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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欲见爱作者:瑞比特-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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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确认他是否也扣好安全带。
「终於到了。」身旁这个男人在扣上安全带前,在狭小空间裡伸了伸懒腰。
「是啊!你快解脱了!」我给了身旁这个男人一个微笑,他也用一个微笑回应我。
     去年的我,自己从台北飞到伦敦,回程跟他一起从伦敦先飞到新加坡,自己再从新加坡回台湾,这一路上都是坐比经济舱还好的舱等。今年这趟到伦敦的飞行,我们是坐一般的经济舱,比起来,虽然差一个舱等,但是坐起来的舒适度,还是差了很多。尤其在这种长程距离的飞行,更是加深这之间的差距,座位左右空间比较小,前后排之间距离也比较窄,整个比较没那麼舒适,无法自在的伸展身体。一年前跟一年后的现在,一样的路线,不一样的位置,不再是自己一个人坐飞机去伦敦,有著非常不一样的感受。
     对我来说,虽然没有去年坐的位置那麼舒适,多半还是可以睡得著。但,真的很委屈身旁的他,这一路无法放鬆自在的休息。除了座位没那麼宽敞舒适,还有他总是三不五时的注意我有没有任何需要,在我睡醒之前就张开眼睛,等我休息之后才闭上他的眼睛。睁开眼时,会递上一杯水给我喝,闭上眼休息时,会把我的头移靠到他肩上。好几次在半睁开眼时,以為自己睡相太差都睡到他肩上,想要移开坐正时,他都会拉住我轻声说:「靠著,别动!」
     飞行中,看著他眼睛闭著休息时,在我心裡,深深相信一件事。我相信,他是可以让人信任,一起走到永远的那个人,我的心也不再害怕,放心交给身旁的他。在我心裡,响起品冠曾唱过的一首歌,「 我确定 」 *音乐连结 。看著你的侧脸,此时此刻我的心,不再担心与害怕,因為在我心裡,有你,就会让人觉得很安心。
「 心,感谢认识你,你,充满我的心。爱情好神奇,有时不需要言语,生活裡默契让我们都清晰。心,如果没有你,我像无头的苍蝇。未来跟过去比,我相信一定有趣,你是我欣赏不完的风景。
此时此刻我确定,我确定永远都爱你,我决定你的决定像信仰一样的坚定。此时此刻我确定,就算窗外雷声惊天动地,现在身边那个人是你,我就安心。 」
     去年夏天,从新加坡机场準备回台北,在我只差一步就要走入海关搭飞机时,不勇敢的心却像是深怕后悔般地回头,穿过我身后的人群,走到一个男人的面前,对著他说了一句话:「在我的身上还欠国家一笔债,一年后,等我还完,如果你那份感觉还在的话,我会在台湾等你。」
     我不知道,当下哪来的勇气,敢跟他赌这一年后的见面。当下,我更不敢想像一年以后,他到底会不会来台湾找我。走出过去感情的阴影,却还没準备好勇气面对下一个,不勇敢的我,没有勇气牵起他的手回应他,在新加坡放掉他準备牵起我的那双手。我知道我没有不爱他,我只是害怕未来,他会像我过去的感情一样,有一天又再度从我心裡离开,我害怕这样分开会害他再次在感情中受伤害,不想再次承受那样心痛,也不想带给他这样的痛,我选择逃避的躲到朋友关系裡。
     「情人,总有一天会分手离开变成陌生人,而朋友,是可以走一辈子。」我用这句话告诉自己,这是我们之间唯一不会变成陌生人的方法。当Lucas一再主动问我,给我机会答应跟他在一起时,我不敢往前,只想留在朋友这个框架关系裡。
