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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珊告诉你的?”金打断了塞门的话。
塞门点了点头,惊异于金的疏远,他不是应该很想念自己的吗?
这个苏珊,居然敢不听我的话。金皱着眉,大声喊着:“苏珊,苏珊,你在外面吗?快点儿进来。”
苏珊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看了金一眼,马上又低下头。
“谁让你把这些无聊的事告诉他的?”金的口气很严厉,眼睛好像蓝色的冰块。
“我……”苏珊说不出话来,看了塞门一眼,这样的金让人胆怯。
“是我逼她说的,金,你不要怪她,苏珊姐是好心。”塞门也有些不知所措,觉得眼前的金很陌生。
“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那些还不够吗?还要我当着你的面再说一次?”金转向塞门,口气依然很疏离。
“我……”塞门也说不出话来。
“我要跟你分手,听清楚了吗,我要分手。”金强忍着心里的疼痛,盯着塞门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每说一个字,就像在自己心上划了一刀。
“你在说什么啊,金,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还要装出这个样子呢,我知道你得了重病,为了不想我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塞门的话再一次被金打断。
“不错,我是得了病,不过没什么要紧的,这种病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治不了,你看我不是活得很好吗?”金强迫着自己去接触塞门的目光,尽力使自己的眼光显得冷漠。
塞门扭头看向苏珊,不是说这是绝症吗?
苏珊也觉得困惑:“乔治亚,你在胡说些什么,塞门大老远地来看你,你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他?”
“那你希望我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他?”金走到床边坐下,“我本来想好好对他的,可是你们偏要来碰这个钉子。”
“你……是什么意思?”塞门更加困惑了。
“我的意思就是你白来了一趟,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又爱上别人了,并且要结婚了。”金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着,塞门的个性很冲动,应该很容易就能将他气跑。
果然,塞门的眉毛立了起来,脸色白得犹如透明一般:“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上了别人,不信,你看,这是她的照片。”金拉开抽屉,取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郎风姿绰约,美丽而又性感。
塞门盯着照片,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变凉,恍惚地抬起头,看了看苏珊,又看了看金。
不,不可能,金不会这样对我的,他一定是在骗我,对,一定是在骗我。
“你胡说,”塞门想了一下,又平静下来,“如果你爱上了别人,为什么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我?”
“我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了吗?怎么我记得我的财产还没有办理过户手续啊。”淡淡的口气,却像一阵寒风掠过塞门的心脏。
不错,那些财产是还没有办理过户。
“那,那这封信呢?”塞门颤抖着手掏出那封被眼泪浸透的信,递到金的面前。
“哦,你是说这封信啊,我是想在你心里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嘛,毕竟相好了一场,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毁了它啊。”金从塞门手中抢过信,几下就撕成了碎片。
“不!”塞门叫了起来,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撕碎了。他呆呆地看着那封信化作片片蝴蝶,在自己面前落下。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塞门退了一步,瑟瑟发抖,眼睛死死地盯住金。
“还要我怎么说,照片你也看到了,你也知道我从来不带别人照片,我就没要过你的照片吧。塞门,我不想说得太清楚了,其实像我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同性在一起,不然我的庞大家产要交给谁继承,你能给我一个孩子吗?”看到塞门因为受伤而显得更加苍白的脸,金心疼得要命,不过还是咬紧了牙关,说出更加绝情的话。
“那,那你为什么还来招惹我?”塞门的声音颤抖着。
“因为你很有魅力啊,还因为你很难让人征服,而我,天生就喜欢过有挑战性的生活,我想看到你在我身下屈服。”
“那,那也就是说,你接近我,只不过是想玩玩而已了?”塞门浑身都开始发抖。
“是。”金从牙缝里迸出了一个字。
塞门觉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崩塌了,他使劲咬了咬嘴唇,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我再问你一遍,你刚才所说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金的心已经痛得快没有感觉了。
“好,好,好。”塞门连说了几个“好”字,转身奔出了病房,这里,已经没有他留下来的必要了。
第一百一十章 警局里
“塞门!”苏珊急忙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她转过身,气得冒火:“你疯了吗?乔治亚,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塞门?”
金浑身的力气都不见了,身子一下子佝偻了起来,他用手抹着自己的脸,叹了一口气:“不然还怎么办,苏珊,你知道的,我的病一点儿都没见好转,我……不想害了他。”
“你这样做才是害了他,塞门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是不清楚,你是不是想逼死他啊,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割脉啊。”苏珊快气疯了。
金一下子抬起头:“你说什么?”
“塞门他为了你割脉啊,如果当时林平晚到了十分钟,你这些废话就没有听众了,你这个大笨蛋!”实在气得不行,一向文质彬彬的苏珊骂了出来,“你到底想伤他几次,想杀死他几次?”
