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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窘迫,“小姨!你……”她小姨居然拿春药给她放花烛泪屋子的香炉里当香料用,只能再一次证明:她小姨为老不尊。
“知道了。”她应一声,跺步到边上梳妆台前的凳子上坐下。
“有事?”李绯绫见小妖不肯走,便猜她可能有事。
“那个……”小妖挠挠头,想让李绯绫去陆影纱那里看看,又怕打搅到李绯绫练功。“那个,你先收功,当心走火入魔。”
李绯绫的几分无奈几分埋怨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你下次别再瞎捣乱在我房里乱点香料就成。说吧,有什么事?”
“我想……我想让你陪我去陆影纱那里坐坐。”小妖犹豫着说。她怕李绯绫不肯去,觉得还是先把李绯绫诓过去再说。
“现在?”李绯绫看出陆影纱对花烛泪的感情,以为小妖是想请她去跟陆影纱谈点什么,便言:“你与花烛泪互相有情,纵然陆影纱喜欢花烛泪,那也只是单方面的,你该对自己和花烛泪有信心才是。就算是想要开导陆影纱,也只方便一个人去。要么,我一个去说,要么,你自己去说,这时候我和你一起过去,不大好。”
“不是这个事情。花烛泪跟紫眼怪一点都不相衬,花烛泪是不会喜欢她的。”小妖对自己的观察相当有信心。“小姨,你就陪我走一趟嘛。”小妖开始施出撒娇的手段,并且起身朝床前走去,她掀开帘子,往李绯绫的身边靠。
李绯绫见小妖走近,忙闭上眼睛,一声急促的呼息声传出,即又转为平稳。“有急事?”
“嗯。”小妖点头,同时低头朝李绯绫瞧去,果然发现李绯绫的气色不正常:脸色潮红却嘴唇泛白,印堂隐隐透着青色。“小姨!”她一惊,忙坐在床上扶住李绫绯,“你哪里不舒服?”“噌”地一下子站起来:“我去把陆影纱叫来。”
“回来!”李绯绫扬声叫道:“别去,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小妖只当李绯绫嘴硬,理都没理,调头就往外冲去。
李绯绫无奈地长叹口气,收功,起身,下床,打开密室门,转到密室里去打坐调息。她只不过是刚进屋的时候没留意到麝香里混了龙魂香,一时不察中了点毒。那点子毒倒无所谓,以她的内力根本就伤不到她。只是有龙魂香的药力在,她怕加剧龙魂香的催情药力,不敢妄然动用内功逼毒,只能等龙魂香的药力过了再行逼药。但以她这种情况,真让别人瞧出来,面子往哪里搁?让她往后怎么见人?
小妖急急忙忙赶到陆影纱的房里,结果很意外地发现陆影纱的房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又折身到园子里到处找了圈,还是没有人。“正巧”遇到巡夜的守卫迎过来向她打招呼,赶紧问守卫有没有看到陆影纱。
守卫当然看到了,郡主特意交待了要多留意陆影纱和花烛泪的行踪,以防她们暗中打探朱雀谷情况,当即答道:“在花姑……”想到两人那暧昧的举动,话又嘎然止住。
“花烛泪那里?”小妖一想也是,在朱雀谷陆影纱就只认识花烛泪,而且她还喜欢花烛泪,不往花烛泪那里凑又往哪里钻?难不成还去找她那个娘娘腔小舅舅呀?“谢了!”小妖冲守卫一摆手,又快步朝花烛泪的住处赶去。
守卫也是个喜欢八卦的主,他对身边的人说:“哥们,你说咱们少主要是冲进去,这戏可就好看了!”
“好看个球,还不赶紧去通知公子爷!”边上的守卫瞪一眼那守卫,当即朝李逸的住所奔去。他是属于李逸管辖,有情况当然得找李逸报告。
小妖见到院子里没有人,愣了下,又折身朝花烛泪的房里走去,外室门关着的,推门进去不见婢女踪影,只听到花烛泪的声音从内室里传出:“紫眼怪,当初你就是这么与我在床上一夜缠绵?就你这摸摸蹭蹭也算?”
