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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见花烛泪攻来,长枪回转,又抵在花烛泪劈落的凤血刀上。她望向花烛泪,连续几天泛着浓浓睡意的眸子瞬间透着精锐的光芒,“花烛泪,你做什么?”
花烛泪冷厉的眸子盯着小妖,眸光里杀意十足。但眼波一转,脸上又浮现起百转千回犹如三月繁花的笑意,她收刀回鞘,笑言,“逗你玩儿呢。”扭头,朝那吓得脸色有点白的捕快一眨眼,微微一福,“这位捕快大哥,小女子刚才失礼了。”眼波一转,勾人无限,嗔道,“不过这也怪你们冤枉好人,这凶手明明是明教圣女‘紫瞳毒圣’陆影纱,你们却胡乱算在我们头上,我自然得恼!”她的话音一落,便听一个声音从身后的屋顶上响起,“好你个花烛泪,我救你性命,你却在这里漏我的底!”花烛泪回头一看,便见陆影纱曲膝飘飘然地坐在屋顶上,身穿黑衣劲装的阿琉站在她的身侧。
第十七章·惊变!是非莫辩!
“哟,陆姑娘,多日不见,近来可好?没让天一教的抓去炼成尸人?恭恭喜喜!”花烛泪朝坐在屋梁上的陆影纱笑盈盈地一作揖。
“你不也没让浩气盟的逮去扒皮削骨吗?”陆影纱皮笑肉不笑地说。
“凶手!”一个惊骇的声音响起,随即衙役们一阵恐慌,欲上前拿人又不敢,反倒吓得朝后退。
紫瞳毒圣陆影纱站起身,拍拍沾染在裙子上的点点纤尘,如落叶般从屋顶上翩然飘下,落在院子里摆一地的尸体中间。阿琉跟随在紫瞳毒圣的身侧,她身穿一袭黑色长衫,右脸被长长的刘海遮住,手握五尺长的大刀,身背大弓,腰间悬挂箭筒,衬上麦芽色的肌肤和黑白分明、精神奕奕的眸子,怎么看怎么不协调。陆影纱的嘴角挂着浅笑,扫一眼战战兢兢退到大门口抱成一团的众衙役,视线又落到小妖身上,打量一番小妖的气色,才又看向花烛泪,绮丽紫色的眼眸中尽是笑意。
看似温和的笑,落在小妖的眼中却让她遍体生寒。脚下,是死在陆影纱手上的三十多条生命,而凶手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在这里谈笑风声、无动于衷。
花烛泪开口了,“陆影纱,你杀了人不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本来要走,可你们来了,还掀我老底,我要是不出来与你们打声招呼怎么好意思?”陆影纱说话间视线在花烛泪的脸上来回穿梭巡视,但花烛泪的脸上除了那媚得让人骨头酥软的笑外,什么都看不出来。陆影纱又去看小妖,倒是那小丫头全身紧绷,握枪的手因为太过用力使得手里的枪都在微微颤抖——嗯,她在愤怒。
雷府外传来马蹄声响,且有整齐的步伐声响起,听动静,该是官府的人马到了。
陆影纱抬起头看看湛蓝的天空,回头朝花烛泪望去,“官府的人马到了,你们再不走可就走不掉了。”
花烛泪无所谓地拂拂裙子,说,“我又不是凶手,要走的该是你吧?”
