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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应让你几招,免得你落了先机,到时候埋怨老夫以大欺小。”
周不疑大怒,一个箭步靠近了老祭司,又施展了华山身法里‘幻眼云烟’的功夫一下子绕到了老祭司后方,突地一剑挥出,斜刺老祭司背后大穴。老祭司也不转身,骨玉拐杖向后一撇,自右下向后挥击。二人兵器长短相差悬殊,老祭司手中的权杖砸中周不疑时,周不疑的长剑也难以刺激到老祭司的后心。周不疑无奈之下,只好收剑退回,施展‘风送紫霞’,好似一道紫霞环绕老祭司,时不时抽空子就是一剑,却都被经验老道的大祭司轻描淡写地破解了攻势。除非周不疑甘心冒着生命危险去承受老祭司的雷霆一击,否则他休想伤到老祭司半根毫毛。
正在战事胶着之际,周不疑突然想起自己那门没多大用、只能唬人的功夫,虽然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用途,可只要能让老祭司走神片刻,那也是极好的。打定主意,周不疑使尽全身力气,苦修多年的内力不要钱似的挥洒,这才将拐杖荡开。得了片刻闲暇,周不疑运起金雁功几下就到了山洞中间,看见了一个好似鼎炉的东西,周不疑这时候也顾不得细看了,运起残留下来的功力使劲一抖,周不疑身体上的每一处骨骼,肌肉,皮肤,五脏六腑,一同有规律的轻微颤动,所有的颤动声音汇聚起来,响成轻微的一片,好像天空中闷雷的滚过。可这还不够!周不疑又走起了禹步,踏罡步斗!这时候周不疑浑身的真气气血迅速运行,全身的衣服,好像吹气一般鼓了起来,一条条刚劲粗大的青筋,好像青蛇似的缠绕在脖子上,全身条条肌肉,好像钢丝绳,拧搅在一起。体表笼罩上了一层紫色的气劲道。这时候要是哪个熟人看见周不疑定是认不出来,这个浑身筋络爆气的怪物竟然是那个玉树临风的华山派周不疑!
周不疑每走一步,那一脚踏去,黄土飞扬,可就是一朵土黄色的莲花。而随着他脚步的移动,朵朵莲花的盛开,周不疑背后的华山景象也就清晰一分。不过就连周不疑也没有想到,更没有看到的是,从山洞中间那个几分似鼎几分像炉的东西里面漂浮出来了几缕雾气,漂浮出来的雾气竟然全被他背后的华山虚影吸纳进去!当周不疑真的走到了大祭司的面前,已经在地上走出来了数十朵莲花,背后的虚影也真真的有了八九分华山的形状,而且比上次还多了几分神韵,好似真的是一座山崙崑岳一般,而且还在不断吸纳鼎中漂浮出来的雾气,山岳之形越来越实。
山岳之形凝聚,周不疑立刻成为了整个战场的中心,方才还在恶斗的部落武士、祭司学徒、还有卓不凡跟胡不悲,都不约而同停下手来,失神的望着周不疑深厚的华山虚影。
大祭司倒是没有跟王清水还有场上诸人一样被这华山虚影给吓住。虽然说在他面前的这华山虚影有那么几分华山的神韵,可作为一位先天化境的大高手,又如何会在这个华而不实的虚影面前退步?更何况他也看得出来也不过就是几分神韵罢了,也没有达到意境的地步。更莫说身为部落的大祭司,他的职责就是整日跟一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打交道。又怎么会被这个东西吓住?
