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塞门的心已经恢复平静,像往常一样懒洋洋地拨弄着放碟机。老板照例在各处转悠,Windpub发展到今天很不容易,他要随时掌握可能发生的各种状况,可是今天的状况,他却无法掌握。
一曲尚未终了,客人们呼喊“塞门”的声音已经响起,塞门的舞已经成为Windpub营业额上升的另一个原因。
塞门一直等到这首乐曲放完,才换了助理,登上舞台。今天他选了一首较慢的乐曲,随着音乐慢慢地舒展着身体。
旋转、跳跃,再旋转,再跳跃……塞门享受着音乐带给他的轻松,可是一个转身之后,他的心就突然不再轻松了,因为他看到吉米的吧台前多了一个人,一个金发蓝眼的混血儿。
金走进Windpub,一眼就看见了在台上跳舞的塞门,笑了起来。78,嗯,是个好数字,他一辈子都会记住的。
金走到吧台前坐下,吉米带着温柔的笑容前来招呼。金点了一杯白葡萄酒,一边欣赏塞门跳舞,一边慢慢品尝。
看见塞门在一个转身之后,动作变得有点儿僵硬,金知道塞门已经注意了他,就举了举酒杯。
好不容易等到乐曲放完,塞门一个后空翻跃到台下,激起另一阵欢呼。客人们纷纷拥上前,想要跟塞门说话,可都被塞门礼貌的点头谢绝了。他推开人群,走进吉米的吧台后,站在金的面前,微微觉得有点苦恼。
“哎,现在要送我去警察局可不行了,已经没有证据了,我不会承认的。”塞门微微皱着眉,眼睛看着台面。
金笑了:“我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想送你去见警察。”
“那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是你常来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不常来这种地方?”
“常来的人一般不会点这种酒。”塞门一边说,一边从酒架上拿下几种酒,学着吉米的样子,自己调起酒来。
“那么应该喝什么呢,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金的嘴角依然弯着好看的弧度,声音开始变得温柔。
“介绍酒是吉米的工作。”塞门调好一杯看起来绿莹莹的酒,放到金的面前。
一旁的吉米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塞门主动招呼客人已经让他大跌眼镜了,可是居然还……还调酒,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塞门的一瞪眼让他乖乖闭上了嘴。
“那么,调酒就不是吉米的工作了吗?塞门。你是叫塞门吧?”金拿起酒杯,对着灯光细细观看。
“那不一样,这是我欠你的,算扯平了。”塞门白了金一眼。
金慢慢喝了一口,酒的味道很特别,好像回忆一样让人感到阵阵酸楚。
“很不错的酒。“金的神情有些恍惚。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看着金喝酒,塞门突然有些紧张,好像担心酒不够好。
“你说过自己是DJ,俱乐部、酒吧、健身会馆……凡是有DJ的地方,我就一家一家地找,找到这里,是第78家。我都不知道这城里竟然有这么多休闲娱乐场所。”金放下酒杯,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塞门。
第九章 吉米的话
“花这么多时间就为了找一个小偷?你可真是闲啊,有时间没地方用。”塞门冷冰冰地说,修长的手指摆弄着自己面前的酒杯,连头都没有抬。
“拜托,”金举起双手,“就看在我整整找了三天的份上,你也不至于这么冷淡吧。”是生来的冷淡呢,还是只是针对自己,他很想弄清楚。
塞门一只胳膊压在台面上,向前倾着身子,盯着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可没有让你找我。”
金也向前倾了倾身子,注视着塞门,明亮的眼睛闪着奇怪的光。塞门有一瞬间的迷失,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看着塞门有些迷失的表情,金慢慢地笑了:“奇怪,你只是觉得我找了三天是活该,但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找你,好像你知道我会来,所以一直等着。”
塞门吃了一惊,站直了身子,是啊,为什么不问呢,而且对于金的到来,自己也并不太吃惊,好像真的知道他会来,所以一直在等着的样子。
看着塞门发呆的样子,金既觉得好玩又觉得不忍,他清了清喉咙:“别的先不提了,在这种场合下,最起码,你应该问问我叫什么名字吧,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叫塞门了。”
“那么,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塞门随着金的口吻问着,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吉米及时地用一杯水代替了塞门面前的酒,塞门急忙喝了一口,感激地看了吉米一眼。吉米耸耸肩,知趣地走到一边,用毛巾擦着原本就很干净的台面。
“金…乔,哦,不对,是乔……金。”金见吉米走到一边之后才说。
“到底是金乔,还是乔金?”塞门觉得好笑,在外国长时间生活的人就是说不好中文。
金也觉得好笑:“从中文方面来讲,我应该姓乔,但如果是你的话,我希望你能叫我金。”
“那么乔先生,可不可以遵问一声,你是哪国人?”塞门平静下来,问出自己一直感兴趣的问题,他没有叫他“金”,这样肉麻的称呼,他叫不出口。
“中德友好见证。”金不介意塞门是不是叫他“金”,扬了扬眉,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哦,大日尔曼血统,怪不得这么嚣张,那么你觉得自己有世界上最好的血统了?”塞门的语调里明显有一丝讽刺,难怪他有着那么标准的金发和蓝眼。
“God,我找了你三天哪,每到一家就低三下四地打听,我这样也算是嚣张?你不会是讨厌德国人吧,二次大战已经过去很久了,更何况我也不是纯粹的德国人。”金停止转动酒杯,一脸的无辜加无奈。
“抱歉,我是很讨厌德国人,就起码现在是,因为眼前正有个德国血统的人在妨碍我的工作。”塞门的语调显得有点儿无情。
“OK,”金摊开双手,“你尽管去工作,当我是个普通客人好了,不用特意下来招呼我。”金的语调也多少有一点儿讽刺,眼睛露出一种好玩的表情,因为塞门的确是自己主动下来招呼金的。
塞门没有说话,狠狠瞪了金一眼,不知为什么,很想揍他。金端着酒杯笑出了声。
第十章 送你回家
当天晚上,余下的时间里,塞门没有再跳舞,常来Windpub的客人都比较熟悉塞门的脾气,叫了几次,见塞门不再下场,也就不再叫了。
金靠在吧台上,从远处观察着塞门的一举一动。塞门知道金在看他,他皱了皱眉,故意不去看金。
金又笑了,虽然离得很远,他也能猜出塞门此时的表情,于是转过身,继续转动手中的酒杯。
吉米走了过来,一边用毛巾擦拭台面,一边问:“先生是塞门的朋友吗?”
