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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要告诉你?”
“你说为什麽!”何里将明浩一把扑倒,用手死死捆绑住明浩的手臂,嘴靠近明浩的嘴,轻轻呼出一口暖气,说:“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不说!”明浩瞪大眼睛,态度极其强硬。
“真的不说?”何里立即把手插进明浩的腋下,这是他的敏感区域。明浩痒得难受,挣扎著,但他哪是何里的对手,在兴奋状态下的何里有九牛之力。何里仍旧问他到底说不说,刚开始明浩只是拼了命地反抗,看实在解脱无果,只好坦白求解。
明浩大笑著告诉何里:“我要跟林玲离婚了,她,她同意了。”
何里一脸吃惊,“什麽,她不是死都不同意跟你离婚的吗,现在怎麽又……”
“用了一个小计策。”明浩顿了顿,继续说:“你先把你的手从我的衣服里拿出去。”
何里脸颊羞红,尴尬地将手抽出来,拉起明浩,为他拍拍身上的草木屑。
“我要我的一个女同事帮的忙,事先我吩咐她要她在某某时间打电话给我。我接她电话时按了免接键,林玲就在旁边。我问她找我有什麽事情,她大哭起来,告诉我他检测出来有HIV,然後在电话里寻死觅活,我就装出极其恐惧的表情,说那,那我是不是。女同事打断我的话,叫我去赶快去检查……这一切当然给在卧室里的林玲听见了,她愣了一会儿,就跑出来对我发疯,说我在外面找女人,然後问我要那个女人的电话,我没给……”
“然後呢?”
“然後她跑去我妈那儿发疯,没想到我妈很伤很安静地告诉林玲她早知道会发生这一天的,那个女人很浪荡,早就跟明浩偷偷在一起了。”说完,用被子捂头睡去,发神经的林玲被护士小姐劝出医院。林玲回到家就大吼著说要跟我赶快离婚。
林玲一直都是一位热爱生命的好女子。明浩很欣慰。
何里喜极而狂,抱起沈甸甸的明浩,打了个转,然後放下他,一本正经地问:“你不会真的跟那个女人有过一腿吧?”
明浩咬住何里的鼻子,湿润的舌尖在何里的鼻尖上滑抹了一下,说:“你故意让我难堪的吧,你不是知道我喜欢的是哪种人麽?你怎麽这样啊,好吧,我开始尝试去喜欢女人,你别後悔。”
“去啊,去啊,你跟女人上床下面能有高高挺立就去当英雄吧,应该是逞英雄。”何里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来,气得明浩咬牙切齿。明浩抓起地上的一把土渣就朝何里的身上砸去。
何里也不生气,拍干净高档西装上的土灰,故作自然地走过去,轻描淡写地问:“明浩,你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我口袋里还有吃的哦。”
明浩感觉怪怪的,後退了几小步,打算开跑,何里却加快动作,一把拽住明浩的手,顺势往怀里一带,紧紧搂住他的腰,然後慢慢将他放在地上。何里的整个人压在明浩的身上,嘴巴贴在他的额头上,暧昧的气息贴在他的脸上,渗入进他颤抖的毛孔里。
何里撸起明浩的衣服,露出他结实粗壮的腰部。何里的手开始疯狂地在他的腰部上揉捏,嘴巴啃咬他的脖侧,喉咙里发出享受的嗯啊声。
明浩两手抓住何里的头,抬起,左右看了看,问他:“你要在这儿做吗?被看见了就糟糕了。”
何里的声音如丝,快融化得不见,“这里没人,现在。”他的手慢慢伸进明浩的裤子里,触及到他的极限部位,暧昧地说:“你的比我的还要硬实,你肯定很想要了。”
“臭不要脸!”说著,将何里从身上推下去,赶紧起身,做贼一样地环顾树林子,赶紧整理好有些凌乱的衣服,又蹲下身去,对憋屈和愠怒的何里安抚道:“下次好不好,这儿,真的不行。”
“下次是什麽时候,老要让我等,等,等。我兄弟常常因为这个吵得我睡不著。”
“你兄弟?吵得你睡不著?”明浩转睛一想,骂道:“你就不能把心弄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纯洁啊。”
何里笑得喘不过气来,镇定下来後对著天空大喊道:“我喜欢洛明浩,我不怕别人说什麽,我知道我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就行了。”
“神经!”明浩背过身去。
何里坐在地上,搂著明浩的头,谈天说地,直到日冷,他们才开车离开。车子在中柏大厦前停下,何里要明浩上楼去,今天就在这儿陪他过夜。明浩摇摇头,说他今晚回家住,不顾何里可怜巴巴的眼神的挽留毅然下车往他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路,明浩突然回过头来,对心酸的何里微微一笑,何里也笑了,他知道这个笑容真实得无法比拟。
今天的明浩是幸福的,他终於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了。他们的爱情才开始,在无数人的背影里开始,他知道这样的没有充足阳光的爱情很脆弱,但明浩的笑容给了何里巨大的信心和力量。何里告诉自己,只要明浩不离开他,他愿意抛弃任何东西,哪怕是事业,哪怕是亲人,但绝对不会是生命──他不忍心把明浩放在一个没有他的世界里!
