡节奏为主,时间快慢为辅。一掌划出,至柔至微,不露一丝锋芒,仿佛在不同的时光中穿越,飘渺不定。
这一招突悟的“衡”,它不再是刚猛的毁灭攻击,而是平衡御守,取自天地未开,宇宙混沌时的天象。
神识八象术终于有了第九式。
“有人断言你三年内必将突破归墟,看来所言非虚。”隐坏长叹一声,“你真是天纵奇才。”
江辰心中泛起复杂的感受,平衡之法得自轩辕黄帝,将各门法术融会一炉创出属于自己的法术。也同样受了轩辕黄帝的影响。然而,上苍却注定了双方敌对的宿命。
“或许在天地的棋盘中,我和他都只是被摆布地可怜棋子。可悲的是,明知如此,我们还不得不拼个你死我活。“
“因为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们都没有退路,抑或是我们都不愿意选择退路。这究竟是本心的抗争,还是本心的扭曲?我已经无从辨别。“
狂风暴雨般的气息一浪高过一浪,江辰心念一动,双掌变得莹白如玉,施展胎化*。毫不客气地吸取四周庞大的气息。自从江辰法力精进后,胎化*吸取精气的作用越来越薄弱,俨然达到了瓶颈。但此刻置身书山,等于无数高手硬把精气朝江辰的体内塞,稍一运转胎化长生*,精气便滚滚入体,毫不费力。
江辰心中大喜。体内气息不断膨胀,浑身精力弥漫,经脉如同充气的皮球急暴涨。直到像要炸开来,他才停止吸取这份厚礼。一丝奇妙地感觉涌上心头,魂魄仿佛要透体冲出,飞升向茫茫虚空。我清晰觉察到。三十日内,他必将进入归墟后期境界再次飞升。
隐怀骇然望着江辰:“你似乎和刚才有些不同。”
长笑一声。江辰这才留心观看书山上的典籍。上面的内容几乎包罗万象,从琴棋书画到医卜星相,洋洋洒洒的各种法术秘芨、云界历史典故、秘闻使人目不暇接,许多法术虽然残缺不全,但其中几句片羽鳞光,往往令江辰霍然感悟。江辰一时心醉神迷,浑然忘却了时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转为半边昏暗,再到逐渐尽墨。又光亮满天,犹晴圆缺。当江辰攀过重重书山,来到一座陡峭高险的山峰前,觉峰前已有一人独立,对着石壁怔怔出神。
“枭哭?”江辰轻呼道,想不到这个一直潜藏不出的新的妖王也到了归墟的境界。哭双目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他们,兀自望着山峰愣,一副浑浑噩噩地模样。
第二十五章 师傅师兄师弟
“这是上一代天刑宫大长老临终前留下的心得。枭哭沉迷其间,一时无法自拔。所以看不见你,也听不到你在说什么。”隐坏目视山壁。诺大的石峰上,仅仅刻了一个“一”字。
简简单单的一划,看似歪歪扭扭,细瞧却灵妙多姿,仿佛衍生出无穷无尽的变化。似是法术诀窍,又似玄妙招式。最奇特的是,这个“一”字看久了,让人眼花缭乱,意动神摇,仿佛心智被它牢牢摄制住,挣脱不得。
闷哼一声,江辰口喷鲜血,强行运息猛冲内腑,才从“一”字中摆脱出来。“厉害!”他骇然移开目光,不敢再看,却又忍不住想再瞧一眼。
隐怀满脸苦笑:“只有真正地高手才瞧得出其中奥妙,寻常弟子看了反倒无事。”眼中精光一闪,“想不到你如此轻易就挣脱了出来。”
江辰沉声道:“此人道境绝对在我之上,这便是归墟末期么?”暗施胎化长生*,试图吸取“一”字内蕴含的精气。然而精气犹如一条滑不溜手地鱼,怎么也吸不到,再强行吸取时,精气好似分解成了无数条游窜的小鱼,从胎化长生*的渔网里钻出。
隐怀点点头:“这位长老惊才绝羡,修炼百年已迈入归墟末期境界,执掌力部。可惜几百年下来,始终无法再做突破,难逃奔赴黄泉的命运。”摇摇头,叹道:“也许是天刑宫的诸多琐事耽误了他的修为。”
江辰心中泛起百般滋味,修炼到了一定境界,自然而然会对“道”充满向往。犹如食髓知味,很难抗拒更高境界的诱惑。此时,便必须在虚无缥缈的道与世俗的权利中做出选择。当日允天在北极圣地军情紧急地时刻,毅然丢下大军,只身进入蒙界,无疑是选择了前者。
而江辰的选择只会是前者,但这未尝不是属于他的道。
隐怀瞥了一眼枭哭,道:“此妖性行孤僻,向来离群索居,据传哭是其母飞升神煌境时,遭精怪强暴产下的孽种。”
见到江辰吃惊的表情,隐怀笑道:“这有何奇怪?据我们力部属下的密系探知,大约在一千多年前,中州还有女子被阿修罗岛的天精凌辱过,只是查不出究竟是谁。”
“怎么可能?”江辰失声叫道。
隐怀冷冷一笑:“实话告诉你,千万年来,共有三个天精前后抵达过迷空岛。其中千年前那个可怖之极,不但未曾陷入沉眠,力量也只消耗了稍许。亏得天刑宫座长老亲自出马,才将他收拾了。世人只道我们云浮岛控制云界,争权夺利。孰不知我们维护云界平衡出过多少力。光是监控迷空岛,就花去无数人力、物力,前后牺牲了近百多名天刑宫的高手。”
江辰越听越震惊,看了看泥偶般一动不动地枭哭,不由生出一念:“此妖如今心神沉迷,倒是控制他的良机。”在江辰修炼地秘芨中,有一门摄心术,最适合在对手心神恍惚的时刻趁虚而入,令其变成惟命是从的傀儡。
隐怀断然摇头:“莲华会期间,决不允许伤害任何贵宾。”目光扫过四周,悄声道:“你以为这里只有我们?每一座书山禁制重重,都有法部的高手潜伏监测。”
江辰暗叫可惜,远方倏然传来浑厚的古钟声,悠悠回荡。天空中,荡开层层气浪的涟漪,一朵朵红莲凭空而生,清香扑鼻。
妖异的烈焰灼烧,连神识都隐隐生出疼痛的感觉。
好诡异的法力!