“呵呵。”陆影纱轻笑一声,凑近花烛泪,脸贴近花烛泪的脸,低声说,“忘了跟你说,我救你那次,顺便摸了你几根子夜追魂针,喏,后院有一具化成黄水的尸体就是中了你的子夜追魂针造成的。”眸光在花烛泪的身上一扫,“想必你的身上还有子夜追魂针吧?”再一扫小妖,说,“顺便再提醒你一句,这小丫头终是天策府的人,跟你我都不是一路的,当心她随时回过头来咬你一口。”说罢,衣袖一拂,身子腾空而起落到屋顶上,唤一句,“阿琉,我们走。”话音未落,阿琉还没动小妖立即拔地而去,手中长枪刺出,直朝陆影纱冲去。
如银铃般的笑声从陆影纱的口中传出,“小妖,你中毒已深,倘若安心调养不动内功不动气,还能再活三五百日,倘若你要声张所谓的正义阻挠于我,你就是在自寻死路。”说话间,翩翩紫影在枪影下舞动,招式轻盈动作优美,犹如缤纷紫花在空中随风飘舞。
“主人,官府的人到了,你先走,我垫后。”阿琉说话的同时已经跃到房顶上,手中的大刀直朝小妖劈去。招式威猛,势同吊睛猛虎。
陆影纱身子一偏,从小妖的枪尖下闪过,随即阿琉便冲上来,挡在她前面,横刀挡下小妖凌空拍下的一枪。
但见紫影翩飞划破长空,陆影纱瞬间从屋顶上落至院中的一棵梧桐树上,稳稳地站在横出的粗枝上。她斜倚在树杆上,说,“阿琉,别与她纠缠,我们走。”
阿琉把刀挥得虎虎生风,似如猛虎下山;小妖的长枪却似那蛟龙出海、矫似游龙。刀枪相撞,金鸣交戈声中颤声不绝,火花四溅。一刀一枪,竟杀出铁马金戈之势。
花烛泪站在院子里大叫,“小妖住手,你不要命了。”以她现在的体质,根本就不适合与人动武。
小妖听到花烛泪的喊声,非但没有住手,招式攻得更猛。
门口的衙役如潮水般褪去,身披坚甲手执坚兵的朝廷正规军赶来。“拿下!”伴随领兵参将一声大喝,两队兵丁急涌而入,朝院子里的花烛泪扑去。
花烛泪一见这阵势,未等兵丁扑到,身子一跃便跳到屋顶上,凤目一扫,发现雷府外已被官府的人马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她一跺脚,急声喝叱,“小妖住手!”
她们上了房,下面的兵丁也搬来椅子,纷纷上房。
花烛泪见小妖不听她的,施展轻功便朝小妖扑去,伸手就抓向小妖的长枪。“你闹什么?”她喝问,且一把抓住小妖挥来的长枪。但因攻势太猛,被力道震得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小妖瞪向花烛泪,厉声问道,“你可知她们是在滥杀无辜?”
“关你何事?”花烛泪一把将小妖的枪推了回去,一手推向身后的阿琉,示意阿琉快速离开。
“花烛泪。”小妖看到阿琉要走,抬腿就欲再冲上前去。
花烛泪的身子一闪挡在小妖的前面,“此事与你我无关,还不速速离开。”眼角余光扫见朝廷的兵丁已经爬上屋顶,脚下院子里也有弓箭兵在布阵。她的身子一闪,挪至小妖的身后,沉声喝道,“还不快走!”
小妖闻言,猛地扭头朝花烛泪看去,她咬牙切齿地叫,“你这是在纵凶!”眼见阿琉已蹿到陆影纱的身旁,跟着便见陆影纱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顿觉不妙,忙出声提醒,“闪开,那妖女要用毒。”话音未落,陆影纱的双掌一推,掌风劈出,一大片雪白的粉沫从她的手中洒出,犹似一团爆开的白雾袭罩在院子里。
“烟有毒!”便听有人大叫,院子门口的人朝外迅速退去,随即便听到惨叫声响起——
“有毒……”
“啊……”
“放箭……”纷杂的喝叫声,伴随着连连惨叫,倒地声此起彼伏,冷箭横飞。
陆影纱放出毒后,便和阿琉如流星般划过屋顶,朝远方冲去。她们一动,屋外的羽箭射进来,阿琉把刀舞得密不透风,将她和陆影纱护住。而陆影纱的双掌翻飞,毒针如爆雨般朝身下射箭的弓箭兵射去。毒针一出,惨嚎声顿起,瞬眼间刚才还放箭的弓箭兵全倒地地上,嚎叫着打滚挣扎。
小妖站在屋顶上,只见院里院外倒了一地的人,有些人在翻滚挣扎,有些人只剩下倒地抽搐痉挛的份。她惊呆了,瞠目结舌地看着脚下的景象,半天没回过神来。
