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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化成人形后,那枚铃铛自然也不知所踪。
无鸾,从今你再也无法找到我……
周围是冷冷低啸的风声,吹在脸上有些凉。
收紧双臂再将自己环紧了些,眼前倒着那些拾来的柴火,七零八落乱七八糟,就好像自己现在的心情。
忽来一阵风,轻轻柔柔,夹杂着一股异香。
好像是……肉……的……
怪了,为什么意识似乎开始变得模糊了?不应该啊,我明明很饿的。
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互掐得厉害,我甩甩头挺了挺,最后却还是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一个身形颀长挺拔的男人走了过来,一把将我捞进怀中。小径曲折,自己在他怀中都感到颠簸,却温暖。
恍惚间,似乎还有他的轻笑,在寂静的夜晚分外动人心弦。
他的手臂有力,胸膛宽阔,身上有着好闻的味道,还吻了我的额头,他……
“……肉。”
“噗通”一声巨响——
自己从床上掉了下来。
“嘶。”捂着磕着的腰部长长抽了一口气,要命,疼死!
十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摊倒在床边被捆好的柴立刻映入眼帘。
这么说自己昨晚——
做、春、梦、了?!!
这么刺激?
我当即捂脸心情激动,君无殇曾经说过,梦境是个十分奇妙的东西,自己也曾经在小说中看到过关于姑娘做春梦的描写,都是与自己的心上人……
可是不对啊,在自己的梦中分明连对方的模样都没有看清。而且自己昨晚……确实是在山上拾柴啊?怎么凭地在房间醒来?
啊,睡着之前,似乎闻到过肉的香味……
肉……
我明白了!
敢情自己是梦游来着?!
恩恩,饿疯了,然后循着肉味一路觅食回到这里……
这十分合理……
【掀桌!!!!】这分明一点都不合理!!!
我下床给自己倒了茶水漱口,又洗把脸清醒了一下,这才冷静了下来,默默给自己心理暗示:对于自己是一个吃货的事实,要敢于承认……
于是一个无比奇妙的夜晚,就这么默默过去了。
七日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磨人,宫中张罗着喜宴,纷纷攘攘,南厢的活儿也一天比一天多,渐渐忙碌起来,我自然也没有时间再溜去看他。
时间永远是最公平的,婚期如约而至,那日礼炮和鸣,锣鼓震天,好不热闹,宫中人无一不是脸上洋溢着喜色。
我穿着普通的宫女服,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着喜轿从红玉的含香阁里抬了出来,一路晃晃悠悠地往祭坛去。
我听蝴蝶精们说过,王族的婚礼必须在祭坛上举行,这样的仪式相当于同天君宣告,这场婚姻才有了效力能得到天君的福荫。
我不由想笑,若天君眼见着自己想除掉的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举行婚礼,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我看着红玉一身嫁衣好像流云裁剪,凤冠上满是珠翠,就算隔着珠帘都看得见幸福的笑意。
作为一个七日前才险些嫁人的人,同样是婚礼,却看着心中压抑。
人群中,我总觉得有道如炬目光沉沉注视着自己,转身寻找又觉得只是错觉。回头,却顺着余光瞥见了远远祭坛上的那个人。
今日他也同当日眠夜一般着黑色锦服,只是远远看不分明表情,兀自挺拔。
我不由眯起眼,下意识地变成了痴望。
他真的醒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上界
我沉默着看他高高站在那里,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望眼欲穿。
曾经在昆仑山的灵坛上,我也是这般遥遥望着他,顺便弄砸了他的灵选。如今自己倘若再搅黄他的婚礼,该是就人生圆满了。
红玉唇边是幸福的笑意,围观的魔众在她踏上祭坛台阶的瞬间纷纷安静了下来,红艳的身影一点点走近那个人……
……如今那些是不是误会,都已经不重要了。纵使时光绵长,自己和他,决然再没有可以在一起的可能。
见了面,又能怎样?
心,痛成一片。如今兄长已故,君无殇生死不明,玄殇迎娶了别人……
自己,是不是该当真从了那日在妖宫的玩笑话,去人界看看。
看着自己痴念的人迎娶别人,我还没有这么贱到这般境界。是以默默退出了人群,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
大约是拐到一个小花园的时候,突然听见异声,似乎是女子羞涩低语的声音。
咦?莫不是大婚之日还有趁机偷。情的小鸳鸯?
我欲走近,却不想自己大概是无意间发出了什么声响,不一会儿一个素衣侍女便从那边墙角拐了个弯捂着脸跑了出来,与我撞了个满怀。
我抬头一看,眼前却是满脸红霞的素素,她的眼中大约是盛满了和我一样的错愕,然后在我还没开口之前,捂面跑掉了。
素素做出这等事情倒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然而仔细想想,这有没什么可诧异的,原本便是心隔肚皮,再说她能将我出卖给红玉,千年间,也是变了很多。
然而让我更加好奇的是肇事者。
探头等了半晌,几乎脖子都酸了,终于见到对方整理着衣冠,从容不迫地从假山后面踱了出来,看到我,俊美的脸上当即露出一副人生何处不相逢的表情:“月神兴之所至今日观礼也罢,怎得跑来坏我好事?”那话说得有些埋怨,全然不觉得他自己在道德角度完全没有理直气壮的资本。
但是如今自己已经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感慨这个,直愣愣瞪着眼前人脸上那抹骚包的笑容,嗓音几乎都不自觉拔高了。
“阿煌!!!!”