老祭司原本以为周不疑有什么新鲜的招数,哪知道竟然是这个。老祭司冷哼一声,运足了功力,一根骨玉拐杖全无花巧的劈向了周不疑的六阳魁首,若是打实了,周不疑的头颅将会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周不疑不躲不闪,狠狠一剑,对准大祭司的脖颈刺了过去,现在就是比谁更快,谁的兵锋更先到达对方的身体,谁就赢了,谁就活了下来。
可惜周不疑的剑还是短了些,这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长了些,周不疑的功力,说实话也弱了些。眼看着大祭司的骨玉拐杖就要打破他的头颅,可他的剑却还离大祭司的脖颈半尺多的距离…
周不疑闭上了眼睛:“果然还是不行么?也罢,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我也待得差不多了,是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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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这算是意境?还是什么?
眼瞅着周不疑的头颅就要被打作肉酱,就连周不疑自己也以为自己要投胎转世去了。可谁曾想到,那击碎自己六阳魁首的那一记拐杖却迟迟没有来到。这时候周不疑忽然感受到一种如山岳之重,如大地之厚,又极其险峻的奇怪感觉,这感觉一闪而逝。周不疑心中暗想:难道是我领悟到了华山意境?不过周不疑转念一想,不由失笑,自己马上就要倒下了,悟出来,也没多大用处了。
周不疑疑惑的睁开眼睛,看向大祭司。难道这老不死的…不对,是老祭司手软了?可他却看见老祭司并未停手,依旧是牢牢的握着他手中的骨玉拐杖,一双眼睛想要杀了自己似的。可老祭司这时候也不复方才那副平淡如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智者形象了,而是满脸的惊诧,眼神中的杀气和惋惜不停转换。
周不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既然你还想杀我,那我只能在你动手之前先杀了你。周不疑握紧紫郢剑,就要结果了这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祭司。紫郢剑指向老祭司的眉心祖窍,眼瞅着这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祭司就要命丧黄泉,哪晓得老祭司突然退开了去,周不疑也不追击,对于老祭司这种等级的高手,若是不能捉住时机一击毙命,便再也没有法子杀死他了。
“没想到啊,你竟然会一门如此厉害的护身功夫。老夫眼拙,哼!”
周不疑心中奇怪:“他不是没有被唬住么?怎么?难道是因为这老头年纪大了反射弧太长的缘故?”周不疑虽然心里泛起了嘀咕,可面上却一点虚弱都没有表现出来。一言不发,握着手中宝剑,向着老祭司冲了过去。可他没有看见的是,除了他,洞中再无动手之人,就连他的两个师弟也是直愣愣的看着周不疑:“大师兄?领悟了意境?”
老祭司见周不疑背后的华山虚影竟然消失了,也把不准究竟如何,擦了擦手上的汗液,对着外面用当地土语大吼一声:“走!”
老祭司一边退一遍恶狠狠的盯着周不疑:“山岳借形,好啊!好啊!老夫眼拙竟然没看出来你竟然是那几个老怪的传人,这次算老夫栽了,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刚才跟周不疑等三人相斗的武士巫师一下子就不知道从哪里离开了山洞。周不疑怕有诈,不敢追击。看向洞外,那群土著山民也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看着刚才还济济一堂的山洞,周不疑心中怅然所失,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老不死的怎么前一刻还占尽上风,后来却跑掉了?看向两个师弟,那也是一眼的惊恐,周不疑连忙问道:“二位师弟,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老怪说的话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哪知道两人却问道:“大师兄你何事领悟了意境?”
周不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方才我感到一阵奇特的感觉,我也不知算不算是意境了。刚才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周不疑说到这个,卓不凡与胡不悲就争先恐后的想说个什么。周不疑听到之后脑袋发炸,感觉比刚才等死还要难受,只得阻止二人:“别闹!一个个的慢慢说。卓师弟,你说!”