金的笑容变得有点儿苦:“我是把塞门当成朋友的,但不知道他怎么想?”
“塞门一定也当您是朋友的。”吉米笑着说。
“为什么?”金很感兴趣,放下手中的酒杯。
“因为塞门从不亲自招呼客人,更别提调酒了,何况塞门的调酒技术并不高明,他这么做,显然没把先生当成外人。”
“真的?”听吉米这么说,金非常高兴。
“塞门平时很少说话,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跟客人说这么多话。”
“那他平时是怎么样的?”金一只手拄着台面,蔚蓝色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
“这我可不敢说,塞门有的时候很野蛮,要是知道我背后议论他,我也许会挨揍的。”吉米微笑的弧度变大了。
“我很野蛮吗?我揍过你吗?背后议论别人本来就称不上是美德。”塞门的声音响起,闷闷的。他老远就看到金跟吉米说话,不知怎么的,觉得很不放心,就又下了台。
“哎,你,没事别在这呆着,赶紧走吧。”塞门坐在金旁边的位置上,眼睛看着台面,对于金的名字,他还是叫不出口。
“你是在说我吗?我刚才没有妨碍你啊,我只是在跟吉米说话而已。”金很无辜。
“让你走就走,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塞门还是不看金。
“我还想看你跳舞。”
“我今天不跳了。”
“为什么?”
“我是DJ,又不是专业跳舞的,我现在不想跳了。”
“可是我想看。”
“可是我不想跳。”塞门的声音硬梆梆的。
“我刚才都已经看过了,你不是怕羞吧?”金的表情有点儿暧昧。
“怕你个大头鬼羞,”塞门白了金一眼,“快点儿走。”
金睁大眼睛看着塞门:“你真的想让我走?”
“嗯。”塞门仍然不看金,不知为什么,他有些害怕接触金那蔚蓝色的眼睛。
“好吧,”金老大不情愿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那我明天再来。”
“干什么还来?你又没什么事。”
金眨了下眼睛,蔚蓝色的眼睛半眯了起来,射出一道危险的光,他贴近塞门,在他耳边轻声说:“对我来说,看你就是我最大的事。”
塞门推开金,耳朵上有些发烧,瞪着眼睛皱着眉,回头扫了一眼吉米,吉米在招呼客人,应该没有看到刚才两人有点暧昧的举动。
金笑着:“你替我买单吗?”
“做梦,你白痴啊!”塞门骂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往台上走,耳朵更加热了。
第十一章 盘问
塞门回到台上,用眼角余光看到金走出Pub,这才松了口气。这男人真是变态,干嘛非要贴着人家耳朵说话,痒死人了,塞门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耳朵,他的耳朵很敏感。
凌晨四点钟,客人基本已经散尽,员工们也基本将Pub清理干净。塞门帮着同事清理完毕,换了衣服,拿起头盔,从后门走出Pub,他的车就停在Pub后门所在的巷子里。
塞门把车推出巷子口,刚要上车,就听见街对面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声,塞门循声望去,金正靠在保时捷上冲他招手。
这男人怎么还没走?
塞门叹了口气,皱着眉,推着车走过去,金站直了身子等他。
“干嘛见到我这么不高兴,我又不是怪物。”金看着塞门的表情,觉得好笑。
“你比怪物还怪物。”塞门嘟囔着。
“你们每天都是这么晚吗?好辛苦哦。”金转了个话题,拍拍塞门的车座。
“Pub都这样,客人走,我们才能走。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说你一直在这儿等着吧?”塞门把手放在嘴边呵了一口气,用力的搓了搓,四月的凌晨,跟白天的气温相差很多,还是很冷的,他是个怕冷的人。
金看着塞门多少有些单薄的身子,目光中带了怜惜:“没办法,你不让我在里面呆着,我只有到外面来了。”
“找我有事?”塞门疑惑地看着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