男人一撩自己赤色长发,光芒潋滟的眼中是盈盈闪动的笑意。
“好久不见,可有惦记我?”他说得一副和自家后宫打招呼的模样,让我顿时后背泛起一阵恶寒。
我冷笑:“可以啊,千年不见,倒是长出息偷吃偷到玄殇身边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阿煌一身玄衣,风流倜傥妖媚风骚,笑得荡气回肠。
我有些错愕,还以为这厮脸皮的厚度千年前已是极致,却不料竟是如此有潜力,自己倒是低估了。
抖了抖,我倒是突然想起一个人来:“临央怎得没来,倒是愿意放你这般潇洒?”我说得讽刺,说完还不忘手搭眉骨做个凉棚,四处张望。
我话刚出口,却见阿煌十分神奇地黑了脸色,冷冷哼了一声:“她自然是找到新欢,不要旧爱了。”
我一不思议地看了对方一眼,为表示惊讶长长“哦~~~~”了一声。
这千年不见,简直是天翻地覆啊,当初眼前这厮被临央追得脸色发白脚步虚软险些精。尽人亡的场面如今还历历在目,这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阿煌追妻的苦情戏了?
我当即做出沉痛的表情靠了过去:“你是怎么被甩的?”
阿煌狠狠剜了我一眼:“别幸灾乐祸。”
我乐不可支。
“别说我,你家‘夫君’今日成婚,怎么不去站出来给他们添点堵?就是不站出来那去蹭吃蹭喝也很是解气啊。”阿煌十分小心眼地话锋一转。
我看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丫也就这出息了。”
阿煌笑得十分得意。
前些日子,就算是到了魔宫,自己却依然觉得不真实,如今见到阿煌,一颗心却顿时放了下来。
不得不说,每次自己因为玄殇怅怅然变得不像自己的时候,都是阿煌卖萌耍贱地P颠P颠出现。
“你说谁养你这么一只宠物,当真是要无忧一生啊。”我不由感慨道。
谁知阿煌反应很大,急急往后退了一大步,双手死命揪住衣领摆出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神色惊恐:“你你你你你——”
“你要包养我?!”
看着他那副小爷我自横刀向天去,去留肝胆两昆仑的烈士模样,我额角抽了抽。
半晌闹够了,我方才正色问了一句:“你不去追临央回来?”我记得她当时不是还握着你的神魄么?
阿煌似是看透了我的想法,长长哼唧了一声,闷声道:“她还给我了,很久之前就已经还给我了。”
阿煌的反应倒是让我有些诧异,隐约嗅到了一股奸。情的问道,于是从善如流地又问了一句:“你不是觉得遗憾吧?”
“才不!!!”
“哦是这样吗?”
“哦~~夫人,快来束。缚我~~快来占。有我~~我——痛!”
讪讪捂着脑袋瞪回去,哟~某人气急败坏了~
“咦,说来你不是与临央还有婚约在身吗?怎么,莫不是你偷吃被撞破于是反而诬陷人家姑娘清誉?”
阿煌一副“你想多了”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我与她的婚约于千年前便无效了。”
千年前?那不就是我出事儿那会儿?
嘿嘿一笑,我佯作受宠若惊道:“莫不是你始终无法忘记我?”这话我说得饱含深情,眼波妩媚,阿煌看着我狠狠抖了一下。
大概又是这么闲磕牙了一会儿,那边礼炮乐鸣再次响起,我这才发觉大约是仪式已经结束。这才收起玩笑的心情。阿煌始终是四两拨千斤语言躲闪没说临央的下落,却道:“如今,你要不要回上界?”
他问得一本正经,我自然也神色严肃,沉吟片刻道:“好啊,你包养我。”
这话原不是玩笑,毕竟兄长已故,我又了无灵力,虽是上神身份却原不是纤阿本身,如今的上界之于自己尽是不想回忆的东西。
阿煌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伸手调戏般地抹了一把我的脸,啧啧叹息:“你看看,脸色这般惨淡,还不好好回去养伤四处乱跑作甚?”他说得语气轻松,却掩不住关切,说得我心头一暖。
“你倒是连我有伤都知道?”
阿煌十分风骚地弄了弄自己的头发,美艳笑:“请叫我全知全能的煌大人~”
我恶寒地抖了一下,私下琢磨着这货是不是参加五十问弄出了什么的后遗症。
远处,礼乐还在响着,隔了这么远能都感受到那份幸福与热闹,心中钝痛着,我展颜一笑:“好啊,回上界。”
***
驾着祥云刚到九重天,我和阿煌就被侍卫给拦了下来。怪了,这里从前并没有侍卫,怎么如今倒是弄得和防贼一般?
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看向一旁的阿煌,对方倒是一派从容。果不其然,银甲卫不由分说直接给阿煌让出一条路,眼睛却纷纷盯在我身上,看得我一阵发毛。
“……怎么回事?”
阿煌笑得灿烂,“妖界已经向上界宣战,扬言要一举破上界结界,毁天君神魄。”
我愣了一下:“这么嚣张?”
阿煌诧异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为你会问为什么又要开战。”
我当即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哼了一声:“你没嫁过更年期的老头子,很多事情自然不懂。”
阿煌眈了我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还真没有。”
“……”
你敢再无耻一点吗?
于是就这么互掐着一路恰到天君的宫殿前,我这才发觉似乎不太对劲,偏头去问身边的阿煌,对方一脸吃惊,摆出一副“咦你不知道我要带你来这里吗?”的模样,看得我暗暗咬碎一颗牙。
“你想做什么?”他不是掌管太阳的神明么,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不信兄长殁了就轮得到他来与天君搅基。
看着我一脸鄙视,阿煌十分可疑地咳了一声:“那个,你记不记得当年你下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