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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你个大头鬼!”我甩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泼得眼前这只骚包凤凰一脸水,“我说了要嫁吗?这么爱嫁你去嫁啊!”
我话音刚落,那双波光潋滟的眸中神色突然暗了暗,我才想到了那只被杀了的青玉麒麟,那是他的恋人,说不定,也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我张了张口想安慰他,却不知该从哪里下口。
但是吧有些事情我果真是很好奇,是以最后安慰的话便变成了:“你说,倘若你当真嫁给了那只麒麟,你们两会生出个什么?”
阿煌露出了愕然的表情,怔肿地看着我半晌,突然拍着大腿毫无形象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你太好骗了!哈哈!”
他在那里笑到飙泪,一张俊脸憋得通红,仿佛听见了什么闻所未闻的滑稽事。
“种族都不一样,你当真相信我和那种东西是恋人?”
“……诶……”我愣在了那里,不解道:“那你干嘛作死地跑到人家的山上放火?”
阿煌此刻已经基本收住了笑,但是嗓音依然带着压不住的笑意,说话时有些抖:“自然是这么说让人听上去比较正义。”
“……啥?”
“啊,是这样的,”他笑着解释道,“我的炽炎殿里炼的丹药如今还差一味,便是玉麒麟尾巴上的鬃毛。我寻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只,谁知那玉麒麟太警惕了,居然逃到了魔界以为这样就能避开我,谁知却被百眼魔王下了手。哼,染指我的东西,我自然要烧他的屋子。”
我看着一副理所当然“叫我大爷”的神情,听着听着,眉梢不由高高扬起,从善如流地问了一句:“所以那并不是你的恋人?”
阿煌闻言眉都要拧起来:“拜托!凤凰一族是太阳诞生时便坐化于天地间的,是不死火的象征和守护者,怎么说也是个上神级别。那玉麒麟虽是灵兽但也不过是饲养用的畜生,你会和你养的白泽成为恋人?”
我看着他一脸嫌弃的表情,又想到之前在云端他那种为爱忠贞不阿的决然模样,不禁顿时有些惆怅。
“你连我有白泽的事情都知道?”但我想,他一定不知那厮已经被我拔光毛做了被褥。
“你的事情六界之内何人不知?现在早已是各种巨细无遗的版本手抄成册人手一本,就还差你一本官方自传,什么时候给补上?”
我有些惊悚地看着他脸上促狭的笑,抿了抿唇憋出四个字:“此话当真?”
“当真!”
我不禁低低抽了一口气。
自己失忆之前到底是个什么风云人物,竟可以得到如此让人吃不消的“厚爱”?!咦……
思及此处,我突然心念一动。
“嗳,阿煌,”我故意做出一种漫不经心的神情,问道:“我以前,都做过什么?”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不知道还来问我?不会——”俊脸突然放大在我的面前,精明的眸光中带着打量的味道:“你不是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被天雷劈出什么后遗症了吧?”
我眼神闪了闪,顺着他的话老实道:“嗯,确实出了些问题,记性不太好了。”
“哦……”回答我的是一声带着些许同情的了然。
“……其实我和你从前是恋人。”
精致的俊脸上,表情真诚。
我静静盯着他看了许久。
毫不客气地一个巴掌就招呼了过去。
“啊!谋杀亲夫啊!!!”我手下并没有用力,他却叫得格外夸张卖力,一下子跳离我老远,妖孽的脸上是一副潸然欲泣仿佛才被蹂。躏过得凄惨模样,看得我突然有些后悔,方才自己的手应该直接伸手摸上他的脖子才对。
就这么闹了好一阵,后来阿煌才告诉我,这六界生物皆有自己的天劫,天劫的表现形式不同,譬如妖界,妖物通过修炼想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就要经历天雷的试炼,第一次是三道,第二次是六道,而我,作为运行月亮的上神,竟做了一件匪夷所思的脑残事情——跑去下界特地为某个人硬是生生接下了第三次的九道天雷,险些丧了性命。
不过这些都是传言,阿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特地又向我求证,被我打着哈哈敷衍了过去。
如今,我总算是理解了兄长那总是担忧的眼神和态度,但是那种企图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的神情,我依旧没有想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兄长其实有斜眼的隐疾,是以从前便是那般看我。
第七十八章 长梦(十七)
送走了骚包凤凰,我接着埋头搓我的衣服。
有时吧就是这样,平日里想犯懒时总是被使唤来使唤去,如今我不过是想好好把衣服给洗完,倒总有人来插一脚,神烦。
我正没搓两下,一个阴影就投在了我的身上,抬头看清来人的瞬间,我就直觉自己头大了起来。
这不是“夫君”大人的宝贝小花吗?这大白天的独自拖着病怏怏的身体跑来我这儿晃悠,难道是想帮我洗衣服?
想是想得刻薄了点,但我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动作,等着她主动说明来意,谁知她却什么也没说,一双眼睛紧紧瞅着我手上的衣服。
我不由有种脱力感。
菇凉,你别这样,你倒是说话啊!
说真的,对于情敌我还当真不准备矫情什么,爱情原不能让,是,我承认这朵小花娇滴滴,看着怪可怜,可是倘若我同情她,谁又来同情我?
“殿下,你挡着我的太阳了。”撇撇唇,我连谎都懒得想,直接随口胡扯了一个,也不在乎这魔界压根就没有太阳。
昨天刚闹出那种事情,今天公主大人就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想想都知道来者不善。
红玉闻言竟当真回头望了眼天空,姣好的面容上这才露出了有些尴尬的神情。
“那个,你手上的,是哥哥的衣服?”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我不禁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菇凉,说话敢不这么迂回委婉含蓄曲折吗?
