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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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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名字了,活了八百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悦林。
  从那以后,我练字时,写得最多的就是:辰汐和悦林。
  我心想;别的字写得难看也就罢了,我们俩的名字可得写好。
  于是我缠着小白先写一遍,再照着临摹,只是我写来写去却总是不尽人意,只得其形,却仿不来那笔力风骨。
  这时小白往往会在一旁开解我说此举大可不必,纵然将来我们日子过不下去,流落到凡间市井去卖字为生,也不劳我动手。
  我觉得他这忧虑毫没道理,我只是棵树,有水就能活,其他什么都不吃。
  他听了笑得甚是欢畅:“那我可占了大便宜,娶了位这么好养活的娘子!”
  话岁如此,但我还是锲而不舍,没事就跑去河边练字。
  但是最近几日却发觉落笔日益吃力,本来一向潮湿松软的沙土变得越来越坚实干燥。
  我忽然想到,已经有好一阵子没下雨了。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正是多雨时节,往常这个时候隔三差五便会有一场雨,今年可有点反常。
  细想起来;我记忆中的最后一次下雨就是与小白成婚,他辞去水神之职的那一晚。
  对!那一晚过后,就再也没下过雨!
  我丢掉手里的石子,就想去找小白说此事;却见他正站在河边,远目水天相接处,眉头微皱,像是在思索什么,神色间似有隐忧。
  他这神色让我心里泛起一种不安的情绪,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不安,我却说不上来。
  又等了好些日子,依旧滴雨未下。
  河边沙土已干硬得难以写字,河水也干涸了一大半,有些先前本就水浅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河床。
  而小白的脸色也益发地深沉了,虽然他在我面前仍装得像没事人一样,却明显减少了像以前那样与我无有忧无虑地说笑。
  尤其是在夜里,我时常见他望着天边那颗辰星陷入沉思。
  这一天早晨,我正在河边梳洗,远远地望见下游有两个人影。
  我心中一紧,飞奔过去察看;只见是两个村民打扮的寻常男子,手里各提着一只木桶,正在河边取水。
  我打了个手势问他们何故来此,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老者道:“山下都没水啦,再不挑点水回去,庄稼都要旱死了,唉……”
  另一个年轻的男子接口道:“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下雨,再这么下去,别说庄稼,连人喝的水都要没啦!这老天爷究竟是怎么了?”
  我松了口气;只是取水而已;那应该可以行个方便吧?
  这两人一看就是寻常凡人;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看着他们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还有老者躬着背颤巍巍的样子;我不由心生怜悯;打了个手势请他们自便。
  这两人取了水,年轻男子帮着那老者将水桶负在背后用绳子绑好,然后自己也挑了满满一担,边走边道:“方圆百里,也就这条河还有点水,哎,可惜离得太远了,爹,你若是累了就多歇歇,可千万别强挨……”
  我见他们走了便也放了心准备回去;一转身才发现小白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他默默地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眉头皱得更加深了。
  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心底那抹不安在渐渐放大,隐约觉得,这件事和他有关,确切的说,是因为他和我结合的缘故。
  可是,我不敢问他,我害怕知道那答案……
  从那以后,这里天天都有人前来取水,那些人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相互诉苦,都是哀叹今年庄稼颗粒无收,人畜缺水难活之类的话。
  每当听见这些话,我便不敢看小白的脸色。
  因为我不用看,也知道他心中必定极不好受。
  终于有一天,在见到一位孱弱的老者取水时昏倒在河边后,小白脸上露出了压抑已久的愤怒。
  我虽然一直在看着那群手忙脚乱的人;但其实暗暗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快步走到河边,拾起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用指在上面刻画了几下投入水中。
  少顷,水面开始微微晃动,大串大串水泡咕嘟嘟地从水底冒起。
  一个满头赤发,头陀模样之人浮出水面,对着小白躬身下拜道:“小神参见水德星君!”

  ☆、暂别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要下山做苦力去了;他表示苦力什么的无所谓;只要让带家属就成!
  做为亲妈;我表示;你放心去吧;阿悦会好好等你回来的;我绝对不会让她红杏出墙的!
  小白:“滚!”
  小白对那河神还了一揖道:“我早已辞去水神一职,旧日称谓,不必再提。”
  河神一拍脑袋,惶恐道:“是,是,不知上神召唤小神前来,有何吩咐?”
  小白道了声:“不敢!只是向你打听一下,新继任的水神是哪一位上神?为何多日不给此地布雨?”
  那河神愣了一下,吱吱唔唔道:“这个,这个,小神地处偏远,位分低微,目前还未得音讯,实在不知……”
  小白听到这里,知道问不出什么;不再多言,对着那河神拱了拱手;“如此打扰了,河神请回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朝下游取水的人群走去。
  在他转身的瞬间,我清楚的看见他的眼神,有无奈,有不解,更多的是压抑的愤怒。
  我再也忍耐不住,追上去拉住他手,在他掌中写道:“不下雨是不是跟你有关?”
  小白握住我的手,眼望远处,幽幽地叹了口气,“会吗?应该不会吧?明明我走之前将一切都移交好了……”言下似乎颇不肯定;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从未见他如此彷徨不定,多日强忍的不安再也按奈不住,颤抖着,在他掌心上面一笔一画地写下两个字——天谴!
  “谴”字还未写完;他忽然手掌一收,紧紧攥住我手,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别乱想!”
  我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却摇了摇头。
  小白伸手揽住我,安慰道:“苍生之事哪像你想得那么儿戏?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神仙犯错,就去为难那些不相干的无辜百姓?”
