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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调整了一下呼吸后,看了小和尚一会,突然笑着说:“净清小师傅,你说什么呢?我是想让你陪我跑两步,练练肺活量,生命在于运动么。”
对过的小和尚微微地一愣后,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怎么听也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应该发出来的,再配上他那副孩童一样的身材,略显扭曲的表情,显得异常可怖。
“你是怎么猜到的?”他收住笑,略感兴味地问。
景天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身高。”
“身高?”净清不解地歪头想了想:“你最好说得明白一点。”
“这里!”景天边说边伸出食指在自己的颈间横向地一划,“横向地挥刀砍人颈部,似乎是那些黑衣人杀人时的习惯。”
“有什么关联么?”
“当然有!”景天微笑“一个正常身高的成年人,站着时可以轻轻松松地挥刀砍另一个成年人的颈部,下蹲时可以轻松地砍到另一个人的腰。但是,如果蹲着时要砍到对方的膝盖则太低,站着时要砍到对方的眼睛又太高,这就是所有会武功的人都觉得奇怪的地方,因为这样的招式太勉强了,几乎是正常人所不能做出来的。”
“所以呢?”净清静静地听着,含笑催促景天接着说。
“所以,不是对方故意使出这种招式,而是不得不如此。”
“为什么呢?”还是含笑地发问,但笑容却越来越僵硬冰冷。
“我刚才说过了,因为身高限制。如果是我的高度,那么蹲下挥刀时,最舒服的位置是砍对方的腰,而小四子的高度,则是砍对方的小腿。所以这个人的身高应该正好在我和小四子的中间。有这种身高的,从开始到现在,就只有一个人。”
“我……”净清边点头边伸手指了指自己。
“没错。”
“就凭这点么?”净清似乎是有些意犹未尽。
“还有。”景天不慌不忙地接着说:“这个案件最让人困惑的,就是有些举动显得很多余。特别是黑衣人杀死护院来救萧纺妤的一段,很是刻意 ,让整个案情错综复杂。但是,如果那天杀死那些护院的并不是那个联络人,而是另有其人的话,那整个案情就会变得很明朗简单了,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你在说谎。”
“哈哈,精彩精彩……不过,这还都只是你们的猜测,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
“当然有。”景天的回答让净清一愣,“就在你身上吧,那把带锈的刀。”
听到这里,净清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双眼紧紧地盯着展景天。
“在和尚庙里,要怎样藏起一把可以杀人的刀呢?只有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只有你时常会去,别人都不会去——庙外的水井!那也是为什么你的刀上会有这么多锈迹的原因。因为它一直浸泡在井水里。”
“你怎么敢肯定我会把它带在身上?”
“呵……”景天轻笑“你们大费周折,弄什么发光的尸体,甚至不惜暴露火萤的存在,目的就是要引开,而且要彻底地引开开封府的守卫力量,整个开封城,值得你们这么做的,除了包大人还有谁?对不对啊?小和尚……”
“哈哈……”净清的笑声突然变得如老枭般凄厉,他边笑边伸手到身后,慢慢地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
景天随着他那缓慢的抽刀动作,稍稍地向后退……
“你跑不掉的……别怕……”净清将刀举到近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后,满足地笑了。
仿佛刀身上拿鲜红的不是锈迹,而是欲滴的鲜血……
月芽沟奇案23 羁绊(本卷完)
展景天的大脑正在飞快地运作着,他必须要摆脱现在的困境才行,眼看前面那个,长相和心理明显都很变态的小和尚正举着长满了锈的刀子向自己凑过来,景天再一次哀叹,科技振兴一个民族啊!现在他要是有一把枪,哪怕是有根电棍也行啊!!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景天几乎可以闻到他刀上的那种怪异的铁锈味,像极了血的味道。那缓慢的动作,嘴角诡异的笑容,无不制造着恐怖的气氛,展景天只觉全身冰冷,但还是尽量地克制自己心里的恐慌。他在等,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就当净清走到离他差不多只有三步远时,景天突然大喊一声:“看法宝!”
净清愣神的一瞬,景天抬手,将打开了照明灯的机械表对准了净清的眼睛一晃。
机械表的光线集中而明亮,但还不至于会让人的眼睛产生暴盲之类的效果,好在净清毕竟只是一个古人,那种闪亮的光芒使他错愕地退了一步,而这一步,为展景天创造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景天猛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根据他的计算,现在小四子应该已经叫了公孙等人回府了。希望包大人能机灵点,先找个地方躲躲,因为看身后净清这幅不紧不慢的样子,很有可能还有其他人埋伏在开封府的周围。现在他没办法想太多,只是尽力地快跑,一直跑到开封府。
然而,景天忘记了,古人的确是不懂科学,但是古人会武功!而武功里有一种叫轻功。就好比汽车跑得再快,也不可能快过飞机吧??摩擦力不一样啊!!
他还没跑到大街上,就觉身后寒气森森的,有什么正挟着风声而来……本能地一矮身,高速运动中突然改变姿势,使景天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倒去,但也幸好这似摔非摔的那么一个趔趄,救了景天一命,刀尖从他身后堪堪滑过,避开了致命部位,却还是在后肩头划开了一道血口,剧痛立马由肩头传遍了全身。再也没法保持平衡,景天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肩头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费力地撑起身体,却看到那人已经走到了他的身边。
仰起脸来看净清那张因背光而模糊了五官的脸,景天突然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白玉堂时也是这样的角度,只是当时,他因为莫名其妙的伤感而没有把脸完全的仰起来,以致于没法看清白玉堂的脸。景天瞬间有些疑惑,如果他就这样死了,白玉堂会不会也有一点遗憾,就像展昭死时那样?