“不是他的还能是你的不成?”那该死的男人竟然昨晚又让我在他房门口的石阶上睡了一夜,想到这里,语气不善的句子几乎是脱口而出,而我也在自己张口的瞬间发现了自己这是在迁怒,。
我张了张口,想要道歉,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一个人洗会不会很辛苦?”没想到她被我那样吼了一句竟似乎依然没有要走的打算,一双美目直直瞅着我手上的衣服,模样竟意外得单纯可爱。
我抿了抿唇,最后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脸上神情变了变,我赶忙招手道:“我不是在笑话你,就是觉得你挺有意思。”
“来,重新介绍一下。”我伸出一只潮乎乎的手,满不在乎地在自己的另一只衣袖上擦了擦,冲她伸了出去。
“我叫阿鸾。”
美人看着我,神情有些娇怯,半晌才伸出自己的手道:“嗯,我,我叫做……”
“红玉,我知道你的名字!”
“……诶……”
“不过为什么是叫做红玉?红色的玉吗?我还只见过青色的呢……”
我正嘀咕着,红玉却突然笑了,笑得灿烂又开朗,完全不见之前苍白的病态。
“这是哥哥给玉儿的名字。”
“那个男人给起的?”什么怪名字!再说,他以为自己是谁还兴一个乱给别人起名字,又当爹娘又当兄长的,真是拎不清楚。
我正在腹诽,红玉却似乎已经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里,眼底是流动的水光,小脸上满是沉醉的幸福。
“哥哥他救了玉儿,所以,玉儿要永远呆在他身边。”
她说是“他”救了“她”?
怎么会?素素不是说是红玉救了她们殿下吗?不过说来也奇怪,就她这弱不经风的小身板,是怎么承受得住给那个男人的天劫的?
魔族,啧,也不知魔族的天劫是什么?下次,要再问问阿煌。
这件事暂且记在心上,我装作漫不经心道:“那,你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吗?”
红玉闻言,小脸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
“什么?你不知道哥哥的名讳?”那种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不属于六界的奇怪生物,弄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上界和下界又没有交点,在看上他之前,我甚至连他的身份都一无所知,不知道他的名字有什么可奇怪的?
我看着红玉轻轻吸了一口气,似是在调整呼吸,想要用最虔诚的姿态将她心中的话说出来。
“玄殇,哥哥的名字,叫做玄殇,魔君玄殇。”
魔君玄殇?
我反复在口中咀嚼着这个名字,总觉得自己似乎十分熟悉,但又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阿鸾,”就在我出神之际,红玉突然唤我,声音听上去有些胆怯。
我抬头迎向她的视线,却在那双美丽的眼睛中看到了氤氲的雾气。
“……阿鸾,对不起!呜呜呜……”
就在我准备开口的时候,红玉突然小嘴一撇,顿时扑进我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弄得我手足无措,只得僵硬着脊背仍她抱着我,眼泪鼻涕蹭的我一身。
“阿鸾,玉儿真是好坏,玉儿竟然之前一直嫉妒着你!”
我刚准备伸上红玉后背的手闻言突然就僵在了那里。
……啊……所以现在又是要演哪出?
“哥哥,哥哥从没主动带陌生女人回宫,这次不仅带了,还是这么美的人。当时玉儿看到你的时候,真的好不安,生怕哥哥被抢走。”
说完她又在我怀中哭了个天昏地暗,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不停地抖,抖得我心里一阵发虚。
嗳,我说……姑娘你别这样啊喂……你这样姐姐我吃不消啊喂……
红玉当真是和我完全没有心灵上的默契。
她依旧边哭边说着断断续续让我有听没有懂的句子,唯一听懂的一句便是:“如今得知哥哥没有主动告诉你他的名字,玉儿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玉儿实在是太小心眼,阿鸾,你不要生气……嘤嘤嘤……”
她此言一出,我倒是彻底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一种莫名的烦躁感淡淡笼在了心头,让我不禁蹙眉。
就在我觉得自己额角不停抽搐已经要到极限的时候,突然一声低沉的嗓音在我们身后响起,似是带着薄怒。
“你对她做了什么?”
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就站在红玉身后不远处,也不知看了多久,质问的语气不留任何退路,漆黑如夜的眸中是冰冷的寒光。
我这才回神,看了看怀中哭成泪人的红玉,又环视了一圈,四下无人,除了我,没人再能对红玉“做什么”。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情景是多么容易让人误会。
吞了下口水,我讪讪开口。
“呃,我若说是她自己哭成这样的……你信吗……”
黑眸一眯,面前刮过一阵疾风,下一瞬我便发现自己怀中会颤动的温热小人此刻已经安妥倚在了他的怀中。
……所以,就是不相信我的话咯?
看着他一副质问的神态,再加上方才因为红玉无心之言引出的烦躁情绪,我的脾气也蹭地一下上来了,眉梢一挑,我伸手将肩头的发撩至身后,慢条斯理地继续洗我的衣服。
“不过就是欺负一下,我哪里晓得她这么好哭。”这话我私以为自己当真是发挥了贱人的最高境界,那口气,那神态,那气场,无一不让人涌起一种无法克制的揍人冲动。
那个男人显然也被我给惹怒了,冷着脸一字一顿道:“我再问一次。”
“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