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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只为原地流浪作者:温特几度-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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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些唐突而引起明浩的反感,便迟迟未按下确认键。
    但感情战胜了一切,何里拨通明浩的手机,接听的人不是明浩,而是他最不想见到的那个老外。Risto在电话那头问明浩这个号码是不是何里的,明浩不理解,Risto就把来电的号码报了一遍,明浩说是何里打来的,叫Risto问问何里有什麽事情。
    “嘿,何里吗?我是Risto,今天怎麽有时间打电话过来的?”Risto最近说话的口气都是很爽朗的样子。
    “没什麽。”
    “真的没什麽吗?那我挂掉了,还得收拾行李跟明浩去台北玩玩呢。”
    “你们一起吗?”
    “有问题吗?”Risto调小声调,“明浩现在是我的BF,我要随时照顾好他。”
    何里默默地挂断电话,闭上眼,看著灵魂一点点扯离开自己的肉体……
  
  
  
  
            (一百)爱情与死亡【大结局】1
    季节将这个城市的寒气给压榨得干干净净,明朗的阳光抛下柔软的温暖,街道、花园、阳台和公园里的植物揭掉冬天落下的旧伤疤,露出新鲜的皮肤。抛洒出嗅觉,能触到遗落在空气的各个角落里的香味,当然,有不能被蒸发和风化的感伤。
    一个温暖的午後,何里坐在阳台的咖啡桌旁喝著一杯二锅头,他不知道自己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二锅头这种纯朴的辣味,一种不渲染的狂野。何里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铺满阳光的阳台上,用一种心如死水般的姿态去欣赏干爽的天空,去祝福飞过的每一只不知名的鸟,用心去聆听身後的播放器里传出的歌声,是明浩的新专辑。
    明浩的声音真的好听,如被天使的羽翅清扫过的声音,十分细微地走进你的心灵,抚慰你心灵的伤口。但,这声音是抽象的东西,只能远远地欣赏,不能亵渎,不能握住。何里在想:我在听他的歌的时候,他能感觉得到我吗?会稍稍想起我们过去的美好的时光和那些汗水激昂的性爱吗?现在他在干什麽呢?躺在Risto的臂弯里亲自为他弹奏一曲?
    何里一阵又一阵的心酸,他昨天在洗手间对著浴镜说好不再为明浩难过的,就这样不去理睬他,彻底地放手他,忘记他的,为什麽今天再次违背自己对自己许下的诺言?天底下的帅Gay又不止洛明浩一人,何必要把自己吊死在一颗树上?再过上几十年,洛明浩会老去,会死去,他不再拥有帅气俊朗的外表,既然会那样,现在自己何必对他牵肠挂肚,就等著看他老态龙锺的样儿吧。但那时候自己也老了,他惊天动地地爱过一番,而自己呢?一生如风沙吹过。
    何里放下酒杯,起身关掉身後的播放器,喃喃自语道:“我为什麽要这麽可悲?他都不要我了,不管我多麽深爱他,对他而言,是无关痛痒的。既然如此,我还有什麽好在乎自己的?!”