“咫尺天涯桥开通了!”隐怀仰望盛开的红莲,欣然道:“走吧,莲华会已经正式开始,云界各路高手一展神通的时刻到了!”
召唤出月空雁,隐怀领着江辰向莲花池飞去。一路上,云浮岛各处掠起数十只月空雁,纷纷飞来。
有几个骑着月空雁的人相貌陌生,江辰从未见过。隐怀低声道:“云界藏龙卧虎,不少高手闭门潜修,所以寂寂无名。凡是有资格参加莲华会的贵客,无一不是宗匠身份,不可小觑。”
江辰暗忖云浮岛岂不是更厉害,天下高手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回到莲花池畔,附近已是人流云集,三五成堆。千万朵莲花中,隐隐浮出一座青翠欲滴的柏木桥,通向彩雾缭绕的深处。
“你去哪儿了?”瞥见江辰,离笙娇嗔地迎上来,指着莲若现的柏木桥道:“咫尺天涯桥开通了,你也去试一试吧。”
“咦?”江辰微微一愕,这座咫尺天涯桥近在眼前,却让江辰生出遥不可及的错觉。
隐坏悄然离开,没等我细问离笙,边上已有一人急掠起,冲向木桥。此人身法灵动,功力深湛,周围的莲花被他气势波及,纷纷摇颤,滚落无数露珠。
眼看他就要落到桥上,不知怎地,“扑通”一声,他的脚堪堪落在桥旁空处,掉进莲花池,摔成了一个落汤鸡。
他**地从荷花池里跃出,头也不回地离开。虽然模样狼狈,却无人笑。咫尺天涯桥显然暗藏玄虚,才会令高手也失足落水。众人全神贯注地盯着木桥,表情凝重,如临大敌。
“这座咫尺天涯桥是通向菩提院的第一关。”离笙道,“只要进入菩提院,你可以向那里的长老提出法术修行遇到的疑问,他们会尽心解答,同时代表云浮岛,满足你的一个愿望。”
江辰心头一震:“什么愿望都行?”
“只要合理,只要云浮岛可以办到。哪怕你索要云浮岛的秘芨、法宝,甚至要求在云浮岛修炼定居,也不成问题。”
江辰默默沉思,莲华会不愧是云界最高规模的盛会,其中的诱惑好处是绝大多数高手难以抗拒的。然而,这未尝不是通过**控制人心的厉害手段。
此时,又有一人走向咫尺天涯桥。此人小心翼翼,先以浮萍渡水的法术,双足稳稳踩在水面上,一步一步接近木桥。直到接近桥头,才缓缓举足。向柏木桥踏去。
“扑通”,水花飞溅,近在咫尺的一脚居然踩空了,此人毫无悬念地摔入池中。
离笙道:“你明白了吧?咫尺天涯桥被设下了奇特的法术禁制,即使是名门高手也不见得能通过。”
江辰暗暗称奇,这座不起眼的木桥纹丝不动,偏偏使人踩不上去。运转镜瞳秘道术望去,江辰大吃一惊,咫尺天涯桥不见了。
“这应该是宇地禁制。”离笙轻声道。
接连又有几人失败落水。据离笙道,千年来,能通过咫尺天涯桥的客人并不多,闯过数关进入菩提院的更是寥寥无几。这俨然成为了一种实力声望的标志。
“让本王试试。”霄悠森然道,抖手射出一朵黑色的冰魄花,直冲木桥。“啪”的轻响,冰魄花平平落在桥面上。微微颤晃。霄悠身形展动,人已出现在冰魄花中。就在同一刻,冰魄花从桥面滚落,跌入莲花池。霄悠破水而出,面色难看。
几个年轻的云浮岛弟子指指点点,颇显幸灾乐祸。一时间。众人踌躇观望,无人再轻易尝试。
允天冷哼一声。飘然掠向咫尺天涯桥。一步踏出,似虚似实,完全捉摸不透落脚的方位,使人生出眼花缭乱的奇异感觉。
“好!”灵音派掌门明阳真人击掌轻赞。允天已经稳稳落在桥上,洒然而行,转瞬消失在莲花深处。
众人纷纷叹服,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明阳真人身上,今时今日,他已被看作可与允天分庭抗礼地绝代宗师。
明阳真人微微一笑。优雅举步。一步踏出,恍然迈在了另一个空间。江辰清清楚楚目睹,他的脚是往桥旁空处踩下去的,偏偏落实到了桥上。而尽管身在桥上,却令人觉得他和桥是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于‘无’中明‘有’,自绝处逢生。”明阳真人曼声吟道,渐行渐远。众人大声喝彩,他这一手玄之又玄,比起允天的虚实相间另有一番妙处。江辰暗暗心凛。如果将来和他对敌,以他这样的法术境界。江辰无从下手,任何攻击都会落在空处。完全接触不到他所在的“宇”。而他落向空处地攻势,却很有可能击实对手。
“小子,什么呆?快上啊!”无颜挤过来,手肘捅了江辰一下,怪笑道:“让我欣赏一下你落水出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