     在新加坡机场等飞机时,听了他那最后告白,我的心,早已经愿意接受他的感情。但是,一般男女朋友在同一个岛内都可能发生兵变,我跟他在不同的岛上,少了世俗上许多约束,更难保证一年后的我们,什麼都不会变。為了不想要有这样意外出现,我选择躲在原点,跟他只当朋友就好。
     登机前,这个一年后约定,不只是我跟他之间,更是跟自己的心,赌自己这一年不会变,他的心,也不会变。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赌注,筹码是我们的未来,但,我还是用我们的未来当作筹码,赌了下去。
     拿了一张纸,写了一个网址给他,要他回家之后可以登入看看。之前把我跟他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写成小说,放到一个网路空间。既然他是故事裡的主角之一,应该有权利知道这部小说的存在。在我坐飞机回去台北的这几个小时,他回去可以看这部我以他為名所写的故事。
「回到家了吧?」当我从机场回到台中的家裡,把那好几十公斤的行李拖进我的房间,就接到Lucas打来的电话。
「嗯,刚到,我才刚把行李拖回到我房间,你就打来,也太会算时间了吧。」
「嘻,我厉害啊!」
「嘻~~~嘻嘻嘻!都几岁的人了,还嘻,你幼稚园小朋友育!嘻嘻嘻嘻嘻,幼稚!」听到他那装可爱的声音,虽然我嘴裡故意模仿他,但心想,这人都30岁了还这样像小朋友一样,在他心裡还保有那单纯的赤子之心。
「拜託,我才嘻了一下,你嘻比我还多次耶,应该是你比较幼稚吧!」
「这麼爱计较育,都几岁了,还像小学生一样,计较谁嘻比较多次。」
「干嘛对我讲话这麼兄啦,是刚刚空姐服务太差育?」而这30岁的小朋友,从装可爱变成装可怜的跟我抱怨我兄他。
「我有兄吗?没有吧,你听错萝!嘻嘻嘻!」而我,当然才不会承认我刚有兄他萝!
「嘿,不过没想到,我在网路上,还满红耶,好多人在讨论!」
「所以你看完了?」当他装可怜完,下一个话题,则是让我感到无言,原来这麼急著打给我,就是要说他很红的事情。
「还没,看到你每次打电动都输我,很爱一直帮我舔我的『大』鸡鸡那裡。」
「Lucas!这种事情你就可以不用讲出来没关系!」Oh my God!听到他把这种害羞尷尬的事情,如此得意毫无修饰的讲出来,听了都想钻个地洞躲起来。而且我当时一点都没有很爱帮他舔,是他一直赢我,订了这麼讨人厌的惩罚,我
只能愿赌服输的帮他舔。
「是你自己要问我看到哪裡啊!」
「但这种害羞尷尬的事情,你可以不用这麼直接的讲出来,你可以说大概就之前住你家那段时间就好。而且我要郑重声明,我并没有『很爱一直』,我只是愿赌服输,『非常勉强』的帮你而已。」
「就有人爱把这种事情写出来跟别人分享,内容还写的这麼仔细,我也只是完整陈述故事内容而已育!」故意装无辜的语气,更是让我听了好气又无奈。
「嘿,我那个小说写了好久,你看这麼快,到底有没有认真仔细看啦!」
「我以一个读者角度,从文章中观察主角内心,我可以感觉到他『很爱一直』,没有任何『非常勉强』的感觉育!由此可见我是看得很认真,一个字一个字很认真看,还帮你找到好几个错字……」在我心裡深深觉得,这人讲话怎麼这麼讨厌,都不会讲我好话称讚一下我写得很好。
「那还真感谢你耶,国文天才。」
「还好啦,比你厉害一点点而已。」
「哼!那你写,这麼厉害,那换你写一篇故事看看啊!」
「不要,我要看你写的。」
「不要,我才不要写了,反正写了也是你出名,大家都比较喜欢你,你还一直挑我错字语病,我才不要写。」
「不行啦,我还想看小宇大大写的小说,而且你只写到你準备要去伦敦而已育,你这样没有交代后续,很不负责任。」
「那你写啊,你不是说你国文很厉害,那后面交给你收尾善后萝。」
「哪有人自己起的头,后续就叫别人写,这样不行育,这麼不负责任的作者,你那成千上万的读者会抗议。」
