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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立誓要永远在一起的未婚妻在婚礼那天逃走,只在房间内找到一张「不要找我,对不起」的字条後便人间蒸发了,不管石天河怎麽找也找不到那个曾与他订下美丽诺言的未婚妻,他疯狂地寻找每一个与她相似的身影。
好长的一段时间,直到他的心累了、倦了、死了、不想再爱人了,石天河也从温柔体贴的邻家大哥变成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自闭和沉默。
别人对他的诺言和开口说出的每一句话他不肯再相信,以前的他总是亲切的对任何人微笑,而现在的石家庄老板成了冷酷又不易场开下心房的男人,因为他的痛无人能够体会。
『阿天,美丽的夜里最适合看星星对不对?我好喜欢窝在你的怀里喜数星星到底有几颗。』
打从湘琳离他而去的那一刻起,他才深知自己对她的感觉只剩满满的恨意和不解。
这几个月总会像现在这样梦到他的……他曾拥有的未婚妻,那双迷幻的星眸总是那样惹人怜爱与疼惜,但一切都变了。
她还是走了,在那个结婚典礼的晚上,当著众多亲戚宾客的面前,不见新娘的身影。
她带给他的除了莫大耻辱之外,还有一颗伤痕累累到再也不愿相信别人的心。
「唉……」
今晚又梦见她巧笑倩兮的甜美笑容,唉……消失吧,快点从他记忆中抹去吧!
满身大汗的石天河疲惫地抹去额头的汗水,转头看著指向半夜三点钟的闹铃,已无睡意的他拉开橙色窗帘想吹吹晚风,当指尖触碰温暖且熟悉的布料後,石天河一如往常陷入一阵沉思。
这是他的「前」未婚妻最喜爱的颜色,和她个性一样开朗乐观的橙橘色。
这窗帘也是她一针一线慢慢以手工缝制而成所留下的最後礼物,人已不在,剩下这些让他触景伤情的东西做什麽呢?
找天把所有属於她的东西全都收进箱子里密封起来吧!
石天河沮丧地正想将帘子拉上,那双相当能适应黑夜的眼却恰巧看见农园外的一抹摇摇晃晃的黑影,原以为是窃贼的他正想拿起锄头吓吓这也不打听他石天河是何等人物的蠢贼,却赫然听见黑影发出一声似乎很难受的呻吟。
「嗯?」
石天河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任何声音,迅速套了件外套和牛仔裤後缓缓走近那道扭动的人影。
「谁?是谁在那里,快点出来!」
石天河不敢大意,他双手握紧锄头还一边暗暗祷告,最好不要是什麽国际通缉犯躲到他这乡下人经营的民宿才好,毕竟才刚起步不久他可不想因为这无关紧要的杀人犯而坏了他「石家庄」长久以来经营面面具善的名声。
他走近倒靠在树旁的黑影前,一只手突然很快地抓著他的臂膀,石天河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正想著甩开那只牵制自己的手时,底下的人以微小的音量说话了。
「水……请问你有没有水?」
「……水?」
嫌犯是个声音听起来相当稚嫩且年纪估计应该不大的男孩,石天河抓著他的手时才惊觉男孩的体温很烫,他再低头摸向他的额头及脸颊,暗叫不妙。
「你在发烧。」
在这麽近的距离下石天河才能看清男孩天使般的娃娃脸孔有多麽精致漂亮,但也顺便发觉那颜色红润不自然的脸颊和高温不退的危机。
「小弟弟,醒醒!你发烧了。」石天河拍拍他的脸,真烫!可是他看起来似乎已经失去意识。
怎麽办?放著不管的话,这夜色看来今晚可能会下雪,万一雪沾上他的身体进而化成冰水,他的高烧会变得更加严重甚至有可能会死去。
不管那麽多了,石家庄可不能有死人的新闻传出去,何况这男孩看起来好像很痛苦。
把心一横,石天河将碍事的锄头背在身後,自己则打横抱起这名发著高烧的少年,而正当他想疾速往前走时硬生生地踢到了放置在一旁被冷落的坚固物体。
──是个体积比男孩还大上一倍的黑色行李箱。
「不会是他的行李吧,到底都装什麽,这麽重?」
石天河甩甩头,既然都决定要插手乾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单手横抱男孩,空出来的一只手则拖著那沉重无比的行李箱一路奔回石家庄。尽管身上的汗水将他折磨的非常不舒服但救人第一,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忽视而让男孩死掉。
「……谢谢你……」
男孩对他微微一笑,石天河差点因为这太梦幻的笑容而失了神,他咳了两声,回道:「你……总不能一直你你你的叫满没礼貌的,你叫什麽名字?」
名字?