卓不凡得意的看了胡不悲一眼,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周不疑:“大师兄,你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到底发生了什么!”周不疑觉得自己脑子这就快要炸开了。
见到周不疑要发怒了,卓不凡练忙解释:“刚才大师兄你跟那老杂毛交手的时候,头上好像有了一座华山!那老杂毛的拐杖快要击中大师兄你的时候,那座华山笼罩全身,将那老杂毛的拐杖挡在了三寸之外。大师兄你真的什么都没感觉到?”最后卓不凡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
周不疑听完卓不凡的讲述简直不敢相信,这华岳法相,不是只有交手双方才能看得见、感受到的么?怎么旁人也能窥见?还有,这法相之术,乃是国术当中“体”、“意”、“神”、“技”四大法门中,‘意’字门练到相当境界才能有的。是借了了道门早年盛行的存思法(佛门又叫观想法)的启发,创立出的的法门。练到最为精深处,甚至可以单凭气势就彻底让敌人内心胆寒,不战自退。便是不能如此,也能让自己做出一些常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常人看来便和神仙妖魔别无二致。
周不疑一直也是暗中揣测,当年创出这法门的前辈,是不是就是道门中的前辈高人?目的就是为了仗着这门神乎其技的功夫,在庙堂之上表演出来,从而引起天子王公们的注意,一下引为神仙,好传播道统、广大法门。
当年还未曾坐上明教教主之位的明教第三十四代教主张无忌,曾对人体潜能做过一番长篇大论。而周不疑前世时,相关的研究组织也做出来过相关报告,人体体内的潜能极其庞大,只是身体出于保护机制平时不能发挥,一旦遇到紧急特殊的环境,就会做出平日里难以做到的事情。这是因为极端环境下,人的意志高度集中,大脑神经传出强烈的信号,体内分泌出来平日里不会分泌或是分泌极少的化学物质,让人做出来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周不疑前世有不少自诩开明的武术家就以为‘意’字门的修炼就是如此,不过抱着此等心态修炼‘意’字门的人,却再也练不到前人的那种一眼望去几如天上神灵,山中隐仙,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了。
况且若真是研究组织所说的那样,又怎么能让对手不战自退?是以周不疑前世对此大不以为然。
周不疑有位叔父,幼年被一道人带进山中,做了道士,二十年后返**中,身上衣衫、顶上道冠虽然都只是寻常材质,可浑身却好似环绕着一股子仙气,让人怠慢不得。后来周不疑求他解说,才知道他在山中整日里对着吕祖法相观摩。周不疑这才想到是否是借着神灵法相催眠自身有关?
要知道,想施展借相之术,必须先有观想存思之范本。要想要在‘意’字门上成就为真正的高手,闭门在家里闷头苦练是不成的。难道这是一门奇特的炼神之法?转世二十年来,周不疑一直呆在华山之上,除了习武练拳,就是观想存思华山神韵,甚至不顾危险,爬上华山最高峰的封顶,去领略这西岳大山的无尽风采。这才将这门‘意’字门的功夫练到了现在的层次。
可就算是‘意’字门的法门,又怎能现出形象,让旁人看见?这应只能是由交手双方才能感知得到的。怎么?
难道自己真的领悟了意境了?周不疑试着舞了一套华山剑法,舞完之后周不疑摇了摇头,虽说速度更快,力道更强,可却也依然只是用剑罢了,没有达到父亲周清玄舞出来的那种玄之又玄,好似天地之道,尽在此中的感觉。
况且就算是意境,也不过是有形无质,又怎么能抵挡的了那老怪物的雷霆一击?难道是自己走火入魔?
周不疑越想越急,一剑就砍在了那好似鼎炉样式的泥塑上。突然周不疑脸色一变,手上的感觉不对,这才细细的观察起来了这好似泥塑的鼎炉。手上一抖,鼎炉周遭的泥块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显露出来这尊看起来像是鼎炉造型器物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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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骨玉老鼎
前文说道,周不疑对之前交手中所发生的事情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愤懑,一剑就砍在了那好似鼎又好似炉样式的泥塑上。砍到鼎炉后,感到手上感觉有异,轻轻一震,震落了覆盖在鼎表面上的泥土,显露出来这尊鼎炉的真身。
周不疑细细观察着这一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