“怎么?嫌我功夫不够好?”陆影纱的声音传出,同时伴随着喘气!“要不要我再灌你点小酒添点情趣?或者也喂你点龙魂香?”
小妖当即顿住,这啥情况?一夜缠绵?花烛泪与陆影纱?啥时候?唉,不对!这不是啥时候的事,这是不该有不能有的事呀!小妖当即觉得有啥东西“轰”地一声撞到脑子里去了,耳朵都给震得“叮铃铃”地响。这两人在干嘛?小妖想往某方面想,又不敢往某方面想。就在她还在要不要往下想之间纠结的时候,双脚已经替她做了决定,冲进去看看不就知道啥情况了呗。
绕过屏风到了内容,不见床前明月光,但见床下鞋两双!小妖的额头当即起了层热汗,三步并作两步蹿到床前,拉到帘子,便见花烛泪笑意吟吟地侧着身子卧在床上,右臂撑着额头,一脸的玩味。陆影纱也侧着身子,头枕在枕头上,与花烛泪的胸平行,双手搁在花烛泪胸前的那团柔软上,腿与花烛泪的腿交缠在一起;两人此刻皆是:寸!丝!不!挂!
“你们……”小妖愣在当场,她没往下想,可眼前的景象却比她往下能想到的还具有震慑力。
陆影纱被惊动,神情倏地转为阴沉,双掌一翻便欲发难,突然又想到什么,脸上的阴云顿散,她不慌不忙地拉过被褥将自己与花烛泪裸在空气里的身体掩住。
花烛泪见到小妖,略怔过后便隐去了笑意,静静地望着小妖。她料到小妖会回来,但没想到小妖会回来得这么快,以致于被在床上抓了个现形。不过她和陆影纱什么都没有干,她就试试陆影纱床上的功夫,她没做陆影纱,而陆影纱的床上功夫也仅限于亲亲抱抱摸摸蹭蹭,生嫩得很。那也就说明,那天晚上她并没有失身于陆影纱!花烛泪被小妖撞到,也不惊不慌,反而想看看小妖是否在意她,是否会吃醋。当下歪着头,静静地等候小妖的反应。
第九十二章·管你去死不作奉陪
小妖没动,目不转睛地看着花烛泪,看到两人同盖一张被子,看到她们的衣衫散落在床上,想到被子下面交缠在一起的两人都没有穿衣服。她没有冲动,没有愤怒,没有恼恨,没有想杀谁,没有怒发冲冠。她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重重地喘出口气,将压抑在胸口的那口气呼出去。如果没有眼泪在她闭眼的那一刻流出来,她想,她的反应就更算冷静。小妖无力地垂下肩头,缓缓地转过身,想到之前自己对花烛泪的一头热情就像被点燃的干草,一点点小火苗点上去,“噌噌噌噌”地越烧越旺,而此刻,一大桶冷水当头浇下,把这些刚燃烧起来的火焰浇得连灰都冷透。她想象过她们之间的美好未来,也想过如何去应对花烛泪曾经闯下的那些祸、结下的那些仇,她愿意替花烛泪担下曾经铸下的一切过错,只要花烛泪从此不再江湖上做恶,她愿意守着花烛泪共白头;师傅受的伤、师叔受的伤、天策府的亡魂,她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去替花烛泪偿还。等还清了,她就去恶人谷提亲,然后回朱雀谷也好,天涯海角也好,总之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
可这些在前一刻看来还是可以为之的事情,在此刻,就觉得像是她一个人一厢情愿的美好幻想,她一个人编排的独自上演的独角戏而已。编的人都演的人都只有她一个。她对花烛泪,抱的只是幻想。而这一刻,幻想,灭了!粉碎了!
