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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恩’,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我不客气地在安的脸上掐了一把。
“你个死东西,平时肯定虐待他吧?” ;宁帆心疼地看着安,然后狠狠地给了我一拳。
“帆姐,我终于找到能给我撑腰的人了,以后你可要替我好好教育他呀!”安在那儿装可怜。
“包在姐身上了,你说怎么教育,是走走形式还是动真格的?是思想上的还是皮肉上的?”
“对他这种人当然要全面改造了!”他站在宁帆后面正对着我坏乐。
“安,行你,今儿回去我就先把你改造了,看你还在这儿嚣张!”
“那咱们趁早现在就上吧,留他也是祸患。”说着宁帆和安就都摘了手套,冰凉的手伸进我的羽绒服,在脖子和腰上乱抓,顿时我浑身的毛孔都瑟缩着,似乎每一根寒毛都立着,估计早就一寸不剩地长满了鸡皮疙瘩。生来怕痒的我,无奈只好在那样众目睽睽之下很丢分地讨饶……
和安在一起时,心是平静的,似乎他就是那荒漠的一汪清泉,暗夜的一缕寒星,在我绝望和迷失时能给我重生的希望和坚定的方向。和宁帆在一起时,思想是放松的,或许是女生特有的细腻,或许是性格专属的敏感,她总能很理性地给我建议,很客观地读懂我的心情,和她沟通不费力气,不费脑筋,我喜欢这种默契的理解。而同时和他们两个在一起,既是心灵上的惬意又是精神上的畅然,如此感受,着实让我陶醉,自然也就不会错失每一次共处的机会。
“南南,我看宁帆这孩子不错,人长得标致,懂事又大方。”老妈在一次闲聊中和我说,她只见过宁帆有数的几次就如此下定义。许是我和安的事成了她的心头隐患,在我看来,她是急着给我找个女朋友,用以转嫁她儿子是同性恋的风险。然而她的虔诚并非能改变现实。
我把我妈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宁帆,她一点儿都不惊讶,转而很无所谓地笑了。她的这种反应是我猜到的。然而当她用一种很苦恼的神情看着我时,其中的深奥我却不得而知。
“我最近了解一件事。”她黯然地说。
“有毛病呀你,突然这么神神秘秘的,吓人呢?”我对她的犹豫有些不满。
“没有,我认真的。”她表情很紧张,“我发现我喜欢平安那种类型的男生。”
#!…*@~%&…。。??? 一时间我脑子里就剩下这些东西乱蹦了。
“哪,哪种类型啊?”半晌我才吞吞吐吐地问。
“就是那种外表很柔弱,内心却很坚强的。心思细腻,长得俊秀的。”
我听得越发皱起眉头。还是头一次听她讲她钟爱的类型呢,可万万没想到竟是和老大形成强烈对比的样子。“难道说,她不喜欢老大?”我在心里嘀咕,“不会的,可能是她接触日本的东西太多了,什么漫画,偶像剧之类的尽是些柔颜俊貌的男的。对,就是如此,她不是说过安长得象福山雅治吗?经常见面,肯定让她浮想联翩才会说这样的话的。”
她见我没半天没说话,转过身很调皮地说“你放心,我只是说象平安那种类型的,我可没说跟你抢。”
“跟我抢?你以为他那么容易被人抢走吗?”我很自信地冲她笑,的确我并不担心。
她也笑了,但是很敷衍……
寒假的最后几天,我找到了实习单位,是一家合资企业的销售部,和我的专业八竿子打不着,但经理对我的热情和整洁的工作环境吸引了我。最难得的是每天4点就下班,我可以有很多时间和安在一起。
有一天下班回来,安在沙发上捧着一本挺厚的书,眼睛离书很近,仔细地读着。
“宝贝儿,这么近看书眼睛都坏了。”我靠着他坐下,看见书名是《荆棘鸟》。
他冲我很甜地笑了,依偎在我怀里,“这书里讲到了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你给我讲讲。”
他不看我,也不看书。我伸手抚摸他的短发,他就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希腊人说,众神认为不可理喻地爱某个东西是一种有违常情的事。当有人这样爱的时候,众神就会变得嫉妒起来,而且会在这爱的对象开出怒放的花朵时,将它摧毁。”他的语气很温柔,但却很沉重。
我理解它的含义,我也大概知道安要暗示我什么,可面对他等待的眼神,我还是装作不屑地说:“都是胡编的。”
“可我挺相信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一缕明显的伤感笼罩着他漂亮的眸子。
“我们要是太幸福的话,一定会遭到神的妒忌,一定会有报应的。”他搂着我的脖子,脸贴着我的。那本书悬在沙发的边缘,好象是即将坠崖般危险,这景象使我害怕。
“你真迷信,什么报应啊!那都是小说为了凑字瞎写的,专门骗你这样的小傻瓜。”我自己都觉得话说的有气无力,“再说,那传说中怒放的花朵指的是什么?是男女之间的爱情结晶,就是孩子,咱们又没有孩子,怕什么?”