    夜色点燃这个繁华嘈杂的都市的时候,何里已经将自己收拾得激情澎湃,一身高档的牛仔装,头发用大量的有色发胶固立起来,嘴上叼著一根Treasurer牌香烟,显得酷而痞。
    他开著顶级跑车前往喜金华夜总会,脱掉上衣,露出肌肉饱满骨骼宽大的身体在大型舞池里手舞足蹈,近乎疯狂。当然,面对这麽优质的一块鲜肉,谁都想过来揩点油,便故意找机会跟他搭讪,配合他的舞姿,时不时用手抚摸一下他结实的胸肌。
    要是以前,何里是相当讨厌别人过来主动跟他搭讪的和揩他油的,而今晚不同,今晚的他不像自己,唯一能让他快乐的是没有限制地堕落,哪怕是这些下贱的女人对他另有企图,他都无所谓。何里在跟陌生女人暧昧地起舞时,他的脑子里在想象女人爬上他的身体挑逗他的敏感区却发现他的下体始终没有反应时的搞笑场面。
    何里不会在乎女人拿著他无法勃起的下体放进她体内後依然高潮连连的下贱样儿,反正今晚的他不是他,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何里选择跟一位相貌娇媚的女人将暧昧进行到底,任凭她的舌尖在自己的脖侧湿润地搅动,任凭她的唇在自己的脸颊上留下血红的口红印。女人似乎不满足跟何里只是浅度的亲吻,她的手插进何里的牛仔裤里,在他硕大的下体上慌乱地按揉起来。
    女人的唇将要压上何里的唇,何里这才清醒过来,他的脸猛地侧到一边,将女人的手从自己的牛仔裤里扯脱出来。女人一脸不甘和失望,虚著细长的眼,不解地问:“为什麽你的没反应?”
    “什麽?”何里想马上逃离开这儿,他害怕女人当众对他撒泼。
    “你是ED了还是别的什麽原因?”女人的手朝何里的脸幽柔地伸过来,食指刚触及到何里的络腮胡,何里就一巴掌将女人的手拍开。女人一声凄厉的惨叫,於此同时,从舞池右侧撞出3位彪形大汉,尽管他们的身形比何里小个几码,但寡不敌众,没个几步何里就被打趴在地上。周围的人在尖叫,只有个别酒鬼在大呼过瘾。
    女人叫这几位暴徒别打了,然後对愣在身後的几位保安救助。保安立马乱作一团,但仍旧不敢上前去解除战争,他们害怕受伤或事後招到暴徒的报复,所以也没有谁先敢掏出手机打给110。
    突然,一个暴徒拿起吧台旁的一圆形木凳朝何里的头上狠狠砸去……何里惊恐的神色定格了下来,挣扎的姿态在全场异样的安静中轰然倒塌,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涓涓冒出,像一朵死亡的喷泉,祭奠曾经鲜活的生命和生命里蓬勃生长的情歌往事。
    何里的眼睛圆瞪著,眼白的血管在突然的爆炸中褪去了愤怒和疼痛的色彩,只留下绝望的惨白,他注视著眼前的杀手,注视著即将泯灭的灯光和即将凋零的人类世界。
    何里眼底的遗憾以眼泪的形式流出,他知道他可能不会再醒来,没有机会在温暖的午後听著音乐抚摸著花香去喝一杯闲适的咖啡,没有机会在寂寞孤独的时候去想念他最深刻的爱人,想到泪眼朦胧,想到夜色冰凉,没有机会摸著明浩的脸颊用心去告诉他他有多麽地珍惜他……他只能闭上冷却的双眼,将体内最後的生命挤出眼眶之外,从此切割掉与这个世界所有的联系。
  
  
  
            (一百零一)爱情与死亡【大结局】2
    亲爱的明浩,你在哪儿?他多想在生命的尾声再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句“我对你的爱从未改变过”。
    亲爱的明浩,你怎麽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你是千万人迷恋的明星,你拥有让人无法玷污的高贵光芒,你的帅气,你的歌喉,你的气质,都只能被仰望。他怎麽忍心用这些腐烂的奢靡的氛围和烧焦的残暴的鲜血气味去侵犯你不一般的身份?
