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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一是觉得花烛泪的脾气、禀性都对她的胃口,二则是想看看花烛泪到底能不能解了乌啼霜的毒救活小妖,好奇心作祟。
可偏偏长安城外,那一夜小楼风雨,让一切都变了。
脑子里不时浮现的是那一夜花烛泪展现的那妖娆的舞姿,那销魂噬骨的风情,那比狐眼还勾人的妩媚醉眸!花烛泪倒在她的怀里,双臂勾在她的脖子上,温软娇躯状若无骨般落到她的怀里,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摩擦,肌肤相触的细腻触感,连人带骨都酥了。醉酒的花烛泪,舞动时风情万种天地变色,犹似从妖魔世界里跑出来作孽的妖孽,用她那倾世的风情勾魂夺魄。而当花烛泪倒在她怀里撒娇呢喃时,纵然是块千年寒铁也得在那似水柔情里化作绕指柔。可叹的是,花烛泪为的不是她!而是此刻面前正被一个光头和尚抱着的小丫头——天策小妖!
“大和尚,跑!”突然一声惊喝打断陆影纱的思绪,同时也将陆影纱惊醒,陆影纱一抬头,便见面前这二人像只兔子似的又钻回荻花宫里去了。“跑得了么?”陆影纱闭上眼睛,朱唇微张,婢女便将剥好皮、去掉籽的葡萄送入她的嘴里。悠然中自有一分主张在心里盘衡。
翻遍荻花宫,金银财宝一箱箱地从地下金库里抬出来,在广场堆成一座小山丘,楚秀摸着拍着面前的一口装满珠宝的大箱子,笑咪咪地问:“你们说这里有多少个五千两?”她问这话的时候,视线却是落在花烛泪的身上。
花烛泪坐在一堆金灿灿的金砖上,脸上的表情却像是谁欠了她好几万两银子没还似的:柳叶眉紧紧地蹙成一个结,眉宇间尽是愁云,脸上一片阴沉,一片山雨欲来之势。
荻花宫里的药全部翻出来摆在上面平台上,包括药蛊的解药也找到了,可唯独没有那续命草的踪影。续命草,又名九叶芝草,叶如鼠尾共九叶,果实如灵芝,故又名九叶鼠尾草。可这里别说九叶鼠尾草,连鼠尾草都没一根。
恼恨心起,花烛泪就想一把火将这荻花宫烧了。她从金砖上跳下来,还没来得及去点火把浇油烧荻花宫,就见到一个人影翻过栅栏跃到平台上。策策?花烛泪一直没舒展过的眉头拧得更紧,她不是与和尚送小妖下山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而且只有她一人回来!
楚秀一见到策策,就又蹦又跳,欢快地奔过去,“相公相公,你看,好多钱钱呀!”跟着又追问句,“小妖安顿好了?”
策策巴掌大的脸皱成一团,“安顿个毛,遇到拦路的了。”视线落在这些财宝上,又忙说,“山猪,赶快把这些财宝藏起来,陆影纱带人来堵在山门口,指名点姓要小妖,也不知道她还想要干些什么?”随即又问句,“有没有其它路出去?”明教的人来者不善,最好是从别路走,避开她们。
“有,后山悬崖,跳下去,摔不死就能活。”楚秀很干脆地回答。
策策绷起脸吼,“你当我是大侠啊,跳崖不死还有奇遇!”
楚秀奇怪地瞅着策策,说,“那天我们跟人打架,你被人一脚踹到山崖下去,不就挂在一棵大树上没死成么?你当时还很欢快地一直嚷:大爷果然是大侠啊,传说果然是真的呀,真有跳崖被大树拦住不会死的啊!”
策策的嘴巴歪叽几下,不作声,只在心里反驳,你当每回都有这么好运气?你当大爷天天穿红内裤走好运?随即又想到这里刚有一个穿红内裤的被人戳断脖子挂掉,觉得红内裤也未必有好运!红哇,血光也是红的!
楚秀倒是回过头去看花烛泪,脸上带着三分贼意七分看好戏的笑容,她问,“你不着急啊?”