闪着血光的刀刃已经带着寒气挨近了颈间敏感的皮肤……景天猛地向旁边倒去,就算马上要死,他也不愿就这样乖乖认命,耳边,那人极其温柔地重复着那句话“如果再等一等,也许可以走得更远。”他想知道究竟可以有多远……
第二刀竟然也奇迹般地避开了,但此时景天已经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间,红色的刀刃由上而下地劈来……
景天没有闭眼等死,因此他看到了近乎绚丽的一幕:由一旁飞入的墨绿色石块,击中了飞速落下的红色刀身。瞬间,红色的刀身断裂成两截,赤色的碎屑、绿色的石末飞散开来,夹杂着金色的火星,映衬在碧蓝如水的天幕下。随即,白色的缎纱面料,银丝精心绣制的图案……一只干净修长的手闯入了那片奇异缤纷的画面中,熟悉的触感袭来,遮住了他的眼,挡住了那无数飞散而来的各色碎屑,景天还是大大地睁着眼睛,紧紧地盯着那满眼的纯白,舍不得闭上。
而后,寒光闪现。这是真正的寒光,犹如冰雪一般的冷冽,周围的温度仿佛也瞬间降至了冰点,眼前的白还没有结束,就听到了有如上好瓷器滑擦而过的声音,随后寒光敛去。
“嗵”地一声,净清已经倒地,脖颈上隐约一条细不可见的伤痕,没流下一丝血。他的双眼掠过那人雪白的靴子看向被护在身后的景天,那眼神,淡漠而迷茫……丑陋而悲伤。
景天呆呆地看着,直到被那人紧紧地搂住。
头上的天空还是蓝得异常,白色的云彩缓慢地移动着,像是在干净的镜面上擦拭着什么……
开封府的大院里躺着好几个黑衣人,包拯很没形象地坐在院子里的假山洞里喘着粗气,张龙等人指挥着衙役们把黑衣人的尸体都搬出去。
那相,公孙正抱着被尘土和眼泪弄花了脸的小四子,用力地亲啊亲。
白玉堂说:“他刚出城就感觉莫名地心慌,所以就回来了。”
展景天笑啊笑,问他“这算不算已经走远了一点点呢?”
那人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后,说:“算。”
黑狗奇案01 黑狗和骨头
开封府的人这几天非常忙,不是因为最近开封的治安不好,犯罪率升高,而是一些……呃,内部原因。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肩伤好了之后的景天又开始闲不住了,最后公孙给他找了项工作——翻看卷宗。开封府的卷宗房里,有各个时期和地方的案件记录,也许里面可以找到一些关于火萤的线索。
于是,景天兴致勃勃地进入了卷宗房,关上了门……不到半分钟,就听卷宗房里传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惨叫声。这一声惨叫的威力之猛恶,后果之严重,后来被列为开封史上十大不思议事件,就可见一斑了!
在这一声惨叫里:厨房大娘养了三年的芦花鸡飞了;府门外击鼓鸣冤人的鼓槌折了;王朝的杯子砸了;马汉的茶壶摔了;张龙的马儿跑了,赵虎的书掉茅坑里了;衙役们惊了;路人们跑了;包拯新写的奏折扯破了;公孙刚择好的药材弄乱了;门外的小四子吓哭了;“轰”地一声……卷宗房的大门被白玉堂踹飞了……
只见景天正趴在一堆将近一人多高的卷宗上,摇摇欲坠地上演高难度动作。
“你在干吗?”白玉堂边问边走到近前,只见景天不停地指着房间的某个角落。
白玉堂走近一看,只见一窝,将近二十来个小耗子正在围着一堆卷宗,啃啊啃……
“你怕老鼠??”好笑地抬头看还趴在卷宗上面色苍白的展景天。
“要……要你管!!”景天怒……
“你身后也有……”白玉堂好心地指着景天身后的某个位置。
半信半疑地转回头……
“呀啊……”
又一声惨叫之后,是一连串桌倒椅翻之声。
众人赶到卷宗房时,看到的是白玉堂正站在一堆山形的卷宗前面。景天被埋在了卷宗下,只留了一只爪子在外面。旁边好几窝小耗子,大耗子和半大耗子,仍然津津有味地啃着卷宗。
景天爬了半天才从卷宗堆里出来,声音抖啊抖:“有……有老鼠……”
随后,包大人用他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宣布:“整理卷宗房”。
于是开封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大堆的卷宗被搬出来,修补,装订……景天用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字母把卷宗们重新分类排序,衙役们按照景天的设计图用木头作了几个巨大的资料柜,把分好类的卷宗都重新码了起来。
而原本负责卷宗管理的公孙却悠闲地在一边教小四子唱儿歌:“老鼠怕猫,那是谣传!; 一只小猫,有啥可怕,壮起鼠胆,把猫打翻,千年谎言,彻底推翻!”
气得景天直磨牙。
长达一周的艰苦劳动终于使得卷宗房焕然一新,全新的排序制度和索引目录得到了包拯和公孙的高度赞扬。因此,包拯在去上朝前,给了开封府众人放假半天的奖赏。(带薪的……><)
而在景天的提议下,众人决定化整为零,自由配对出游去——“郊外野餐”
于是,开封街头出现了颇为壮观的的景象,只见开封府里的衙役们三三两两地拿着饭食盒出门而去。
百姓们连连赞叹:“开封府的官太清廉了,竟然到了要靠化缘来维生的地步。”纷纷地倾囊相助,捐款捐物。以致上朝回来的包拯看着门口堆积如山的财物呆了半晌,随即大怒:“呀啊……呔!哪个不怕死的敢到开封府来行贿!!给我抓起来,狗头铡……”话音未落,就见衣服财物已被一旁的百姓们纷抢一空……又呆了半晌,叹道:“唉……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百姓T_T:那些本来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