小妖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地退了出去,她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仰起头看向天空。冷,朱雀谷的晚上,真的很冷!坐了一会儿,才想起她小姨病了,小妖“噌”地站起来,叫道:“来人!”她知道朱雀谷的晚上到处都有人。
“少主!”果然,她的话音一落,便有黑衣人从屋角处翻身跃下,躬身半跪在她的脚下。虽然是躲在屋外,但是屋子里的动静还是听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到主子召唤,自然想着是该准备动手杀人。
“我小姨的身体有点不舒服,你去替我传唤两个医术好一点的大夫过去看看。”小妖就不信喏大一个朱雀谷会没大夫,她不用找陆影纱也能替小姨看病。就算朱雀谷的大夫医术不行,她还可以去万花王请药王。
不是杀人?那暗卫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应一声“是!”,施展轻功,绕过回廊,消失在夜色中。
小妖立在原地,沉沉地叹了口气,低下头去,闭上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想哭,也感觉不到伤心,仅仅是想流泪而已。流泪和哭有很大的差别,砂子被风吹到眼睛里还流泪呢!小妖感觉到院子的侧门有动静传来,扭头望去,便见李逸披着披风赶来,披风下是单薄的棉质内衫,连外袍都没套一件,神色间尽是匆忙。“小舅舅。”她唤一声,“半夜三更,衣衫不整,往哪跑?”身后还领了好几个人。
李逸见到小妖站在院子里没伤也没痛,顿时缓了口气,紧了紧披上身上的披风,“哈啾”打一个喷嚏,笑道:“突然兴起,出来散个步,你不介意吧?”
“您随意。”小妖有气无力地应一声,“我这里没什么事,你要是有闲心,去看看小姨吧。”
“二姐?她怎么了?”李逸问,踱着步子到小妖的身边,道:“你的脸色不好。”苍白得透明,哭丧的神情跟死了妈似的。他大姐早死了,小妖自然不会因为这事情苦着脸,当然是别的原因。他朝花烛泪的房里望去,耳朵轻轻晃了两下倾听里面的动静。小妖想要杀人,他倒是可以帮忙。只是小妖没说要杀,他也不好主动请缨。况且他还没搞清楚这三人里面到底谁和谁是一对!要他来说,他绝对是帮自家侄女,可万一人家屋里那两个是一对,他要是贸然动手杀了陆影纱,她侄女也会没戏了呀。
“朱雀谷里谁的医术最好?”小妖问。
“二姐。”李逸答。他还在琢磨小妖的事,对于他二姐的身体他是一点也不担心。二姐能有事?她要有事自然会交待后事,没交待后事前,担心谁也不用担心她。
医者有病不自医!“除她呢?”
“我!”李逸又答。
“那你随我去看小姨,她身体不舒服。”小妖说道。
李逸不动,道:“该先看看你。她身体不舒服,自己会治。就算要我去治,也得等她派人来传唤,否则……咔!”他用手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抹,再白眼一翻舌头一伸,作个命归黄泉状:“我死定!”
“我没什么好看的。”小妖没好气地说,心情烦燥,边上还来一个聒噪的。
花烛泪穿好衣服从屋子里走出来,淡定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小妖的反应过于冷静,若非那行泪和那眼神,花烛泪几乎会认为小妖对她与谁上床会毫不在意。可小妖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她在小妖的眼中看到的,令她的心痛了。那眼神,熟悉而又陌生。像极了曾经看到的小妖的眼神,可又比那眼神,多了些什么。“小妖!”她走到小妖的身边轻唤一声。
“哦?”小妖没反应,李逸却先出声,睁大眼睛竖起耳朵准备听花烛泪说唱道言。
这么多人在场,花烛泪不好说什么,抓住小妖的手腕,拖了小妖就往边上走。
小妖也没抗拒,任花烛泪拖着她走。
陆影纱从房里出来,神情冰冷一片,只差没在脑门子上刻:“我要杀人”几个字。
李逸看一眼陆影纱,打一个呵欠,拍拍嘴巴,“睡觉睡觉!都散了吧!”让手下人散去,他也转身朝院子外走去。待踏出大门,离开陆影纱的视线,又马上飞身上房顶,顺着花烛泪与小妖离去的方向像道鬼影般飘了过去。
穿过走廊,两人来到宫院角落的人工水池旁。
昏暗的宫灯映照在假山上,恍惚看去,假山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
花烛泪停下步子,回过头,想在解释,却又无从启齿。说她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