金“呼”的一声站了起来,一阵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
“如果塞门出了什么意外,我看你要怎么交待!”苏珊转身冲出了病房。
金呆了一下,也跟着追了出去。
塞门跑得很快,只几分钟的工夫,就已经无影无踪了,苏珊狠狠瞪了金一眼,向停车场跑去,时间刚过去几分钟,如果塞门跑出了医院,应该还可以追得上。
金拉住一个护士,简单交待了一下塞门的样貌,请她告知医院里的人留意。
“快上车。”苏珊已经把车开到了金的面前,金匆匆忙忙钻进了汽车。
塞门刚跑下楼,就躲到了院子的树丛中,一直到苏珊和金坐车离开,他才从树丛中出来,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却得到了一个这样的答案,为什么自己要一次又一次地受伤,为什么自己的生活里充满了艰难的战争。以前是为了生存而战,现在是为了感情而战。可笑的是,自己居然不知道为之战斗的事情究竟是对还是错。
塞门沿着大街慢慢走着,为了避免被发现,他特意拐进了一条窄窄的小巷里。
街上很静,都没有几个行人,完全不同于中国的人山人海。如果是在平时,塞门是很喜欢这种寂静的,可是现在,这种寂静简直让他发疯。
漫无目的的,塞门只知道向前走。已经是秋天了,法兰克福街道上的枫叶已经变红,看上去很美,可是这种美在塞门眼里,却多了一份凄清。以前还想着跟金一起看满山红叶燃烧的景致呢,可是现在……自己真的好傻啊!
唉,为什么世界还不毁灭?
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里,在这样一条陌生的街道上,塞门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他第一次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只是一直不停地向前走着,走着,仿佛沿着这条路,就走能到世界的尽头。
不知走了多久,街上开始有路灯亮起,塞门这才觉得两条腿酸得抬不起来,头也晕得厉害。他抬起头,发现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店,霓虹灯招牌不停闪烁着,虽然不认识德文,但凭直觉他也能知道,那是一家酒吧。
实在是走不动了,那家小酒吧在塞门眼里,简直具有无与伦比的魅力。进去喝杯酒也好啊,德国啤酒不是很有名吗?塞门想着,向酒吧走去。
要了一扎啤酒,塞门坐在吧台边的座位上默默地喝起来。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几口啤酒下肚,塞门的心变得酸酸的。
爱上了别的女人,要结婚了,想看到自己屈服的样子……金那些刀子一样锋利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为什么自己要跑到德国来受辱?他闭了一闭眼,把快要涌出来的泪给逼了回去。
也许这家酒吧的啤酒并不算好,但在塞门此时看来,却只觉得琼浆玉液也未必能有这样的好味道。
很快,一扎啤酒见了底,塞门打着手势,示意侍者再给他拿一扎。
啤酒很快就倒满了,塞门刚喝了一口,就觉得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皱着眉往自己的肩膀上看了一眼,毛茸茸的,是一只西方人的手。他抬起头,一张脸离自己很近,还喷着酒气。
那人见塞门回过头,眼里现出了一种惊讶的神色,撤回手,竖起了大拇指,嘴里叽哩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喝多了吧,塞门厌恶地瞥了那个老外一眼,回过头来,他只想喝酒。
刚端起啤酒杯,那个人的手就又搭了上来。
“干什么?”塞门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正是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呢,居然还碰到了这么个讨厌的酒鬼。
老外嘿嘿地笑了起来,眼里露出淫邪的光,塞门在酒吧里干了那么久,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老外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总碰上这样的事,塞门的火腾的一下上来了,他放下酒杯,从座位上站起来,冷冷地看着那个老外。
老外继续嘿嘿笑着,凑了上去,嘴里的酒气喷了塞门一脸。
塞门紧皱眉头,差点儿吐了出来。不等那个老外靠近,他已经抢上一步,一把夺过老外手中的酒瓶,照着老外的头就砸了下去,用的正是金教给他的空手道擒拿术。
“嗷!”老外一声鬼叫,抱着头蹲了下去,鲜血从头上流了下来。
塞门退后一步,冲着酒吧侍者,用英文清清楚楚地说了句:“报警!”
第一百一十一章 枫树下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找到塞门,他到哪儿去了?金坐在苏珊的车里,急得手足无措。
塞门是第一次出国,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出了意外可怎么办?法兰克福虽然是个很美丽、很发达的城市,但却是德国的毒品中心,而且犯罪率逐年上升,现在已位居德国的第四位了,要是塞门遇上了什么歹徒,那该怎么办?自己万死也难辞其咎。
金越想越害怕,牙咬得紧紧的,手脚都变得冰凉。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愚蠢,明知道塞门曾经有过喝农药的历史,怎么还这么不留心?塞门,塞门,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苏珊看了金一眼,刚才在车里,她已经把塞门割脉的事跟金说了一遍,说得金脸色都变了,显见是非常的害怕,也非常的后悔。所以现在看到他担心得连模样都变了,她就算再生气,也实在是不忍心多说了。
眼看着夜幕都降临了,金的心越来越沉。
塞门,你快出现吧,我知道错了,再也不会说那样的话去伤害你了,求求你快出现吧。金在心中不停地喊。
“铃——”苏珊的电话响了,她接过电话,用德文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一边打方向盘,一边对金说:“塞门在警局。”
警局?金瞪大了眼睛,不过,谢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