  我一听有理;忧虑稍减,抬起头凝望他双眼,似是想从他眼中再多索取一些肯定和安心。
  小白迎着我的目光坦然一笑,“况且,我又没做错什么!”边说边在我颊上轻弹一下:“不要什么罪都往自己身上揽,阿悦。”
  平日我们很少唤彼此名字;因为左右只有我们两个;他一开口;自然是跟我说话。
  此时听得他如此亲昵又深情地唤我,登时感到一阵温暖,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塌实了些。
  小白见我脸色稍霎,又道:“也许是新官上任,千头万绪,一时顾不过来吧。想当年我也忙了个焦头烂额。有空在这杞人忧天,还不如去帮帮他们。”说话间已走到那昏倒的老者身旁。
  我紧跟在他身后,想不通他现在已是个凡人,又能帮这些人什么?
  河边那些人正在抢救那昏倒的老者,一阵手忙脚乱。
  小白走上前去,分拨开众人,细看了看那老者的脸色;然后又在他手腕上搭了搭脉,“不要紧,可能是天太热再加上劳累过度,有点中暑。”
  人丛中一位中年男子连忙作揖道谢:“这位官人是大夫吧?那太好了,请你快救救我大伯。”
  小白摆手谦道:“我也只粗通一点医理;可算不上什么大夫。”说着遥指我那棵真身道:“将老人家抬到树荫下休息一会,再给他喂点水,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众人依言七手八脚地把那老者抬到了柳树下,灌下了半碗水,又依照小白所说,在他胸口背后一阵拿捏。过了一会儿,那老者果然悠悠转醒。
  那中年汉子喜道:“大伯,大伯,您没事吧?”说完又转过了头向小白连连道谢。
  小白客气了几句,对那老者温言道:“老人家,感觉好点了吗?”
  老者感激地点点头,一时还无力说话。
  众人见老者已无碍,便取了水陆续散去。
  又过一会儿,那中年汉子道:“大伯,您好些了么?天色不早了,还有几十里山路呢,咱们也该回去了。”
  老者喘着气揉揉心口,勉力抻了抻手脚,看着身边空空的木桶,愁道:“走是勉强走得,只是背不动水了。”
  小白突然小声对我道:“我跟他们去看看,或许能想想办法。”说完提起那老者的木桶,去河边满满地装了一桶水扛在肩上,对那老者道:“老人家,我正好下山,顺道送你一程吧。”
  我一把拉住了他,打个手势,叫他放下让我来扛。
  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故做不满地小声嘀咕道:“我知道你力气比我大,不过在外人面前好歹给我留几分面子。”
  ……
  小白返回之时,已是深夜。
  他一进门只跟我打了声招呼;顾不上好好歇口气,便从袖中抽出一卷纸轴,缓缓展开。
  我好奇地凑过去;只见上面绘着山川地形,各处都做满了记号,却不见一个字。
  他将那卷图凑到灯下,喜形于色:“我绘出了此处的地形,只要地下还有水源未干涸,就有办法。”
  我一听也颇觉欣慰;连忙沏好了茶,斟了一杯递给他,然后陪着他坐在灯下。
  见他只顾埋头在那图边写写圈圈划划,我好奇心顿起,拿手沾了一点茶水,在桌上写道:“你在画什么?”
  小白忙得头也不抬;“不是画,是算术。”
  我更是新奇:“什么是算术?好不好玩?我也要学,你教我!”
  “嗯……好玩倒是好玩,就是比较费脑子,你要想学改天我再教你。”
  我一听说费脑子立刻摇头,起身拉住他手轻摇,意思是叫他也别再玩这东西,有这时间还不如陪我。
  小白摇头道:“我现在不是为了玩……”;边说边指着图上多处标了记号的地方道:“天亮之前,得把这些地方都算出来,今晚不能陪你啦,乖,先去歇着吧……”
  我不依,又挨着他坐了下来;“你不陪我,那我陪你。”
  他也知道我不会撇下他独去安歇,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不再说话。
  我便在他身旁静静坐着,不时去挑挑灯,斟斟茶。小
  白总是在这时对我报以一笑,随即又低头对着地图凝神冥思。
  我忽然想起与他初识不久那个雷雨肆虐的夜晚。我躲在他造出的结界里,后来竟倚着他睡着了。
  起初做了一段噩梦,再后来;噩梦又变成了美梦。
  梦中我们就在这样小木屋里,相依相偎同看荒山夜雨。
  此情此景,简直就像梦境重现,只是观雨变做了红袖添香伴夜读。
  忽然心中有所感悟,这个梦何尝不是我人生境遇的写照?
  虽然此前的几百载光阴孤独无依;虽然经历过真身被毁之厄;但上苍让我遇到了小白,噩梦由此变成了美梦。
  能与他相爱相守;只生更无他求……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去的;醒来时已是好好地躺在床上,日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子,看样子已近正午。
  我揉揉眼睛半坐起身,发现枕边留着一张字条:“阿悦,我下山去了,天晚即归。”落款是——小白。
  我不禁莞尔;虽然我一直在心里小白小白地叫他;但他如此自称还是头一遭。
  纸上墨迹早干,桌上那张他参详了一夜的地图也一同不见,显然小白一大早就下山帮那些人寻找水源去了。
  我放下字条,有些怅怅地。自从成婚以来,小白从来不曾和我分离过。这会儿一觉醒来突然只剩了我一个人,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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