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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X礼整日里当成个宝贝的破竹筐。
因为要救珞凉是以我才知道,这竹筐里装着蒟礼游遍云巅大陆之行所采到的稀有药材,他说,这是他生命的重量,是他的命根。子。
“生命的重量”是什么我并不知道,但是君无涯倒确实和我说过“命根。子”是个什么,只是当时我正在喝着排骨汤,也就只是听了一耳朵,隐约知道似乎是个什么“男人能力的象征”。
我顿时对蒟礼的行为表示理解,还不忘安慰他一句“放心,你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来宽他的心。
“下一站,似乎是个有趣的地方啊。”眠夜喃喃道。
无鸾总算将视线从我的身上移开,缓缓丢出了三个字:“浮玉山。”
蒟礼立刻又抖了起来。
阿蛮似乎曾经说过,去浮玉山要借什么……“无鸾,妖道是什么?”我依稀记得是这么个词。
我只是这么一问,蒟礼却突然两手一松,他的“命根。子”就这么掉到了地上,当初说要到玉山见西王母的时候也没见他吓成这样,可见如今他是被吓得不轻。
眠夜摸着下巴笑吟吟地走了过来,看着我道:“小狐狸,如今倒是知道不少东西了。”
我觉得他这话似是在赞叹,是以确定了他肯定是误解了什么。
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也总是最后一个才知道。
以前是,后来也是,从未变过。
珞凉以前说过,说我不够八卦,也没有发现八卦串联八卦推敲八卦再从而发掘出新的八卦的敏锐嗅觉。可是我倒不以为意,毕竟八卦不能吃,嗅不到也不会太可惜。
可是到后来我才发现,八卦其实是一门十分高深的学问,自己的一时疏懒和自以为是所错过的八卦,正是我后来令人唏嘘的人生的罪魁祸首。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如今我只想知道,妖道是什么。
无鸾冷着一张脸,将我摔到了肩上,“去,去哪儿……?”这一下摔得我有些发晕,好不容易稳住气息才憋出了这么一句。
无鸾是个一旦拽,就一定会拽到底的人,我感慨着自己不该问这么一句。
最后,我们停在了阿蛮院落里那扇传说十分古老神奇却刻着滑稽动物的青石门前,阿蛮早就等在了那里,及地的裙尾下是缤纷的落英,浅笑的样子,美得像一幅醉人的画。
“咦,你也去?”看到跟在我们后面面色苍白的蒟礼,阿蛮似乎显得十分惊讶,而更令我惊讶的是蒟礼看到阿蛮,脚步一顿,身形一抖,“命根。子”再次掉到了地上。
“这是我生命的重量,这是我的命根。子。”
蒟礼说这话时的神情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然后,我不由又看了一眼那掉到地上已经摔得变形的“命根。子”,愈发觉得蒟礼的能力问题,有些堪忧。
那日为了救珞凉,阿蛮和蒟礼两人在房间里到底做了什么无人知晓,只知道后来,珞凉醒来的时候,蒟礼却还昏迷着,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看上去竟有些可怕。
原先阿蛮还守在蒟礼房里,后来蒟礼醒了,也几乎是将将睁开眼睛,我正散完步回来乘凉,咳,关心一下蒟礼的情况,就差点撞上匆匆离去的阿蛮。
我直觉,这两人之间定是发生了什么。
如今,蒟礼见到阿蛮的反应活像是老鼠遇上了猫,倒不像是怕,就是眼神闪烁,十分的有问题。
我本欲再探究一番,无奈无鸾已经开口:“人我带到了,你可以开门了。”