问的好,其实他连自己的身分都忘记,更别说是名字了。
男孩时而苍白时而通红的脸颊窝进石天河温暖的怀抱中,这会让他感到舒服些,虽然晓得石天河几乎全身僵硬,他也不忘顽皮的吐吐舌,喃喃说出刚才出现在自己梦里那个梦幻到几乎不切实际的名字。
「雪夜,我的名字叫雪夜。」
天空飘下了棉棉的细雪,是和雪夜白皙的肌肤一样美丽的冬季初雪,轻轻洒在她们两人的身上。
石天河和雪夜的相遇,在这飘雪的夜里悄悄开启……
《雪夜里的天使》三*霸道
虽然想不起自己是谁,但雪夜却很清楚早晨六点一到自己就会准时爬起床,然後脑子意外清晰地想著自己该做哪些事。
脑海中的名词不是小提琴、钢琴、竖琴就是绘画、茶道、花道或书法,他还想著今日的早餐不晓得会不会是最讨厌的腌制火腿配上一杯鲜醇的北海道鲜奶,因为他实在很讨厌那种高级料理,不知道为什麽他觉得先前在车站吃到的路边摊葱油饼,那味道比起法式料理要好吃多了。
雪夜有一下没一下地扯著他金褐色的头发,上头淡淡的麝香味引起他的注意,咦?这不属於他的味道,他一向不爱这种有些浓郁又带点淡香的香水味,可是……他却莫名觉得有些心安,这是怎麽回事呢?
雪夜捏著一小丝褐发偷偷嗅著它的香味,突然门被粗鲁的踢开,吓得他心脏差点飞掉。
「醒了?那吃点东西吧,这间民宿供应的食材都是自己栽种的,不含农药很新鲜。」
开门的陌生脸孔是名高大的男子,他有著非常好听的磁性嗓音,虽然说话的速度快了些、动作也稍嫌粗鲁了点,彷佛不肯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一样急迫,但做事相当有条有理,动作也纯熟俐落。
陌生男子熟练的一把拉开澄橘色窗帘,让耀眼的阳光透过蕾丝纱廉打亮原本还乌漆抹黑的房间,雪夜不由得将头撇过,并讷讷应了声「好」。
雪夜乖顺的回答,但许许多多的疑惑都快淹出喉咙了,他实在好想好想问喔!包括,这男人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昨天的他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背光的男子彷佛笑望他,雪夜只觉得这人有著似乎很可靠的肩膀和强而有力、彷佛能单手就将他抬起的臂力,微略起伏的胸肌被衬衫遮住,不然应该能见到那美到近乎没有缺点的体魄才是。至於那双修长的腿更不用说了,他大概是雪夜这辈子看过除了那个人之外身材最好的男人。
不过,「那个人」是谁?