(五十三)何里所谓的“一指山”
之後的几天,明浩都没有来找何里,但他在早上都会打电话催何里吃早餐,在晚上睡觉前打电话给他道晚安。何里很幸福,越是幸福他就越是疯狂地想见到明浩,想抱著他睡觉。
第四天下午5点,何里从新比西餐厅里出来,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明浩,直截了当地告诉明浩他想他了,想见到他,要他现在出来。明浩说等给妈妈做完晚餐就出来。何里忽然想起什麽,小声问明浩有没有跟林玲离婚。
明浩沈默了一会儿,很是伤心地告诉何里“没有”二字。何里的心顿时沈入谷底,头顶压下沈重的轰鸣声,轰鸣声如同数亿只的蜜蜂朝何里的思想投下尖锐的毒针。明浩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刀在砧板上剁得!当直响,说:“骗你的。”何里气得哇哇直叫:“好你个混球,还调戏你哥来了。命令你立马给我快马加鞭赶过来,我在家里等你。”
明浩在晚上7点多锺才到何里的家,他将手上的保温盒递给何里,就坐到沙发上。何里用鼻子嗅了嗅保温盒,满意地点点头,说:“是你炖的?”
“你怎麽知道?”
“有你的味道啊。”何里等不及要一饱口福,揭开保温盒盖,直接用嘴就喝,时不时从鼻腔里发出“好喝”的音调。明浩不说话,只是满足地看著何里的馋猪样儿,等到他一口气喝光排骨汤,直接用手夹起一块排骨丢进嘴里,“你怎麽这麽小气,给我带这麽点来。”
“这还少啊,你真的是属猪的吧?”明浩嬉皮地翻翻白眼。
何里放下保温盒,直接用油腻腻的手去捏明浩的脸颊,又打算用油腻腻的嘴去亲明浩。明浩将脸往左一侧,打掉何里不安份的手,斥责道:“我说,我来你家也算一客,你用这麽脏的手去揪我的脸,礼貌吗?”
何里调皮地耸耸肩,用嘴吮吸干净手指上的排骨汤,然後十指叉开亮在明浩的眼前,问:“这样可以了吗?”
“你说呢?”
“我说它们已经很干净了,可以前往你的‘一指山’了?”
“什麽‘一指山”?”
何里背对明浩,解开皮带,拉开裤腰,把视线投入进裤裆里,然後侧过头来,色迷迷地问:“现在你明白‘一指山’的意思了吧,你觉不觉得这个词语很含蓄,很唯美,很有感觉?”
“也只有你这种人整天大脑和嘴里脱不掉这些肮脏下流的东西。”
何里系上皮带,坐到明浩的身旁,头靠在明浩的肩上,邪恶道:“你觉得那个东西脏,怎麽不给割掉啊?你自己不是在半夜无人的时候用手接触它啊。呵呵!”
“你怎麽知道我用了手?”
“看,看,不打自招了吧。”何里一副得瑟样儿。
明浩一翻身,一把抓住何里的肩,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朝何里的胸口上捶打过去。何里摊开手臂,任由明浩对自己施暴,嘴上调侃道:“你想摸我的胸肌就直接讲,我这个人很大方的,卖肉习惯了,你又何必用这种暴力的方式来掩盖你的色心呢?”
明浩无语。
两个家夥闹够了,何里问他今天要不要回去,明浩说何里要是想一个人呆的话,他就立刻快马加鞭地回去。何里说不想一个人,永远都不想一个人,想要明浩留下来陪他。明浩最後还是留下来了,两个人一起泡澡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喝下同一杯牛奶,睡同一张床。
何里问他今晚有没有心情做那个,明浩摇摇头,何里说了声晚安就背过身去,过了3分锺,何里又转过身来,与此同时,明浩也转过身来,两人的视线便在迷蒙的灯光里交汇在一起。何里刚要开口,明浩就问:“你今晚想那个吗?”
何里乖巧地点点头。
明浩十分不好意思,欲言又止了大半会儿才开口说:“怕你又一个人自己用手,那就开始吧,如果你愿意。”明浩说完这句话,却身体绷紧起来,四肢不得动弹,他根本不知道该怎麽跟一个男人去做什麽爱,这在他的思想里仍属於一块禁地。
还是何里主动起来,他好像对这种事情就有一种独特的天份。两个互相深爱的大男人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身体接触,之後的动作都是跟著快乐的本能在走。抚摸,喘息,纠缠,聆听都能给对方和自己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是天赐的,这是人类自身的不竭财富。他为什麽要去抗拒这种珍贵无比的感受,抗拒生命在沸腾的顶峰释放出的奇迹?不同於希望,不同於绝望,它只活在一刹那,却将他的光辉凝固在日後的每一个时间点上的。
何里抱著已经歇斯底里的明浩的头,没有说一句话,如果对方是一位女人,他肯定会问“你感觉怎麽样”。现在明浩虽然安份地躺在他的手湾里,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明浩内心的极大不安和矛盾,尽管他是那麽爱著何里。
何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平息明浩心里纠结的方式,他怕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他更为负担和压抑,只有安安静静地心疼他的明浩,心疼一个男人的真正幸福後的飘渺失落。
明浩却开口了,问:“何里,你以後会後悔跟我在一起吗?你是有事业的人,你有一个富裕的家庭,你的爸妈会逼著你结婚,最後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明浩的话将何里从余梦的舒适里扯回到残酷的现实里,现实里的每一个人都长满了坚硬的刺,现实里的空气里混杂著滚烫的油脂粒,现实的大地生长的是一种叫“伤口”的植物。
“我会跟我爸爸谈谈的,我不想跟我不爱的人结婚……”
明浩打断何里的话,“难道你还打算告诉你爸爸,你想跟一个叫洛明浩的男人结婚?”
何里一阵苦笑,磨了一下牙,拿起床头柜上的一盒烟,抽出一只,叼在嘴上,点燃。烟雾制造出一团被揉碎了的世界。何里吸烟的样子很有魅力,一种伤感而奢华的魅力,明浩只是看著,欣赏著,暂时忘却那些苦闷,现在他只想能尽可能地多守护住何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