阿蛮笑盈盈地扫了我们一眼,以袖掩唇,又是那种明艳的绝色笑容,看得我心里直漫起一股寒意。
“我遵守了我的约定,你也别忘了你的。”阿蛮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那日在大殿上,无鸾确实答应过阿蛮什么,只是那时阿蛮的声音实在太小,我依稀听见了“长生君”三个字,就没再有更多。
一个名字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但这名字之于阿蛮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名字,是以我自己按着小说可能发展出的各种情节自己脑补了不少,虽然到后来发现,自己一个都没猜中,现实,往往比故事要更加让人不可置信。
这不仅是因为现实中的爱和恨都要更加来得汹涌,更因为无鸾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人。
阿蛮伸出双手,两截白皙的藕臂从红袍中滑出,在阳光下看上去分外晶莹白皙,引人遐想,“这门一旦进去,就休想再原路回来。我可以打开,但是你们,莫要后悔。”
阿蛮说罢便阖上眼,嘴里开始念出奇怪的咒文,伴随着一阵古怪的风,盘旋至院落上空。
青石门渐渐透出灵光来,那只滑稽的生物上竟泛起裂纹,一点点的碎屑,然后是一大块一大块地脱落。
“无、无鸾……”我已经不知该如何描述自己此刻震惊的心情,那原本刻在青石门上的浮雕,竟活了过来,一个伸展,便伴随着尖锐的嘶鸣声直冲进了天空,盘旋好一阵,直到阿蛮停止了口中喃喃的咒文,那生物才落下,乖乖停在了阿蛮的肩上。
其实所谓修仙,施术,就连这个世界都是这些上古神明制造出来的,再怎样不可思议的东西从他们手上诞生都不会让我感到太讶异,只是这生物……
我悄悄抬起一只眼皮打量着它,它活着的时候比作为一个装饰用的浮雕还要滑稽,真的,我讶异的只是,是谁的恶趣味创造了这么一种生物,实在是太残忍了。
阿蛮手凭空一挥,一块圆润的白玉就出现在了手中,我看着她眉眼含笑地将那玉递至她肩头的滑稽生物嘴边,后者也毫不客气,直接一口将玉吞下。
啊,原来长得滑稽不是你的错啊。
说到食物,我不得不问一句自己心中从今儿早就开始纠结的问题,“阿蛮,那些早茶之类的,到底是……?”
阿蛮笑吟吟地将视线放到了我身上,红唇轻启,“啊,我亲自做的。”
呼……一口气,总算是松了下来……
“啊,不过加了一点幻术。”
“……诶?”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它们原来的样子和味道。”
阿蛮唇边的笑容无辜得我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涌,不得不说,我还真不想知道。
其实此时我当真是的无比希望珞凉在场,然后挺起胸脯理直气壮地告诉她:“西王母被流放!分明就是因为她不会烧菜!!”
然而如今,我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嗯,你——”阿蛮突然玉手一指,指尖直指眠夜,“你也要进去?”
“怎么?”眠夜笑得十分云淡风轻,“我不可以吗?”
阿蛮眉梢一挑,唇边的笑容似是带着几分讥诮,“自然可以,只是我怕你不知情况就踏了进去,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看见了,却偏偏没看见自己的终点。”
“哦?看来姑娘不仅能让人走到终点,更能看见别人的终点?”