他想不起来。
雪夜只依稀记得他的轮廓,但相貌及样子甚至连身份名字都不晓得,脑海中的那号人物和自己究竟有什麽关系?一想起他,心里就有些惧怕和胆怯。
「来。」
看起来动作粗鲁的男人此时却很轻柔地将雪夜拉起,将放在桌上的托盘递到他眼前,轻声道:「你要自己来,还是我来?」
「啊?」
雪夜盯著托盘上的白色碗盘,上头的粉红樱花画的很美很美,几乎衬托出白碗的秀致美丽,而那只汤匙也特别地教人好想收藏,手握的地方有淡淡的金边做为装饰,但话说回来──
「什麽自己来?」
男子抿唇看了他好一会儿,接著拿起碗递到他下巴根前。「吃药,你昨晚高烧不退,吃药感冒才会快好。」
「发烧?啊!」
雪夜眨眨明亮的绿眸,这才想起昨夜的他在陌生人面前到底有多麽失礼。
依稀记得高烧让他浑身发热浑身不对劲,提不动大行李的他只好暂时倒靠在树旁稍做歇息,却没发现体温越来越低,外头的空气也越来越湿冷。
正当他快撑不下去、口乾舌燥到不行的时候,突然发现朝他走来的一抹人影,当下早顾不得什麽形象和礼貌了,雪夜抓著海上唯一的浮木死命抱著他,恳求对方能照顾自己……原来,那人影就是他,是这男人救了自己。
啊啊──回想完毕,不会吧!叨扰在别人家里还这麽懒洋洋的赖著,实在太难看了。
「对、对不起!打扰你了,昨夜我很失态。」
雪夜低头咬著唇,这才发觉自己身上穿的压根不是自己的衣服,虽然他不是很认得这个符号奇怪的牌子,也或许他从来没买过这家品牌的睡衣,但纯绵质料的白睡衣睡裤虽然大了些,可是却相当舒适好穿呢!改日有机会,他想买各种不同颜色的睡衣各一件。
「你没发烧了吧?」
男人将额头靠向他的额头,因为事出突然雪夜突然紧张了一下,他连後退的空间也没有便束手无策地让对方「上下其手」了。
「还是有点烫,你感觉怎样?如果还是不舒服就先吃药再睡一会儿,我请朱婶熬了肉粥,没食欲的话多少也吃些,病人身体比较虚弱欠补。」男子说完这些话後就自动用汤匙捞了碗里那坨黑漆漆的药膏,递到雪夜嘴前。
「吃吧!很补,不苦。」
完全不让雪夜有说话的机会,男人用自己特别的温柔霸道的替他设想,在这麽近的距离之下,雪夜才终於看清他的相貌。
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性格的脸蛋配上刚毅的线条,如果不笑的话看起来就会是偏向严肃的人,虽然雪夜很想看他笑起来的样子,想必应该很迷人吧?
他站起来的身高预估有一百八十以上,模特儿体型却穿著他不认识的品牌的衣服,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套白衬衫配牛仔裤,但这种很普通的装扮不知为何穿在男人身上显得霸气又帅气,他的身材比例相当完美。
「看够了?那吃药。」汤匙都碰到他粉红色的唇瓣了,怎麽这人就是不张口?难道要他喂他?
「我、我不吃太苦的药,怕会吐……」
「不会苦,乖!张嘴。」
「不要!里面黑黑的看起来很苦。」雪夜坚持不开口就是不开口,皱起秀气的眉,嘴唇也跟著嘟起。
「听话。」汤匙递向前。
「不要,我不要吃药!」用手推开。
「……真的不吃?」男人的耐心几乎到了极限。
「我、我不吃……」
雪夜紧抿著唇誓死反抗,光闻到黑漆漆的药膏里传出不明的药味就觉得可怕,这会不会是很苦很苦需要配糖水的那种可怕药材?他不敢吃太苦的药是有原因的,因为医生告诫过他──
「看不出来你这麽不耐吃苦,我想也是,毕竟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男人将汤匙放回白碗,顺手将整个拖盘丢到原先的桌上,滚滚黑汁整个翻倒流出,雪夜愣住了。
接著男人冷冷地道:「你听好了,我这里做的是经营民宿的小本生意,不是收留孤儿和流浪汉的地方!昨天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收留你一晚,但我是不会收来路不明的旅客的。药吃一吃,饭吞一吞今晚你就可以走了。」
男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对他冷言冷语,不习惯别人冷漠以对的雪夜赶紧出声澄清:「我……我没有不吃药!我会吃,但是你打翻了……请让我解释,我不能吃太苦的东西是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