「最好是有成千上万啦,你也太夸张了吧!」
「不会啊,我看很多人都会留言给你啊,还跟读者私自会面。」
「嘿~~~你怎麼可以偷看我的私人讯息!」
「你自己把你的帐号密码给我,我就看了一下下啊…」没想到这个人这样光明正大偷看我的讯息,还讲的这麼委屈。
「怎啦,我跟别人见面,你吃醋了?」
「没啊~~~」听他说没啊,但我心裡想著,最好是没有,听你的口气明明就是在吃醋。
「算了,不跟你计较。不过后续去伦敦之后发生的事情,等我过一阵子,有空再写吧。」
「小宇大大别让人等太久育!」
「哼,你都知道结局了,又没差。」
「真的发生跟看小说,两个的感觉不一样,同时我也是帮你广大读者们催稿。」
「那我最后要写到哪裡收尾啊?」
「看你想写到哪就写到哪啊,你是作者,你最大。」
「其实,我真的也不知道该写到哪裡完结。」
「你想写到哪就写到哪,没有人可以限制你,反正不管怎样,都有我这个读者捧场。」
「讲的好像我很没人气一样。」
「好啦,你是超人气作家,这样可以吗?」
「唉……」最好是有这麼夸张,哪来的「超」人气我都不知道。
     对於后来的剧情,还是不知道要怎麼写下去。去伦敦,其实也没有发生什麼特别的变化,我们之间,只是把之前在台北生活的样子,搬到伦敦去而已。唯一有进展是在新加坡,我们各自把内心的话说开了,但因為我心裡一些因素,结局好像不是小说该有的Happy Ending。我们之间,并没有真的在一起,兜了一大圈,还是回到朋友的关系,看了这麼久,却是这样的结局,大概每个来看的人会想砸电脑吧。
     面对自己的不勇敢,虽然最后在机场离开前抛下那句话,我也不能把握,一年后的我们真的有什麼进展。当我打开当初故事的原始档,想要继续写后续的剧情时,都会想到那天在新加坡机场跟他分开的景象,不断想著一年后的我们到底是怎样,如此不确定感,让我一个字也写不下去,故事也一直停在去伦敦登机前的那一刻。
     既然自己想赌一次,也是自己设定的时间,现在这样一直想也无济於事。我决定就把故事停在我出国前,放下写小说的这件事,不去想它的当兵去。既然我也不知道结局,那我也不想去猜测结局,一切等到未来那天到了,我就知道结局是什麼,到时候,再回来把前面剧情写完应该也不迟吧?让我自己独自等著结局,不想写到一半,让别人陪著我等著一年后的答案。
     这一年的军旅生活,放假时,我都会跟Lucas用视讯聊天。虽然我们无法面对面的见面,只能隔著那一片薄薄的电脑萤幕,但那一片萤幕却代表著,几千公里的距离,让我们可以零时差近距离的见面。
     就像当初在新加坡机场他对我说,当兵发生不愉快事情可以跟他说。每次放假回来跟他聊天,他总是主动问我在军营裡面发生的事情,本来没有想要跟他说,最后总会被他巧妙的问话,把所有开心、不开心的事情都跟他说。
     跟他说完,总能抒发一些心裡的不愉快,不会总是什麼事情都闷在心裡。他每次听完我的不开心抱怨,总会教我换个方向思考,转个弯,事情也没想像中的糟,渐渐习惯军旅生活。每次回到部队,最期待就是下一次的放假,可以跟他视讯聊天。心中有了期待,所有的不愉快都会视而不见,只想著下一次放假要跟他说什麼趣事,有人可以一起分享我的开心。
     因為过去这一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许多事情,在心裡慢慢累积一个想法。看著我与Lucas之间的这段差距,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我,也或许他从来没有对我有过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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