    当你们陪著我走到这一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白色病床上,医院已经对我的爸妈绝望地摇了摇头。我知道我的生命可能远去了,但我的眼睛还是湿润的、温热的、我的心脏似乎还在跳动,强烈而渴望地跳动,这种跳动无法用机器去感应,因为它只为一个人跳动,他叫洛明浩。
    我叫何里,从小生活在不愁吃喝不受冷冻的富裕家庭,过著衣来伸手饭来张开的日子,因此我的性格比较高傲和不可一世,常常在学校跟其他的同学发生口角和争斗,但还是有很多同学巴结我,包括那些该死的恶心的老师。
    学校的生活我不想多讲,它如同一个滋生细菌的温室,的确,我比任何人都要讨厌学校,讨厌那些虚伪至极的嘴脸和站在主席台上唾沫横飞的校长。
    在今天之前的生命里我唯一印象深刻的地方是Crime酒吧──同性恋酒吧,它的老板是一位黑白两道通吃的中年男人,他是一位十分幽默机警的男人,跟他在一起就算你有再浓郁的忧愁都会烟消云散。虽然我这哥们儿年纪一大把了,但看起来还是挺有活力的,而且,他是一位直男,所以我想在彻底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为这哥们儿找到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友,让他彻底结束这种孤独的单身生活,所以来此的腐女,要是觉得卫哥还行请主动投怀送抱。至於他的联系方式,很简单,路过Crime酒吧的时候在酒吧招牌上你们可以看到。
    我说著说著就一阵一阵的心酸起来,眼泪也肆无忌惮地流淌出来。我觉得自己很可笑,没遇见明浩这小子之前我算铁人一个,任凭别人怎麽打骂绝对不流一滴泪,活脱脱的一真汉子;遇到明浩之後,我立了一二十年的钢铁丰碑就轻易被瓦解掉了,我动不动就落泪,泪得自己都心烦都反感。但我又有什麽办法,人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自己喜欢上了一男的,还是男人中的佼佼者。
    我有时候就骂自己:“你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骂完之後我就笑,就照镜子,一边摸著有型的络腮胡一边自夸道:“我这小子长得也不赖啊,跟洛明浩那球的正好门当户对,而且还同一性别。”
    我还记得刚开始明浩在Crime酒吧外见到我时的神色,忧郁地低著头,看我的时候是偷偷的,怎麽形容他呢,三个字──不自信。我向他介绍了一下自己,我是这样介绍的:“我叫何里,是人可何,很高兴认识你。”然後我朝他伸出了手,他没有回应我的礼节,我当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我以为他不喜欢我这号人。现在想来,我真的觉得自己特逗,我一男的,他干嘛非得喜欢我,我自己是同性恋不代表所有人是啊。当然了,他也是同志的事实是我以後跟他相处久了才得知的。
    接著好像是明浩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回家了,我看著他孤零零地远去,一种心酸弥漫而上,我那时就感觉自己会跟他发生点什麽,呵,这有点天马行空的事儿。
    一些时日後,我不小心在一间早茶店看见明浩跟一位长相清纯的女孩坐在一起吃早点,两位看起来很和谐很浪漫,尽管我万般不情愿看到这幅画面,但我还是逼迫自己在此吃完早点,假装自然和无视,然後
  起身走人。我原以为他会过来跟我打声招呼,结果希望落空,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你们说,我是不是很傻,那时以为明浩跟女人坐在一起就一定是直男。早知道他跟我是一类的性取向,那时我肯定会走过去,将看似清纯的婊子给推开,跟明浩坐在一起共进早餐,再给他我的联系方式,然後水到渠成,免得难受地绕了那麽一大圈才得到他。
    在Crime酒吧主办的同志情人日那天我参加了,的确很热闹,一向黑白两道吃得开的卫羽晨请来了当时在网络上红得冒火的史前乐团,唱得几首歌是我比较喜欢的。然後有人问卫羽晨他带来的帅哥去什麽地方了,卫羽晨说去洗手间了。我猜可能是明浩,便丢下表演不看去洗手间看他摆弄郁闷。
    我问他是心情不好还是来错地方了,他回答说是卫羽晨邀请他参加今天的活动的,接著我可能吃错药了,用一种不屑的口味对他说:“是卫羽晨逼你来的?你来这儿也只是对他的一种施舍?”然後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很不对劲,他显得异常慌张,然後我不知道说了什麽狠心的话,他的情绪变得更加糟糕,对,他的手出血了,他慌张地死握住玻璃屑。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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