花烛泪一把抓住小妖的衣领,拖住小妖朝刚才被陆影纱放毒针打开的出缺口冲去。
直到冲出雷府宅院,落到一条街外的屋顶上,小妖才回过神来,震臂一挥挣脱花烛泪,落在屋顶上,大叫,“放开我。”回身一枪便朝花烛泪戳去。
花烛泪见到小妖刺来,向后连翻三个跟斗,跃出丈余,还未立稳足,小妖的枪尖已直逼面前。
“前面——”喝叫声响起,成队的兵沿着街道朝她们的方向涌来。
花烛泪一咬牙,身子腾空而起,退至另一幢房子的屋顶上,厉声大喝,“小妖,你疯了不成?这什么时候了还在与我纠缠不休?还不速速脱——”“身”字还未说出口,小妖已经追到面前,枪尖直刺她的咽喉。
花烛泪也恼了,抽出腰间的凤血刀,手腕一抖,横刀劈在小妖的龙魂枪上,她借这一击之力,再次一个翻身,直朝小妖的面门削去。
小妖的长枪一抖,“咣”地一声击在凤血刀上,抽身退后两步,便避开花烛泪的这一击。
她站在屋顶上,冷冷地盯着花烛泪,大气直喘,额上冷汗淋漓。
花烛泪扫一眼已经快追到脚下的兵丁,又望向小妖,脸上的神情倏地转为绝决,一跺脚,一扭头,转身朝远方飞去。便见一朵粉云如流星般划过,落在雷府前的马车上稍一停滞,那粉云又跃起,如影魅般穿过城中建筑,几个起落便失去踪迹。
小妖手握长枪,呆立在屋顶上,直到花烛泪的身影翻过幢幢屋瓦消失在远方,她才垂下手,无力地拖着手里的龙魂枪。
“别动!”呼喝声响起,惊醒小妖,她懒洋洋地抬起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
“拿下!”伴随一声令下,十几枝长枪架在小妖的肩头,顶住她的脖子。
小妖木然地抬起头,看向围在身边的士兵,失落地一笑,问,“抓我做什么?当我是凶手?”枪逼近,抵在她的咽喉上,只要她稍一妄动,立即命赴黄泉。
“放下枪!”令声喝叱,一柄钢枪抵在小妖的咽喉上,刺入半分,刺破雪瓷般的肌肤,淡紫色的血珠子渗出,沿着枪尖滴下,落地小妖雪白的衣裳上。
小妖的神情一凛,猛地怒喝,“放肆!你们可知我乃何人?”
“我管你是何人,与妖女为伍毒杀雷府三十余条性命,论罪当诛,还不速速就擒,否则立毙你于枪下。”声音是从一个三十来岁的黑脸魁武汉子口中吼出,中气十足。而抵入小妖咽喉中的那柄枪也属于他的。
一股怒火直撞冲腔,小妖厉声吼道,“真正的凶手不去抓,却来拿我?”
那领头将领一声冷笑,“抓了你还怕找不到你的同伙?”枪尖又向前顶了两分,逼得小妖仰起头。紫黑色的血如一条细线般顺着小妖白皙的脖子滑下,渗入她的衣领中。“果然是妖女,连血都是紫的。”
小妖仰头望天,冰绿色的眸子里泛出冷光,握枪的手又攥紧了枪——
第十八章·衙门权当道,进门先受杖
天策府的枪,是用来守卫大唐的,不是用来对付大唐的兵士。终究,小妖还是放了枪,被压上了公堂!
她立在堂中,身上被沉重的锁镣锁住。抬头望去,头上是明镜高悬的牌匾,两侧是手执杀威棒的衙役,外面重重重兵,再外面,围观百姓。
“跪下!”惊堂木拍响,堂上官员一声怒喝。“威——武——”衙役忙在一边助威。
小妖冷冷地盯着那堂上官员,冷声道,“让我向你下跪你还不够资格!”她的神情一凛,说,“看清楚我的银魂枪上铸的什么字再来审吧!”
“放肆!”那官员又一声怒喝,“大胆妖女还敢在此大放獗词,来人,给我先打二十大板。”
小妖只见那官员丢下一块木板,便有衙役来按住她的肩头想强行压她跪下。小妖咬牙撑住,那衙役火了,一棍子砸在小妖的膝盖弯上,小腰受不住力,曲膝一下子重重地跪在地上。她顿时怒了,厉眼朝那官员瞪去,她堂堂天策府的人岂能受这末等官员所辱,一咬牙,又站了起来。仰起头,喘着气咬牙切齿地问,“你敢杖我?”
“碰!”又是一棍子砸在小妖的膝盖后,“咚!”地一声,小妖又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撞得“咚咚”作响,疼得她额头直冒冷汗。她一咬牙,又站了起来,喘着气说,“我见朝廷二品将军都不下跪,何况是你小小一个从六品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