听我这么胡乱地一解释,安开始笑了,并用力地掐我的脸,“下流,还想要孩子。”
“什么啊,我不是在给你解释吗?”虽然他掐过的地方很疼,但我没有松开搂着他的手,我不敢松开,因为我隐隐觉得自己也相信那个传说。
他仍在我怀里笑着,但我已经开始害怕了……
第二十四章
有一种幸福能使人窒息,我确信我经历过。
那天偶然间翻看安床头的一本书,刚打开,从里面滑落一张暗黄色的纸:
“你指尖轻触我的眉心
带着一丝欢愉与胆怯
我虔诚地等待爱情的降临
即使被命运推向无边的黑暗
只要你柔柔的一束目光
我就能寻到遥远的光明
只要你浅浅的一片微笑
我就能忘记伤痛艰难前行
只要你轻轻地在我的掌心 描一个简单的“爱”
即使无法找到黑暗的出口
我也能幸福地闭上眼睛”
天呐,这是一首诗,我语文水平虽差,可这不折不扣的爱情诗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他诗里的‘你’是指我吧?一定是。” 我在心里想着,不由得一阵心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作为主角的情诗,而且是我的爱为我写的,那种心情是难以言语的。只是感觉心被什么紧紧牵着,象是要窒息了一样,有些晕旋。那一刻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了,只有“我爱你,安”四个字在脑子里清晰地浮游着。
“啊,谁叫你偷看我东西的。”安不满地从我手里夺过书,那张纸还捏在我手里,“你还给我。”
“快说你这是给谁写的?”我高高地举起手让他够不着。
“你偷看我东西,你不道德!”他气得有点胡说八道,小脸都红了。
“是你放在床上的,不是明摆着让我看的吗?你别不好意思了。”
“胡说,我不是给你写的,你少臭美!”
“啊?不是给我写的?”我抓住他两个手腕,“那你给谁写的?竟然背着我红杏出墙了?”
他低着头咯咯地乐。
乐完了,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不经过我允许,你就是偷看。”一把把那张纸夺了回去。
“哎呀,你当我什么都没看见行了吧。”我见他不太高兴,赶紧哄他。
“你明明看见了,怎么能当没看见,我干嘛要自欺欺人呀。”他撅着嘴。
“好好好,那反正我看也看了,你说怎么办吧?”
他没理我。
“你说吧,让我干嘛都成,只要你别生气了,行不?”我真的纯粹是哄他的。
“你什么都愿意?”他狡猾地冲我笑。
我见他动了鬼主意又有点犹豫。可他见我不做声马上又扭过脸不理我了。
“行,行,我什么都愿意行了吧。”我明知道他只是装生气想整我,可仍心甘情愿地上了他的当。
“我要……”他贴着我的耳朵连说带笑。
“啊??!!”我已经大眼瞪小眼了。
“不行,不行,你还是罚别的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呀。”我苦口哀求他。
“你要是不答应也行,以后别来我们家。”
“你说真的假的?”我继续努力争取着“我倒不是不愿意,实在是我那两下子档次太低了,到时候你恶心都来不及的。”
“那我不管,反正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找别人要去,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说完哼了一声就起身走了。
“南南,你还楞什么神儿呢?赶紧帮我收拾一下桌子。”郭姨吩咐着。
安拿着碗筷站在她身后冲我做鬼脸。
“多大了,还没正经!就知道调皮。” ;郭姨瞪他。
“您说他调皮真是夸他了,他那哪是什么调皮呀,简直是……是……”我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安推倒在椅子里乱咯吱一气了。
“干嘛呢?吃饭了还不忘瞎闹,我瞧你们俩都够可以的!” ;郭姨给了我们两巴掌。
“天呐,没天理!”我当时脑子里就只有这么一句话。“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小魔王?1000字?他要一封1000字的情书。这就是我看了他那几十字的小诗的报应。那明明是给我写的,不承认也就算了,还要诈我的老命去写情书。他知道高考的800字作文我都快吐血了,还这样整我,真是作孽呀!”
我越想越觉得委屈。
“安,”我凑到正在看电视的他身旁,“还不给我?”
“什么呀?”他装傻。
“就是我要用1000字换的东西呀。”
他得意地笑,“等你的1000字写完了再说。”
“不行,你不给我,我没有动力,那1000字恐怕要难产死了。”
安又开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