花烛泪又坐回金砖上,很是随意地拂了拂裙子,抬起眼皮子扫一眼楚秀,问,“我着急什么?该急的是你们吧?”她拍拍手下的金砖,这么多的金银珠宝,任谁看到都心动。
“我急什么?反正这些东西不是我们的,拿了有赚,丢了不赔。”楚秀的手一摊,又故意扭头去问策策,“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陆影纱指名点姓要小妖?那把你交出去呗,把陆影纱打发走好了事,钱多赚到不烫手的。”
“小妖现在哪里?”花烛泪问策策。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帮人,这些人有多贼多无耻,早已见惯不怪!楚秀的用意她也明白,就是想用小妖引她去对付陆影纱,他们这帮人好避开暗渡陈仓把这些财宝和他们人一起安全转移出去。陆影纱多半是冲她来的,要是让陆影纱撞到小妖,陆影纱不会介意随便捞一个“附属品”。
“半山腰的亭子那里,就是那对荻花宫女侍卫谈恋爱那地方。”策策笑眯眯地答,揭开一口箱子,一看到满箱子的珍珠,顿时一下子张圆嘴巴,惊叹道,“哇哦,我还以为是银子呢,没想到是珍珠啊。娘子们、相公们,我们可以把这些珍珠磨成粉涂脸上护理皮肤,最起码能用三十年。”
荻花宫女侍卫谈恋爱的地方?放眼荻花宫除了他们这帮人就下面那肖药儿的孙女还是活人,荻花宫的人早死光了还怎么谈恋爱?花烛泪却不知,楚秀他们攻上去的时候,刚好听到两个女侍卫在那里谈论:“我们这样的感情是要不得的,你看银丝和飞雪,她们的下场也许就是我们的明天……”
花烛泪对这些财宝不感兴趣,要弄银子她有的是法子,平常恶人谷的各处分堂孝敬来的就不少,她犯不着跟这帮绝色天下的人为了这点钱财挑起梁子。当下站起来,理理衣裙,慢慢悠悠地朝山下走去。
半山腰上确实有一座小亭子座落在一株巨大的枫树下,从高处望去可以望见亭子的八个飞檐翘角和琉璃瓦,但是也只能看到亭子的顶部,顶部以下的地方都被遮掩在树丛草木中。花烛泪抄捷径,直接从云梯上跳下去,再绕过屋宇,转到亭子边。亭子里空荡荡的别说人,连具尸体都看不到。“小妖,和尚!”她唤道,同时侧耳倾听周围的动静。难道不是这个亭子?可她刚才从山上眺眼望去,也仅见到这一座亭子而已呀。
“这里!”一个声音响起,跟着就见到大和尚急急忙忙且慌慌张张地从一角的草丛子里钻出来,一手提禅杖,一手提裤子勒裤腰带。
一个很邪恶也很让人愤怒的念头从花烛泪的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眯起眼问,“你在那边做什么?小妖呢?”
大和尚用手指了下后面,说,“后面。”说着,他想起花烛泪的话,不好意思发挠了挠头。
“说!”花烛泪见他一个和尚跟一群女人混到一起,本就没把他往正经人方面想,再看他提着裤子衣冠不整地跑出来,就更往歪地里想了,当下眼神冷得要杀人,手也挪到了凤血刀上,森冷的杀气从她的身上逸散开来。
大和尚又抓了抓头,很奇怪地看向花烛泪,怎么这花烛泪一副要杀他的模样?他没得罪花烛泪啊!不过他向来自认脾气很好,当下耐着性子解释,“小妖在后面,我怕陆影纱追来,把她放到后面大树后藏起来了。”
“放到?小妖怎么了?你又对她做什么了?”花烛泪步步朝和尚逼近,手指勾着刀柄,将凤血刀从刀鞘里缓缓抽出。
大和尚一看花烛泪这动作,再笨也知道不妙。他把禅杖横在胸前,一边退一边说,“她走路走着走着就睡着了,策策让我背她,我不好背就只好抱着。”
“然后——你就起了色心?”花烛泪原本粉润的俏颜此刻泛着铁青,眼眸里尽是森冷杀意,握刀的手控制不住地轻颤,连牙齿都在打颤。
“阿咪陀佛!”大和尚忙念一声佛号,跟着又很粗鲁地加了句绝色天下一干人常用的口头禅,“色个毛的心啊!”随即一醒,“哇,你该不会是认为我把小妖怎么着了吧?”当下禅杖一提,飞快地蹿后两三丈,叫道,“人家三急,人家不过是过去方便一下,你怎么……花施主,花烛泪,花大姐,你的思想怎么能这么龌龊呢?”