眠夜唇边分明是笑,却不知道为何让我闻到了气氛中的紧绷。
我愈发觉得,无鸾和眠夜是两种十分极端的存在,一个性格恶劣面瘫毒舌,但最后他人总是变成无鸾的朋友;眠夜似乎正巧相反,总是温声细语低眉浅笑,但除了蒟礼,我还不曾见过有人给他好脸色看,当初珞凉如此,如今阿蛮亦然。
如是,我私以为十分奇妙。
第四十章 感慨
妖道是个神奇的地方,准确来说,是这云巅大陆,是个神奇的地方。
人界,妖界,魔界,灵界、上界、虚无之境,然后,便是这云巅大陆。
君无殇也曾经说过,云巅大陆其实更像是一个入口,东南西北中五大山系各自皆有属于自己的入口,各通向除了虚无之境外的一界,是以这云巅大陆上存在着神魔妖灵人,各界的生物。
那时君无殇一脸得意地和我说时我尚不以为意,而如今听眠夜再次提起的时候,我却再不敢怠慢。
毕竟这一路上,我见了不少东西,也闯了不少祸。
眠夜说,玉山有着通往妖界的妖道,而妖道的另一端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妖界,另一个则是我们的目的地,浮玉山所在的中山山系。
因为中山山系的主山蜀山直通上界,也是试炼的终点,是以众多怀着别样心思的妖魔总乐于聚集在妖道上,一来这里可以猎杀的食物比别处要多,二来,此处被中山山系的灵气所染,格外利于妖物的修为,是以这里也有很多狡诈诡谲的强大妖物,甚至会出现只存在于传说中蛰伏的大妖怪。
他如此解释,我便能理解何故蒟礼会抖成筛糠。
我不由回头望向我们来时的路,茫茫的瘴气已经看不见身后的那扇我们进来的门,可是我却觉得自己仍然能看见阿蛮站在那里,娉娉婷婷,身姿妙曼,一袭及地的正红锦服,红润的唇边是浅浅的笑。
方才,我们只是将将踏入妖道,还不待我转身去和阿蛮告别,一个“阿”字卡在喉咙里,门就已经合上,继而瘴气便好像有生命般拢了过来,连门也跟着不见了。
有时我会暗自琢磨,阿蛮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守这扇门。玉山,我始终没有敢看个完全。
眠夜说,玉山是座彻底的死山,西王母作为远古上神,灵压的辐射范围强大,不可逆,是以山上的草木动物皆因常年浸染那种灵气丧失了性命。那些宴席上的白骨,许是这千年来误闯进来的人。
误闯?
我并不那么认为。
犹记得阿蛮初见我们是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千山万水地跑来寻妾身,恐怕并不似那些人一般,只为目睹妾身的风姿吧。”那句话说得自信又妖娆,令我印象深刻,那时阿蛮娇慵的笑美得让我几乎发痴。
可是如今想来,“上界第二美人”的名号,那样的美,或许只是徒增了寂寞。
阿蛮。
我突然有些想她了,即使仅仅接触了几天,但是我总觉得,她让我那样莫名的熟悉,那样地想要亲近。
这种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好像我看到肉时的那种亲切和喜悦,真的,只可意会。
还有珞凉,这一路上少了她当真是安静了许多。无鸾总是不说话的,眠夜带着笑,仿佛那张笑脸就是一张精致的面具,一丝不苟地挂在他真正的脸上。
稍微还能让我兴起点玩性的倒是蒟礼,抱着他的“命根。子”,脚底下似乎都在发软,每一步都带着微跛,神色惊恐又警惕,偶尔草丛里的一阵悉悉索索都能让他立刻白了脸色,几乎让我怀疑那个和西王母正面争执,说要将自己的名字与珞凉分享的蒟礼,是另一个人。
眠夜说,我们借道妖道必须谨慎低调,这个到底我懂,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倘若这种时候放在以前,我一定不会就此放过戏弄蒟礼的好时机,但是一下子和阿蛮还有珞凉分开,让我再次想到了我和无鸾从阿阁绮楼离开的那天,君无殇站在桥头回头淡淡睇我的那一眼,他走得干脆,和珞凉一样,连半个字都没有留下。
虽然后来我也逐渐明白,比起说些完全不能改变什么只是徒增伤感的离别之言,半个字都不曾留下或许是最好的,可是这不公平。
倘若他们都可以如此潇洒,那这个将与他们的情谊小心翼翼揣在怀里珍藏的自己,这个心心念念还没有还得及好好告别的自己,又该情何以堪。
第四十一章 红玉
嘛,人就是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久了总会犯贱地想来点刺激,我想作为一只狐狸,可能这种心情尤其强烈,尤其是今日。
这一路上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