“你——”花烛泪听大和尚说她思想龌龊顿时更气,但心念一转,不确信地问,“你真没把小妖怎么样?”却是微微松了口气,紧勒在脖子上的那根绳索好像也松懈了点。
大和尚一个跃身蹿到树上,躲得远远的,说,“不信你看嘛,就在那棵树下睡得好好的。”
花烛泪且信且疑地看一眼大和尚,朝枫树下走去。这和尚若是骗她,她定将他和绝色天下的人一起碎尸万断!
绕过去,没看到人,只看到一堆杂乱堆在一起的树叶杂草,不过耳尖的她听到微弱平稳的呼吸声从树叶下传出,于是忙蹲下身子拨开那堆落叶杂草,便见小妖躺在树下,衣衫整齐,眉头微皱,嘴唇半张,睡得像只死猪一样。她这才大大地吁了口气,原本悬着且紧揪的心终于落回实处。没事就好!感觉到额头的点异样,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冰凉,且布满汗珠,才觉察到自己此刻竟全身虚冷。一场虚惊,却让她吓出一身冷汗。花烛泪突地讶然失笑,笑自己惊疑多怪,一惊一乍,又笑她居然那么在意小妖的清白、安危。很好笑,不是么?
第六十章·妖女和紫眼怪过招
笑过之后,花烛泪将小妖抱起来,轻飘飘的小妖落在怀里,却让她突然生出一种安心的感觉。花烛泪微怔了下,有点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如此。她何曾感觉到不安心过?但如今面对小妖却让她隐隐有一种不想失去、想要抓紧的感觉。握紧了,就安心,那没握紧呢?不安么?她不知道。
大和尚见到花烛泪把小妖抱起来,他才从边上的树上跳下来,说,“看吧,我没骗你吧。你这人怎么这么……怎么能把人想那么坏呢?我大和尚是那种人吗?”天地良心,他从来没那啥非份之想。就连在绝色天下这美女如云的帮会里,跟众多美女们也是姐妹手帕交,从来没动过别的歪心思,今天让花烛泪这么一误会,真是冤死他了。
花烛泪望向大和尚,虽说自己误会了这大和尚,可想让她道歉说软话什么的那是休想!谁叫这和尚没事来什么人有三急,还不穿好衣冠就急急忙忙蹿出来惹人误会!活该!“和尚,你的同伴还在山上等你。”说话间却是皱着眉头看向怀里的小妖,此刻熟睡的小妖的双手仍将她的长枪攥得紧紧的,小妖这样抓也不怕醒来后手酸发麻?她试着去掰开小妖的握枪的手,但小妖握得太紧,花烛泪一恼,咬牙,使上内力,强行同时将小妖的手从枪上掰开。顿时,原本熟睡的小妖立即惶惶不安地在她的怀里扭动,神情慌乱,仿佛此刻正在梦中面对极大的恐惧。花烛泪试着把枪塞回小妖的怀里,小妖的双手摸到长枪,立即将枪握得紧紧的,贴在胸前,又安安稳稳地继续睡。
花烛泪暗暗好笑,又有点心酸,小妖竟也开始有了江湖人士的警觉和习性,即使睡着也是刀兵不离身。她拧了下小妖的鼻子,将小妖抱在怀里,穿过亭子边的隐秘小道,沿着下山的大道走去。
酷暑炎夏,夕阳的光芒被罩在荻花宫里的瘴气所遮掩,森寒的山风吹来,夹杂着淡淡的尸臭味,闻起来很不好受。花烛泪把小妖抱得更紧,而小妖很难得地在花烛泪的怀里动了下,将头埋在花烛泪的左胸前,额头抵在花烛泪的香肩上,手里的长枪也随着小妖的动作紧贴到花烛泪的身上,从左肩侧过右腰,以四十五度角倾斜横于两人之间。
熟睡的小妖,很乖,乖得让人生怜,像只小虾米一样乖巧地窝在她的怀里。或许是睡得太过舒服,也或许是握枪的手酸了,小妖索性松开枪,将两只胳膊搭在花烛泪的肩上挂着。完了还不满意,又把头挪到花烛泪的颈窝里枕着,才舒舒服服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